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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咖啡厅里,李恪然狼吞虎咽的吃着桌子上的东西,晏殊青不动神色的看着他,始终没有说话。
坐在他怀里的卷卷含着手指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个怪叔叔,结果被李恪然冰冷的目光一扫,害怕的一下子缩回爸爸的脖子里,小声问道,“爸爸……这个叔叔是谁,看起来好凶……”
晏殊青抚了抚他毛茸茸的脑袋,平淡的说,“他是爸爸以前的同学。”
“同学”两个字让李恪然停住了手里的餐叉,不是初恋,不是熟人,甚至都不是朋友,只是……“同学”
“砰”一声,李恪然把手里的叉子一摔,看都不看晏殊青一眼,径直就往外走。
“原来你已经这么习惯被人施舍了么。”
晏殊青没有拦他,只是平静的开口,一双墨色的眼睛盯着眼前的李恪然,觉得他陌生的近乎可怕。
眼前的李恪然再也不是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军校好学生,也没有了他向来引以为傲的清秀样貌和乖巧脾气,整个人变得苍老狼狈又尖酸刻薄,毫不掩饰他曾经深深隐藏在眼中的自私和算计。
这样的李恪然,或许才是真正的他,以前认识的那个只是他精心伪装用来骗人的假象,可就是这样的“假象”却足足让晏殊青自欺欺人了很多年。
李恪然听到这话,倏地一下转过头,死死瞪着晏殊青,“我没求你着你施舍,这些都是你自愿的!”
晏殊青很淡的笑了一下,“你有权选择拒绝,可你没有,是你自己跟着我来了这里,还点了一桌子的东西,现在吃完了我买的东西还要倒打一耙,李恪然你真是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晏殊青你他妈少在这里假惺惺!我不需要你施舍!”
李恪然歇斯底里的又吼又叫,幸亏晏殊青明智的把他带到了包间,否则还不知道要引来多少人围观。
“你现在可是苍剑的英雄,大名鼎鼎的军部少校,所有人都追着你捧着你,你是不是就忘了自己做了多少亏心事!说到底你就是个表子,如果不是爬上靳恒的床,哪有今天的你!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给我点补偿是理所应当,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我看见你这张脸就想吐!”
提到往事,李恪然死死攥着拳头,狠狠地瞪着晏殊青,恨不得撕碎他的脸。
这么多年过去了,岁月却没有在晏殊青脸上留下丁点痕迹,他穿着简单的灰色开身毛衣和牛仔裤,仍然是当初刚从军校毕业时的模样,可比他小两岁的李恪然,黑黄的皮肤上已经有了皱纹,浑浊的眼睛配上潦草的头发,简直像个四十多的中年人。
看着他发疯的模样,晏殊青神色不改,心里没有半点波澜。
若是以前,单凭“李恪然”三个字就足够牵动他的心弦,可现在即便面对他无端的指责和谩骂,他也一无所感,只觉得这个男人既可笑又可悲。
“我想你真的误会了,我今天拦住你请你吃东西,不是施舍你,也不是看你笑话,因为就算换成是条流浪狗我也一样会这么做,对象跟是不是你都没有关系,你在我心里没那么重要。”
一句话让李恪然面色陡然惨白,僵在原地忘记了动弹。
这时,晏殊青抱着怀里被大吼大叫吓得一直不敢抬头的小家伙站了起来,很淡的冲他笑了一下说,“钱我已经付过了,如果没吃饱你可以再点一些或者直接打包带走,钱记在我账上,时间不早,我得回家了。”
“恪然,有缘再遇吧。”
说完这话,他拿起围巾往外走去,站在原地微微发抖的李恪然却在这时一把攥住了他的胳膊。
晏殊青看了他一眼,神色依旧坦然,眸子中没有半点不耐,也没有半点曾经的爱恋,这样的目光刺伤了李恪然,他张了张嘴,哑声叫了一句,“殊青哥……”
这是时隔多年后,他第一次叫出这个称呼,但晏殊青却微微的拧了下眉,不动神色的甩开了他的手。
“还有什么事么?”
这会儿李恪然再也没了方才嚣张跋扈的样子,瑟缩一下,眼泪掉了下来,“……殊青哥,你别介意我刚才的话,我只是一时情绪失控这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其实我是真的很怕见到你,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哪还有脸再见你啊!”
他的眼泪一滴滴的砸下来,晕开了脸上的脏污,看起来十分可怜,恍惚间仍然是那个乖巧可人的小学弟,让人忍不住对他宽容几分。
可晏殊青却很清楚,刚才那些谩骂根本就是他的心里话,但这些都无所谓了,毕竟他并不在乎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如何看待自己。
淡淡的翘起嘴角,他礼貌的回以微笑,“不必道歉,我没放在心上。”
说完这话他继续向前走,李恪然忍不住啜泣起来,“殊青哥,我们这么久没见,难道只能说这些了么?你现在高高在上,而我就是个流浪的乞丐,以后我们或许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乞丐”两个字让晏殊青停下了脚步,李恪然破涕为笑,赶忙抬手擦了擦眼泪。
“殊青哥,我再也不胡乱说话了,我们就只是随便聊聊行吗,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晏殊青回过头来,却没有重新回到座位,只是靠在旁边一张高脚椅上,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似乎不想谈论太多自己的事情。
他站在一片光影之中,头顶氤氲的光芒洒下来,在他高挺的鼻梁上笼上一道暗影,衬得他更加身姿挺拔,英俊惑人,右脸那道碗大的疤早已消失不见,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柠檬水,举手投足,清俊得犹如一根挺拔的翠竹。
李恪然默默地看着他,心里一片锥痛和怨恨。
一直以来,他对晏殊青的感情都很复杂,既有看不起又有舍不得,而更多的是压抑在心中从没对人说过的疯狂嫉妒。
同样是寒酸出身,晏殊青却永远那么出类拔萃,成绩好人缘好,似乎是注定的天之骄子,可他机关算尽却始终是碌碌无为,所以他利用他、伤害他,甚至不惜下chun药拆散他和靳恒……
可到头来,他还是一无所有,晏殊青却已经站在了金字塔尖上。
曾经,这个男人是属于自己的,只要对他露出点笑容,这个英俊优秀的男人就能为他赴汤蹈火,可他从没有因此感动,甚至背地里无数次骂他蠢货,但是当他走到山穷水尽的时候,还愿意拉他一把的却只有晏殊青……
他为什么没有好好珍惜过他?
如果在他没有变异之前,自己就能紧紧的套牢他,再也不削尖了脑袋高攀豪门,自己是不是不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懊悔和痛苦一次次袭来,他深吸一口气,苦笑一声,“你看我问的这蠢问题……你和靳大哥在一起怎么会不好,而我……”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出来,晏殊青蹙着眉头看着他,忍不住问出了一直在心里徘徊的问题,“你到底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
提到这个,李恪然浑身一僵,半响之后流着眼泪哑声说,“……你也看到了,这几年我过得一点也不好,当初我做了太多对不起你和靳大哥的事情,最后落到这个下场都是我的报应……如果我不是心术不正给靳大哥下chun药被他发现,可能也不会被他丢到红灯区,然后……”
说到这里他呜咽起来,两个肩膀瑟瑟发抖,“……那时候靳大哥在气头上,安排了好多人修理我,我一个服从者哪有力气对付这么多执剑者,最后也只能任命,被他们玩烂了还被打断一条腿……殊青哥我当初其实没有完全对你说假话,我是对靳大哥别有心思,可心里真的有个喜欢的女孩。”
“她看到我被人糟蹋了……也不愿再理我,后来也不知怎么被军校知道了这件事,就把我开除了……我也想过自杀,可我怕死,只能这么苟且的活着……”
说到最后,他几近哽咽,看着晏殊青扯了扯嘴角,“殊青哥……你大概从来都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你,靳大哥把你保护的这么好,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怪你,其实我也想开了,这些都是我的报应,我不该怨到你身上……”
听完这些,晏殊青很久都没说话,整个屋子一片死寂,只有李恪然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良久之后,晏殊青轻声开口,“你说靳恒找人强x了你?”
李恪然摇了摇头,脸上一片惨白,似乎不想再谈论下去,“……反正已经这样了,殊青哥你就当大人大量别再揭我伤疤了。”
这话等于是默认,晏殊青的目光变得一片阴厉,指尖紧紧地攥在一起,吓得旁边的卷卷忍不住抽噎起来,抓着他的衣角,“……爸爸,我们去找恒恒吧……卷卷不想在这里。”
晏殊青摸了摸他的脑袋,笑了一下,“等爸爸说完这几句话,别害怕,一会儿爸爸让靳恒给你买奶黄包。”
“殊青哥……你没生气吧?”
听到他如此自然地说出“靳恒”两个字,李恪然不安的轻声叫了一句,却换来晏殊青轻轻一笑,“李恪然,你可真可怜。”
一句话让李恪然僵在原地,晏殊青抬起头,眸子里已经没有半分温度,“你到现在都不忘挑拨离间,是不是觉得我请你吃了顿饭,就是对你余情未了?”
“你有一句话说的很对,这就是你的报应,我本来还想给你留点最后的颜面,不过你既然把靳恒扯进来,往我心头肉上捅刀子,那我就实话告诉你,你怎么变成的瘸子又是怎么离开的军校,我一清二楚。”
一句话让李恪然身形一晃,差点跌在地上,“……你怎么会……”
“要我一件一件的说出来么?”晏殊青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很聪明,知道真假混着说,可惜你把靳恒想得太在乎你,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找人强x你?呵,他只会嫌弃弄脏了自己的手。”
“那一晚你压根没有被人强x,只是喝了chun药,惦记起还有个女同学可以利用,所以趁着药性想对人家欲行不轨,结果被人家的军官爸爸发现,直接打断了你一条腿,还告到军校,你这才会被开除。”
李恪然脸上最后一抹血色褪尽,死死咬着嘴唇,“……你当时不是被绑架了么?”
这话等于是默认了,晏殊青讽刺一笑,“靳恒做事从来滴水不漏,你以为他会放心直接把你这种货色仍红灯区么?被人盯上了都不自知,现在还想算计我和靳恒,你要把这份本事用在找工作上,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刚才看到你厚颜无耻的跑到别人店里行乞,我还诧异你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不工作跑到路上当乞丐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这才念在同学一场的份上,赏你顿饭吃,不过现在看来也没这个必要了。”
说完这话,他再也没有停留一秒钟,直接抱着卷卷走出了包间。
李恪然僵在原地几秒钟,接着一瘸一拐的追上来,此时已经满脸泪水,全身颤抖的沙哑道,“……殊青哥,我说这么多只是因为我后悔了,我一直没看清自己其实喜欢你,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求求你……我真的后悔了……”
“李恪然,别让我再更恶心你了。”
说完这话,晏殊青的终端突然响了起来,看到号码,他直接放到了耳边,终端里响起靳恒不高兴的声音,“我都到家了,你怎么还没到,说好回家给我发信息呢,你又抱着儿子去哪儿野了?”
听到靳恒的声音,晏殊青的心请瞬间转晴,“我抱卷卷出来逛逛,顺便买点安=全=套。”
靳恒被堵了一下,过了半天才硬邦邦的低声说,“……谁说要避孕了,买什么买,都退了都退了!”
转移话题成功,晏殊青低笑一声,这时卷卷迫不及待的凑上来喊,“恒恒,奶黄包包……爸爸让你买给我哒。”
“听到了,儿子说了要吃奶黄包,你去家门口便利店买点吧,对了我想吃酸辣粉,帮我一起买一碗。”
“酸男辣女,我觉得龙凤胎近了。”
“去你的。”
晏殊青笑着骂他一句,直接挂了终端,这时李恪然还站在原地,通红的眼眶砸下一滴眼泪,上前还想苦苦挽留的时候,晏殊青已经转身走出了咖啡厅,从始至终再也没有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
望着晏殊青挺拔修长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人海之中,李恪然慢慢蹲在地上,再也顾不上周围人的眼光,痛苦的流下了眼泪。
谎话说了太多,以至于说真话的时候,也没有人会相信他了,就像他失去了这辈子曾经最喜欢他的人,就永远没法再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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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为了庆祝沧澜山战役的胜利,军部即将举行盛大的典礼,晏殊青和靳恒作为指挥官,自然被邀请在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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