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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看不透,所以她根本不放心,但是她却推了舒儿一把,仅仅只是希望她能有一个归宿。

夙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情沉了下来,轻轻点头,“嗯!”

楚容珍却没有因为他的承认而松一口气,而想了一下,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这是当年我给非墨准备的情蛊,如果你真爱舒儿的话,这个就送你!”

夙反手接过楚容珍递过来的瓶子,紧紧握着,沉默不语。

楚容珍手中的银针收了起来,后退几步,夙才回过头来,与她的目光正对好视上。

楚容珍危险浅笑,“舒儿的身体里种了情蛊的主控蛊,之前姬落与轩辕珊事情开始之时,我替她种下了情蛊,可是最终,她手中的从属蛊却没有给姬落种下,而是还给我了”

夙的表情一凝,目光盯着手中的瓶子。

“情蛊想必你也听过,一般的情蛊是用于相爱的人身上,只要其中有人一人变心或者死,另一人也要会跟随承受一样的痛苦。但是我的情蛊不一样,舒儿体内的是主控蛊,顾名思议,无论她变不变心都不会受到半点的伤害,而从属蛊不同,一旦变心将会生不如死,主控蛊死去,从属蛊会死而从属蛊死,舒儿不会有半点的伤害”

楚容珍目光幽幽的盯着夙,“现在去跟舒儿刚刚一切都是玩笑,要么,就种下!”

此时,楚容珍的脸上带着杀意,因为她不会允许舒儿第二次受伤

爱得不够深就不要来招惹舒儿!

这是楚容珍给出的选择,十分强势的选择。

要么放弃,要么没有退路,只有两种选择。

夙把玩着手中的瓶子,想了一下,十分认真道:“我死之后,舒儿确定不会有半分的伤害?”

“不会!”

最在意的问题得到选择,夙完全没有了犹豫,找开瓶子轻问,“是用吞的还是怎么样?”

“你想清楚的?”楚容珍仔细的打量着他脸上的表情。

“嗯,不过别告诉舒儿!”夙微微一笑,点头。

楚容珍深深打量了他的表情之后,随后,笑了。

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微微一笑,转头离开之时回答:“种在心脏,见血就好!”

夙闻言,完全不再任何思考,他指轻轻戳入他自己的身体,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一样,愉悦的,亲手将从属蛊种入了他的心口种入的瞬间,他的心口,一朵美丽的不知名的野花图案出现在他的心脏处,仿佛是活着的一样,随着心脏的跳动,花瓣轻轻晃动

远处离开的舒儿猛得觉得心口一热,好像多了一抹奇怪的联系,可是又说出不一个所以然来。

随后,她才摇摇头,决定忽视这个问题。

楚容珍住的肆月酒楼地下暗牢之中,灵王全身狼狈血肉模糊的被吊挂在最中间,楚容珍含笑的坐在远处静静看着,“招了吗?”

“回主子,刚刚招了一些,目前正派人证实之中!”负责刑讯的一行点头,神情恭敬。

非墨做卧底没有带一行,只因为一行有露过脸,非墨假扮龙墨寒的时候露过一次脸,所以不能带在身边。

一行也没有任何异议的,忠实的为楚容珍做事。

灵王本该死在战场之下,被践踏成了肉泥,然而,那不过是楚容珍的偷天换柱。

灵王没死,而是成了她的阶下囚。

毕竟,灵王可是赤王一手抚持起来的不,是爷爷!

灵王费力的挣开双眼,身上的疼能早就麻木,被关到这里完全不知道多少天了,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了

费力的睁开双眼,目光,看到楚容珍的一瞬间,他瞪大了双眼,身体下意识的挣扎扭动起来。

“好久不见,灵王爷!”楚容珍含笑打着招呼,成功的看到灵王挣扎愤怒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的模样,呵呵一笑,“看来灵王爷还是不怎么明白事情经过,好奇我为何会出现在太子的地牢里?”

对,灵王十分的惊局,他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完全不明白。

楚容珍伸手接过灵王的供词,一点一点,细细的看着。

“原来三十年前就开始听令于赤王一直生活在华国,一步一步从平民爬上了高位,最后赤王推了一把成为了异姓王这还真是一场长久的布局”这是她的感概,从十五年前就开始有意的布局,那么爷爷他从三十年前开始

呵呵珏弟说得没错,果然很可疑呢!

楚容珍的脸上露出一抹奇怪的嘲讽,又带着深深的复杂,她无法从这件事情中逃离出去,那么只有寻找出路。

寻找到真相的同时就是出路,到时的结果可能是她无法接受

但是,她早就有了这个心理准备。

人生,不就是一个又一个的玩笑连接在一起,组成了最可笑的一生?

每个人每个人都一样。

凤隐,赢仪,满现在的各族各国,颜家满族,枫寂一脉,天波族,珏弟,父亲

哪一个不是这场惊天之局中的受害者?

最可笑的却是,所有人的苦难开局,却是由她最尊敬的爷爷一手造成!

三十年前

哈哈哈哈

楚容珍坐椅子上一手捂着眼睛,悲伤痛苦的表情之中带着说不出的幽暗,她明白越查下去她会越痛苦,可是这却是她不可推脱的责任。

难怪当初清姐姐说她不会插手,说这是她的责任与宿命

难怪凤隐说只有她能斗倒赤王,哪怕拼上自己的一条命也要为她更改今生命运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由一张大网将所有人与她连在了一起。

无法挣脱,无法逃避

“三十年前就开始的一场局哈哈哈哈多么讽刺”楚容珍笑出了眼泪,也笑得格外嘲讽。

灵王看着她像是疯了般的模样,目光不慎。

楚容珍摇晃着身体慢慢站了起来,将灵王的目光一一尽收眼底,随手拿着手中的刑器直接插入他的肚子,鲜血,瞬间滴落

“灵王爷,想解脱么?反正你的一生都是棋子,最后要不要来一次棋子的反叛?比如噬主?”楚容珍的脸上露出了扭曲的笑容,空洞,诡异,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

这个世界当真的崩坏了,走到最后的最后,真相却是如此的可笑。

灵王的气息十分虚弱,弱到只能咧嘴一笑,“做梦!”

楚容珍身体一顿,手中的尖锐刑具拔出的同时再次刺入他腹部,鲜血溅到她的脸上,狰狞一笑,“是吗?那还是真可惜,永别了!”

纤细白嫩的手轻轻一转,灵王被吊在空中的身体顿时一僵,抽搐了两个之后好像失去了呼吸。

楚容珍松开手,接过零递过来的手帕,面无表情的边退边擦拭自己脸上的血迹

“一行,不用去查了,灵王说得一切完全不可信,从别的地方再去查赤王的兵权分布在哪些人手里!”

一行见状,微微弯腰,点头:“是!”

就在楚容珍要离开地牢的时候,一边,凤卫成员走了过来,说是无想见她。

楚容珍冰寒的目光轻闪,随后去了无所在的房间,地牢连接着京城大部分地方,是肆月商会花费大量心力所挖出的一个地下通道。

很快,她来到了无的所在,全身血迹来不及擦拭,无见状,微愣,“心情不好?”

“嗯,所以有事快说!”楚容珍声音淡淡,隐隐的夹带着暴唳。

无深深看了她一眼,伸手,从头上拔下一根发簪递到了楚容珍的面前,“我最近几天完全得不到他的消息了,他可能出事了!”

他是谁,楚容珍立马就明白了。

她也有好几天没有得到珏弟的消息,淮阴候府也找不到珏弟的所在,非墨传过来的消息说是珏失踪了,可是真相如何她并不清楚。

“很久以前,我跟如珏约定好,一旦他出事,这个东西就会落入赤王的敌人所里!”

楚容珍依旧没有接,目光轻转,“是什么?”

无认真的看着楚容珍,一字一句,“赤王的兵力分布图!”

楚容珍挑眉,立马伸手拿过了他的发簪,那是一只檀木发簪楚容珍见状,左右看了几眼之后伸手轻勾,一支发簪被她折成好几个部分,里面,一张宣纸呈在她的手心。

打开之后,楚容珍细细看着,挥手,凤魅走了出来。

将手中的名单递到了凤魅的手里,“派人将这些人全部暗杀!”

她已经等不及一个个的嫁祸除掉,暗杀是最直接的方法。

凤魅点头,“是,属下遵命!”

带着名单去分布任务,五万凤卫集结完毕,城内,五千凤卫足够他们瞄准一切目标。

凤魅离开之后楚容珍淡淡看着无,离开之时道:“你的伤养得差不多了,什么时候走?”

“过几天!”无有些惊讶,随后如实回答。

只有她这里是最安全的,所以他一直没有异样好好的养伤,现在伤好,他也是时候离开

“有颜如珏跟颜林的消息就告诉我,我会助你!”

无微愣,她怎么会知道?

如珏说的?

对她,竟是如此的信任么?

宫中,龙墨渊与龙墨寒同时昏迷不醒,皇宫无人主事,最后,由纳兰清这个太后出来主事,可是随之而来的是国君病危,另立新君的声音。

龙墨渊与龙墨寒同时倒下之后,国家不可一日无主,那么宗亲王爷则是帝王的不二人选。

问题是,当年龙泽屠尽所有的兄弟,皇室并无血脉

最终,由远在天边的世袭亲王龙晨被推了出来,龙晨袓上是华国皇帝的亲兄弟,但也要追到两百年以前

简直是偏得不能再偏的血脉

有人开始提出由龙晨登帝,提出这一决定的不是赤王的人马,也不是龙墨寒的人马,而是第三方,原本归属于赤王与龙墨寒阵营的人接二连三的站了出来,走到一起形成了第三势力。

悄无声息之间冒头,以国不可一日无主的理由提出由龙晨为帝。

瞬间,原本两方乱斗而了三方混战。

原本不知道出自何处的第三方势力在赤王与龙墨寒的争斗之中站了出来,大有混乱之中得利的姿态。

当楚容珍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得了来自赤王的消息。

以颜如珏为人质,邀请楚容珍一聚。

正准备对赤王的兵权分布进行一次大血洗的同时,她得到了来自赤王的消息,不得已只能按兵不动,命令虎卫监视第三方势力的形成原因与所护之主是谁。

她带着舒儿两人去了城内的一处农庄,因为信中让她带着舒儿与她一起前去。

楚容珍看了舒儿一眼,随后,觉得舒儿可以保护自己而没有拒绝,两人做足了后手之后便去赴约

楚容珍行动的同时四周开始行动,因为监视她的眼线同样很多。

只要她离开肆月酒楼一步就会进入眼线的范围之中,所以楚容珍没有光明正大的出去,而是让零化妆成她的样子之后去吸引所有人的目光,随后她与舒儿两人走下暗道离开了肆月酒楼到达了指定地点。“

“凤魅,第二计划,每三计划同时启动!”在进去的时候,楚容珍淡淡吩咐,凤魅点头离开,神情凝重。

院子中,赤王与一群人坐院子之中,里面,暗卫里三层外三层数不胜数将他的周身保护到密不透风,看到楚容珍进来的时候,坐在正中间的赤王露出一个果然如实的表情。

想到了所有人可能性,唯有她才最可疑。

楚容珍走到他的面前,从上而下,双目冰寒的紧盯着,紧握着双手出卖了她现在的情绪。

“真没礼貌,坐!”赤王淡淡的说了一句之后挥了挥手,暗卫们离开十五步左右,把正中的空间让给了几人。

楚容珍沉默不语,目光幽幽,随即,才带着舒儿一起坐了下来

“你是赤堂还是颜恒子?”良久,楚容珍轻问。

“颜恒子!”对面,颜恒子抬头,半边被烧毁的脸轻抬,目光微寒的与她对视着。

随后,他伸手,想煮茶的同时楚容珍伸手接过器具,慢慢的清洗茶器,挑选茶叶,洗茶,泡茶到最后,一杯充满茶香的热茶放到了颜恒子的面前。

颜恒子静静看着放在他面前的茶杯,挑眉,“茶艺还是一样的烂!”

楚容珍替舒儿也倒了一杯茶,示意她喝下去。

舒儿鼓鼓脸,本不喜欢喝茶的她还是听话的喝完。

楚容珍轻饮一口,随即淡淡自嘲道:“嫌弃就别喝!”

然而赤王则是伸手,有些颤抖的将茶杯端了起来,慢慢的喝着,有些恐怖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是从他的双眼来看倒是能露出几分的放松。

楚容珍轻轻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双眼阴晦不明的划过幽光,“赤王爷请我来就是喝茶的?”

“连爷爷也不肯叫了?”颜恒子意味不明的轻叹,仿若十分可惜般的语气。

楚容珍心神微闪,强硬压下所有的情绪,“我的爷爷死了,被一只名为权势地位的野兽所吞噬,现在的你虽是颜恒子,或许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颜恒子,而是更久,更久之前,最为真实的你却不是我的爷爷!”

她的声音忍不住轻颤,那是强制情绪之后无法避免的波动。

曾经最敬爱的爷爷成为了敌人,哪怕是她都无法狠下心肠冷脸以对,现在,是她最大的努力了

颜恒子的目光同样轻闪,细细打量着楚容珍的同时微不可察的握紧了茶杯,挥了挥手,颜如珏被五花大绑的推过去

楚容珍见状,身体微不可察的僵硬

“姐”颜如珏瞪大双眼看着楚容珍与颜恒子会面的模样,立马惊惧叫出了声,看向颜恒子的表情越来越凶狠,“你到底想做什么?害了我们不够还要把姐姐也要扯进么痛苦的漩涡吗?你究竟要干什么?”

颜如珏十分失控的怒吼着,双目赤红近乎血腥的色泽,瞪着颜恒子就像是看杀人凶手般

颜恒子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一样,挥手,暗卫将颜如珏强押在地不准他有任何的反抗。

而颜恒子的目光静静的看着楚容珍,“小玉儿,来下一局吧,输我一子就斩下他一根手指,输我十子就斩十根,二十子就手脚全斩,超过二十斩下他的头颅!”

十分血腥的邀请,颜恒子幽幽诡笑,眼中是满足,又是扭曲。

楚容珍的心底一片冰凉,寒气从她的后背渗入她的身体,让她冷得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他是谁?

一个十分陌生的敌人?

或许她太高估了自己,以为自己可以平静的对待,然而她还是无法平静。

被他的残酷而激怒

“他是你的孙子!”楚容珍一字一句,咬牙扭曲着美丽的脸。

“老夫没有任何的子女,又何来的孙子?”赤王漫不经心的冷笑,目光,看着楚容珍那因为愤恨而扭曲的脸,淡淡提醒道:“小玉儿,你怒了,看来,你也不是一个合格的谋者!”

楚容珍身上的内力一瞬间完全释出,四周,颜恒子的暗卫瞬间朝着她冲了过来,手中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

而四周埋伏的凤卫同一时间手拿着弓箭站了出来,利箭直指颜恒子方向

“你是不是太怕死了?我伸个懒腰还戒备成这样!”楚容珍身上的气息顿时一变,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失控动手的时候,她反而漫不经心的伸了一个懒腰,无视三个暗卫手中匕首正对着她的命门。

颜恒子微愣,随即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小玉儿,你这个懒腰伸得还夸张!”

“怎么,不允许?”楚容珍的眼中没有了情绪,连最起码的感情也完全消失了。

题外话

大家新年快哈,不知不觉,月光从开始写到现在也有一年的时间的,感谢大家的一路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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