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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纵然身先士卒,没有基层基础,也不要妄想这些简单而现实的大头兵,真的会有多拼命。
这是唯有当一个将领,真正的走到了所有士卒的身边,走进了所有士卒的心里,才会有的回报!
李诚不动神色的瞥了一眼夏侯霸,聪慧如他,自然也立刻想到了什么,脸色铁青。
生而为尊,久居高位,就注定了夏侯霸很难做到这种完全融入士兵中间的亲密。
他可以赏罚分明,可以夜宿军伍,却始终在各种教条之下,与那些活生生的士兵们,隔了那么薄薄而终不可破的一层。
所以,夏侯霸可能是一员良将;但于禁,却是举国难觅的,曹魏五子!
这才多少天,三千本该是弃卒、弱卒的存在,便远胜本该是精锐的本部三千。于文则啊于文则,不论是言还是行,你的教诲总是这么的,不留情面啊……
今世犹如此,前世恐更甚。
也难怪曹子恒这个二代,会同样那么不留情面的给了一个“厉”的谥号……哼,说到底,没有为君之器,也难怪国势渐衰,宗族凋零。自己壮年归天不说,留下个大魏,没过多少春秋,便被士族联合所篡。
看着以于禁为首的先锋队,终于将木梯架上了城头,李诚的双手也忍不住骤然紧握。
如此大将,何其难得!
只见于禁左手高举木盾,以单手之力,第一个便攀上了木梯。短短四米的高度,似乎只要转瞬,凭着单手和双脚,就足够他一跃而上。
砖瓦之流,不轻不重的抛砸,或许对寻常坞卒是极大的干扰,但对于禁而言,根本就不算是任何阻挠。
而高句丽守军也没有很好的预料到,这次冲锋会这般凶猛尖锐,还备着的一些大石和重物,本是预计着攻城急迫时再用,此刻根本就无暇搬运——更不要说汉人民夫,虽是刀枪逼迫着上了墙头,但对于这种同室操戈的事,内心里也定是抗拒非常,哪里有尽心的道理?
待到于禁已然只差半个身位,便能登上城头,三名高句丽士卒才如梦方醒般弃了抛砸之物,举起各自长枪,朝着刚刚冒出城头的那一方简易木盾,狠狠捅下。
只听“哆!”、“哆!”、“哆!”的三声,力道最深的那杆枪尖,甚至直接就在盾背冒出了头来!连带于禁上冲的势头,也为之一顿。
好在北地苦寒,树木成长缓慢,木盾虽是简陋,就地取材之下,质地也是较硬。若是换了中原寻常木种,这样劣质的护具,怕是早就被洞穿出三个大口子来。
而于禁不过停顿一瞬,对于那点透盾而出的枪尖视若无睹,双目只管对着上方看去,精光微凝;旋即左手用力一带,将三杆长枪顺势拉开,趁着这个无人干扰的档口,右手放开木梯扶手,将口中紧咬的压溃刀一把抓过,刀背向下,按在墙垛上,全身骤然发力——
跃然而起的于禁直接弃盾,没等整个人稳稳站上墙垛,手中朴刀在这间息之中,骤然反转,刀刃向前,横扫而出!
顿时三道血光飞溅,怔得旁边的其他守军,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高句丽地处偏远,何曾见过多少大仗阵?纵然是少数精锐,不是在国中护卫各部族大加,便是随着西征之军,尽数前往辽西前线。(大加,高句丽官名。高句丽以五部组成,先以涓奴部为王,后以桂娄部为王。虽然有王,但在那个年代,基本还是以半部落的形态存在。或者说,有点类似于西周,王有威望则能领导,但各国、各卿大夫亦各有其自治之权。)
而这些会被派遣来戍守宾徒县城的,显然都是弱旅残兵。寻常守城,还有些条理,一旦有超越其心理承受力之悍勇,则顿时意志动摇。
立定墙头,扫视四方,于禁又是一刀劈下,将两个尚且呆滞的高句丽士卒砍翻在地,顺脚将一旁民夫打扮的一个瘦弱汉子向后踹开。
“汉军反攻,辽东将归,有胆者,随我杀贼;无胆者,莫挡我路!”
于禁暴喝一声,同时反身又是一刀,将一名刚刚反应过来、直扑自己的敌军再度杀死,牢牢守住自己这一架攻城梯的攀登垛口。
虽然北地沦陷早已多年,说是汉军本不贴切。可北地胡人从苦寒地来,就是冲着中原繁华,辽东之属,虽在名义上是占领了,除却赋税岁贡的收取外,却鲜有胡人愿意来此。
久而久之,除去必要的高级官吏和军队主官,东极三郡多是地方汉人豪族的半自治状态,北燕对此地,从来都是放任。倒是高句丽占领后,却极尽掌控剥削之能。
于禁这一声呼喝,不仅是震慑敌军,也是对城中汉家郎的示好和抚慰。
待到身后这一个垛口已经攀上了十几人,足够堪堪守御,于禁便不再理会其他攻城梯处的情形如何。
为将者,激励可也、身先可也、赏格可也,却都只是手段。真正的一支强兵,需要他们自己,去用血和命的代价,来灌注造就!
慈不掌兵。
有些过程,任你再如何绝世悍勇,也是代替不了的。
就算于禁只要再稍稍发力,这片城头上的五架攻城梯,便能省却许多麻烦,甚至存下更多的性命——有些牺牲,是必须的!
这位以坚毅而名曹魏宿将,早就将这些多余情感,让位于理智的思考:此刻的他,眼中只有一个目标: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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