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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亭山上搜寻了许久未见活物而且从微弱气息判断也非在近日。
司礼神官吩咐道:“以上阳宫内劲修行之法感知四周气息。”
他手下随从四散出去扩大了搜查的范围。
大概半刻之后远处有弟子朝着他喊了一声众人随即过去。
在那里有一座坟包看起来没多大倒也不像是时间太过久远。
陈微微示意其他人到一边去挡住山下陵园中百姓们的视线。
他以剑为锹将那坟包挖开不久之后便挖出来些骸骨可怎么看都不像是人的而是蛇。
“好大的邪物。”
陈微微看到那些骨头的大小之后不由自主的感慨了一声。
司礼神官脸色微微变了变沉默片刻后吩咐陈微微将东西掩埋回去。
“咱们走吧。”
下山的路上陈微微忍不住问道:“座师那邪物可是朝心宗的东西?”
司礼神官点了点头:“从骸骨气息上判断应该是了。”
陈微微道:“从腐烂来看埋进去还不算太久也就是说有朝心宗余孽在此躲藏且饲养了这般邪祟东西。”
司礼神官道:“也不一定。”
他一边走一边说道:“当年朝心宗在云州叛乱神宫调集八百弟子与北野军联手剿灭贼寇。”
“那时候朝心宗中就有人可驱使这般邪祟之物如大蛇狼王猛虎”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又回头看了看那埋了骸骨的地方。
“或许有邪物当年从云州逃走一路北上这里距离云州也不算特别远迁徙于此也未可知。”
他压低声音对陈微微说道:“暂时回去我看那些村民中或许就有可疑之人所以不可声张此事要待大事办好之后再来处置。”
陈微微俯身:“弟子明白。”
话虽然这样说可司礼神官心中却越发疑惑起来。
那山亭中隐隐约约还有些宝气未散附近又有朝心宗邪祟之物。
这北亭山看来真的不只是有一片怯莽军陵园。
就在此时在北亭山的另外一边山顶高处。
一个看起来丰神俊秀的男人站在那用千里眼看着司礼神官等人。
他穿了一身白衣锦衣似雪这六月的天气已有些热了可他好像却还是怕寒身上披了一件白色貂绒的大氅。
“不在我碧魄庄园里好好休息跑到这里来了。”
他自言自语了一声。
在他身后站着一个僧人黑袍黑鞋与一身白衣的他形成极鲜明的对比。
看得出来这僧人地位也高哪怕是站在他身后也不会被人看做是仆从。
有几人在黑袍人后边一个看似樵夫的中年男人一个背着古琴的书生一个穿橘色长裙的女子还有一个扛钓竿挂鱼篓的老者。
锦衣白袍的男人迈步向前:“再去绕一圈毕竟说是三天后咱们才到。”
众人皆应了一声。
他往山下走黑袍僧人与他并肩而行。
他问:“禅师你劝了我一路怎么快到了地方反而一句不劝了?”
黑袍禅师看起来也一样的俊美白面无须星眸朗目像是画中人一般。
他笑了笑说道:“劝了一路都没劝回头快到了的时候也就不该再劝了。”
宁舒也笑:“行百里者半九十禅
师不该是这样性格。”
禅师道:“我是你朋友知你已在路上怕这路不好走所以一路劝你快到地方了不再劝还是因为我是你朋友此时此刻再劝你会乱你心智影响你判断我是来劝你的不是来添乱的。”
宁舒哈哈大笑:“所以我一直都说这天下再大知我心者也只禅师一人。”
禅师问:“十年来你赌上全部才得锦衣侯现在你又赌你还想赌得什么?”
宁舒:“连你都说我是赌?”
他虽然话语有些质疑之意可他却并不生气还是那般温润如玉。
他一边走一边说道:“娄樊人可说我是赌玉人也可说我是赌唯独冬泊人不该说我是赌前程。”
他语气平和的说道:“你说我十年来近乎耗尽家财好不容易换来个锦衣侯可这锦衣侯不是换的是我该得。”
“我是冬泊人耗尽家财只是为了我有生之年还是冬泊人若国灭我只是个亡国人了。”
听到这话禅师眼神恍惚了一下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宁舒继续说道:“我此时在做的依然为的是这个为的是冬泊还在以后也在。”
禅师脚步一停双手合十道:“我参禅二十一年不及你一朝所悟。”
宁舒道:“那是因为你我参悟的不一样你是出家人出家人可以不在乎家国我在红尘之内有国有家况且我也不是一朝顿悟。”
他回头看向禅师认真说道:“是我爹教的。”
因为这句话禅师又怔了怔。
宁舒道:“他说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家国都不在乎那生而就是叛徒。”
禅师道:“令尊高洁。”
宁舒:“所以他死的早毕竟这人间满是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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