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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苍郁再度站到她面前时,元千月发觉到微妙的不同。
两个月之前,这位苍氏皇后身上犹存着几分稚气,而经过这两个月的禁足,那些稚气已消失殆尽。兴许是变了妆容的关系。先前她的妆容更明丽,头饰以繁复而华美的累丝金簪花钿居多,服色也多选明艳团花的料子,虽雍容华贵,却像大人的衣服穿在了小孩子身上,难以贴合。如今面妆淡了许多,头饰样式简单而别致,裘衣外罩了一袭白底胡桃纹双层锦的大衫,一身清淡,反而令人不禁去注意她的眉眼。虽与苍芸有着相似的五官——苍氏发迹的太原临近西边,女人的容貌承袭了那一带特有的大气张扬,与此相对的是难免失之精致——但苍郁生了一双令人见之难忘的带笑的眼,令人很容易忽略外貌上的那点不完美。若非她是苍氏女子,兴许元千月不会这么讨厌她。
“嫔妾见过皇后娘娘。”她微笑着福下身去。
元千月肤质比常人更细腻白皙,与胭脂色四季花卉纹织金绸的大衫极为相衬,精致的眉目有着南方世族女子特有的温婉与娇媚,兼尔自幼接受旧时宫女的调|教,一颦一笑都像算好了似的将优雅发挥到极致,无论怎么看都像一副精心绘制的名贵画卷。
元千月打量苍郁的同时,苍郁也注视着她。
随着时间的推移,除了日渐增长的成熟气韵,元千月似乎变化很小。比起自己,人前的元千月要完美得多。
“起来吧。”苍郁颔首,象征性地虚扶了她一下。
“皇后娘娘若有事传诏,当是嫔妾前往长信宫,如何能累娘娘亲自前来。”元千月极为谦逊地说道。
“原当如此。”苍郁毫不客气地接着她的话说:“只是今日孤受陛下之邀前去长庆宫用膳,恰路过长秋宫,想起一事需知会贵妃一声,方才下车来此。”
元千月见她似乎没有要进长秋宫的打算,又说道:“外面有些冷,皇后娘娘不若去殿内饮一盏热茶?嫔妾兄长前几日送了些好茶来,敢请娘娘品评一番。”
苍郁直接拒绝:“不用了,只是几句话,说完便走。陛下催得急,孤不可让陛下久等。”
元千月的笑容不由得僵了僵。
这位苍氏皇后外表的稚气是收拾了,心思仍简单直接,就连炫耀陛下的恩宠也这么不加遮掩。
她抿唇浅浅一笑,而后道:“请皇后娘娘恕嫔妾多嘴。嫔妾前些时曾日日前往长庆宫用膳,以嫔妾所见,陛下近日心情大好,用膳必辅以美酒。还望今日娘娘能劝着陛下些,万勿饮酒太多,以免伤身,虽则嫔妾常见谏于陛下,唯恐陛下并未放在心上。嫔妾心忧陛下,说了这么些不相干的话,万望娘娘切勿责怪。敢问娘娘有何事教诲嫔妾?”
曲曲绕绕说了这许多,其实只想说陪姬杼吃一顿饭不算什么,于她元千月只是家常便饭么?元千月自从发狠欲置长信宫于死地以后,似乎变得尖锐了许多,若是从前的她定不会这样接话。不过,想来也是被自己逼急了,苍郁心里还算清楚。
前有阻拦她中秋祭天,在整个后宫面前折了她的面子;后有算计梅雪栽赃长秋宫之事,逼她不得不出手。虽说自己是为了借她之力对付两位嬷嬷,可这事终究落在了苍氏头上,自己也跑不了。
苍郁其实很欣赏她拿皇嗣算计长信宫这一手。她思前想后,推断元千月小产一事必有手脚,毕竟前一世她的儿子可是太子,生辰与孕时不会错。在容不得沙子的姬杼眼皮子底下做这么大胆的事,可谓豪气干云天。可惜长信宫是她住的地方,她不太乐意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掌握着。
“长信宫新来的宫人里有几个不太懂礼数,孤着人责罚了一番后撵出了长信宫,想着总归是贵妃的心意,应当让贵妃也知道。”苍郁客客气气地说道:“这些人的空缺也不必劳贵妃费心了,孤自会禀告陛下,亲往花鸟苑挑选。”
花鸟苑是各地适龄少女入宫后所居之处。容貌娇丽得了皇帝喜欢的将被送往后宫;余下的经挑选后便安排在花鸟苑各处,由各位嬷嬷教导宫里规矩,合格者才可伺候后宫妃嫔,不合格者视其能力则遣往靠苦力生存的各司。
花鸟苑是沿袭自前朝的名字,最早的名称已不可考,因着前往各地挑选少女的使官被称作花鸟使,某位皇帝一时口误将那处宫苑称作了花鸟苑,后来将错就错,顺道将宫苑的名字给改了。
后宫之中像苍郁与元千月这般直接来自世族的女子毕竟是少数,多数妃嫔是从花鸟苑挑选的良家女,例如陈美人和梅昭仪。
“嫔妾分内之事,却教皇后娘娘亲往亲劳,实乃罪过。”元千月话说得惶恐,面上的表情却依旧平稳,隐隐还有些挑衅的味道。
后宫如今重掌于她手,便是皇后又怎样?元千月有万分自信姬杼不会再叫苍氏打理后宫,因为那可是冒着皇嗣再度被谋害的风险,姬杼不会有耐心去冒这个险,除非皇后的凤座换一个他信得过的人坐。
“孤不过是觉得自己亲自看过的人用着更放心些,贵妃不必多想。何况贵妃前阵子才伤了身子,太过操劳恐休养不好,孤便是只为了陛下的子嗣着想,也该叫贵妃少操劳些。”苍郁目光在她小腹上扫了一扫,唇角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心思细密的人难免多疑。
苍郁先是暗指她挑选的人有问题,后又提起皇嗣之事。虽说至今仍未有切实证据表明苍氏被卷入其中——脆弱如那经不起折腾已然魂归地府的眠画,至死不肯吐露是谁指使了她;沈嬷嬷与李嬷嬷两把老骨头硬得像石头,力证苍郁与毒害贵妃之事无关;其他宫人俱称不知情——可她早将风声放了出去,如今后宫诸人谁不认定苍郁与此事有莫大的干系?
莫非苍郁蠢到这地步,不引以为戒,反而因陛下的宽容洋洋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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