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梦者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三十五章 她的女儿成了抢手货,凰妃之一品嫡香,筑梦者,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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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没有,因为……”江齐氏一听没有,暗松一口气,不然今日就白忙活一场了,伸手握住容金氏搁在案几上的手,“妹妹,那不妨听听我要说是哪家可好?我保准你听了之后,肯定会改变主意,这家的儿子那可是全京城都抢手的女婿的人选,配咱闺女是绰绰有余……”
看到容金氏因为她的话而怔了怔,她这才靠近了些亲密道,“宣平侯府的世子,你知道吧?”
这个谁不知道?
宣平侯是个能干的人,这点容澄并不比他差,但是容澄的背后拖后腿的太多,一大家族的子弟没几个能人,连兄弟都是没用的废人,全指着他一个人。可人家钟家不同,接连出了好几个重臣,其中一个还是封疆大吏,就凭人家上阵亲兄弟都比容澄单打独斗强。
容金氏当初挑女婿的时候,也考虑过这个年轻人,但是人家条件是真的好,现在别说女儿将来生育困难,就是以前健健康康一人儿,她想也是攀不上这门亲事的,所以最早就把人给排除了出去。
钟渠的母亲钟桂氏是出了名的挑剔,她很早就给儿子挑媳妇了,但是无论哪家的姑娘,她都能挑出人家的短处来,可想而知结果肯定是看不上,她的秋丫头是好,但容金氏也不敢拍胸脯说真的一点毛病都没有,光是在庄子长大这点就通不过钟桂氏的法眼。
所以思来想去,她才不去碰这个钉子,省得钟桂氏到时候胡乱说了些什么,反而连累了自家闺女的名声。
可是,现在女儿的缺陷那么大,反而入了钟桂氏的法眼?这是老天下红雨了吗?她怎么听来这么不真实?
“好姐姐,你莫要拿这个来开我玩笑,他家的儿子我看怕是要配公主的。”她赶紧摆手道。
大安王朝不限制驸马从政,所以还是有不少人家愿意尚公主,当然家世好的大多都不愿意娶这一尊佛回来,毕竟公主是君,丈夫是臣,再加上公主身边的教养嬷嬷看得也紧,夫妻关系能好才怪了。
江齐氏道,“妹妹说的是什么话,就钟家这样的家世,绝无可能尚公主。”顿了顿,又一副推心置腹地道,“我还真不是过来找你开涮的,这事我敢发誓绝对是真的,宣平侯夫人亲自找的我,想让我来保这桩媒,这不,我总得来探探你的口风不是?”
容金氏的眼睛依旧是瞪得大大的,显然依旧难以置信,她突然想到一句老话,瘦田无人争,耕开有人争,她的女儿啥时候成了抢手货?
不过想到那芝兰玉树的薄景然,容金氏的心还是偏的,遂摇头道,“这事真不成,姐姐你若早些来,我肯定给你个准话,能招钟家世子当女婿,我怕京城羡慕我的人都不少,可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是吧?”
容静秋听到这里,都想给亲娘点个赞,这头脑不糊涂啊,就该这么直接把人拒绝掉。
想到钟渠那次在金家拦下她的举动,她顿时打了个冷颤,他当时说要娶她,她以为是句玩笑话罢了,哪曾想居然是来真的?
她从未在钟渠的眼里看出对她的欢喜,他只是不甘心罢了,在找不到容十七的情况下,拿她当替代品,这样的感情在她眼里一文不值,真嫁给了他,很可能将来会万劫不复。
所以不管钟渠对她所谓的情意有几分真,这人都不会是她的良配。
屋子里的谈话还在继续,江齐氏看这昔日的好姐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气闷,未出阁前也不见她这般迂腐不懂变通,怎么成亲后反倒越活越木讷了。
深吸一口气,她问起容金氏看好的那未来女婿是什么家境?结果听说是江南的书香门第,顿时就不停地摇头,语气严厉起来,“我说你糊不糊涂,哪有人把闺女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况且咱闺女可是公侯千金,嫁一个举子,你真觉得妥当?什么大儒之家书香门第都是虚的,哪比得上实实在在的爵位?人家钟世子将来肯定是要袭爵的,放着侯夫人不当,去当一介布衣的娘子,你这是在误闺女?”
最后一句话语气重得让容金氏都开始产生了自己是不是做错了的错觉,“可她爹说好啊……”
江齐氏冷笑道,“男人懂什么?他们看问题就跟我们不同,妹妹啊,他们懂什么叫远嫁的苦?懂什么被欺负了连找娘家出头都难的苦?我跟你说,这样的苦头我吃得比谁都多,你当我家那位就是省油的灯?我告诉你,一房又一房的姨娘抬进府里,我还能如何?出门在外我连回娘家哭诉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咬牙忍了,好在他也不是个长情的货,回京前除了新纳的那个,其他没生养的小妾都任我处置,这趟回京才没有人员臃肿让我面上无光。”
这番话可以说是推心置腹了,容金氏听得心头直跳,跟这昔日的好姐妹比起来,她府里就一个傅姨娘需要头疼,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顿时,她对丈夫容澄的怨恨也减少了许多。
江齐氏看到容金氏眼里的同情,敢情她说了这么一通话就是为了搏她同情?头一次她觉得与容金氏怎么就这么难沟通?
她这番话半真半假,对于有能力的当家主母来说,有哪个小妾敢爬到头上做威做福?她也不在乎府里多养一个人,反正都是给男人取乐的玩意儿,多一个少一个有甚区别?
成婚时日久了,对情啊爱啊的早就看透了,她是巴不得那名为丈夫的男人有别人侍候,这样她还能省事些,总之大事上他会来找她商量即可,其他时候都随意。
“我说这些不是搏你的同情,是让你好好再想想你给咱闺女找的这桩婚事?”她干脆就点明了说,“好歹宣平侯府就在京城,人家世子现在是禁卫军,如今还赐了个御前行走,这在圣人面前都是挂上号了的,他日一飞冲天又有何难?难得人家亲娘现在看上了咱闺女,这婚事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
容金氏听后不免有些动摇,这昔日的密友倒是诚不欺她,若不是关系好,她是不会说这么一番话的,“但是……”她还是有顾虑。
听墙角的容静秋不由得有些火大,觉得江齐氏真是一根搅屎棍,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婚事,怎么不留给她自个儿的亲闺女?
一口一个咱闺女,听得她都起鸡皮疙瘩了,谁是她闺女?
而自家亲娘也是个不争气的,人家不过是自曝了几句隐私,就让她的立场动摇了,这跟墙头草有什么区别?
那边屋子里江齐氏鼓动三寸不烂之舌鼓吹她嘴里的好婚事,容金氏一次又一次地立场摇摆,只差改口同意这桩婚事了。
容静秋深呼吸一口气,不行,再放任下去,真让亲娘被忽悠得松了口,那事情就不好收场了,到时候无论是薄家还是钟家,都要得罪其中一家。
钟渠的母亲钟桂氏托这江齐氏来说媒,就是一招败笔,本来做媒的就要立场中和,给两边传话,如果不合适就私下里推掉,两家不成仇,而外人也不知道这些个事,两家的面子都好看。
当然如果一拍即合的,那就对外公布婚事,这做媒的也面上有光。
按理应该是如此,可这江齐氏却是掺杂了私心,看样子也不完全是为了容金氏这个昔日好姐妹着想,这样一来就有失偏颇了。
让她再这么一通搅和,然后再给钟桂氏说容家同意了婚事,那到时候就是把她给架在火上来烤,这江齐氏口中的闺女喊得亲热,做的却不是人事。
此时她的心里一片烦躁,她肯定是不会同意嫁给钟渠的,到时候只怕真要跟钟家结仇了,这不是她乐见的局面。
思忖了片刻,她朝身边的红裳道,“你去沏碗新茶来,我给端进去。”
她得进去搞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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