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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主任后来叫斩月进办公室,护士带妈妈去抽血去了,斩月关上门,看到自己手指里夹着的香烟才意识到,特别干涩的笑起来:“不好意思,我灭掉。”

刘主任看着斩月,人心毕竟肉长,也会感慨,也会因此有所触动:“怀孕不能吸烟,你不知道吗?妲”

斩月摊开手:“就吸了一根,我这就灭。”

刘主任不抽烟,桌上就没有烟灰缸,斩月抽了张纸巾,把烟头蘸灭。

她抱着包,一坐下来就以手撑额,半点表情都没有,刘主任想了一下,也是忠言良劝:“趁着妈妈还能走,带她旅行旅行,能看出来也是操劳的命。”

斩月抬起头来,近距离看着刘主任笑,这样很没有礼貌,她却已经笑的忘我:“我妈还有多长时间?”

刘主任避开目光,才答:“乐观情况下,五六个月。”

斩月趴在桌子上,说自己腰疼,歇一会,刘主任给她倒了杯水,斩月旋转着一次性纸杯,忽然就看见太阳落山了,那一片血红夕阳像人体喷出的巨大血柱,交织变幻中铺满了整个天际。

……

病情什么的没有告诉妈妈,这种程度了,与其让病人痛苦,不如让病人好好把握剩下的时光,争取能在记忆里永存,为这一生画上美好的句点窀。

元旦以后,妈妈重新住进了医院,其实当斩月要求妈妈再次住院后妈妈就能猜到什么事情了,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和斩月推脱了很久,不愿意再为治不好的病浪费金钱,家里已经负债累累,可能一辈子都还不清这些债务,但斩月还是把妈妈送进了医院,将最后的十几万块钱也投进了最后的治疗中,虽然顶不了几天,也治不好,但这是孝道,但凡她今天做的有一点点对不起父母,以后爸妈离开了,她的良心都难以安然。

……

翻过年,斩月就被快递公司以委婉的口吻辞退了,她的肚子到底骗不了人,用人单位不敢开这种具有生命危险的玩笑,万一斩月在送快递的途中出了事故,责任没有人能够承担。

最初她发愁了很久,在她生产前似乎都找不到工作了,家里还有爸妈要养,自己生孩子也要钱,生完孩子她也不能立刻出去赚钱,她很烦,夜夜睡不着觉。

后来妈妈重新住院了,倒也好,斩月全天候陪护,同一病房里的病人家属都不敢置信,这家人居然让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来伺候病人,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也别议论谁,坐下来闲聊一下,都能听出来身不由己。

……

今年春节在二月份,这天晚上已经夜深,病房熄了灯,病床间拉上了简易蓝色布帘,因为同住病房的几家陪夜看护都搭好了躺椅占据了晚上睡觉的位置,斩月找不到多余的地方,索性趴在妈妈床边睡起了觉,夜半醒来,妈妈再也睡不着了,窗外正好有一盏路灯,幽幽的黄色星火,怎么看怎么让人忧郁,她将视线移回床边,轻轻拿手碰了碰斩月趴在身边的头。

夜阑人静,医院总压抑着一股叫人陷入疯狂的气氛,可能在这间病房代表更多的,是死亡。

妈妈轻轻的将台灯打开,斩月没被影响,看来已经睡熟了,长发往一边倾泻,她不敢碰斩月,怕闹醒她,所以挑起她的一缕头发,握在手心里感受那种质地,小时候,她帮斩月梳头发,无数次摸过她的头发。

灯光下,妈妈的眼睛蓦地怔住了,她看到斩月乌黑的长发中藏了几根白头发,不是花白,是从根白到尾端的全白,妈妈当时浑身惊颤,发抖,放掉了女儿的头发,拉过被头死死咬在了牙齿上。

她呜呜的哭,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即便去年年初被医生确诊罹患子宫癌时也没有此刻的痛苦来的剧烈,她的女儿才整27岁,居然已经白了头发。

她好想等到大小姐带着斩月爸爸回来的那一刻,看到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的去日本生活,看到斩月重新获得第二次婚姻,圆满幸福的婚姻,而且那个男人一定要非常温柔,待斩月腹中这一对龙凤胎视如己出,也不枉费她在靳湛柏这里遭受的委屈,妈妈咬着被子哭,在这样一个万籁俱寂的深夜,尤其伤心伤肺。

……

农历年过后,妈妈安详的在医院去世了。

临终前那满是泪水的双眼死死的看着斩月,她就这样走了,留下了还在人间吃苦的女儿。

一生就在此处断篇了,关于斩月往后的几十年,是幸福,是不幸,关于佟雲裳最终有没有回来找女儿,她都不知道了。

死去的人,是真正的幸福。

……

寿衣准备过了,放在床头柜最底下,斩月把布帘拉上,开始给妈妈擦洗身体,湿软的毛巾擦过妈妈松弛干裂的皮肤,斩月握住了妈妈的手,翻起来看看掌心,结了很多茧,很厚,她记得,很小的时候妈妈帮她洗澡时就有这些老茧了,只是这些老茧没现在这么厚,这厚度是一天一天年年月月累积下来的。

妈妈的十个手指头都开裂了,出血的几个已经冻出红色的血块,冬天的时候,衣服不是太厚妈妈都选择手洗,因为怕浪费电,洗的次数多了,双手在洗衣粉里泡的裂开,然后就容易疼痛。

斩月把妈妈的手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每个人的一双手,最能代表她一辈子活出的生活是什么质量的。

就在掌心相贴,妈妈掌心的温度慢慢流失时,斩月的眼泪,啪嗒,啪嗒,一颗连着一颗的往下掉。

从今以后,她是没有母亲的人了,这世上除了父母,还有谁惦念着你,不论多远,不论你十八还是八十……

穷凶恶极的杀人犯执行枪决时,众人拍手称快,为你流泪的,是父母。

……

斩月打电.话给殡仪馆的,其间叫路斩阳回成都,等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拉走了妈妈的遗体,斩月才回了一趟家。

爸爸还不知道妈妈去世的消息,每天白天都是斩月去接他,带他去医院看看妈妈,如果当天妈妈情况不错,没什么身体大检查的话,斩月会抽个两三个小时回叔叔家睡个觉,今天回家和以往一模一样,爸爸已经穿好了衣服,带了他昨天晚上熬的姜汤,妈妈说想喝,看斩月开门进屋,把保温瓶往袋子里装,就准备去医院了。

冬季,穿的厚,斩月的孕期到了最后,还怀了两个孩子,但也令人意外,她走路挺轻松的,看到爸爸像每天一样,等着她回来接他,默默的换了鞋,很平静的走到爸爸身边,说妈妈早上九点多过世了。

爸爸一瞬间就怔住了,斩月现在不容易蹲,只好在爸爸面前拉了条椅子坐下,说了妈妈走之前的情况,把妈妈说的几句话交代给爸爸,说寿衣已经给妈妈穿上了,说妈妈的遗体已经转移到殡仪馆了。

爸爸坐在轮椅上,再也没开口讲话,那一个下午,都在窗口凝望着,窗外什么都没有,只有碧空如洗的蓝天。

斩月洗了把脸从卫生间出来,跟爸爸的后背说:“我给妈收拾遗物了,出殡那天带到殡仪馆火化。”

爸爸一动不动。

斩月进了房,自己家房子卖掉后带过来的行李就没怎么规整出来,现在倒也很方便,爸妈的行李都在那个掉了色的旅行包里面,原本就没什么东西。

后来翻出来那件从S市给妈妈买的羽绒服,还有保暖内.衣,是那次纤柔内.衣展赚的钱一起买的,爸、妈、弟弟都有,这两件新衣服妈妈还没有穿。

斩月站直身体的时候试着去摸身边的墙。

砰咚一声,爸爸回头望着房门口那个地方,满脸泪水但已经叫惊愕止住,突然就大声叫了起来:“琪琪?”没有答应,爸爸一下子慌乱了,急促的滚着轱辘掉方向过去:“琪琪!”

把轮椅移动到房门口,爸爸看到斩月躺在地上,已经失去知觉。

……

通知了叔婶和妈妈的几个住在五湖四海的姐妹,另外就是沈书,其他就没什么人了,没有属于自己的房子,没有人愿意借地盘给你设灵堂,况且婶婶回来了,斩月得带着爸爸先挪地方。

房子是路斩阳出去跑的,80年代的老旧小区,城市规划的遗留物,很破,连物业都没有,租的是一楼,带个院子,一室一厅,路斩阳在S市生活,以后恐怕也很少回家,不需要给他准备房间,斩月住客厅把卧室留给爸爸就行,最主要租金便宜,斩月不嫌弃,爸爸更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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