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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忸忸怩怩地含糊其辞,而我也因此听不清楚她究竟在说些什么。

「没、没什么……不、不过……」

「……喂,这里有人在看喔。如果没工作,我就去吹冷气罗。」

「唔喔?」

「卡提儿同学?」

声音来自两人的脚边。蹲在吧台底下的卡提儿,让豆豆跟小月一起吓得跳了起来。

「啊,那、那个,有喔,你也有工作。所以先等一下!」

「既、既然人在这里,为什么不稍微出个声啊!」

小月面红耳赤地抗议,卡提儿则是皱起眉头一脸不悦地仰望小月。

「讲是这样讲,如果我真的插嘴你还是会抱怨吧。」

就这次来说,卡提儿倒是说对了。

豆豆与小月尴尬地面画相觑,不过赌上前辈的威严,豆豆还是率先复活了。

「咳!那么,虽然是有点单调的工作,不过小月就留在这里……」

用力咳了一声后,我与小月一起走进厨房,从调味料架上拿了盐与醋,并从水槽拎了一个刷子过来。

豆豆在因为无法理解自己意图而感到疑惑的小月面前,将一大匙的盐倒进小碗中,加进醋后再用刷子搅拌均匀。

我没有在意迷茫的小月走到布满铜绿的台器面前,用沾了盐跟醋的刷子往表面一刷。

「啊!好厉害,弄掉了耶!」

接着仅限于我刷过的地方,黄铜又再度恢复了金色的光泽。

「只要利用盐粒当研磨剂,再沾上醋酸,就能清掉铜绿。我希望小月能花点时间,把这家伙擦得亮晶晶的。」

「我知道了!交给我吧!」

尽管仍有些脸红,但小月还是精神抖擞地回答,并接下刷子。

「如果盐跟醋不够了,就再加一点进去,等刷好后再告诉我吧。」

小月表示同意并开始工作后,卡提儿又再度向豆豆搭话。

「平常看你那样,亏你还会知道这种像主妇小技巧的知识呢。」

「这是刚到凡间时学会的。在当短期人员时,工作地点真的是五花八门呢。」

「喔?就是前提到必须买长袖衬衫的那件工作吗?」

「人生还真的是不晓得哪些事情会派上用场呢。」

卡提儿感慨的笑了笑,我也难得地同意了。

「所以虽然不晓得这将来会在你人生的何时派上用场,我接下来还是要分派工作给你。」

「我不想做太麻烦的工作。」

尽管因为考虑到心祢在场而压低了音量,但卡提儿还是不改贫嘴的本性。

豆豆抓着卡提儿指向客人的座位。

「把这些椅子的椅垫全部拆掉。」

「咦?」

「看你是要用剪刀还是什么都好,总之把这些椅垫全部拆掉,让木头桥面露出来。没问题吧。」

「拆掉……呃,是可以啦,不过为什么?」

「这可是要让穿着湿淋淋泳装的海水浴场客人坐的椅子耶。」

豆豆指着脏兮兮的椅垫。

「一般人应该不会想用湿湿的屁股坐这种椅子吧?原本只要贴个塑胶皮革就不用怕椅子弄湿了,用这个反而会吸水造成反效果吧。」

「咦?可是拆掉椅垫后就只剩下硬木板,这样坐起来屁股会痛吧。」

卡提儿不禁奇怪道!

「两个方面,一是为了让客人来,比起露出硬木板,还是别让他们因为屁股湿而坐起来不舒服比较重要。另一方面,既然这里的座位不多,那么也没必要刻意让客人坐得太过舒适导致翻桌率下降。既然必须在有限的条件下战斗,那么我希望能压抑每位客人的满意度,以提升翻桌率为优先,等剥完椅垫后,再用惠美买回来的砂纸……」

「原来如此,先拆掉椅垫,再将椅子的表面跟角落磨平增加坐起来的舒适度啊。」

心祢从旁出现。而她拿在手上的文件,应该就是小月说的打工用的劳动契约书吧。

「亏你能想出那么多的主意。以前曾经开过店吗?」

「呃,不,并没有……而且虽然我能够说明做这些事情的理由,但一开始决定要做时几乎都是靠直觉。」

我指示的内容,并非是由自己原创的构想,只不过是为了达到尽可能让客人想买东西这个目标,而从过去的经验学到的事情中建构出来的最佳模式而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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