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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替我准备纸笔,我写一份药方。”
“好,你等一下。”
他很快把纸笔拿来,陈阳一边写,一边说道:“彻底恢复之前,不要习武,不要修行,每天按时休息,也尽量不要外出。”
两个人一起点头,很认真的听着。
他将药方递过去:“每天煎服一次,如果可以,这两个月,最好都待在道场里。”
他的丹田,其实已经没有什么问题。
问题主要在筋脉上。
全身的筋脉,几乎都被堵住了。
就算丹田完好,想要将这些筋脉全部疏通,也是一件天大的难事。
第一,杂质太多,很难疏通。
第二,筋脉太过于脆弱,即使他丹田恢复,拥有足够多的真气,筋脉也承受不了。
这副药方,主要是温养筋脉,配合道场的修行环境,效果加倍。
直到陈阳离开乾元观,明一与明北,都还有些不敢相信。
就这么的……解决了?
只要静等两个月,就可以了?
“师兄……”
“陪我去一趟道场吧。”明一整个人的精气神,完全不一样了。
他看见了希望。
他相信陈阳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自己。
两个月,只要等待两个月,自己,就将完全恢复。
陈阳回到陵山,已是夜晚。
老黑和大灰,还在道场。
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坐在银杏树下,手里捧着舒服的修行笔记。
没有去看那些关于道法,功夫的理解。
而是从头开始再看一遍。
看师傅对于人生的理解,对于道的理解,对于所谓修行的理解。
他很困惑。
赵冠青为什么不等自己。
是因为不信吗?
还是,一心求死?
一心求死的人,他相信,一定存在。
但那是没有希望,才会产生的悲观情绪。
他已经给了赵冠青希望。
是希望不够大吗?
他陷入了这个困惑,难以走出来。
“当你只能孤注一掷的时候,你只能孤注一掷。如果你犹豫不决,说明你其实还有办法,只是不愿意使用。”
陈阳看着这句话,喃喃重复。
许久,像是明白了。
赵冠青,不相信有人可以救他。
尽管他见识陈阳医术的厉害,他还是不愿意相信。
他比谁都要清楚,他做的事情,对身体的伤害有多大。
那是不可逆的伤害。
一如明一。
即使陈阳已经告诉他,可以帮他恢复,他还是不信。
因为曾经并没有出现过如陈阳这般的人。
所以,当他们遇见了无法解决的麻烦,且历史中也从未有过解决的案例。
这种时候,他们反而变得无谓生死。
对于赵冠青来说,那是他只能孤注一掷做出的事情。
他没有选择,没有犹豫的机会。
死亡,是他必须面对的事情。
但是如何死,才能有意义,才是他真正开考虑的事情。
想通了,不代表他的心情就会好。
他还是会痛骂。
甚至自责。
如果早一天,情况或许就不会变成这样。
他合起书。
拔出剑。
站在树下,闭上眼睛。
心神沉入道德经碑文之中。
他看着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道德经碑文。
看着那位倒骑青牛的老人,在碑前一勾一画。
他耐心的,将五千字看完。
提起骨剑,在地上开始写下一个个字。
他写的慢,不急,不躁。
写的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有诗,有词,有经文。
一夜,眨眼便过。
陈阳凌晨时分回的房间休息。
此时天蒙蒙亮。
山中一片雾气氤氲,像极了人间仙境。
鸟语花香,青山绿水,鸟鸣兽吼,在这一处山里,像一幅山水墨画,用一点笔触,轻轻的揭开一个角,将其全部的展现在世间。
这是一个如同仙境般的地方。
这是一个令人心神放松的地方。
这也是一个,躺着都能变强的地方。
“这里的灵气,好浓郁,浓郁的简直可怕。”
“陵山,这是什么山?”
“好恐怖的灵气,若是弟子都在此修行,那……”
一行两人,从山脚行来。
一路之上,惊叹声不绝于耳。
正在建设中的道场,灵气之浓,就是陈阳回来时,也被惊到了。
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他们来到山顶,远处一棵大树,一座道观。
由灵气形成的浓郁雾气,笼罩着道观与树冠,好似那仙人就在其中。
他们的脚步都轻盈许多,似是担心惊扰了道观中的仙人。
“陈玄阳在这里吗?”
“应该在。”
一人点头。
他们知晓陈阳在道场,于是直接去道场。
结果到了道场,得知陈阳已经离开。
他们又去上真观。
结果上真观大门紧闭,又跑了个空。
今天一早就赶来陵山道观,他们其实已经做好继续跑空的准备了。
原本因为一直没找到陈阳,而有些苦闷的心情,此刻来到山中,一扫而空。
他们一路上走的极慢,尽情的感受这座山。
这座山,仿佛此刻都有了灵魂一般。
一呼一吸,他们都能够感受的极为真切。
“咦,这地上有字。”
一人低头看着地。
另一人也看去。
这一看,就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山中何事?松花酿酒,春水煎茶。”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绿蚁新焙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
都是一句两句,似是兴致突然来了,随意写下。
两人看的如痴如醉,他们也不知道为何如此。
只觉得,这些诗词,就如用笔触构建的一个新世界。
细细品味之下,便好似身临其境诗词之中所描绘的情景。
“吱呀~”
陈阳推门而出。
昨夜乱写一通,心中的抑郁,也都随着剑,在泥土之中一并发泄了。
他打算今天事情忙完后,继续写写。
毕竟也是培养了快一年的爱好,总不能就此断了。
“嗯?”
看着突然出现在外面的两个道士,陈阳疑惑。
见他们蹲在地上,看着泥巴一脸的陶醉,陈阳表情很怪异。
陵山的土,的确与别地方的土不一样。
但是,似乎也没有不一样到这种地步吧?
而且,他们没事怎么就研究上土了?
感官如此灵敏的吗?
陈阳向着菜园望了一眼。
自从他们去上真观后,每天准备菜的工作,就交给山里那群动物了。
看了一眼,菜园一片安好,没有被偷的迹象。
他走上前,整理了一下言语,开口道:“二位,来这里有事情吗?”
这两人,年纪都不算小,大约能有五六十岁。
陈阳的声音或许是太小了,他们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陈阳无语,于是拿出木鱼,轻轻的敲了一下。
毕竟,若是对着他们大吼大叫的话,难免会把他们吓到。
“咚!”
“啊~”
木鱼声下,两人突然发出一声好奇怪的声音。
那种仿佛享受了人间极致的声音,让陈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尼妹啊,大老爷们发出这种奇奇怪怪的声音干什么?
好在,他们总算清醒了。
“陈玄阳?”
“真的在这里。”
他们从地上站起来,很开心,很惊喜。
陈阳对他们微笑:“二位是来找我的?”
“玄阳真人。”
他们稽首,客客气气。
“我们来自灵宝观。”这位老道自我介绍:“贫道承山。”
“贫道承楚。”
陈阳讶异,旋即还礼:“二位道长,找我有事吗?”
承山道:“我们是特地前来感谢玄阳真人的。”
“感谢?”
“十六年前的事情,如今真相大白,还了赵冠青一个清白,也还了崇真宫一个清白。”
“虽说,因为当年的事情,我们灵宝观,收获了许多的关注,以及名声。”
“但是,这并非是我们应该得到的。”
“说起来,也是惭愧。”
承山苦笑道:“这一次,因为玄阳真人,此事才能重新揭开。虽然,许多人会因此而对灵宝观有所偏见,但我们并不会因此而生气。这是一个值得铭记的事情,我们都应该敲响警钟,时时刻刻记住这件事情。”
陈阳闻言,不禁心生钦佩。
卓公眉乃是灵宝观西院道观的住持,与他们灵宝观,若说有关系,也有关系。
若说没关系,也没关系。
出了这种事情,他们只需要说一句,卓公眉非我灵宝观弟子,完全可以完美的摘出来。
毕竟,事实本就如此。
可是,当年因赵冠青之事,他们灵宝观,获得的名声与关注,丝毫不少。
总不能有好处的时候就接了,该承担责任的时候却跑了吧?
这传出去,是要招人骂的。
他们今天能来这里,亲自感谢,不得不说,为人的基本操守,还是有的。
心中的那份道德准则,也没有丢。
“西院道观的弟子,这几日正在忙着操办卓公眉与童伯乾的后事,便没有过来,等事情办完,也是要亲自来一趟的。”
承山稍微解释了一下。
毕竟,他们来了,西院道观的人却没有来。
真正的主角,是卓公眉所在的西院道观。
虽说卓公眉和童伯乾都死了,但弟子不是还在吗?
汉林,于汉夫。
陈阳可是见过他们的。
他担心,陈阳会多想。
事实上,陈阳也没怎么多想。
他只是好奇,西院道观,除了童伯乾二人之外,难道就连一个执事都没有?
尽是弟子了?
“卓公眉,怎么死的?”陈阳问道。
他料想卓公眉是绝无可能活下来的。
不过,他自身也不怕死,也早已做好这份准备。
“他与赵冠青,一同去了太姥山七都溪…”
说至此,承山轻轻幽幽的一叹。
有些事情,说不清楚的。
卓公眉就不是一个坏到骨子的人。
他想和陈阳解释一些,也想与他说一些卓公眉曾经做过的善事。
但最后还是没说。
没有那个必要。
说了,有什么用呢?
人都死了。
“哦。”陈阳也不再多问。
两个人,都去了七都溪。
“承山道长,西院道观,如今还有话事人吗?”
“没了。”承山摇头,说道:“以后,也不会再有西院道观了。”
陈阳一怔:“为何?”
承山笑道:“西院道观本就是灵宝观的分支,也是到了童伯乾这一代,才单独立出去的。”
“如今他们都走了,只留下一群弟子。这些弟子,年纪轻轻,如何能做担任一观住持?”
说这话时,他们突然想到,眼前的陈阳,似乎比汉林他们还要年轻。
不禁又是一阵感慨。
有了对比,更伤人啊。
陈阳则是佩服灵宝观的胸襟。
也佩服他们不怕麻烦。
西院道观现在这情况,谁去帮,就等于拉了一堆麻烦在身。
人家是独立的道观,你这个时候去收编。
虽然本意是好的,但人家弟子会怎么想?
而且,人家一直都是跟着卓公眉,突然转投到灵宝观名下。
也不好控制。
总之这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但若是放任的话,西院道观最大的可能,会在短时间内,沉寂于道门。
西院道观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
以前,他们有一位真人,一位大宗师。
现在,两个都没了。
损失堪称巨大。
而西院道观与上真观还不一样。
上真观是被妖围杀的。
不管是道协,还是同门,对他们抱有同情心。
生活中会对他们百般照顾。
若有什么需求,只要不是太过分,都会应允。
就算月林要道场的修行名额,道协都会给他们。
西院道观完全不一样。
童伯乾和卓公眉是罪人!
别说照顾,没人去找他们麻烦就已经算是优待了。
陈阳摸着袖口,有些犹豫。
这罗盘,是直接交给这位承山真人。
还是怎么处置?
他有些拿不定。
三元八卦盘,的确是一件威力巨大的法器。
陈阳很想拥有这样一件法器。
但东西不是他的,他现在只是代为保管。
他也不会占为己有。
他不是杨真那种人。
但他也不会直接给西院道观的弟子。
不能给他们。
法器威力太强,单纯论价值,一个普普通通的五六线小县城,都不一定能换这样一件法器。
于汉夫那些人,他们何德何能驾驭的了?
况且,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个道理,陈阳比任何人都要理解的透彻。
他屠龙之后,便就身处过这样一段时间。
若是将罗盘给了他们,陈阳丝毫不怀疑,他们的人生,会因此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份变化,只会差,不会好。
好在,对方并未提出要罗盘的事情。
他们待了一会儿后,便是离开了。
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
陈阳拿出手机,拨通金圆的号码。
“金圆住持,罗盘怎么办?”他直接问。
金圆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罗盘……你想要吗?”
“啊?”陈阳愕然,这和我想不想要有什么关系?
法器啊,人家要是不要的话,他也不介意放在自己身上。
金圆道:“我不建议你还给西院道观。”
“西院道观,现在无人能独当一面,你把罗盘还回去,反而害了他们。”
“那灵宝观呢?金圆住持了解灵宝观的住持吗?”
“灵宝观的承风住持,品德俱佳,如果你舍得的话,可以交给他代为保管。”
陈阳笑道:“我就算不舍得,这东西也是人家的,纳为己有,我可没那个厚脸皮。”
金圆道:“人呢,有时候脸皮就得厚一点。三元八卦盘,威力你那天也见到了……”
陈阳打断他:“我还是抽空给他送回去吧,麻烦帮我和承风住持说一声。”
“真要送出去?”金圆有些意外。
宝山在前,还能独守清明,这一点,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嗯。”
的确,他的几样法器,看上去都不如这罗盘。
可事实上,是陈阳没能力将手中几件法器的真正威力发挥出来。
何况,他的几件法器,事实上也不弱。
木鱼。
讲道念经时,简直就是一个大杀器。
能够让人迅速的入定。
论价值,丝毫不比罗盘差。
骨剑更不消说,那日七窍跃龙门,竟是化龙飞天。
他怀疑,系统帮自己制作剑的时候,是不是把龙魂给关进去了。
五行令旗,这更不用说。
很强大。
非常强大。
是陈阳太弱。
还有这一身道服,脚下的十方鞋,以及掌心雷,哪一样也不弱的。
道德经碑文虽然拿不出来,但这东西就是一个别人看不见的作弊器。
还有头顶上的门匾。
也就是拿在手里不美观,要不然陈阳乐意的话,夹在怀里行走江湖,遇见找麻烦的一门匾拍下去,你看他死不死。
其实说穿了,东西不是他的。
拿在手上,用着也不安心。
“还有件事情……”
“这件事情你考虑清楚再跟我说。”都没等他说完,金圆就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陈阳道:“我考虑清楚了。”
金圆道:“玄阳,你慎重一点。这件事情的性质,和补贴是不一样的。你明白吗?”
“我明白。”
“唉。”
果然还是拦不住他。
陈阳问:“我需要怎么做?”
金圆道:“你有时间,过来先把补贴领了,见面再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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