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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打算入侵霍格沃茨决一死战了啊。”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

办公室里所有人面色沉重。

“所以，我想，我们能不能抢在明天晚上动手。”德拉科问道。

※※※※※

圣诞节的夜晚，大雪厚重。孤寂的平原上，屹立着灯火璀璨的城堡。

城堡里一间还算宽敞的房间里，少女坐在梳妆镜前，华丽的长裙逶迤在地。

“哦，我亲爱的利娅宝贝，妈妈保证，你今晚一定是最漂亮的姑娘。”格林格拉斯夫人按着胸口，激动地说道，“真是梅林眷顾，利娅你就要和马尔福家的少爷订婚了，我真是太激动了……”

“夫人……夫人……”家养小精灵正在替少女编发，见到几乎要晃倒在地的格林格拉斯夫人不得不松开手，冲过去扶住她。少女的顺滑的头发散开，披在肩上，浓丽的妆容也无法掩盖青春稚气。少女盯着镜中的自己，扯出一个笑，镜中的少女也僵硬地笑了起来。

“妈妈，请您不要添乱了，好吗？”

激动中的格林格拉斯夫人没有听出语调里的勉强，她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我的利娅，我只是太开心了。”

少女楚楚可怜地看着她。

“哎，我现在就去找你爸爸。”格林格拉斯夫人连忙说道，她一偏头，温和的目光一下子尖锐，“索尼亚，一定要让你的小主人风光无限！”

格林格拉斯夫人一离开，家养小精灵连忙上前，迅速地替少女挽起发髻。

少女瞥了眼镜子中的挂钟，还有一刻。

“小主人。”家养小精灵插好了最后一朵珠花，恭敬地站到了一边。

少女起身，朝窗边走去，家养小精灵连忙为她披上了貂毛披肩。她望着窗外，近处是被屋内灯光晕染的洁白雪片，远处只闻风声呼啸着，轰隆隆，在无穷无尽的黑暗里，什么也看不到。

平日清冷的食死徒总部的大厅，此刻热闹非凡，只是热闹也有些勉强。伏地魔坐在上首的位置上，四周无人敢近，直到一名少女出现在门边，食死徒们纷纷让开一条道路，没了贝拉，她无疑是伏地魔最信任的属下。克莉斯多走到伏地魔身边的位置，自觉坐下。她压低了声音，“真是无趣的晚会，主人。”

“很快，整个巫师界都将匍匐在我脚下，一场晚会而已。”伏地魔得意地眯着眼，看着场内惺惺作态的属下。

礼乐响起，随着马尔福夫人的出现，晚会上瞬间有了新的动静。

六名年轻人缓缓而来，却是让晚会浪潮暗涌。

“他们看上去一点儿也不乐意，主人。”

伏地魔不在意地说道：“他们迟早会感激我的安排。”

食死徒们将大厅中央让给了年轻的男女，他们面对而站，父母离他们三步之距。第一对是布朗和戴维斯家的儿女，他们相互交换了戒指，怀特侯爵走向他们，她美丽的手指捏着什么，隔着有点儿远，克莉斯多只能判断出那是一把银制的小刀。“这是？她意外地扬了扬眉毛。”

锋利的刀刃划过少年和少女的手掌，疼痛让他们的面部微微扭曲，鲜红的血溢了出来。

在场的人神情一变，面露惶惶，他们努力维持着笑容，克莉斯多喃喃而言，“誓约，竟然是誓约。”

伏地魔神色莫名地看了她半晌，才发出一声嗤笑，“不容背叛，也不容后退。”

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亚是第二对，比起第一对他们的神情镇定地多。他们身后是潘西和小多洛霍夫，一个阴森森地盯着阿佩斯利亚，另一个脸色苍白，仿佛不知自己身处何处。阿斯托利亚冲着潘西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缓缓地将左手伸直德拉科面前，戒指轻松地推向无名指，压抑的晚会上，德拉科还是露出了一个笑容。阿佩斯利亚迅速地屈起手指，娇嗔地看了他一眼，接过了格林格拉斯夫人送上来的戒指。

坐在远处的克莉斯多有些紧张，她身体不由自主地朝前挪了一寸。

“克莉，你也发现不对劲了吗？”

克莉斯多猛然僵住，“主人，我并未发现。”

翠西已经在两人的左手上留下划痕，他们彼此相握，手指上的戒指在灯光下光华流转。咒语很长，翠西的红唇闭闭合合……

“停下——”伏地魔突然喊道，一厅的食死徒都转过头迷茫又惊惧地看着他。他举起了魔杖，“我说停下，你们确信能承受背叛我的代价！怀特！马尔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