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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就希望别再添变数了,你娘的性子若换成一般人家只怕没有多少人能接受?”老侯爷叹息道,这儿媳妇也就他的儿子会在二十多年后看上,实在是令人一想起就很无语。
年初晴却是眯眼笑道:“这有什么?我爹喜欢就得了,但愿他今晚能过得顺利一点。”
她衷心地祈祷,俗语说知女莫若母,反过来知母莫若女也是可以用的。
年老侯爷一愣,这才觉得自己刚才过于乐观了。
被各方人马注视的荣华院的主屋里,盛宁郡主脑海突然一道极光闪过,瞬间贯彻全身,一阵极乐快感传来,她瘫软地倒在年复的身上。
年复一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到了,可他还没有啊?看来要自力更生了,他正要有所动作的时候,盛宁郡主突然自他的身上下来,翻滚到一边,躺在床榻上,似不经意地挥手道:“你回去吧,我要睡了。”顺手拉起被子,一副连整理痕迹的力气也没有了。
一副明显用过就丢的样子。
年复愣了愣神,看了看自己还蓄势待发的样子,她怎么可以这样?一把就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盛宁,你这样不厚道?”
哪能自己爽了,让他痛苦的道理?
盛宁郡主的美眸古怪地看他一眼,“侯爷,侍寝你懂不懂?我只负责我的需求,你的与我何干?难道你以前让人侍寝的时候,就不是你爽了就可以?”
千百年来,侍寝都是这样的,只要一方舒服了,另一方就可以滚了。
年复顿时眼睛大睁,她这是强词夺理,哪怕当年他真是这样的,一旦发泄过后就会赶人离开,可现在到底不是当年。
叫嚣的身体让他难受得很,现在他就是想要她,要她,还是要她,大掌不顾一切就想要去掰开她的大腿。
盛宁郡主的表情一冷,“年复,你敢用强的试试?我明天就回娘家,这回你再怎么求我,我也不会再让你上我的床。”
一听到她要回顺王府,年复的动作就是一顿,再也没有这个威胁更让他上心的,所以说娶个家世这样强的妻子真是找罪受?动不动就说回娘家,岳父还是死偏心的那种,只怕到时候也跟着一道给他罪受。
盛宁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趁他怔愣的时间,赶紧挣脱他的束缚,靠在床柱上,上下来回地打量他,不怀好意地道:“侯爷,看来你要自力更生了。”眼睛一亮,一副颇感兴趣的样子。
年复的脸一红,让他当着她的面自己做那事,他如何做得出来?
“不愿意?那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盛宁郡主披衣准备下床。
年复咬牙看着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话就像是从牙齿缝里磨出来的一般,“好,你想看,我做给你看。”
盛宁郡主睁大眼睛看向他,既然他要表演,她这看客岂能不捧场?她又坐回床上,挑了个好位置,看到他还怔愣着,催促道:“你倒是快点啊。”
年复的脸红得可以滴出红油,狠心咬咬牙,真个当着她的面……
沙漏里的时间在流逝着,随着一声男人的低吼声,盛宁郡主的脸也红透了。
年复正在喘息的时候,突然,他的衣服都被人当面甩了下来,他不解地看着穿上衣物的她,只见到脸色恢复正常的她,将他拖下床,“好了,你可在回你的院子了。”
“盛宁?”
“没什么好说的?你现在走不走?”
盛宁郡主一副绝不收留他的样子,这让年复不禁懊恼又怒火上升,急忙套上裤子,想要再说什么,但看她的态度很坚决,就是决不收留他过夜,思及到今天有了不小的进展,他也就半推半就地被她再度赶出房去。
怀里被塞进衣服,门“啪”的一声关上。
仅着裤子抱着衣物的年复脸色不禁又黑了,尤其周围想笑又不敢笑的下人的目光,他黑化的脸又一阵潮红,真是丢脸丢到家了,怒喝一声,“看什么看?”
一众下人赶紧行礼急忙退下去,侯爷出糗的样子是很有趣,可小命要紧啊。
这一幕自然有人传到最关心此事进展的四人耳朵里。
乔蓁是目瞪口呆,真想说,她这婆母太牛了,这样都行?可怜的公爹。
年彻是一副意料之中的事情,听了上半篇,他就猜到下半篇了。
“你是故意看我被惊吓出糗吧?”乔蓁眼一眯地看向丈夫。
年彻暗叫一声不好,玩过头了,忙笑得纯良道:“绝没有此事,我可以当天发誓……”
乔蓁却是不信他,也学婆母那般将丈夫拖下床,然后推着他出房门。
“锦绣,是我错了还不行?”年彻不敢大力反抗,怕弄伤她,只得嘴里求饶。
“不行,今晚你给我睡书房,听到没有?”乔蓁却是油盐不进,让他看公爹的笑话看得那么过瘾,这回让他与公爹一块儿去当难父难子。
“娘子……”
被推出房门的年彻,只来得及说这两个字,房门就在他的鼻端前重重地关上。
后面无论他再怎么敲门,妻子就是不开了,年彻只得缩在这暖阁里的罗汉床上,没有娇妻在怀,左躺右躺就是睡不着。
果然不能在背后看老爹的玩笑,这么快就有现世报。
年老侯爷与年初晴却是一致地摇摇头,这剧情峰回路转也在他们的预料当中,称不上意外,却有几分无可奈何。
最后这一老一少只得表情无奈的各自回房睡下。
年复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在盛宁郡主卧室门外的罗汉床上躺着,与儿子一样,辗转难眠。
天亮时分,因是休沐日,年复很早醒了过来,到院子里打了一会儿拳,想到妻子应该醒来了,清洗过后,急忙进了主屋。
盛宁郡主正在用早膳,看到丈夫,只是瞄了一眼却不吭声。
年复却是看得又火冒三丈,昨天那几个女人又围在妻子的身边,一个给添菜,一个给盛汤,一个给准备点心,一个拿着帕子伺侯……总之就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这些女人真碍眼。
“你忤在那儿做甚?”盛宁郡主皱眉道,“要不就过来坐下一道用早膳,要不就回你的院子,别碍我的眼。”
年复哪肯离开,走上前去,瞪视一眼妻子身边的女人。
那女人摄于侯爷凶残的目光,赶紧让开到一边去。
他这才袍服一掀,落坐在盛宁郡主的身边。
盛宁郡主看他一眼,连个女人都要计较,这人是不是有病?
年复才不管妻子的想法,但这一个早膳他用得相当不爽,那些女人是没有围着他转,竟是围着他的妻子转悠个不停,相当的碍眼。
忍耐着用完早膳,他将这一群女人都赶跑,拉着要走的妻子的手腕,“什么时候送走她们?”
“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懂。”盛宁郡主装聋作哑。
年复咬紧一口白牙,“盛宁,你别挑战我的忍耐度,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盛宁郡主看他这个样子,不枉她召这些女人来做戏,有种报了老鼠怨的感觉,这回他终于体会到他当时维护宁木森时她不爽的心情。
不过要逗他也得有个限度,所以她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那得看你了。”
“什么意思?”他皱眉。
“看你哪天把我侍候得舒服了,我哪天就应你的意思呗。”她摊了摊手,笑得颇有几分无赖。
年复却是想到了昨晚,老脸上一红,终咬牙松开她的手臂,为免掐死她,他转身离去。
乔蓁到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年复又黑着一张脸出去,不由得驻足看了看,这公爹八成又被婆母气到了,这真是风水轮流转了。
“我看公爹怪可怜的。”她进来朝婆母道。
盛宁郡主逗着鸟儿,给它们的食槽添粮食,“别管他,他自找的。”
若不是因为那次的争吵,她兴许早就低头了,毕竟那段时间他们还是挺合拍的。
乔蓁也知道别人的感情,她插手太多不太合适,更何况这两人一个是公爹一个是婆母,就更要把握一个度,遂不再对他们的感情生活指手划脚,而是说起了琐事来。
“我寻思着现在给三叔父再娶妻房,似乎不太合适,年行是不好,可衡哥儿与洁姐儿到底也没有犯错,为他们着想,这娶妻的事是不是要缓一缓?”乔蓁道,之前盛宁郡主让她放话出去,说是要给年咎娶妻,她反复思量,这样只怕会适得其反。
盛宁郡主停下喂鸟的动作,皱了皱眉,“我这也是为了年咎好,他现在似乎颇颓废,等再娶了新妻,就可以将往事揭过,长痛不如短痛。男人要忘记一个女人很容易的,等有了新的,哪还有心思再去想旧的?哪怕那个女人为他生儿育女,也是不管用的。”
叹息一口气,她接着道:“至于衡哥儿与洁姐儿,回头再想法子开导就是,若是他们再不识趣,也别怪我这当大伯母的心狠。”她的字典里面没有那么多的委曲求全,谁让她不爽,她就让谁也不爽。
乔蓁知道盛宁郡主是打定了主意,再劝也没有用,至于年衡与年初洁,回头看看能不能化解他们的怨气,小冯氏的事情不应罪及无辜的孩子。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乔茵也不例外,年节过了有段时间,章氏姐妹回来也没有说什么好话,章瑜春更是哭诉丈夫爱拈花惹草,没个正形,一向有伪善的章玉春相对过得好一点,但却摊上一个厉害的婆母与犀利的小姑,姐妹俩的境况严格说来是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
希望她能出面为章瑜春撑腰。
乔茵当时就放话,当初嫁这对姐妹出去的时候,她就是打定主意要当甩手掌柜的,别指望她相帮,就算是章京求她出面也没有用。
章荣氏自是不高兴,她的身份不高,出面为女儿讨公道是半分作用也没有,乔茵却有个曾当官的爹与身份显赫的堂妹,这足以让她在一众亲戚中鹤立鸡群。
章氏姐妹只得咬紧帕子愤恨地离去,可两人却没忘记多拿娘家的东西回婆家,章荣氏也狠命地塞给她们。
乔茵听得春柔禀报的时候,冷冷一笑,“让她们拿,反正又不值几个钱。”
春柔却是愤愤不平,当初那对姐妹没少挑拨姑爷与姑娘的感情,现在给她们东西还是便宜了她们。
这日,乔茵换好衣衫正要出门,却有下人来报,说是定波侯府世子夫人到了章家门口。
闻言,她一愣,这欧徐氏真找上门来。
半晌,冷哼一声,她道,“让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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