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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言重了,各自行便吧。”娃娃将玉牌揣回袖兜里,睨了一眼隐没在空气里的千慕异影,后者紫眼微眯,朝她狗腿地笑了笑。
“好。”西子脸颊微红,像脸上开了桃花似的,这道姑说她今日会碰上姻缘,女子对姻缘这事,向来都是万分期待的吧?
娃娃点了点头,风一般的离去,身形隐匿在了空气中,刹那西子面前什么人也没有了,只留下她愣愣地睁大眼睛,这…就是那灵仙山的道人的实力?她将来很有
可能成仙人吧?如此美的女子,本该是神仙。她暗暗想着,慢慢平息心中的惊讶,挪着莲花步,平静地朝集市而去。
千慕异影揽着娃娃的细腰,两人跟在了西子的身后。
“使人深深陷入的陷阱总是有美好的开始。”娃娃嘴角噙着冷冷的笑意。
“天布置下的陷阱啊…即使他要我们亡,以我们的实力,也不得不亡。”千慕异影深沉道,紫眼冷芒乍现,娃娃却为他搭地这一句话感到莫名其妙。
集市方才还人来人往,这时人却少得多了,几个商贩匆匆离去,大街一下子变得空旷起来,仿佛是有人精心准备的剧场。
西子的素白衣摆被慢慢变大的风吹得也有些凌乱,墨发飞扬,却像踏尘而来的仙子,她平静略带娇羞的面容惹人垂爱。
绕了几条巷子,古老的木桩上顶着一个镀金的大牌匾:金字药堂,那镂花的门却已关了,还挡上了门板。
西子的嘴角不着痕迹地下拉了一下,垂帘小蒲扇一样的睫毛闪动一下抖落一片哀伤,却转瞬即逝,墨瞳流波澜澜渐渐化为平静。
朴实的青石板路,走在上面一点声响也没有,风呼呼挂着,一点一点豆大的雨滴就斜着飞撞在街道上。
西子的脸颊上染上了雨露,她眨了眨眼,拂袖擦去,却换来更多的雨滴,啪嗒啪嗒——雨滴砸在地上,粉身碎骨,化成一片晶莹飞溅的流珠。
天空彻底昏暗了下来,仿佛是黄昏之后,黑压压的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雨大了,像瓢泼一样,西子的衣服再也翩飞不起来,全部湿了贴在她身上,而这湿润地只是一刹那。
就当她准备要不顾形象拔腿跑的时候,光落在她头上的雨,忽然停了,一把白色略带荧光的油脂伞遮挡在了她的头上,她的薄妆花了,脸上的雨水裹着白白的脂
粉顺着她漂亮脸蛋的弧形淌下。长睫承载着晶莹的雨滴,微微低垂,仿佛是雨中哭泣的人儿,我见犹怜。
“姑娘,你拿着伞,回家吧。”一个儒雅的声音响起,一位蓝袍锦绣男子,撑着伞站在西子身旁,他的眼睛半分狭长,琉璃色的瞳藏在其中,薄薄的唇翕动,高
耸的鼻梁,英挺的眉骨有意聚拢,似乎是为她。
他莫不是…不才仙姑说的姻缘?西子的脸颊霎时红了,盯着这个美男子有几分不好意思,他好像也只有一把伞吧?看着他华丽的锦衣,都已经湿了些。
“没事…我家近,多谢公子好心。”西子微微躬腰,下一刻便直起身子,翩然在雨中离去。
她的背影,仿佛是纷纷扬扬的雨中的白莲,在这近似黑夜的白昼开得耀眼通明。蓝袍男子琉璃色的眼闪过惊艳的光,却转瞬即逝,打着伞,背对着她,奇怪…今
天自己怎么了?
在一家酒店的木棚下,有一辆华丽的马车,见到那高大健硕的蓝色人影,一个看起来似皇宫里太监的人昂着脑袋上前来,一甩他的红袍,尖酸怪调的嗓音响起:
“南唐质子,你是发疯了么?要是弄不好出了风寒死了,咱家皇上还得劳心,要不您干脆写封遗书,自殁了了这一生得了。”
蓝袍男子冷冷地瞥了太监一眼,白玉似的脸上透出一股寒光,外面的雨声大,风吹着他的墨发也凌乱,那双绝美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哎呦,怎么…南唐质子不高兴了?奴婢好心告诉您,质子就是质子…您杀了奴婢,只怕您的国家也跟着遭殃…你以为你的南唐还是当初那般强盛么?”太监
阴阳怪调的声音刻薄,分分刺中男子的痛处。
他的唇微微抿紧,不管太监,径直朝着华丽的马车而去。
“质子就是质子?”千慕异影冷冷地笑着,似乎回忆起什么一般,娃娃听着他的话,小手抚了抚他的背。
南唐以前是从大唐分裂出去的,当初分裂地轰轰烈烈,让大唐都有些招架不住,可是时间久了,兵疲民怨,对于南唐这个刚出世的小国家,刹那就变成了弱势。
南唐和大唐的战争大约打了50多年,12年前才言和,但是大唐要求,南唐将他们的皇子送来当质子,于是宫晟在九岁时就被送到大唐当质子了。
“咸鱼都会翻身,何况是一只蛰鹄呢?”娃娃勾唇道,两人转而又去跟踪西子了。
“等到西子死,要5年多貌似。”娃娃顿了一下,时间也特么久了吧?
“嗯,虽然在这里活物我们带不去,可是死的东西,却可以带走。”千慕异影闷声道,他这一提醒,顿时让娃娃的眼睛亮了起来。
“现在带出去的东西,到以后世界,还是千年年份吧?”娃娃张大了嘴,她怎么感觉自己的口水要留下来了?自己又不带金子。又不带吃食。
“嗯。”千慕异影淡淡地应了一声,他能感觉到身边人儿躁动的野心,她的贪念快被他完全勾起来了呢。
嘿嘿嘿,千年的大鬼,小鬼,老鬼,我来了哦——
要是有不听话的,娃娃就把你们全部都吃光光哦!
哦呵呵,都乖乖滴被我奴役吧…
心想着,娃娃的眼睛就完成了月牙,笑容不知怎地,竟然带上了几分猥琐。
要是有漂亮的艳鬼,就全部塞给蓝阳…赵美也不能亏待嗯,给她许多美男哦。古代的美男的确美。
不…赵美她丫子的是个蕾丝边!娃娃一拍脑袋,那就多找几个美娇娘吧,省的她那色眯眯贼溜溜的眼神往我身上黏,嗯…对!
(赵美:夜玄大人不要抛弃偶…再多美娇娘偶也不要要,偶只耐你!)
西子回到家以后,全身都湿透了,尽管她心性坚强,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打哆嗦。绕过了繁华的门厅,直朝那不起眼的小后院走去,落叶碎成泥,大片的梨花被雨打落形成一片黏腻的白茵。
西子的脸苍白,唇被冻得青紫,掩了掩眼帘,推开破旧的木门,屋内传出来一股潮气,一个身上绑着绷带的小丫鬟冲了出来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西子。
“小姐,快进屋…您不必为奴婢买药的…奴婢…对不起您!”小丫鬟本是有伤在身,走起路来也踉踉跄跄,三两下扶住了西子,还未显出成熟的小脸泪水唰唰地往下掉,像外面的雨一般,梨花带泪。
“有热水吗…我泡个澡便是。”西子瑟缩着身体,双唇发抖,却强作镇定,凉凉的指尖敷上小丫鬟的鹅蛋脸,淡淡道:“琴儿,我们两个,都要好好地活下去。”
琴儿的眼泪更是掉得汹涌了,她慌慌张张地转过身,朝门走去,雨斜着飞了进来,打湿了她的裙摆,“小姐…小姐。我这就去准备水…”
她知道自家小姐是不一样的,那么的坚强,而她,怎么那么地懦弱呢,可是看见小姐为了她而弄成这样,她就心疼地要死。
小姐从小就不受宠,难道上天要她这样贫苦一辈子吗?到底,小姐犯了何等错误,让上天待她如此不公呢?小丫鬟哭哭啼啼地挪来半桶热水,小心地掺上,西子也坐不住,干脆和她一块去打水了,两人都挺不方便,一路上相互扶持着,就像是在风雨中相依为命的鸟儿。
“西子短命,也就是在这里烙下了顽疾。”千慕异影靠着墙,屋檐勉强能够挡住一点雨水,娃娃靠在他身边,平静地看着,西子和小丫鬟两个受伤的人。
热水一会就掺满了屋内的木桶,小丫鬟关上了门,窗纸隐隐映出的初见婀娜的纤细身影,那么柔弱,柔弱地仿佛要被外面的狂风折断了一般。
烛火因为外面天黑,也逐渐明亮起来,雨声哗啦哗啦似乎从未间断。
湿了衣服的小丫鬟咬着唇给西子搓背,那白皙的背上居然还有几条微红的鞭痕,那是一个月前二小姐打的,二小姐去西门宰相家做客,被羞辱了一顿,气不过就找自家小姐来出气了。名叫琴儿的小丫鬟恨恨地想着,她真想与二小姐拼命,可是她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对付得了她么?即便杀了二小姐,自家小姐还不是一样的受欺负。
为什么呢…琴儿的眼泪又来了,咬着唇,静静地给西子搓背,尽力让自己不发出哭泣的声音。
“琴儿,你在哭。”西子原本清甜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敷上了淡淡的鼻音,她染上风寒了,毋庸置疑的。
“没,没,”琴儿忙擦着自己的小脸,慌张掩饰着,抽了抽鼻翼,“小姐,刚才洗澡水溅到我眼睛里了!”
拙劣的谎言。
西子的黛眉微蹙,淡然道:“琴儿,我们生,是天命,死,也是天命。随遇而安罢了,我只希望,我两能好好活着,在天让我们死之前。”
“好…”琴儿嘴上软软糯糯地答应着,心中却如同轧了盐巴一般刺痛难受,她暗暗捏紧了帕子,小姐,我只是很不甘!真的很不甘!您出身在富贵之家,怎么能忍受这样的待遇,小姐您,又怎么能这样安宁,由着她们欺负您呢?
如果有一天,我能报仇。
如果有一天,我有机会杀光了欺负小姐的所有人…
那该多好。
西子掩下眼帘,觉得心中五味交杂,只是不停地安慰着自己,其实,我别无所求。脑海中又滑过一抹蓝影,那样冷美的男子,站在风雨中,为自己撑起一把伞。
琉璃色的眼睛闪着温凉的柔光,肤如白玉,面若精瓷。
或许很感动吧,别人的一个小小的施舍。居然超过自己亲人的抚养那样的感动很多。
过了多久,她洗好了身子,穿上了亵衣亵裤,披着一件单薄的中衣,觉得困倦得紧,便摸着爬向了床沿,西子翻身躺了上去,觉得胸中闷热无比,看着琴儿关切的目光,沙哑道:“琴儿的伤还没好,好好休息,我很累了,琴儿不要让我担心。”
琴儿刚想说什么守在她身边的话又生生地咽了回去,点了点头,步子沉重,今天小姐这样,都是因为自己…自己不能再让她操心了。
烛火灭了,明黄的窗纸在黑夜中看不清,四周一片安静,除了淅淅沥沥的雨声,夜深了,雨声也渐渐微弱起来。在雨夜里,风吹着梨花无声掉落,隐隐约约在落花悲伤坠落的杂音里传出来断断续续地抽噎声。
西子觉得意识昏沉,一睡,眼睛就沉重地难以睁开。胸口里的肺又热又痒,似乎有一群蚂蚁在勤奋地啃噬。
天要你死,这是命。
她或许觉得悲哀吧,她睡了过去,没有听到琴儿的哭声,从小小的啜泣变得大声起来,有梗塞的委屈变得凄厉。
黎明,一个双眼红肿成桃子似的小丫鬟不顾身上的伤口推门冲了出来,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留下一片净明的水泊,她啪啪啪踩过水泊,跌倒又湿湿地一身站起来,大叫着:“来人啊!来人啊!”
琴儿的嗓音已经沙哑了,此时这样卖力的嘶叫,像打鸣的公鸡的声音般难听。
百铢家的人才辗转而醒。
华丽的大院内,积水空明,下人主子都出来了,一副恼火惺忪的模样。
“娃娃想帮西子吗?”千慕异影在她耳边低声调笑道。
娃娃摇了摇头,淡然道:“这是她的命。”
“小姐她…小姐她风寒很严重啊,发了高烧,求求老爷夫人救救小姐吧!”琴儿砰地跪在了雨水里,朝着地面一下又一下地磕头,有一个庭院,里面隐匿着姹紫嫣红的花阴,香味从里面溢出,那是府内高贵之人的住处。
那些被吵醒地人冷眼旁观着,下人互相咬着耳朵,“发了高烧就高烧呗,死了算了,还来扰人清梦!”
“一个不得宠的小姐而已,这丫头也真不知好歹!”
“看老爷待会出来把她拖出去重大一顿,事情完了之后,我们就去欺负她!”
“啧啧…人间好戏。”千慕异影摸着自己光洁尖削的下巴,捏了捏娃娃的腰,“宝贝儿老婆,我们不要在这里看悲剧了吧。”
看着他那紫眼迸发出狼一般的眼神,娃娃仿佛就是被大灰狼盯住的小兔子,撇了撇嘴:“不看悲剧,那去拍灾难片?”
“不是…”千慕异影坏笑着,琴儿那边磕头磕的响亮,他却充耳不闻,语气痞里痞气,“宝贝儿老婆你看人家,磕头磕出了节奏,我们找个房间来个爱情动作片,也带点节奏的啊哈。”
话一出,娃娃满头黑线,翻了个白眼,继续冷冷地看着琴儿。
溅起的雨水似乎染上了红色,人人只是嘲笑着她的愚蠢,恨不得都来落井下石。
“求老爷,救救三小姐!三小姐是您的骨肉啊!”琴儿仿佛不知痛般,可是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她的瞳渐渐失去了光彩,心中燃烧着的怒火也烧不起来了,只是一片绝望的沉寂。
为什么,能对亲身骨肉这样呢?
过了一会,她几乎要昏厥过去的时候,一个穿着鹅黄色长裙,头戴金色流珠莞饰的妖娆女人走了出来,凤眼微微一挑,狠厉的目光射出,定落在成落汤鸡的琴儿身上,她伸出白玉般的手指掩着嘴,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带着几分媚意:“老爷这几日入朝办事去了,什么事跟我说罢。”
琴儿抬头一看见这暖黄长裙的女人,脸色苍白,原来的夫人,老爷千方百计地将她休走了,全为娶这个女人田丽。她生了两个女儿,都十分受宠,就当她回娘家探亲时,老爷喝多了酒和偏房有了一夜,便有了自家小姐,偏房在生下自家小姐以后,便莫名其妙地死了。
这些都是她听那些老姑子闲聊说的。
让她救小姐自然是绝不可能的了,老爷对自家小姐还存有那么一点点愧疚,便是自家小姐能留在百铢家的原因。
是施舍么?
“其实…我可以好心给你们银子去看病。”女人柔媚一笑,笑声清灵,她已有三六年华,却毫不显老。
琴儿也聪明,田丽老早就想让他们从百铢家出去了。现在小姐病地如此重,再拖下去就会有性命之危,现下只能求眼前平安一时!
“我和小姐会搬出百铢家,我们自知身运不佳,不想给百铢家带来灾难!我们不会连累百铢家的!”琴儿咽了口唾沫,膝盖上的伤口产生了灼烧的感觉,瞬间传遍四肢百骸,冷与热的极端碰撞让她苦不堪言,脸色一青一白。
“不要说我逼你,我可是好人。”田丽的黛眉挑了挑,唇角一勾,笑得十分无辜,却也媚态百生。
“皆是我们自身的原因!”琴儿咬牙道,这里全是狗仗人势的东西,外面的屈辱再多,到哪里,还不是一样?
她们受过的冷眼,受过的鞭子,还少吗?
小姐,我只求你平安,至少是现在!
“来人,给她们领300两银子,等西子醒来之后,立刻写下诀别信!”田丽笑得过分灿烂,那些见风使舵的下人也低声阴笑起来,一句句讽刺地话落入琴儿耳中,“这银子…我便先给你,要是你们不按规矩办事,我有的是手段!”
田丽唇上一抹瑰丽的颜色,媚眼如丝,危险之极!“我就说…你们偷的。”
琴儿的身子一震,暗自捏紧了拳头,胸中的愤怒要轰炸了出来,膝盖上的痛处完全被掩盖,她快要被扭曲了,快要被扭曲了…。
却还是最终无奈地卑微答道:“多谢夫人仁慈!”
“娃娃,后面没啥看头了!”千慕异影垂着头,扯着娃娃的袖子。
“…”娃娃额头的黑线又落下了数根,某恶魔幽怨地视线投在她身上。
“老婆我饿了。”他将头都埋在了矮一截的她的怀里,拱了拱脑袋,娃娃的锁骨传来一股湿濡的感觉,她身体一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饿了,我给你抓几只鬼来吃!”娃娃敷衍着,想着那么多那么多千年老鬼还没有被她所收服,心中就觉得万痒难耐,她的舌头都要伸向不听话的小鬼们了。
千慕异影看身旁的小女人心中还对另一种叫鬼的东西那般热情,不高兴地撇了撇嘴,身体一弯,一只大手从她的膝盖下钻过。
呼——“啊!”千慕异影你干什么!娃娃轻叫了一声,觉得不妥,周围的人皆好奇地看了过来,墙角这里空空如也,哪有什么东西。
可是刚刚明明听到了一声女子的叫唤啊?
难道有鬼?
众人的脚步齐齐往后缩了一步。
千慕异影邪笑着,捏了捏怀里小女人的鼻子,低声道:“不听话,我就来强的。”
娃娃扁着嘴,恶魔果然就是恶魔!她低声愤怒道:“女人是拿来宠的!哪是拿来强的!马丹!”
千慕异影愣了一下,紫眸幽幽地盯着娃娃,默默地吐槽道:“你是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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