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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钱财不但通鬼神,还能洞开灵窍!

看在金子的璀璨份上,她还是尽其所能地想了些出奇的办法偿。

风韵犹存的鸨母宁湄湄首先命貂禅解尽衣着,然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仔细地审视了一番这位将要受训的仙姿玉容之人,最后连牙口都不放过撄。

验毕,她心下大生感慨:这姑娘的身体实所稀有,乃世间最为上乘之坯,一旦获技,只怕天帝亦可收服!

鸨母宁湄湄道:“霍芗姑娘若欲成精,必修四技,不知姑娘可愿学全?”

貂禅面红耳赤道:“霍芗愿学全,还望湄娘尽力相授。”

鸨母宁湄湄呵呵一笑,“如此甚好,姑娘先行穿衣,尔后随吾共赴暗室。”

“喏。”

莞尔,她释理道:“霍芗姑娘还是处子之身,处子确为金贵,但这不谙春事之羞涩于习练而言实为大弊,当立即除之。”

“喏。”

貂禅虽有心理准备但却不甚明其意,她穿好衣服后跟了去。

经过一通小走,两人来到紧贴隔壁雅苑,藏于院落房舍之内的暗房门口。

在进入暗房前,宁湄湄示意她不能作出任何声,就连喘气也要静缓,否则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貂禅点头允诺。

宁湄湄脱了鞋,示意她也脱了鞋,然后才轻慢无声地将特制房门打开……

连续两扇!

关了外门方才开内门!

这是一间没有窗户又狭长如过道的黑暗房阁。

门洞才开,顿闻暗里交织着各种令人心慌心跳的春声,门户闭上后就更是清晰!

鸨母宁湄湄将貂禅引至声响高亢处,轻轻地梭开了一个小木片,示意她去偷看。

貂禅万分忐忑地摸索凑上去……

这个窥视的小口竟然就开在床第边的墙壁之上,活春宫的景象近在咫尺!

年方十五的貂禅顿时羞臊得浑身发烫,手足无措,一时间竟汗湿了衣服。

偷窥者几次生起想要逃离开的冲动,以至于因此多次闭目,但她一念想到自己来此的初衷,终于还是咬咬牙强忍了下来。

估摸着差不多了,鸨母这才将浑身湿透,微微颤抖的霍芗带出此偷窥暗房。

到了休息的房舍后,宁湄湄看着满脸通红,大口喘息不已的霍芗一阵发笑。

她道:“湄娘无闲,从即日起,霍芗须自行遍房观摩,多多益善,视孔每房皆有,春举各有路数,多择观,方能多获技。”

貂禅喘道:“谢湄娘指点,霍芗记下了。”

宁湄湄窃笑起身,先从屋角取出饮酒漆器,又从竹篮取一生鸟蛋打入其中,再取香就烛燃起,然后才将盛有鸟蛋液的饮酒漆器端给貂禅。

她道:“入口含鸟蛋,同时解衣自揉,半柱香后方可吞食并歇息。明日起,日行三次。”

貂禅不解,她端着漆器问道:“湄娘叫霍芗如此这般,作何用处?”

“照做便是!”

宁湄湄沉脸烦道:“今日匆忙,物件未全,药也尚未熬出,湄娘去去便来。”

鸨母说完就走,貂禅也再不敢多问半句。她为难地闻了闻,然后闭气含入腥味无比的生鸟蛋,此种怪异的味道叫人直想呕出。

等半柱香一到,痛苦出眼泪汪汪貂禅急不可待地吞下了生鸟蛋,拍着胸口大口喘气。

她自言道:“好生恶心,此刻终得舒解了,鸨母行事怪癖之极!”

貂禅穿好衣服歇息了一阵,鸨母宁湄湄拎着个木制大食盒来了。

宁湄湄进屋后打开食盒,翼翼取出煎好的药汁命貂禅当面服下。

此药七苦三甜,其味不佳。

但……

比起口含奇腥的鸟蛋,貂禅却更愿意喝这怪药。

鸨母宁湄湄待她喝完,言道:“此乃湄娘独门丰盈之药,一日一服,配之搓揉,三日即可盈增一分。

宁湄湄接着从食盒中取出特殊器物递予霍芗,接物之人登时面红耳赤。

***绝技的传授已然借助逼真的道具开始……

“女子无论肥瘦美丑,但凡无生产史者,鞋阴大抵相同,若欲取悦索然无味于云雨之老客,或举阳困弱之衰势男子,则须另寻它法。”

“霍芗姑娘有机缘,属可造之人,习得此法即可拴郎如狗。”

“唉……莫臊莫臊,切莫害臊!”

“毋再耗时,且随湄娘一同做……”

半个时辰之后,鸨母宁湄湄不再亲自示范,只是叫霍芗单独练习,而她则在一旁指点不足之处。

晚膳过后,鸨母宁湄湄不再陪伴,夜晚的生意最是兴隆,她得去照看榉芳斋,招呼老主顾,最重要的是她要亲自去收银子和讨赏钱。

鸨母临行前交代,某些技能因主顾的特殊要求而无法习练,只能靠她自己通过观摩来心领神会。

貂禅的羞涩早已被所练之术与自己的终极目的所驱散,她主动去暗房中学习,一孔不遗,逐阁不漏。

经过半日的繁忙练习与观摩,貂禅虽然身心疲惫,却睡意全无。

怀春之季本就彷徨心躁,这番下来,她竟躺至天明也未睡踏实。

次日,鸨母宁湄湄只是偶尔方过来,指导片刻就走。

这一晚,貂蝉依旧难眠,但稍微好些,睡了小半夜。

第三日,鸨母宁湄湄早早送药过来,同时让霍芗展示所学之技,当看完听完数技之后,她放声大笑,非常满意。

她道:“祝贺姑娘功成大喜,霍芗姑娘已然能降伏天帝,明日一早略习妆术后便可离开。”

宁湄湄说完便走,到了膳食时间才送吃的来。

貂禅继续重复昨日的功课,虽然明日即可出师,但她仍然不肯松懈,练习强度照旧,练得是春心难奈,潜欲满积。

榉芳斋的学习历程终于结束,貂婵于第四日回到了家中。

司徒王允认真地看了看三日不见的义女,似乎没有大的改变,只是外在的美色增加了几分,他忍着心痛开始着手寻觅时机。

【逆血经】的独特法门可令女子每逢月下之时自行修复身体,武赢天不是女子没有月下,但逆血功力竟然也能有“月事”,它是在满月的自然阴盛之时随之增盈五层。

若是没有此次因岷山吾而起的情疡大劫,正常情况下“她”完全可以恢复到十层功力,并且激发出能量闪爆,并很当然地发生时间的逾越和地点的转移。

貂婵出门的一夜恰好就是一轮满月!

所以……

“她”已是回天逆转健如常人,堪称小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祖母的面相虽老不堪言,但走动时的身手还超越了年轻女子,这叫司徒府上下都惊叹不已,敬佩万分。

武赢天终于见到消失了几天的貂禅,于是欢心地与之散步花园。

“貂禅近三日去了何地?赢溪竟一直寻不见,也无人愿实言相告。司徒大人与老夫人言之探友,赢溪自知为假托。”

“祖母尊上万福,貂禅离去这几日,祖母身体愈速之快叫人感叹。貂禅此番出行确为探访前宫中故友,事以辅佐义父。”

武赢天从心跳和呼吸判断出她似乎因难言之隐而在撒谎,毕竟是交往不深,自己也拜她才得到了良好的医治和照顾,所以也不好当面揭穿,只能假装相信地祝愿她凡事称心。

身体是好了,可这位“老祖母”不舍千古美女貂禅,所以“她”没有主动离开司徒府,安得其所地畅留品赏。

一日朝时,董卓心情颇好,还暗示自己想寻野美作欢。

时机已成熟!

早朝完毕,司徒王允礼跪在地上请董卓到他家去做客。

他道:“允欲屈太师车骑至草堂赴宴,未谂均意如何?”

董卓很喜欢这个忠实的老友,他笑而概然道:“司徒乃国家之大老,既然来日有请,当赴。”

计划正式开始践行!

当日一回到官邸,王允就赶紧将家中所藏的,预先叫匠人用上好明珠嵌成的一只金冠取了出来,遣人秘密送给吕布。

性情直爽的吕布得到金冠大喜,当即就匆匆赶到司徒王允的官邸来当面致谢。

老谋深算的王允对吕布的弱点了如指掌,吕布虽然勇猛无敌,终究是一介武夫,其贪财重利又毫无心计,很容易地就上了钩。

司徒府热闹非凡!

王允尽其所能地奉出美酒佳肴来盛情款待吕布。

当酒饮至七分醉时,貂蝉得到了义父的暗示,身着丝绸装从内室风吹杨柳而行,出来之后,她现出一脸的惊喜,并对着吕布美目巧盼,情意绵绵。

美颜如仙,娇羞掩掩,风情万种的貂禅叫吕布洒酒后瞬间僵姿,立呈目不转睛之态。

王允在一旁观在眼里笑在心里,越发起劲地劝酒,三推四就之后,两人都醉意重重。

时间拿捏得差不多了,王允才道:“此乃老夫义女貂禅,年未二旬,小女深恋吕将军勇冠三军之威名,日日念叨将军,明珠金冠实为小女相送,不知……将军阁下可愿纳娶老夫之义女貂禅?”

吕布受宠若惊!

他灿笑礼谢道:“在下万谢岳父大人垂爱,吕布愿八抬大轿,奉千金迎娶貂禅!”

王允见机假装醉倒,吕布赶紧去扶起老岳翁。

心计已炼精的王允欲擒故纵地送客道:“如此甚好,老夫既可逐小女暗恋将军之愿,又能得吕将军之乘龙快婿,此乃双喜临门,王家之荣,举家皆欢。”

假意打了几个酒嗝后,准岳父大人醉态百出。

“唉……只是女婿之义父对小女早有打探,分外有意,若非惧董卓大人见疑,老夫定当留吕婿于府内歇息。”

抛出套子后王允便送客道:“今日且止悦于此,请吕婿速速秉办彩礼,明日即下定落实为上,以免遭外人暗坏好事。”

“多谢岳父大人提点,小婿就此拜别。”

吕布依依不舍,却也是喜孜孜地离去。

为免人多口杂凭生枝节,也为防患于未然,王允次日便将良人和家中的诸多下人以去邻地宣河镇游山玩水的旗号暂时全部送出门。

本是耳力敏锐至无所不知的武赢天却对昨夜司徒府的热闹,以及吕布的来访一无所知,

因为太医听闻老祖母的睡眠突然甚少之后,把她的快速恢复也看作了病象,于是更改了后续配制的药组。

有待康复之人因此中了安眠招,早早就困乏,并昏睡不醒。

于是……

与貂禅朝夕相伴,几乎行影不离的老祖母也被蒙在了鼓里,迷迷糊糊地被轿子给抬走了,多余的人一个都没留下。

身着朝服的司徒王允先在草堂迎接董卓,然后再拜起居。

王允一个劲地称赞董卓,把他比作姜子牙,周公,是国之栋梁,百姓之福。

阿谀奉承的话又有谁会不爱听?

董卓被糊弄得还尚未饮酒就已经是云里来雾里去,醉意薰薰。

夜幕降临。

堂中点上画烛。

止留女使进酒供食。

王允道:“教坊之乐,不足以供奉钧颜。辄有女舍之乐,敢承应乎?”

董卓对着老友会心地一笑,回道:“深纳厚意。”

王允掌喊,立即教人放下帘栊。

忽然间笙簧缭绕,簇捧的貂蝉美舞于帘外,朦胧意境之美好似天上的仙女。

董卓本是武夫出身,怎耐烦这种雾中月水中花式的东西,立即命近前来唱。

出帘。

靠近。

醉眼迷离的董卓并没有认出这位轻盈不自持的舞女曾是在洛阳皇宫中走动的小官女。

任红昌虽任过女官貂禅,但识得其者寥寥无几。

一则她的工作在幕后,很少与官员们直接谋面;

二则正式职服装扮非但不起眼,还遮蔽了美貌。

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远。

貂蝉之貌容今,香培玉琢;

美彼之态度今,凤翥龙翔。

董卓的眼睛被勾得左左右右随人打转,一曲还未唱完,他就急不可待叫貂蝉为他把盏。

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

把盏间……

体香拂拂微醺!

雪玉若即若离!

被侍者难自静。

他轻声问:“春色几何?”

貂蝉竭力行出勾栏的娇羞神态。

她幽然答道:“贱妾年未二旬。”

喜好青涩之季的董卓心意大动!

他眯眼捋须笑道:“神仙中人也!”

王允强忍悲痛地立即顺语:“老臣欲以此女献主人,未审肯容纳否?”

董卓早就亟不可待,却故做姿态地托词道:“美人见惠,何以报德?”话虽如此客气,人却急急起身。

他大失风度地匆忙别道:“尚容致谢。”

王允见状心知已是功成一半,接下来何去何从,就要完全仰仗貂禅的本事了。于是他虚予笑容,然后咬牙切齿地腹骂跟着,亲自送貂蝉随着董卓到相府。

在前往董卓家中的路上,貂蝉在马车中惶惶不安!

她真的不太确定自己是否能虏获这个大恶人的心?

但……

她却十分清楚自己的一生将就此覆灭,无可期盼。

自此以后……

她再无可能寻到一个安分人家去出嫁,只能做一个他人床第上的过客,其地位几乎与低贱的勾栏无异。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落定之处到了。

马夫呼出吁声。

貂禅轻轻叹息。

司徒王允凉跪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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