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白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二十四章 在路上,全军列阵,知白,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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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拓跋云溪和他进了青楼让那几个漂亮的姑娘在前边跳舞在丝竹声中她安安静静的听着。林叶说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对你说但我相信自己的感觉我觉得你信得过。
他说我的父亲也是怯莽军中的人怯莽军在北疆外全军覆没。
母亲闻讯之后悲伤过度一病不起。
家里的另一个男人在那一天背着刀离开家门。
林叶照顾母亲直到母亲离世。
无为县的人都知道林叶是婆婆收养的最后一个孩子是老幺。
但没有人知道林叶和前边所有兄长都不同的地方在于他是自己找到婆婆的。
母亲离世之前对林叶说去找刘将军的遗孀把她当母亲一样孝敬。
他伺候了母亲伺候了婆婆所以他才懂得那么多离别才早早明白了世上最深刻的悲欢。
他对拓跋云溪说如果我死在报仇的路上那样也好。
从青楼出来后拓跋云溪说
小姨陪你演了戏小姨也能在前边等你除非你自己不愿走。
谁都是只来一次人间命都只有一条如果非要赌命不可那就赌个大的。
她说你如果不够强壮一身锦衣就能让你没有还手之力。
她还说人间疾苦你都不怕死也不怕那你还会怕爬的高些?
她说锦衣我给你。
在云州城里拓跋云溪是唯一一个知道林叶要做什么的人。
或许是那天林叶知道自己不能骗她。
或许是那天拓跋云溪只是觉得他很可疑她担心自己的师姐被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家伙迷惑欺骗。
但无论如何拓跋云溪在那天把这个小家伙记在心里了。
只因为林叶对她说的那句话。
小姨我只来人间一趟父母死婆婆死这一趟我该干什么已经刻进心里了。
他说死在走这一趟的路上死在哪里都好但必须是在路上。
拓跋云溪知道当年那一战她也知道哥哥拓跋烈当年那一战也差点死了。
有些时候表面上看到的未必就是全部比如业郡王和高庸为什么是他们来?
难道玉天子不知道自己那弟弟不成器?
难道玉天子不知道那太监高庸不像话?
又或者高庸就是其中最关键的人一个太监却起到了怂恿业郡王的关键作用。
但这些话她没有告诉过林叶她对林叶说你要努力的往前走小姨不怕等。
如果你不到那么高的地方小姨都没法带你玩儿。
她哥哥是北野王是大将军所以当年那一战到底如何只要她哥哥还是北野王还是大将军就不能提也不能问。
即便如此玉天子这十年来大概也没有一天不想她哥哥死。
她不对林叶说的话是因为林叶还没有走到那一步。
她才不会无缘无故的疼爱一个人无缘无故的把这个人当心尖子。
在林叶身上她不仅仅是看到了林家的委屈刘家的委屈还看到了她哥哥的委屈。
从那天开始她这个小姨当定了。
此时此刻蹲在树上的林叶有些难过。
他其实不了解钱爷他那次去找钱爷也只是因为瘸子叔儿和瞎子叔儿信任这个老头儿。
可是当钱爷把药经都给他的时候他就明白自己身上又多了一种传承。
得知钱爷死的时候林叶心如刀绞。
此时此刻他看着那黑袍人离开他没有怪那老头儿为何要欺骗他。
他只是觉得下次正面和钱爷相见的时候大概不会是很好的场面。
能红着眼笑笑大概已是最好。
小姨说如果非死不可那我宁愿你是一个为了成功而不择手段的人。
因为小姨那时候就知道林叶一定会死在这条路上。
她疼他是因为她看到那少年赴死之路她心疼。
在云州无人可以撼动北野王可北野王在玉天子面前也只是一颗棋子。
林叶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在树上坐了很久直到天黑才离开在这黑暗中他想了些什么只有黑暗与他知道。
在林叶离开之后黑袍人从远处的屋顶上站起来。
他看着林叶离开的方向缓缓的把头上的帽子拉到身后。
“小家伙”
黑袍人语气有些悲伤的说道:“普天之下大概只有你一个是从离开家门起就在一步一步朝着死亡走的少年。”
他把黑袍上的帽子戴好。
那张苍老的脸再次藏入黑暗之中。
他说:“我们都一样。”
转身掠走。
夜空还是那么璀璨是星辰在争锋芒。
人在人间也要争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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