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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越是接近冬宫,越是距离那个威慑星域的人物更近,此刻所有人心里都是沉甸甸的。
那毕竟是整个宇宙有数的,在红巨星榜上A榜在列的人物,一位二级机甲战神。连宇宙星盟都绕不开的存在。
而现在,他们正在赶赴决战地,他们最终极的目的,都是要推翻拓跋圭对这片星域的笼罩。
真正的战斗,从现在起才将真正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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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都有前来追杀的战舰,但是在冬雪号的机动和火力之下,可以轻易的将敌人甩开,并还以颜色。
因为在大气层内作战战舰要比在太空消耗数以十倍计数的能源,所以没有多少战舰可以和冬雪号消耗得起,有些追杀者干脆一口气抬升进入太空轨道,然后再降落大气层来追击,追不追的上还两说,就是赶至的战舰都如飞蛾扑火,在冬雪号的舰炮之下化为飞灰。
付出了大概二十多艘叛乱战舰的伤亡之后,叛军舰队终于放弃了追杀冬雪号和索罗门的尝试,索罗门的王骑军中拨乱反正的力量也开始起了作用,反过来平叛这些战舰。追赶得他们向太空逃窜。
冬雪号终于脱离战场,此时战舰上多处负伤,那些被离子炮炸开的缺口里光亮明明灭灭,自走维修机械臂正在加紧修复损伤,而冬宫距离他们也仅剩三百公里不到的距离,几乎可以说遥遥在望了。
在整备舱出击口,和机甲肩膀等高的工作铁架上面,少昊穿着紧身作战服,坐在铁架台上。在他身旁站立着高大颀长的沙塔斯,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对比鲜明。
少昊在用力吸一支来自著名费沙贸易行星标牌的香烟,沙塔斯注意到他夹烟的手在轻微的颤动。沙塔斯收回斜瞥的目光,开口,“你就这么紧张?”
少昊抬起头来瞧了这位智囊加战士一眼,道,“我四岁被安排到翎卫训练营,上了电击洗脑架,让我从物理层面洗去四岁以前的记忆,你能想象吗,一个四岁的孩子,连续十几天遭受了钢钉穿脑电击这种非人的折磨,我能活下来,是因为拓跋圭要利用我,所以我被安排在了“精细记忆消除室”,为了所谓的减小成为白痴的副作用,因此我连续的十几天都要受到电击抹除记忆的折磨。其他需要消除记忆的一些人,在普通的记忆消除室里,能够幸运挺过来的都失去了之前的所有记忆,而挺不过来的都成了白痴或者脑瘫,这种就直接送进处理场给杀了……我在那里长大,我比任何人都了解那种地方的残暴和可怕……在我看来,翎卫,无一不是经受过洗脑外加绝对服从的军事化诞生的只懂得杀戮的怪物。而这一切始作俑者就是拓跋圭。”
烟雾飘飘缈缈,“拓跋圭崛起的那个世代,卡奇诺的版图还没有这么大,东维出马关星是‘西风战神’毕拓。南面星系“奥雅王”特洛伊号称拥有三亿常规动员兵!莱恩托斯的“卢森将军”特布尔持三只五星级舰队隔断星海……这些无不是当时实力名望和战力雄踞一方的豪雄,可拓跋圭做了什么……碾过去!”
少昊将烟头摁灭在了地板上面,“无论是西风战神毕拓,奥雅王特洛伊,莱恩托斯的拦路人……都被拓跋圭平推。毕拓被拓跋圭一爪连机甲和和人捏成了碎末,一个好好的西风战神,却最终褪去了神的外衣,不过也是一个普通人。其身后妄图靠他保护的三个星域,也不过是靠他的庇护养肥了的肥羊,迎来的是翎卫这样的饿狼。莱恩托斯的那些五星级规模的庞大舰队群,在太空和翎卫舰队对抗,被独孤分割袭扰包围歼灭,特布尔至今未留下全尸……至于奥雅王的三亿常规兵,也不过是些科技落后了数代的“原始人”而已,他们那些飞机坦克怎么敌得过翎卫的战机机甲,三亿人的军力换来的不过是一面倒的屠杀……翎卫只用了六万人的军队,三千架机甲,就摧毁了他们五十万坦克阵和十万架老式战机……奥雅王最后羞愧自尽,这个虽科技落后但政治仁慈的星系贤王却连头颅都被人割去穿在机甲刺刀上示众……而星系迎来的是翎卫整整持续了一个月的肆意掠夺和屠杀……打败这个星系翎卫只派出了两个师团。但屠杀和掠夺却动员了一百万人!所以鹰国西玛轨道圈的遭遇,实际上并不意外,这本就是他们的风格。击败了你的军事力量,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享受平民这种“粮食”。”
少昊看着沙塔斯,“所以你问我这么紧张?我不仅仅紧张,我还很害怕……但害怕,就要让我放弃去制止这个恶魔吗?若是等到他夺取卡奇诺政权,将这片星域握在手里,他可以征用这里所有的男丁洗脑加入他的军队!他可以挖空卡奇诺所有的资源建造战舰和机甲!他将拥有一支恶魔军团,等到他吞并鹰国,那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可怕政权的诞生!在这下面将流满无数行星人民的鲜血,那不是仅仅人间灾难这种话就可以描述其一二的!”
“所以……现在只有我们,可以阻止他了!”
“少爷!”整备铁架之下,一名身着传统卡奇诺长袍的中年男子正站立在那里,神情怜悯,声音沉重。
他叫吴森,是当年唐璜的近卫机甲团团长,在唐璜死亡后,忠于他的势力就遭到了拓跋圭“理所当然”的归并!然而这美其名曰的“归并”,实际上就是血洗。
当年忠于唐璜的那些人们,无论是官员,贵族,还是名流,或者军人,落在拓跋圭的手里,不是被以企图叛变罪下入大狱迫害至死,就是干脆直接被处死,唐璜去世后那两年,死在拓跋圭手上的人不计其数。近卫机甲团的机师们更是被屠戮一空。
好在吴森当初相机应变,带领一些亲卫及时逃走,一直在为推翻拓跋圭而努力,这些年寻找到少昊,告知他真相,再等到今日这一天,吴森很清楚这是他们这群人的来之不易。而这一切,已经二十年了!
吴森看着在台上的少昊,他曾经劝解过,但少昊却仍然要坚持自己架机挑战拓跋圭。吴森从内心来说是欣慰的,没有人敢直面拓跋圭,特别是自小就被以残酷方法消除了记忆,生长在翎卫训练营,拓跋圭的形象几乎已经如神一样根深蒂固与他内心,在吴森给他带来真相,并唤醒了他些微当初残存的记忆过后,少昊能够抵抗住内心的畏惧,敢于反抗拓跋圭,这正说明先主唐璜的血脉一样没有令人失望。
以令率人,以望威人,必身于士先。
吴森很是欣慰,高声道,“少爷尽可放心,老仆好歹也是昔年统理身旁第一高手!如今必然将全力保护少爷,与你同赴战场,拓跋圭要加害于你,只能从我的尸体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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