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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南府的乡亲们,今天,你们将亲眼见证一个时代的结束,蒙古人统治中原不过五十多年,他们能站住脚全都要靠着这些人的帮助,因为他们,你们受到了双重压迫,因为他们,你们活得没有尊严,而今天,你们将亲手打破这一些,结束这个为奴的时代。”
通过竖立在广场四周的广播柱,将刘禹的声音放大到每一个人的耳中,这种在建康城中被证明过的广播系统,在一瞬间就征服了北方民众的心,气氛也随着一个个名字被叫出,而又一次达到了高潮。
“严实及子严忠裕、严忠祜,孙严朗等成年男子以下七人,判以汉奸罪、卖国罪,数罪并罚,因主犯严实已亡,故剖其棺戮其尸,示众七日后焚化,抛之东海,其子严忠裕等斩立决,首级示众七日,同其父。严氏一族,所有家财皆没入官,田亩分于百姓,余者流放海外,永不得归。”
“赵天惕......”
“朱揖......”
“朱泉......”
每个名字的背后都是一串人,成人男子被斩首示众,家产没收、家眷流放海外,有理、有利、有节,用法律的形式将他们打入深渊,这样才能真正地震憾人心。
在无数支手臂的挥舞下,在无数百姓的高呼声中,一颗颗人头滚落尘土,它们将被挂在四门上,这些平素趾高气扬的官绅们,死到临头也不过是一滩烂泥,许多人扶都扶不起来,丢尽了他们父辈的脸,在这些官绅大户之后,就轮到了以李谦等人为首的读书人,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宋人官员走过来,无人不是腿脚打抖,站立不稳。
“读圣贤书,首先就要明理,既知理,便当知夷夏不并立,只有教化四夷以奉中国,没有身为汉人,反倒迎取奴酋做主人的道理,汉室式微,我辈才更应奋起,圣人曰‘取义成仁’。似你等不肯成仁又不愿避世,甘心下贱、还要歪曲圣人之言以为辩护,书读得越多,越是作恶,奴化民众,维护异族统治,你们不是汉奸,谁是?“
刘禹的理论看似新鲜,不过是后世经历了抗倭战争的余料罢了,用来对付这些读书读到狗肚子的文人,自然无往而不利,李谦等人待要辩驳一二,马上就被百姓们潮水一般的呼喊声所淹没,不由得面如死灰,自知难逃一劫。
“打倒汉奸文人李谦、阎复、孟琳......”
“李谦等,跪下听判。”
等到呼声暂歇,刘禹不失时机地举起扩音器,被他叫到名字的一串文人,如之前那些处断的人犯一样,两个手持钢刀的军士左右一夹,直接提溜到前面,让他们面对百姓,跪在淌满鲜血的土地上,大部分人何曾经历过这样的景象,一早就站不稳了,“扑通扑通”立马跪倒一片。
“士可杀不可辱。”也有几个还站在那里,一派风骨绰约的样子,刘禹微笑着走了过去。
“你叫什么?”
“某姓阎名复字子靖,你们要杀便杀,何须多言。”那人傲然挺立,脸带不屑。
“有名字就好。“刘禹一听便不再理他,转身百姓的方向:“此人去年被奴酋忽必烈召唤,兴奋异常,恨不得昭告天下,他有幸当了蒙古人的狗,在大都城,逢人便跪,摇尾乞怜,今日,却故作姿态,不外乎就是,你们这些贱民,不配。”
“你血口喷人,某哪有逢人便跪了?”
“喔,在忽必烈座前,你竟敢不行礼?见了真金,不下跪?对着孛鲁、伯颜、安童、史天泽等人,你敢这么站着不拜?”刘禹的反问让他立刻哑口无言,这些人从君王到太子到宰相,无一不是他这个白衣书生所仰视的,哪能不行礼,既要行礼,自然要跪。
“本官还以为你多有骨气,汉人好男儿,上跪天下跪地,跪祖先父母,而你呢,对奴酋屈膝,见万民不拜。既如此,本官便成全你一片拳拳的为奴之心,来人,帮他一把,以后无须再站着了。”
就在大伙都在猜测如何帮一把的时候,此人身后的两个军士早已经心领神会,一人按住双肩,另一人举起钢刀,一刀砍了下去,只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那人的双腿自膝盖以下被生生砍断,半截身体被人放开,两只手在地上拼命地想要抓住些什么,脸色狰狞得如同厉鬼,哪里还有半点‘东平四杰’的士子模样。
他的惨状,被余下几个站着的人看在眼中,立时便站不稳了,一个接一个地跪倒在地上,看也不敢看周围的一切,这世上有远比死更可怕的事,那就是生不如死。
“很好,百姓生养你们,给他们屈膝并不丢人,尔等不过误入迷途,还未曾出仕害民,本官也不想斩尽杀绝,除非似那人一般。”
他冷冷地扫过地上的那半截身体:“阎复,死心塌地做狗,百般教导而不悔改,自绝于人民,当从严处置,以儆效由,其人罪同前者,斩立决,家人流放,其籍当书‘汉奸走狗’,永警世人。”
“至于尔等,还有一个改正的机会,那就是拿起笔墨、反戈一击,揭露伪元的残暴统治,过关者,便可从轻发落,家人亦可获得自由,死性不改者,便去同阎复做伴,你们或是同窗,或是同乡,想必不会看到他孤零零一人吧。”
他的眼光一个个地扫过去,每个人都低下头去,偶尔有几个不服的,一听到耳中传来的叫声,想到家人期盼的眼光,哪里还敢有半分不忿,刘禹就是想看一看,连蒙古人都愿意奉迎的所谓读书人,倒底多有种?可惜,现在可能连仅有的那一个,也后悔不已了。
没办法,谁让他倒霉要当出头鸟呢,雷霆般的手段打破了这些人心目中的幻想,这些宋人比山贼盗匪还要狠,人家最多是要命,他们还要诛心!文人怕的不就是这个,谁愿意被自已的乡亲骂成‘汉奸走狗’。
既然没有选择,这些文人倒得一个比一个快,第一个交上来的李谦,光是看那一笔字,都十分赏心悦目,至于内容,刘禹其实并不太在乎,他手上的黑材料不要太多,收起如同‘投名状’般的文书,他突然想起一句话,用在这里十分贴切。
“卿本佳人,奈何作贼?”
正待走出去的李谦一怔,他咬咬牙,转头朝着刘禹跪了下去。
“你想为那人求情?”
“上官容禀,阎子靖口出狂言,冲撞了贵人,皆是平素放纵太过,如今他双腿已断,几成废人,小的斗胆请上官宽纵一二,在下愿劝服他写下辩书,只求饶下一命。”
“晚了,李谦,并不是本官一定要他的命,事到如今,让他活着,比死了更难受,如此了断,还能落个从一而终的名声,你说呢。”
这个道理,李谦自然明白,那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让他服软可能比失去了双腿,还要难以接受,他有些失魂落魄地站起身,对着这个比自己还要年轻的宋人高官,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
“弃中原者,大宋也,何故罪我?”
“诚如是,然大丈夫生于世,学圣贤书,便当自强不息,不为国亦要为民,大宋可弃,我等岂能自弃?”
刘禹拍拍他的肩膀,给了这个满脸迷茫的读书人最后一句,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广场。
“正义或许会迟到,但决不会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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