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3章 三日之后,名动四方!【八千字章节,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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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了?
我输了?
曹云一度恍神。
才刚刚开始。
我还没有施展神授,我还有许多手段没有施展。
怎么就输了?
若是六窍,输了,他不怨人。
可他已经破了七窍。
且早在半年之前,就已经破了七窍。
这半年时间,他没有外出。
每天都待在道场修行。
目的,就是要稳固七窍,尽早踏入无垢之境!
并且隐藏实力,不让外人得知。
谁查,他都是六窍。
而等到一交手,发现他是七窍,则就晚了。
可是……
可是现在,半年的努力,全部化为乌有。
他完全没有展现出他真正的实力,他没有让这些人,看见来自孔庙的弟子,真正的厉害!
他紧紧的攥着拳头,面对近在咫尺的剑锋,他咬着牙齿,几乎要将牙齿都咬碎了。
同样是七窍。
他比自己还要晚几个月,才正式的突破七窍。
凭什么。
凭什么我不如他?
人群之外,有几人隐藏在暗中。
他们来自孔庙。
表面上,今天只有曹云一人来。
这是他们希望对外表达出来的自信。
但事实上,他们还是来了。
只不过,隐藏在暗中。
此刻看见这一幕,显然也是感到惊讶。
曹云,的确不是孔庙道行最高的弟子,但绝对优秀。
居然输了,而且,输得如此没有悬念。
从一开始,就完完全全的被陈阳压制着打。
他们脸色不太好看。
他们主动下战书,却被对方打得没有招架之力。
几乎是一面倒的完败。
如此一来,等于是将陈阳送上了舞台。
孔庙难得露个脸,却还是以这种方式结束。
他们着实感到心气难顺。
“我没输!”
曹云一声低喝,猛地从地上爬起来。
根本不管近在咫尺的剑锋,就冲向陈阳。
陈阳皱眉,手腕一抖。
“啪!”
骨剑抽打在他的脸庞,留下一道鲜红的印子,将他重新抽在地上。
“有意思吗?”陈阳问道。
“我没输,我还可以和你继续打!”
“你不是我的对手。”
陈阳抬抬剑:“这只是切磋,我收了手的。否则,你已经死了。”
曹云抿着嘴,他不甘心。
“师弟,输了,没什么关系。”
一男子从人群外走来,说道:“输了,就输了。我孔庙,输得起。”
这句话,是对陈阳说的。
“师兄。”
“没关系。”
男子摇头,看向陈阳:“陈真人不愧是道门天才,孔庙领教了。”
陈阳嗯了一声:“我的确是天才,下次,要派,也派个厉害点的。”
男子蹙眉。
众人暗想,他还真敢说啊。
陈阳没什么不敢说的。
人家都要拿他赚眼球,就该做好被反杀的准备。
他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随手一弹。
男子抓在手中,不明所以。
陈阳道:“孔庙的挑战,我接下,且胜了。”
“这一封,是江南陵山道观,对孔庙的战书。”
男子一愣,旋即看见,信封上写着“战书”两个大字。
众人也是惊讶不已。
“他对孔庙下战书?怎么想的?”
“这次孔庙大意,输给了他,再来一场,孔庙不见得会输。”
“多好的局面,硬是被他玩脱了。”
众人暗暗摇头,觉得陈阳在这种时候,主动给孔庙下战书,实在是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
还没来得及开心的云霄几人,此刻也是有些心塞。
是。
他此刻下战书,彰显了道门的气势。
但孔庙并非只有一个曹云。
莫说七窍、无垢,就是筑基的修士,也是有的。
若真将孔庙逼急,直接派出筑基修士,一巴掌就能把他拍飞。
南崖笑呵呵的看着。
真开心啊。
这小子从来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该出头的时候不出头,不该出头的时候疯狂出头。
真把自己那破道观,当成茅山龙虎山了?
“这人怕不是个傻子。”洪言看着此刻极致嚣张的陈阳,冷笑道。
洪家前几日就收到了孔庙的邀请。
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他们需要做的,就是过来这里,为孔庙涨涨气势。
曹云输了,固然让人大跌眼镜。
但,他陈玄阳也把孔庙给惹怒了。
听着耳边杂乱的议论声。
陈阳大声说道:“明天,陵山道观将在陵山湖畔迎战栖霞寺!”
场面忽然安静。
陈阳继续道:“后天,陵山道观将在陵山湖畔迎战阳湖派!”
“嘶~”
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空气。
这道士,真的疯了?
连续三天,连续战孔庙、佛门和江湖门派?
道场重新分配,有资格参与分配的,一共就这四家。
而现在,陈阳竟然要跟三家打。
这不等于是把三家都得罪吗?
金圆不言不语,随他去吧。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不管输赢,至少陈阳出名了。
他们道门的气势也提起来了。
“下月一号之前,我将坐镇陵山湖畔,但凡挑战,一概不拒!”
陈阳再度大声的说道。
而这句话,更是让众人感到吃惊。
他这是在摆擂啊!
区区一个无垢修士,竟然就敢摆擂。
而且,只要挑战,一概不拒。
这得多大的口气啊?
就算是大宗师,轻易也不敢这么做。
“战书,孔庙接了!”
男子将战书收起来,扶着曹云离去。
陈阳看向人群,大声道:“有谁要挑战,随时前来陵山湖,我陈玄阳奉陪到底!”
无人应声。
但,许多人都在冷笑。
笑陈阳的自大。
他们今日是来站台,可不是来找麻烦的。
但他敢放出这种大话,一定会有人来找他的。
陈阳敢放话任人挑战,自然就考虑过后果。
谁人不要脸皮?
只要是人,都有羞耻心。
若无羞耻心,他刚刚给孔庙下战书。
那男子就会当即与他交手。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因为陈阳刚刚才与曹云打过。
现在跟陈阳打,赢了,外人会觉得他趁人之危。
输了,脸上更是无光。
同样。
就算有人看陈阳不爽,也不会真的玩车轮战这么无耻的手段。
至于,筑基修士出现,强行打压他这种事情。
也基本上不可能出现。
以大欺小,除非是真不要脸皮,否则没哪个人能做得出来。
再说了。
陈阳摆擂,与最终的道场分配,完全起不到丝毫的作用。
最终,还是要靠道场与道场之间的争夺,决定后面十年道场的归属。
他这么做,受益的,是他自己。
下月一号之前,已经确定的,有两场。
佛门一场,阳湖派一场。
只要这两场,陈阳能够拿得下来。
那么,哪怕陈阳以后自己对外说,他是陵山第一人,是陵山年轻一辈第一人。
也绝对不会有人敢说半句反驳的话。
无从反驳。
当然,道门也会因此而受益。
但受益有限。
而且,想要得到什么,就需要付出什么。
陈阳想坐稳这第一人的位置。
未来三天,将是他最为艰难的一段时间。
同时。
这三天下来,他固然会收获名声。
但也要得罪许多人。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他一回来,云霄就摇头叹气,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今天才28号!”
“你这是要把人都得罪死啊!”
陈阳无所谓道:“人家都不给我面子,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得罪死就得罪死呗。”
云霄道:“你要是输了,怎么办?”
陈阳道:“在陵山湖,我不会输。哪怕宗师前来,我也立于不败之地!”
云霄:“……”
陈阳选择在陵山湖迎接接下来的两场战事。
并非一时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考量。
且他所说之话,也并非大话。
若在其他地方,陈阳不敢这么说。
但在陵山湖。
就如他所言。
哪怕宗师前来,也得退避三舍!
金圆正在外面打电话,此刻走进来,说道:“玄阳,我们要走了。你如果有麻烦,立刻联系我。”
陈阳问:“已经开始了?”
金圆摇头:“有门派挑战玄妙观,我得回去一趟。”
“前期的试探必不可少,他们试探我们,我们同样也在试探他们。”
“只有确定对方的深浅,接下来的事情才好开展。”
陈阳嗯道:“如果后面需要我……”
“这不是一件好事。”金圆打断他:“你要知道,开国之后的第一次道场分配,是付出鲜血和性命的代价,才逐渐形成现在的格局。”
“每隔十年,道场重新分配,都有人死去。”
“不是我不愿意让你显名声,你还年轻,未来可期,道门需要你的地方有很多。”
“但这一次,你不能站出来。”
“如果今年,江南道场被夺。你需要做的,不是冲动,不是愤怒,而是隐忍。”
“十年之后,才是你真正该出手的时候,明白吗?”
陈阳默然,许久,问道:“今年,道场会丢吗?”
金圆挤出一丝笑容:“情况也许没有我说的这么糟糕,不要多想。”
“如果……”陈阳说道:“如果,我一定要参加呢?”
金圆摇头:“我不会让你参加的,我们不同意,你参加不了。”
他们是江南道协的会长。
江南五座道场,他们拥有绝对的支配权。
“师叔,为什么,我们不能共用道场?”
陈阳最终还是没有忍住,问出这句话。
金圆摇摇头:“这几天,争取守住。云霄,走了。”
两人离开,陈阳眉头依旧无法抚平。
他不懂。
既然山中妖物横行。
甚至,需要军部每年都出动大批的军人,前去镇压。
为何,大家就不能联起手来?
“想知道为什么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却是那张令陈阳感到无比厌恶的老脸。
陈阳看一眼就收回,完全没有看第二眼的欲望。
南崖不介意他的态度,早就习惯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任何人都无法修复的。
“你能问出这种话,我很诧异。”
南崖道:“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头脑挺聪明的人。现在看,你不聪明。”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战时如此,和平年代更是如此。”
“如果道门有能力拿下所有道场,为何要与别人分享?”
“如果佛门有能力拿下所有道场,为何要与道门分享?”
“很简单的道理,你说是不是?”
“而且,太和谐了,并非好事。”
“你只看见道场分配,有人流血,有人丢了性命。”
“却看不见,因为这些人的流血丢命,才涌现出了更多的天骄。”
“为何乱世出英雄?”
“因为有压力,才有动力。”
“何况,现在也并非是真正的和平。”
“山中妖物横行,海域动荡不断,若所有人都安于平静,再过十年,二十年,可还有人能以一人之力镇一山之巅?”
“谁又能以一人之力,守护一国安平?”
南崖摇头,颇有些语重心长,此刻好似放下了两人之间的恩怨,眉眼中尽是凝重与愁绪。
“如今的和平,是先辈们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往后的和平,也得靠我们这些人守护。”
“争也好,抢也罢,只要能变得强大,不择手段也是一种手段。”
陈阳明白。
他怎会不明白。
只是一时情绪上涌,难以遏制。
道场每个月的名额需要争夺,这份制度让大家努力提高自己,否则名额无望。
道场的归属只有十年,十年之后重新分配。
这同样是一种刺激方式。
制度必然不完善。
但,似乎找不到比这更好的方式。
他忽然有些理解解守郡他们,为何要拿走不属于他们的补贴。
但理解归理解,他依旧不赞同。
“看见今天来的这些人了吗?”
“有商贾家族,盘踞一方。”
“有仙门子弟,全方面相比并不弱于你们。”
“也有无依无靠的散修,但他们丝毫不弱。”
“他们无法形成一股有力的势力,为何?因为他们各自为政,不够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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