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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宋院使的身后跟着一个身高体长的随从,背着一个古朴的药箱子,一看就有年头的事物,对于他的医术,王管事又信了几分,语气间也恭敬起来,忙不迭地走到前面为他引路。
看得出来,这座颇大的府第经过了一番改造,原来的一些亭台雨榭都被拆掉了,内中格局显得大开大开阖,转过照壁,就是一个极大的花园。说花园不准确,应该说是草原,因为上面种的全都是青草,间或有些小小的野花点缀其中,上面放养着许多动物,牛马羊鹿什么的都有,这主人倒是有几分反朴归真的意思。
来到后院,守在门口的几个仆役拦住了他们,王管事上前解释了一番,仆役们打量了身后的两个人,宋院使毫不在意地四下观望,脸上是满满的傲气,一点都没有因为这权贵之地而有所收敛,仆役们点点头放行,这时候,院中传来了女子的声音,中间似乎还隐隐有哭泣。
撒蛮的妻子是个蒙古女子,自然没有汉女的含蓄和羞于见人,她领着一群女子围住了新来的这位太医,叽叽吱吱地开始乱问,而宋院使显得有些狼狈,对她们的问题却是一言不发,王管事在一旁瞧了半天,才明白这位太医敢情听不懂蒙古话。
他上前对着那位女主人说了一句什么,后者一挥手将这群女子都赶了出去,宋院使感激地朝她拱了拱手,这份谦逊倒是赢得了她的好感,虽然有些奇怪太医院中人为什么不习蒙语,最后还是没有出言指责,男人就躺在里头,救人才是最要紧的事。
“我家主人说,劳烦院使费心了,她会在外间照应着,有什么需要,请直接开口便是。”
王管事将女子的话翻译过来,宋院使点点头便带着随从走了进去,掀开一道珠帘,屋子里面刺鼻的药草味和血腥气便扑面而来。
其实撒蛮的病就是他自己作的,开始是不以为意,带着外伤还要强自连夜纵马赶回大都城,一进了城人就感到撑不住了,摇摇晃晃地差点从马上一头栽下来。随行的军士从城门附近找了一辆马车,才将他载入了府中,这样的情况哪还能直接去面圣?
路上的颠簸导致伤口被挣开,失血过多导致身体虚弱,关汉卿的医术虽然不甚高明,那也是针对院中的老太医而言,这样的病症还诊不确实,那早就被赶出宫去了。
可是表面上看来还是很凶险的,在重新上了药并服下了一些汤水之后,人就睡了过去。到了白天,大部分时候都昏昏沉沉地不太清醒,有时候还会说一些胡话,家人一下之下吓坏了,这才入宫请示要求找一位医术高深之人前来,而大汗也想借此看看他这位心腹是不是在用伤情提醒自己,一来二去的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撒蛮睡了一夜加上半个白天,多少恢复了一些精神,听到外间有动静时就睁开了眼,迷迷糊糊地看到自己的妻子走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男子,他想挣扎着坐起来,被赶紧上前的妻子一把按住,看到她一脸担心的样子,撒蛮努力挤出了一个笑脸。
“让他翻个身,我看一下伤势。”
对于宋院使没有用上敬语,他的妻子毫无所觉,有些犯嘀咕的王管事当然不会指出来,只当是人家的习惯而已,毕竟说不准连大汗都曾是别人的患者,医者掌人性命,琚傲一些也是人之常情。
在随从和王管事的帮忙下,撒蛮被人翻了个身,其实他的伤前后都有,这样一来他就变成了趴在床上。宋院使上前拆掉了一处包布,上面涂着一些黑糊糊的东西,闻着有一种药草的味道,伤口不大,但是看着有些深,鲜血缓慢地渗了出来,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快。”
他看了一眼,便朝后面伸出手,同来的侍者放下药箱子,打开后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光是看那个瓶子就价值不菲,王管事接过来拧出塞子,小心翼翼地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在心手里,然后低下头对着趴在床上的撒蛮说了一句。
“或许会有疼痛,忍着些。”
说完也不等人答话,用空着的手仔细地清理掉上面的黑色糊糊,露出了略有些惨白的皮肉,和泛红的创口面。一旁的女子和王管事看得很清楚,就在鲜血浸出的刹那间,宋院使的右手一翻,将那些白色粉末倒在了上面,然后一把按住,床上的病人冷哼了一声,显然是感到了痛处。
片刻之后他放开手,女子等人惊异地发现,那处伤口已经不再渗血了,鲜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聚着,变成了一些暗红色的块状物,而床上的人也不在呼痛,这样神奇的效果让女子立刻露出笑容。
“答谢的话不必再说,医者本份,不过他受创甚多,在下要一一清理,不便之处还请多包涵。”
宋院使不以为意地制止了王管事的翻译,他的这句话意思很明显了,王管事有些为难地看了看自己的女主人,女子却是不以为忤,点点头就带着人退了出去,将里间留给了他和他的随从。
见室中再无外人,宋院使看着床上那个裸着后背的男子,面上的和熙已经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冷峻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带着一丝讽刺,如果不是身在其中,只怕就要大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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