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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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前方,一会儿,又看看天空,没想到就在这一刻,春雷再次袭来,他看着的天空正好被一条闪电撕裂,如同将要从中炸开一样可怖,然后“轰”地一声,巨大的雷声充斥整个天地。
“王爷,您就回屋吧,再淋下去可要生病了。”
秦悦缓缓低下头来,转过身,轻轻道:“明日将这园中清理一下。”说完,往小径上走去,下人连声答应,忙替他撑好伞。
回王府时,倾盆大雨还在继续,电闪雷鸣也还在继续。
秦悦从马车上下来,浑身湿透的样子让迎在门后的下人们吓了一跳,连忙举了伞替他遮雨,他一路沉默着往前,在进院不久后突然停了下来,问:“王妃呢?”
“这个……不知,天快黑时才回府中,也没出门,大概是歇下了吧。”下人回着。
秦悦静了半晌,突然回头,看向临近大门处属于下人住宿处的一大排房子:“将王妃身边,叫小蓁的丫环带出来。”
说完,他也不走,就在那儿站着,听了吩咐的下人立刻带人往下人的住处跑去,没一会儿,还只着寝衣的小蓁便被带了出来,秦悦头也没抬,淡淡道:“上次说的是什么青楼?直接带她过去。”
“王爷,王爷--”小蓁未及分辩便被人拖起,正往门外拉去时远处一阵声音传来:“秦悦,你又做什么!”
所有人都回过头去,只见郁青青从后院跑过来,果然是早已睡下,不只披头散发,连衣服都是匆忙中随意披上的。
秦悦看着她,脸上瞬间冷了下去。
她真的睡了,真的……像什么事也没有地睡了。
淡淡地,他转过头去不再看她,只朝拉了小蓁的下人命令道:“还不带过去。”
下人立刻就拉了小蓁往外走,郁青青冲上前来,仰头一动不动看着秦悦:“今天晚上我的确没去,是我自己不想去的,和她有什么关系?你就只会对一个小丫环动手是不是?有什么怨气,你发到我身上就是!”
“本王有本事对所有人动手,只是本王如今有兴趣,只想对她动手。”说完,又看向那几个拉着小蓁的人。那几人因为郁青青的话而暂时停下了动作,此时看见这目光,立刻就不再迟疑地拖了小蓁往大门口而去。此处离门口距离就几步,很快小蓁便在哭喊声中被拖出了大门口。
郁青青突然看向秦悦,一字一句清晰道:“秦悦,说实话,我不赴约,值得你这样大动肝火吗?莫非是你早已在心底暗暗喜欢我,所以今晚精心准备了一切想给我惊喜?我没去,你就大发雷霆了?”
心在那一刻仿若碎裂一般的疼,秦悦看着她,紧抿着唇一句话也没说。
大雨依然浇着,浇得他身上**的,她身上也**的,雨幕下,她脸上带着一丝苍白,此时那苍白看上去,满满都透着冰冷之意,而那冰冷,全对着他而来。
她一笑,笑得冷冷,而后道:“你喜欢我,我又不一定喜欢你,你要约我,我又不一定要赴约?你凭什么就把气撒在丫环身上?还是你只是想气我,却不忍心动我?”
她的声音在哗哗的雨声中明明那么小,却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传入他耳中,金色的闪电再次从天而降,照得她脸上更加的显得冰冷,他脸上死白一样的白。
“你恐怕,想得太多。”吐出这几个字,秦悦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周围的下人也跟着他离开,那拉着小蓁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小蓁,终于达成一致松开手,退了下去。
郁青青忍不住转头,看向他在雨中远处的身影。
园中树木郁郁葱葱,此时在黑色夜空下都化作一团又一团的阴影,雨滴落在那些阴影上方,被其中一片一片的叶子所挡,溅出千万滴水珠,点点打在他身上。他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衣服,颀长而伟岸,在这雨珠的飞溅下却透着苍凉。
她咬起唇,试图用唇上的疼感来冲刷掉心中的痛感。这一刻,她以挑明后的尖酸话语救了小蓁,同时,也斩断了秦悦通往她心中的道路,斩断了她对他无意中升起的懵懂情丝。
这一刻才明白,其实她早就肯定了秦悦对她的心意,也早就觉察到了自己才开始萌牙的爱恋,只是他们之前的感情,已经是颗不会开花,不会破土而出的种子,那颗种子,在今夜死去。
第二天是小雨。
鸣瑶在第二天早上回来,一回来,自然是到郁青青面前禀报。
郁青青起得晚,才喝了碗粥坐在梳妆台前由丫环梳着头,虽是起得晚,可眼睛却有些浮肿,有些发黑,明显在晚上没睡好。
她问鸣瑶话的语气并不像以前的表现得那么急切,而是淡淡的,似乎只是意思意思地问:“你那好姐妹的身子怎么样了?”
鸣瑶回道:“多谢王妃关心,有太医的诊治,她病了几天,昨夜竟好起来了,今天一大早,太医说细心照料,不会有大碍。”
“如此就好。”郁青青随口答着,“你应该也累了,要不去歇一歇吧。”
鸣瑶回:“王妃,不用的,我昨夜在宫中也有休息,精神很好,并不累。”
郁青青回头看一看她,心想,你的确也不像没睡的样子。转眼看一看丫环要给她插上的珠花,神情露出不喜道:“这个也不好看,不如换一只红色的。”
丫环又换了一只,她却仍是不满意:“这个也不好看,上面那两只蝴蝶太丑了。”说着突然道:“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我看园子里好像有几只月季开得很好看,鸣瑶,你快替我去看看,它们有没有被雨淋坏,没淋坏就给我摘两朵来,我今天就戴真花!”
鸣瑶微微笑着转身离去,没一会儿,外面院子里便传来她的痛呼声。
郁青青脸上露出惊讶之态,朝外问道:“怎么了?”
外面立刻就有丫环跑进来,朝她急着禀报道:“王妃,不好了,鸣瑶的腿伤了,流了好多血!”
“怎么回事?”郁青青立刻跑出去,径直往种了月季的角落里走,果然看见好几个丫环围在那里,而鸣瑶正坐在地上紧皱着眉头,额头上疼得都渗出了汗。。
她脚下,是一只锋利的兽夹,此时正紧紧将她腿腕处夹着,鲜血将她水红色的裤子染红,一点点渗到外面来。
“还不快去找人来把它打开,这是怎么回事,哪里来的夹子?鸣瑶你怎么踩到这上面来了?”
鸣瑶紧紧看着她,吃力道:“这夹子放在花枝底下,遮得好,我没看到。”
郁青青完全没看她那近乎怀疑的目光,只是样子紧张地看着她腿上的伤,又是催促着下人去找人来弄开这夹子,又是催促快点去叫大夫,半点不假地着急与关心。
她自然知道,鸣瑶会怀疑她,姚舜华也会怀疑她。
因为鸣瑶要是伤了,那她就得好好养伤,不能再侍候人了,那样,她就可以就这机会把她送回宫中了。
不错,鸣瑶怀疑得不错,这就是她郁青青弄的,所谓摘月季,只是为了让她过来而已。可她没资格怪她。
昨天的事,要不是她最后得幸逃脱,她的结果不知是被杀还是其他,但无论是什么,那结果绝对会比踩上兽夹严重得多。
那绝对不是普通的抢劫绑架,绝对不是她运气不好正好被坏人撞上了,而是有预谋的,针对她的行动。
偏偏在远离闹市的地方遇到两个讹钱人,而且那在车夫报出睿王的名号后,那两个人竟然无动于衷,甚至很快地从身份差距上下手,字字句句都说他们是当官的,是强权,不把老百姓的命当命,让老百姓没有公道,这一番,果然引来了很多路人对他们的仇视。
后来拿了钱,她们也依然不肯走,还提出让人扶老人回去的要求。
后来她想,其实那两个人的目的并不是钱,不过是要引开她身边的人而已,果然等她打单时,第二批人就过来了,拿了早就带着麻药或是迷|魂药的手帕,动作极迅速地拖她入巷子,扔上车。
设计这一切,幕后之人需要知道她昨天要出去,去哪儿,身边会有什么人,而这一切,一直在她身边以监视她为职责的鸣瑶自然清楚,而且在这段时间,她也异常地被急召进宫,一切推测都把最终结果指向姚舜华,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只有她才有动机。
姚舜英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除了虞侧妃,她也没挡任何人的路;而自己呢,虽然惹了不少事,但自认也没得罪多的人,就一个秦悦,一个姚舜华,秦悦自然不会是这件事的幕后指使,那最后就只有姚舜华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不是姚舜华,她也不想再把鸣瑶留在身边。姚舜华她已经得罪了,何必隐忍着给自己身后加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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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八千,下一更在下午,或者晚上~~这两天有点卡,所以可能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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