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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特拉斯脸上的微笑简直恰到好处,多一份过于热情,少一分显得冷漠。
我不动声色地从侍从托盘中接过一杯酒,朝他颔首行礼。他点头回礼,保持着笑意把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菲拉蒙在我身边嘀咕:“假惺惺。”
我尽量维持嘴角的弧度,压低了声音,提醒他:“不管亚特拉斯如何做都不过分,而在背后非议别人,就是神族的失礼。”
菲拉蒙委屈地垂下了头:“对不起。”
他肯定以为我对他失望了,我想应该找一个时间好好引导这个孩子选择未来的路,但并不是现在,抬起手,我把杯中金色的杜松子酒一饮而尽。
很快,埃费拉的代表团也抵达了,亚特拉斯同样展现出他的友好。
舞会正式开始,亚特拉斯邀请所有人喝了一杯酒之后,音乐从舒缓变得欢快。他让维比娅挽着手臂从上层甲板走下来,走进人群,亲切地和每一位祭司交谈。
我始终站在离他不太远的位置,他谈话的内容就会随着海风一起飘到我的耳里。
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说话,我很惊讶地发现,如今他的健谈简直无人能及:只要有人愿意与他交流,他几乎无话不说,并且绝不会让人觉得聊天的内容枯燥无味。
比如他会跟平民出身的审判祭司阿尔杰聊书籍:“你上次推荐给我的书,我已经读完了,我非常喜欢里面的一句话:只有活得无所畏惧的人,面对死亡的时候才能更加无所畏惧。——阿尔杰,你说得对,这样灿烂的生命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去尊敬,哦,至少我是这么认为。”
比如他会跟贵族出身的能源祭司亚希伯恩谈论艺术:“我非常喜欢你这一次的作品,就像你所要传播的想法一样,绘画只需要一支笔,一张纸,一个点,让大脑带着笔在纸上自由地奔跑。大概所有的艺术都有一个共同点。它们使我们的心灵得到了释放。”
比如他还会跟来自埃费拉访问团的使者们谈论韵事:“我小时候去过一次埃费拉,那里的美酒和美人真是让人流连忘返,如果不是母亲派人找我回来,恐怕我会一直待在那里忘记回家的路。”
甚至,他还把他的友善传递给神使,我听见他对其中一个神使评论起我们从小就熟读的神史:“毫无疑问,泰坦族的失败是必然,他们骄傲自大、不思进取,神族的光辉在黄金时代照亮了整个奥林匹斯山,我现在还能回忆起小时候在奥林匹斯亲眼目睹圣光之地的神迹,那是我毕生最宝贵的记忆之一。”
酒过数巡,话题渐渐止住,有大胆地女性祭司来邀请他跳舞。
我猜想他一定会拒绝,除了那一次他的生日宴会,他还从来没有接受过任何人的邀请呢。
但是,很快,我就发现我想错了。
他首先对维比娅表达了不能继续陪伴的歉意,在得到维比娅的谅解后,他主动牵住女祭司的手步入舞池。我并没有听见周围有任何惊讶的声音。似乎这本来就是一件极为寻常极为普通的事情。
这些细节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变了这么多——那个坐在花园月光下独自听八音盒也不愿意观看自己选情人舞会的他,那个永远坐在王座而从不接受邀请前去跳舞的他,那个看着弟弟们激烈的聊天而不知道如何加入的他……竟然变得如此热络。他从前就是个发光体,现在却更加由内而外的发光。这是源于他强大的自信,而不是孤傲。他正朝着自己的目标靠近,敞开自己的国度展示于每一个人面前;他努力实现人人平等,令每个人都轻松愉悦,不仅仅像从前那样抵触身为贵族的奢靡。他找到了其中的平衡点。他如今已经强大到不吝对任何人付出任何一种形式的爱……
但是,除了我。
他拒绝对我付出任何一种形式的爱,除了进入会场的客套以外,他甚至都不愿意多赐予我一个眼神。他穿梭在宾客之中,与任何人都能亲切交谈,独独遗漏了我的存在。
倒是不少祭司来敬我的酒。
我全数笑纳,一杯接一杯,没有停过地喝,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几杯。直到胃都快烧起来,伊菲蒙抽走了我手中的杯子,他对敬酒的祭司说:“珀罗普斯殿下不胜酒量,今天就到此为止,下次我约你们喝酒。”
几位祭司暧昧地互看了一眼,不用猜,他们肯定在心中腹诽我和伊菲蒙的关系。
我侧身从桌子边拿起另外一杯酒:“伊菲蒙王子给大家开了一个玩笑,我来此地做客,怎么会扫主人们的兴致呢?”结果,酒杯还没有碰到嘴唇就被伊菲蒙抢走。
伊菲蒙瞪着那几位祭司。
其中一位祭司赶紧打哈哈圆场:“光喝酒有什么意思,珀罗普斯殿下,不如给我们讲讲从奥林匹斯来这里一路的趣闻吧!”
胃在一阵一阵的抽搐,强忍疼痛,我放缓声调说:“其实并没有惊喜的事情,为了表示奥林匹斯对亚特兰蒂斯的诚意,我们从希腊那边登船而来,在广阔无垠的海域航行了三天,没有遇见海怪,当然,也没有遇见塞壬。”
伊菲蒙配合我大笑,他又瞪了祭司几眼,他们配合他干巴巴地笑。
祭司甲:“您对现在的亚特兰蒂斯有什么看法呢?”
我瞟了一眼舞池中的亚特拉斯,他换了一位舞伴,舞姿像蜻蜓点水般优美:“这里有很多让我惊喜的改变。”
祭司乙:“如果珀罗普斯殿下当初不离开亚特兰蒂斯,您现在也能享受这种改变。珀罗普斯殿下有没有后悔过和陛下解除‘永恒的恋人’的关系?要知道,以陛下的常情而言,你如果没有做出当年的事情,今天和他共舞的人不会是别人。”
我愣了愣,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胃抽搐得更厉害,酸味涌上喉咙,我拼命忍住。
伊菲蒙及时地扶了我一下,他冷漠地盯着那位祭司:“埃默尔,陛下今天下午才说过,不准为难奥林匹斯的神使,快给珀罗普斯殿下道歉。”
“对不起,珀罗普斯殿下。”
尽管这位叫埃默尔的祭司把不甘不愿全写在了脸上,我依然不打算解释这些事情。
对他友善地笑了笑,我客套地说:“不必道歉。”
就在这时,拉猗司递了一杯杜松子酒给我:“珀罗普斯殿下,真是太巧了,居然能和你一起访问亚特兰蒂斯。”
我不能拒绝她的酒,哪怕伊菲蒙的脸都绿了。
碰了碰她的杯子:“看来咱们真是有缘分,上次在埃费拉发生的事情,我还没有来得及向你道谢呢。”
拉猗司将一缕长发别在耳后:“不用客气,对了,海神陛下的伤痊愈了吗,他上次的情况看上去可不大妙。”
伊菲蒙倏然紧张:“父神生病了?”
我连气都不带喘地撒起了谎:“他的神力已经恢复了,目前在海底水晶宫安养。”伊菲蒙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我赶紧又补充了一句,“放心,如果他真出了什么问题,我绝对不会抛下他不管来到这里。”
我说得非常诚挚,伊菲蒙终于不再怀疑,他抿了抿嘴唇,难过地垂下头。
拉猗司夸张地拍了拍胸口:“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这么多天,我还一直担心海皇陛下呢。”
想起那天她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差点就以为她也是一个即将被海皇陛下俘虏的女人。谁知道,这个拥有七窍玲珑心的女孩瞬间就看穿我的臆想,她冲我眨了眨眼睛,笑得无比灿烂:“你可千万别误会,我打死也不敢喜欢波塞冬陛下,不然我们国王陛下可能就会挖出我的眼珠子挂城墙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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