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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多,宾客开始逐渐散去,但是等宾客走完,礼物和东西清点收好,已经远远超过了11点。此刻大厅里徐家、何家还有陈部长家的人在主席台下三三两两的坐着——大家都累了。几个男人,陈厚鹏,陈厚鹏儿子,徐天南,徐航,张子淳和高平江几个凑在一起谈笑。
徐航知道杜玫现在已经在房间里等自己很久了,不由的暗暗发急。
好不容易,男人们酒都醒得差不多了,女眷们也聊够了,大家起身回家。徐航和何如沁把大家送到大堂。何娴红看徐航已经脱了西装,衬衫皱皱巴巴,领带拉得松松的,知道他一天应酬下来身体疲乏,不由的暗暗担心,别今晚上侄女愿意了,徐航没兴趣了,不过,他们现在是未婚夫妻了,今晚不行,还有明天呢。这么想想,何娴红放心了点,
临走,何娴红和何如沁老妈都盯了何如沁一眼,何如沁心里真是说不出啥滋味——怎么家里人要自己献身的心情比下班时间菜市场上卖肉的还焦急啊,可是这位顾客至今没表现出任何购买欲,难道要自己上去大声吆喝?何如沁内心里觉得又羞耻,又屈辱,茫然问自己,为了一场婚姻值得嘛。
如果何如沁现在还是个大学女生,像徐航这样的未婚夫早一脚踢进太平洋了,但是29岁的何如沁已经工作多年,图书馆是清水衙门,工作悠闲待遇好,收入却实在谈不上,就是馆长都吓不倒人。女同事之间比穿戴比用度比房子比车车,其实比来比去还不是在比老公,嫁给什么样的男人你就能过什么样的生活。老公月薪5000跟老公月薪2万,就会非常具体的体现在老婆穿什么衣服孩子上什么补习班,周末去什么地方吃饭每年去什么地方度假。更何况嫁给徐航还不光是个钱的问题,何如沁从小在姑妈家里进出,也看惯了在何娴红家里进出的那些人的嘴脸,姑妈在外面办事有多少方便有多少威风说白了还不是取决于姑父有多高的职位有多大的实权。嫁给一个副部长的儿子,尤其是这个儿子本人又精明强干,这一切意味着什么,有的女孩没见识过没享受过,只是凭着本能往上贴,何如沁却是从小耳濡目染,具体到春节空运来的一箱箱年货......何如沁黯然,无论你多清高多骄傲,生活都能用实实在在的物质本质让你低头。
家里人都走了,徐航跟何如沁上楼去酒店赠送的那个房间,张子淳跟高平江两个却跟着他们进了电梯,一路跟徐航瞎聊,一直聊到房间。何如沁只得烧开水,给三个男人泡袋装茶,一面困惑:都12点多了,他们怎么还不滚啊,他们不知道别人忙了一天有多累么?
何如沁把纸杯送到高平江面前,高平江皱起了眉头:“我还想喝点酒,高度的。看看小冰箱里有啥。”
徐航骂道:“冰箱里能有啥啊,就知道敲我竹杠。要喝找酒吧喝去。”
高平江跟张子淳一起点头:“走,我们去酒吧喝去。今天是徐大公子的好日子,咱们不醉不休。”两人站起来,一左一右拎起徐航的肩膀。
徐航奇怪:“你们干嘛?”
“走,一起喝酒去。”
“喝什么喝,我从早晨8点忙到现在,累死了。你们滚,我要睡觉。”
高平江溜了何如沁一眼,促狭的笑:“徐老弟,今天是你订婚,不是你结婚,想提前洞房花烛夜,没门。走你的吧。”
高平江和张子淳两人不由分说,夹着徐航就往外走,张子淳一路走一路回头喊:“嫂子,今晚上借徐哥一用,从明天起,他就是你的。”
何如沁眼睁睁的看着三人出门,愕然,天下怎么还会有这等不识趣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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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航跟着两位狗友先坐电梯往下,徐航感谢了两人几句,就想跟他们拜拜。
高平江不干:“帮你这么大的忙,总得有点实质性的好处吧。”
“你们想要啥好处?行,明天中午我请你们吃饭。”
“明天中午?远水解不了近喝,现在请我们喝酒去。”
徐航发火,这会都快一点了,杜玫还在等我呢,喝你妈个头:“你们自己去,我忙着呢。”
“那酒钱你掏。”张子淳说,不由分说,把徐航西装内袋里的皮夹给抽了出来,把里面的钱扒个精光,又翻翻信用卡,银行卡,统统揣自己兜里。
徐航莫名其妙:“你掏我钱也算了,你拿我卡干嘛。”
“你兜里现金太少,信用卡押上。”张子淳说。
这是电梯已经到一楼了,张子淳一拽高平江:“咱们走。”
徐航满腹狐疑,不敢相信张子淳会这么轻易的让自己去赴约,但是电梯门已经关上了,徐航再次上行,到杜玫所在的那层。徐航心想:管他呢,这小子要是再敢来捣乱,把门砸碎了都不理他。
徐航敲了敲门,杜玫应声而开,还穿着晚宴的衣服,但是已经改了发型,换了妆。徐航想到她已经等了好几小时了,不由的心口一疼,轻轻的搂住了她的腰,推到了墙上:“玫玫。”徐航低头轻轻的吻在杜玫唇上。
杜玫本来以为徐航会像在和田一样,一把把她撂倒在床上,没想到徐航如此温柔伤感,倒是微微一愣。
徐航吻了杜玫一会,轻轻的松开她,曲下一条腿,跪在她脚下:“玫玫,对不起。我真的是迫不得已,毕竟场面上的事,不做也得做,但是我发誓,我跟她没关系,过段日子,等我爸在部里理顺了关系,我就跟她接触婚约。”
杜玫黯然:“你不用说了。这种话毫无意义。”
徐航轻轻的叹了口气:“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都像是美丽的谎言,连我自己都不想相信。我只能说今晚上我看见你出现在眼前,就觉得痛苦极了,心像刀绞一样。这句,你信吗?”
杜玫点点头:“我看见你站在她身边,我觉得心都碎了。”
徐航站了起来,把杜玫拥在怀中:“我知道,所以今天晚上我无论如何,都要来陪你。”
徐航其实是体力不支,抱不动杜玫,于是两人一面吻一面往里走,双双倒在床上。徐航细腻的一面往下吻一面解开杜玫的衣服,杜玫有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跟她和张子淳高平江商量好的不一样,本来是说好是杜玫快速把徐航衣服脱了,就叫两人冲进来。但是徐航累了一天,*并不强烈,一心一意想着好好安慰杜玫,杜玫倒是不好不让他脱。
两人一面亲吻一面脱对方的衣服,不久就赤-裸相拥在一起,徐航动情:“玫玫,我是爱你的,我真的爱你。”徐航将杜玫压在身下,舌头在她嘴里搅动,手温柔的从她身体各个敏感点拂过,手指的动作极其细微,一触即走,好整以暇,若有若无,却让杜玫的全身神经末梢都一起敏感。在徐航细腻的挑逗下,杜玫开始辗转不安,嘴里发出轻微的呻-吟,双腿情不自禁的缠住了徐航紧凑的腰身。徐航却继续好整以暇的爱抚着,仿佛剩下的漫漫长夜,都将用于调这浓得化不开的蜜意柔情。杜玫知道徐航今夜冒天下之大不韪前来,只为了取悦自己,心头忍不住的感动,脑子里被伤感、柔情还有*塞得满满的,早把今夜的计划和门外两个等着的家伙丢进了瓜哇国。
张子淳跟高平江站在过道里,把耳朵贴门上,五分钟,里面没动静,估计还在脱衣服;十分钟,里面还是没动静,两人对望一眼,怀疑。
又过了两分钟,高平江忍不住了:“徐航这小子,忙活了一整天,别是那杆枪已经走火了吧。”
张子淳皱皱眉头:“这小子会这么不中用.......不好,他们搞上了,妈的,这对奸夫淫-妇......”
张子淳火速用门卡一划,两人直冲了进去,随手把门摔上,“乒”的一声巨响。床上的两人人惊愕的抬起头来。张子淳一看,顿时血往上涌,原来徐航正伏在杜玫身上,头在她胸口这个位置,双手握着杜玫那诱人的双峰,杜玫双腿高举,盘在徐航腰上,灯光下,徐航皮肤微褐,肌肉匀称强健,杜玫皮肤如丝绸般细腻,如白玉般光洁。
张子淳跟高平江看到两人这副妖娆淫-靡的景象,不由的都是一愣,对视了一秒,忽然一起冲了上去,两人一人抓住徐航的一个肩膀,把他硬生生的从杜玫身体上拽了起来。
徐航大怒:“你们干嘛。”用力挣扎。两人早就想狠狠揍他了,机不可失,四个拳头一起冲徐航招呼。杜玫一面扯过床单来披在身上,一面急着大喊:“别,别,你们别把他打伤了,轻轻揍两拳就得了。”
徐航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是杜玫叫两人来修理他,也就不回拳了。徐航不打了,另外两人也就不好意思再揍他,于是就抓着他肩膀,把他脸朝下死命摁在床上。
杜玫此时已经从床上爬起来了。
张子淳问:“现在怎么办?就这么完了?太便宜他了吧。”
高平江点头:“当然不。我丫的想揍死他都想了好几年了,这次不死也得叫他褪成皮,省得这小子满肚子花花肠子,一条比一条缺德。”
徐航晕:“有没搞错,我这些年可全在为你们两,擦屁股。”
张子淳说:“少废话,现在咋办?”徐航没穿衣服,两人也不敢继续打他,怕真把他打伤了。
张子淳想了想,回头对杜玫说:“你不是想废了他么。来,过来对准他胯-下踢两脚,踢得狠点,让他这辈子都举不起来。”
徐航吓了一跳:“别,别,这会心脏骤停的。玫玫,我罪不当死。”
三人对望了一眼。
“杜玫,徐航说他罪不当死,嗯,这话也有点道理,这样,留他一条狗命,把他阉了就行。”高平江慷慨的说。
徐航并没在挣扎,于是张子淳和高平江都松了手。高平江伸手从裤兜里掏出他随时带在身上的一把多功能瑞士军刀,把里面的那柄小刀翻了起来,递给杜玫:“来,把他那玩意儿割了。”
徐航回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别,别,玫玫,我又不是壁虎,你把我割了,我可再长不出来了。那你这辈子性福就完了。”
高平江瞪了他一眼:“谁说的,杜玫,把他那玩意剁下来喂狗。你的性福嘛,不用担心,有我呢。”高平江拍拍胸脯。
徐航此刻已经翻过身来,正打算从床上坐起来。杜玫上去,用瑞士军刀在他突起的地方比划了一下:“这根腊肠灌得不错,没有缺斤少两,切切倒有一盘子,够喂藏獒了。”
徐航得意:“我这啥神器啊,所以,玫玫,你还是把它给留着给你服务吧。玫玫,我是你的,这个也是你的,你原谅我吧,我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报答你。”
杜玫翻了个白眼:“闭嘴,想得美,我只要这根腊肠,你居然想推销给我整口猪。这剩下的一百五十多斤废肉叫我搁哪啊。”
张子淳和高平江都笑抽了。三人有点不知道下一步咋办,就这么把徐航放了,又觉得太轻微。
张子淳说:“杜玫,你再来打他一顿。”
杜玫犹豫:“打哪?”
高平江想了想,把徐航的裤子捡了起来,把皮带抽了出来:“用这抽他。打得狠点,把他抽疼。”
张子淳赶紧把手机掏出来:“我来拍照。”
杜玫本来是把床单批在身上的,此刻回出一条右臂来,接过皮带,床单一侧披在她左肩上,另一侧从她右腋下穿过,袒露一个肩膀,半个胸部。杜玫左手藏在床单里,在胸口握紧床单,右手拿起皮带,向前一步,床单微微的向两侧分开,露出她赤-裸的双腿。
忽然之间,三个男人对视一眼,都不笑了,有隐隐的压力浮起,空气忽然变得沉重,充满了暧昧的骚动与不安。
徐航再次翻过身,全-裸的伏在床上,等着被抽打,雪白的床单衬着他微褐的皮肤和健美的身材。
杜玫站在徐航身后,犹豫不决。
张子淳低低的说:“稍微打得重点,没事的。他受得住。”
杜玫举起皮带,象征性的来回在徐航屁股上抽了两下,不轻不重,皮带在徐航皮肤上发出了“啪啪”两声脆响。张子淳和高平江两人同时感觉到下面一阵胀痛。
杜玫算是打完了。徐航从牙齿缝里吸了口气,又翻转身来。
“靠,我们这是在整他,还是在爽他,看这小子硬成啥样了。”高平江嘀咕了一句。
徐航不悦:“啥话,你倒被抽试试。”
高平江顿时就起劲了:“真的,那好,这可是你说的。杜玫,抽完了,再把我强了吧。你有本事就把我玩惨了吧,我做梦都想有这么个女人......“高平江伸手就去解自己皮带。
张子淳和徐航一起惊呼:“操-你妈的,高平江,住手。”
徐航怒气冲天:“高平江,你敢脱裤子,我丫的真把你那玩意剁下来。”徐航眼珠子都红了。
高平江住手了,不悦:“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张子淳皱皱眉头,抓过一个枕头扔给徐航,“把你那玩意儿遮起来,别这么流氓好不好。”
徐航一笑,用枕头遮住自己,想去捡床下的内裤。杜玫忽然一脚踩住:“等等。”
徐航一愣,杜玫从壁橱里拿出洗衣袋,把徐航的衣服统统装在里面:“这是我的战利品,我要带走。”杜玫捡起自己衣服,去卫生间了。
徐航晕:“什么意思,杜玫她,要把我衣服都带走?那我咋办。”
张子淳跟高平江一起大笑:“咋办,凉拌。裸奔吧。哥们。”
杜玫穿好衣服出来了,三人哈哈大笑的一起走了,把徐航一人扔房间里。杜玫把徐航的衣服带走了,皮带、皮夹,皮鞋啥的都留下了,但是皮夹里既没钱又没信用卡。徐航越想越好笑,摇摇头,爬上床睡觉。
此时早已是下半夜,徐航又累了一天,这一觉睡得死沉死沉。徐航醒来已经是早晨10点。
徐航给何如沁打了个电话,何如沁还在房间里,正不知道何去何从。徐航把房间号报给何如沁听:“把我衣服都拿下来把,从里到外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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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航把何如沁送到家,自己就回去了。何如沁提着大包小包进门时,脸阴得像要下雷阵雨,何如沁老妈一看,魂吓掉半个:“怎么了,昨晚上吵架了?”
“没。”何如沁摇摇头,委屈忽然涌了上来,眼睛不争气的湿了,于是把昨夜的事情讲了一遍。
何如沁老妈大惊失色,赶紧给何娴红打电话。何娴红听得一愣一愣的,赶紧从家里赶了过来。何娴红跟何如沁老妈深刻讨论了一回,没理出头绪来,于是给徐航老妈打电话,周亚君那个晕啊。儿子到底咋回事。
正月十七的下午,周亚君也赶到了何家,并且把儿子也叫了过来,叫他交代是咋回事。徐航翻来覆去就是一句话:“张子淳跟高平江两个整我,把我灌醉了,跟我开玩笑。”
三家人都不信,灌醉即可,扒他衣服干嘛,尤其是扒得连内裤都不剩,这么开玩笑,不合逻辑。
徐航不耐烦;“不信,你叫张子淳过来问问。我衣服还在他手里呢,顺便叫他给我送过来。”
徐航给张子淳打电话,张子淳真把徐航衣服都送过来了。审问张子淳,说法跟徐航相同。家里人知道两人是串通好的,但是也拿他们没办法,只好不了了之。
事后,何如沁老妈跟何娴红再三分析,越分析越感觉这里面非常不靠谱。
何娴红问自己侄女:“徐航到底对你怎么样?他对你好么?他作风怎么样?如果他是个到处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你一定要告诉我,婚姻是一辈子的事,不能随随便便跳了火坑。”
何如沁只得慢慢的把自己心头的怀疑说了出来,包括很久以前,徐航锁骨上的那块红斑。
何娴红皱起了眉头:“捉奸要成双,你这些都是乱猜测,做不得数的。但是,徐航这些行为确实可疑,你从此多长个心眼吧,如果不行,咱就赶紧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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