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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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看不到边境的空间之中，黑暗在不断的翻滚，一个微微发光的圆台仿佛波涛之中的一座小岛，看上去即将被一道道海浪所吞噬，却一直屹立不倒。

圆台上，西格坐在上面出神的一遍遍看着那块反复播放的屏幕，而他的身边，女帝则侧坐在那里，也不打扰他，只不过她的目光却从没有离开过西格的脸颊。

这种沉默，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知道持续多久了。

这里是西格的灵魂空间，但是此刻却并不受西格的控制，他根本无法如之前一般通过眼睛看到外面发生的事情，甚至能够被他掌控的范围，都只剩下了他脚下的圆台一处而已。

但是在尝试过数种方法，都没有任何效用之后，这一点已经不是他此时关心的问题，他此时之所以还在发呆，是因为他在不停的检索自己的记忆，试图找出除了那块屏幕上的画面之外，自己还缺失了哪些记忆。

然而越想，西格的脸色越难看，甚至身躯都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仿佛随时都会消散一般，一直注意着他的女帝自然发现了这一点，连忙抓住西格的手臂轻声问道：

“西格，怎么了？”

“没事……”

被惊醒的西格习惯性的说了句没事，看到女帝不信的眼神，苦笑一声，想了想后问道：

“蛇姬……汉库克，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诉你，你坚信的世界其实是虚假的，你的过去也是被人操控的，你会……”

话一说出口，西格就后悔了，他忘了，对方的过去是她不想提起的事情，自己如此说，岂不是在揭她的伤疤？

然而还没等他混沌的大脑想出补救方法，就见女帝轻轻收回手臂，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虚假吗……自从我们姐妹背后的烙印被西格你除去之后，妾身也好多次觉得曾经的一切都是一场恶梦，现在不过是醒过来了而已……”

张了张嘴，西格并没有告诉女帝自己说的其实并不是这一方面，因为他也不能确定，是否所有人都如路飞一般神经大条，而且，在发现记忆中的问题之后，他也不敢确定前世看过的剧情还靠不靠谱了。

“……然而，身体上的烙印可以去除，心里的烙印却不能除去……毕竟，那道烙印已经和你的身影联系在了一起，我又怎么可能当作梦一场呢。”

西格一愕，他本以为自己勾起了对方的伤心事，还在想着如何安慰对方，没想到她居然一下子转折到了自己的身上，不过随之而来的就是心中一暖。

习惯性的想要用手抚乱对方的头发，手臂伸到半空才发现，此时在他身边的，并非是那个比他矮上许多的薇薇，而是身高比他还要高出一些的女帝，僵了一下，便想改为拍拍她的肩膀，却不曾想还没等他的手臂向下挥去，就被几根细嫩而柔软的手指包围了，随后那几根手指便引导着他的手掌移动到已经微微低下的头上。

手指的主人则用有些委屈的眼神紧紧的盯着他有些躲闪的目光，樱唇轻咬：

“妾身最喜欢西格抚摸薇薇小姐头发时候的眼神了，温暖又宠溺，可是西格你却从来没有对妾身露出过同样的眼神呢，是妾身哪里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