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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证据,奴婢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钟小姐,如果奴婢有哪里得罪你了,请你明明白白的指出来,奴婢给您跪下道歉,或者你让我做什么都行,请你不要将谋害皇嗣这样的罪名扣在奴婢的头上,奴婢承受不起。”
诗情说着眼眶红了,哽咽了起来。
钟晴玩味的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唇角的笑容更加深刻了,就那么任由她哭着,直到诗情发现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却没有人为她说话时,抽抽噎噎的止住了哭泣,咬着唇一副委屈的样子。
“哭完了吗?哭完了轮到我来说了。”
钟晴眼底涌动着嘲讽的暗芒,摊开掌心,莹白如玉的掌心里躺着两片绿油油的树叶,那两片叶子都从缺了一小块,“你应该认识这个吧?”
诗情心里咯噔一跳,寒意瞬间从脚底涌上来,她整个人有些呼吸不上来的感觉,眼底暗藏着一抹慌乱,很快就消失不见了,“这是树叶,奴婢当然认识了,不过这说明什么呢?”
“诗情,你武功已经好到能够用树叶当暗器的程度吧,那么好的身手潜伏在太子妃身边当个小丫鬟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钟晴直勾勾的看着诗情的眼睛,轻描淡写般的语气从她的唇边溢了出来,诗情背后的冷汗涔涔落下,将她的衣衫都湿透了,她怎么可能知道,这怎么可以。
“奴婢根本没有武功,钟小姐你不能胡乱污蔑人。”
诗情低着头,眼底翻滚着惊涛骇浪的恐怖,她都已经做得这么隐秘了,钟晴怎么还会发现,那个女人是鬼吗,处处盯着她,对她的一举一动这么清楚。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承认。太子妃,你落水的衣服呢,还在吗?”
钟晴将目光转移到萧菲雪的身上,换了一个话题。
“还在呢。”
萧菲雪不明所以,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更何况如果诗情真的是害得她落水差点滑胎的凶手,她也绝对不会放过她!
“能拿来给我看看吗?”
“小雪,去将之前那套裙衫拿来,给钟姑娘看。”萧菲雪当即吩咐道。
诗情脸色刷的变得惨白,聪明如她已经知道钟晴究竟想要做什么了,心里冒起了强烈的绝望,不能再隐藏自己等待着她的只有死路一条,她闭上眼睛,狠狠心想要咬舌自尽。
钟晴锐利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大声说道,“不好,她要咬舌自尽!”
架着她的死士出手如风,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捏着她的下颚,将她的下颚都捏得脱臼了,诗情疼得眼泪都冒出来了。
“竟然是你!谁是你背后的主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萧菲雪气得浑身颤抖,直接抓起床头桌子上的茶杯恶狠狠的砸到她的头上,发出砰的一声,诗情光洁白皙的额角顿时冒出了嫣红的鲜血来。
“本宫自问从来没有苛待过你,你究竟包藏了怎样的祸心竟然要害我滑胎?”
每个人都是有底线的,谁敢动她的孩子,她要让那个人死无葬身之地!萧菲雪没想到竟然她宫里竟然被人安插了进来,还差点害了她的胎儿,恨意更是在心口噼里啪啦的燃烧着。
“奴婢没有,从来没有做过!”
都到了这一步,诗情依旧死死的咬着牙不肯松口,她绝对不会背叛她的主人,哪怕是死。
“既然没有做过你心虚什么,为什么要自寻死路?”上官语欢从之前的事情也明白了诗情是凶手,走到她面前扬起手对着她的脸用力的扇了一个响亮的耳光,凛冽的声音宛若钝刀割在血肉上,一阵阵的疼。
“钟小姐摆明了不会让我活着,与其落到她手里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不如自行了断还能痛快些。”
诗情倔强的说道,眼泪掉得更凶了,“奴婢没有害太子妃落水,你们都不愿意相信,奴婢有什么办法!”
钟晴嗤笑一声,直到现在她还不肯承认,她直接拿过萧菲雪之前穿过的衣服摊开,在上衣的背后,显然还残余着淡淡的树叶的汁液,很浅。
“太子妃是被树叶当做暗器将她推下水的,请太子鉴定。”她指着衣服上淡淡的树叶的印子,将衣服摊在上官霖的面前。
上官霖仔细的端详着那些印子,眼底陡的染上了嗜血的杀意,瞪着诗情,那样的眼神让诗情吓得花容失色,若不是全身的穴道被点住了,她估计两腿发软支撑不住跌坐在地上了。
“谋害皇嗣,是要诛九族的!”
诗情脸色一白,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仍旧嘴硬,“奴婢没有做过是不会承认的。太子殿下,娘娘,奴婢是冤枉的。”
钟晴都不由得佩服她了,都到了这种程度,她还不肯承认。
不想再拖延下去,她直接走到诗情的面前,将她的手拿过来,硬是掰开她的指甲,指甲内侧还残余着树叶的汁液,“皇后娘娘,这些汁液将她的指甲都染绿了,而且她之前站的位置就是在那棵树旁边,她就是害得太子妃落水的罪魁祸首。”
太后浑身布满了凛冽的寒霜,恨不得直接让人把她拖下去乱棍打死,在太子递过来制止的眼神时硬生生的忍住了。
“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太子阴森嗜血的声音在正殿里响起,透着彻骨的凉,宛若死神的手掐住了脖子,让人喘不过气来。
“没有,奴婢没有做过,就算你们严刑拷打,奴婢也不会承认的,我问心无愧。”诗情嘴硬得跟蚌壳一样怎么都撬不开。
“挑断她的手筋脚筋,若是还不肯招出幕后指使之人,将她发配军营冲当军妓!”太子是真的动怒了,萧菲雪是他心爱的妻子,那个孩子也是他第一个孩子,显然是充满了期待,差点就被人害得滑胎了,他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如果不将幕后主使之人揪出来,他这个太子很显然就是白当了。
诗情所有的恐惧都化成了绝望,随即轻蔑的笑了起来,她绝对不会招供的,哪怕是死,哪怕受尽非人的折磨她都不会出卖背后的人。
上官霖没有在她脸上看到任何恐惧,怒气更胜,毫不客气的说道,“挑断她的手筋脚筋,准备盐水往她的伤口上撒盐,直到她说为止!”
“霖儿,太子妃还怀着身孕呢,这样血腥的场面怎么能让她看到。”
皇后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了起来,不赞同的说道,诗情她绝对不会让她好过,但是也不能当着萧菲雪的面啊,要是吓到她了怎么办。
上官霖来到软榻前,俯下了身子轻轻吻了吻妻子的脸颊,柔声说道,“你回寝殿休息,不要害怕。”
萧菲雪乖巧的点头,手指抓住丈夫的袖子,眼底有些不舍。
“等孤忙完了,晚上过来陪你。”
上官霖心疼的看着妻子,示意宫女将她搀扶着回到寝殿去,皇后有些担心也跟着过去了。
正殿里没有了牵挂,上官霖温雅的面容陡的变得狰狞恐怖,手指轻轻往下摆着,死士面无表情的挑断了诗情的手筋脚筋,血花四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女人疼得面容都扭曲了,脸色煞白,却吭都不吭一声,咬着牙忍着,那份毅力就连南宫墨斗为之侧目。
“你说不说?”
诗情一片视死如归,唇角发出轻蔑的笑声,她怎么会说,就是死也要保护那个人。
“盐水倒到她的伤口上!”
上官霖眼底残酷的杀意愈加的明显,咬牙切齿的命令道。
“呼啦——”
浓盐水毫不客气的浇到了诗情的伤口处,她疼得满头大汗,几乎要昏死过去,在上官霖沉声发问时,依然不肯说。
“你不说,孤直接让人扒光你的衣服带你游街示众,孤倒是要看看你背后的主人会不会心疼你。”
“你别费心了,就算你将我千刀万剐我也不会说的。是我又怎么样,没错,太子妃是被我弄到水里面的,只可惜她肚子里的孽种命那么大,都从湖边落下去了,还是没能滑胎,我只恨自己怎么没有亲自动手除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诗情眼底有着疯狂的笑容,口不择言的说道,她真的很没用,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一直在旁边沉默的钟晴忽然说话了,“你这么嘴硬保护那个人,那人应该是你深爱的男人吧?”
诗情冷不防她那么一问,愣住了,她怎么知道的。
“你这么保护他又有什么用呢,那个男人不会出来救你,你死了,他还能找更加年轻漂亮的女人,左拥右抱,你的付出在他眼睛里根本就不是事儿。你傻不傻啊,为了那样的男人值得吗?你背后的主子身份应该不低吧,他不可能娶你为妻,连为妾可能都够不上呢,你无怨无悔的付出,不过是为另外一个女人做嫁衣而已,到最后,他恐怕连你是谁都不记得,何苦呢。”
诗情眼底有些动摇,脸上浮现了一抹痛苦,可是她爱他啊,爱得愿意为他去死,怎么办呢,她只想为他多做些事情,让他能够实现自己的愿望。
听到她怔怔的,钟晴摇了摇头,“别傻了姑娘,人家只是把你当成一颗好用的棋子而已,根本没有将你放在心上,你为他连命都快没有了,他却在后面当缩头乌龟。只要你将幕后主使之人说出来,太子殿下仁慈,一定会留你性命的。至于你断掉的手筋脚筋,我也能帮你接回去,你知道我的医术的。”
诗情原本眼神已经有些松动,在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时又嘲讽的笑了起来,“说来说去还不是想让我招供,你们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说的,你们想怎样折磨我尽管放马过来,不管有什么我都忍着。”
这女人简直是爱情至上的奇葩啊,都这样了还不说,钟晴都快被干败了。
上官霖这时候忽然阴测测的笑了起来,“你不说,孤有的是办法让你说。来人,将这个谋害皇嗣的贱婢打入天牢重兵把守,不许任何人探望。对外放出消息,说她已经承认了是她谋害皇嗣,不堪忍受折磨,估计快要支撑不住就要招了。”
“你敢!”
诗情脸色都变了,声音陡的拔高变得尖利起来。
“孤为什么不敢?你想要好好保护那个男人,孤倒是要看看,那个男人对你是不是彻底放心。你说到时候他会不会害怕你将他招出来而杀人灭口呢。既然你想玩这种游戏,孤哪有不陪的道理。拉下去关起来!”
很快的诗情就被死士带了下去直接关在了天牢里。
“钟小姐,今天谢谢你。”太子诚挚的对她说道。
“不用谢啦,太子妃身体健康,臣女也就放心了。”
钟晴不好意思的说道,她是瞎猫碰上死老鼠,外加学过心理学占了一些便宜而已,她相信以太子的能力也不会查不到,只是暂时转不过弯来而已。
“往后若是太子妃需要用到钟小姐的地方,还请钟小姐不要推辞。”
“怎么会,只要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一定全力以赴。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先告辞了。”
钟晴小声的说道,眼睛看向了南宫墨,他应该将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吧,都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了。
“墨儿,你送送钟晴小姐吧。”上官霖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开。
“墨表哥,等过几天我到你府上玩,到时候记得让钟晴姐姐陪我哦。”上官语欢也想跟着他们去玩,只是仍旧记挂着太子妃,没有办法过去,只好拖延了。
南宫墨温和的冲着表妹一笑,转身护着钟晴离开了。
出了皇宫,南宫墨没有丝毫避讳的和钟晴共乘一辆马车,进了车厢里直接将她抱在怀里,一只手捧着她的脸,迫使她的眼睛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声音有些暗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看起来很不开心。晴儿,告诉我。”
他知道她去见了贤妃,也见到了上官锦,出于对她的尊重,他没有派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可是看到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他还是心疼了。
“墨,贤妃娘娘说我和上官锦有过婚约,她想让我嫁给她的儿子。”钟晴扁了扁嘴,心里还是觉得很委屈,一股脑的将在贤妃那里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南宫墨。
南宫墨越听眼底就愈加暗沉,浑身敛聚着暴风骤雨的怒气,“她休想!上官锦休想,我绝对不可能让你嫁给他!有过婚约又怎样,既然当初没有对你出手相救,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要求你!”
贤妃,锦王,想要跟他抢女人,那就看看有没有那么硬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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