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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壁倏然抬头,夜长歌处理衣服上褶子的手也微微一顿。
两人快速的对视了一眼,同时出声:“云君?!”
不错,窗外这声乐正是从上次刺杀之后便一直不见踪影的云君,两人微微皱眉,同时返身向门外而去。
云君怎么又在丞相府来了?
沈壁一边儿走一边儿的想,突然,腰间一紧,整个人就飞了起来:“诶!你……!”
她抬眼看着夜长歌近在咫尺的脸颊,却不料他突然转头,柔声道:“不要说话,仔细听,这个声音越来越远,显然是在引着什么,若是靠走,怕是我们根本追不上他。”
看他这般镇定的模样,沈壁不禁在心里微微懊恼。
原来只是她自己想多了啊,她还以为他是……
不过听夜长歌这般说,她不禁细细一听,果真是如此。
那声音忽高忽低,忽明忽暗,若不是他们对云君的声音特别熟悉,只怕也发现不了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沈壁不禁皱眉,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云君从上次消失之后便直了无音讯,怎么突然出现在丞相府内?”
她脑子里突然窜出一个想法,转头看向夜长歌,脱口而出:“他不会是故意引着我们出去……”
可话未说完,便被夜长歌一双亮晶晶的眼眸给吸引了。
他看着沈壁,眼眸里满是晶亮的笑意。
见她顿住,夜长歌脸上的笑意更甚:“怎么了?”
沈壁回神,立马回首:“没……他不会是故意引我们出去,又在外面儿设下了埋伏吧?”
“啊——!”下一刻,夜长歌突然下降。
沈壁吓了一跳,幸好夜长歌忙一把捂住她的嘴巴,这才未叫出声来。
降落在地,沈壁忙挣开他,脸色微微煞白:“你怎么回事?这一降一上的?”
吓死她了!
夜长歌不禁闷笑,扬了扬头:“到了。”
“到了?”沈壁一怔,环顾四周,这里是一片树林。
看来,他们已经出了城,在郊外来了,在郊外?
沈壁心不禁一提,倏然抬头看向夜长歌,微微启唇。
夜长歌就好像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已经笑着开了口:“你放心,这不一定是冲着我们来的。”
听他这么说,沈壁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儿,接而又不解:“你怎么知道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夜长歌一脸的理所当然:“他又不知道我会在你们丞相府你的房间里,要来,也是冲着你来,当然不是冲着我们来的了。”
“你……夜长歌!”沈壁听罢,不禁黑了脸。
夜长歌哈哈大笑。
“你来干什么!”正在两人笑闹间,一个凌厉的女声传来,微微带着哭腔。
两人一愣,而后对望一眼,正了脸色,快速的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寻去。
不久,两人在一个有着一人高的草丛处掩藏起来,轻轻扒开草丛,向外面儿看去。
只见在不远处,一男一女正站在那里,似是在挣扎,吵闹。
沈壁和夜长歌不由睁大了眼,顺了耳朵看着。
那男的身姿修长,一身飘逸的白袍,好不洒脱。
他右手执着一支玉笛,面容温和,此时带着一抹焦急,一抹惊喜,各种各样的情绪在他的脸上交织。
这人显然便是曾经陷害过他们的云君。
掩下心底的惊讶,两人继续盯着前面儿的人看。
只听的那个背对着他们的女子带着哭腔说:“你怎么又出现了?为什么?为什么才出现?”
沈壁听了这个声音,不由微微皱眉,她怎么觉得,这个声音那么熟悉呢?
听了这个女子的话,云君似是很焦急。
他搂住那个女子的肩膀,神色是沈壁他们从不曾在云君那种人身上见到的恐慌:“小玉,你听我说,当时的情况非常不好,若是我不离开的话,只怕现在就不能站在你的面前了。”
小玉?这个小玉是谁呢?竟然能得了云君的心。
可是不对呀,云君是从丞相府吹笛引走的这小玉,那说明,这小玉目前是丞相府的人了?
可是,她不记得丞相府有个叫做小玉的人啊?
不过若真是这样,倒也能说通为何她会在听到这个小玉的声音感觉一丝的熟悉感了。
“骗人!”女子大叫:“若真是如此,那为何这么多年来,你都不曾与我有所联系,还是说,你早已把我忘了干干净净!”
“不是这样的!小玉!”云君急了,面色因此染上一抹绯红:“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小玉,我们走吧!好不好,以后我会给你解释清楚的!好不好!”
越听到此处,沈壁也越发迷惑,怎么感觉这两人相识多年情深一许的样子?
还有这个小玉,怎么又像是丞相府的人,又不像呢?
听云君这般讲,那女子陡然安静下来,她把云君的手从肩膀上扒下来,冷声道:“你走吧!我不会跟你走的!”
“小玉!”云君大惊失色,忙又抓住那个叫小玉女子的手。
“你放开!”小玉大叫着挣扎,声音带着哭腔:“晚了!都已经晚了!你知不知道,都已经晚了!”
“小玉!不会的!我们一起,现在就走,逃到天涯海角,谁也找不到我们!好不好?”
云君的语气已经隐隐哀求,那小玉听罢确实有一瞬的沉默,可是继而又推开云君:“你走!我们不可能了!”
这时,沈壁的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个人来,难道这个人是……
沈壁陡然睁大了眼,那个叫小玉的女子却突然转身,熟悉的面容瞬间映入眼底,瓦萨公主!
这个人果然是瓦萨公主!
可是,沈壁不禁越发疑惑,瓦萨公主和云君之间有什么关系呢?
她不由想起,上次在接风宴上,瓦萨公主曾有的片刻失神。
而她当时随着视线看去,却只见到白袍翩跹,没有见到其人。
若联系此次所见,那么上次那个白袍翩跹的男子,想来定是云君无疑了。
许是沈壁太过惊讶,吸气声响大了一点儿。
夜长歌皱眉看去,却刚刚好的绕过一个草根儿,从而带起一阵声响。
夜长歌暗呼一声不好,那边儿云君和瓦萨公主已经发现了他们。
“谁!”瓦萨公主和云君同时出声喝道。
“该死的!”夜长歌低低的咒骂一声,快速的抱起还在呆愣中的沈壁,纵身一跃,飞向半空中。
“想逃!”云君的声音带着一丝阴狠,手持玉笛,提步追上去,便和夜长歌交战了起来。
夜长歌也不知是从哪儿取出一把折扇,和云君打的个不亦乐乎,可云君明显吃力,不敌与夜长歌,渐渐的隐落下方。
一旁的瓦萨见状,脸上满布担忧之色,当下看了两方交战,心下对云君担心不已,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从内袋里取出一支造型精致小巧的石埙,放在嘴边儿吹了起来。
瓦萨吹的石埙声音颇为好听,如缕缕清泉,渐渐的流入人的内心之间。
沈壁听的略微有点儿醉意,夜长歌见状,心里急得不行,无奈之下,抱在沈壁腰间的手用力一掐她腰间的嫩肉。
沈壁正听的如痴如醉,猛然间一阵剧痛传来,她惊醒过来,还没来得及和夜长歌扯皮,就听的夜长歌道:“傻子!把耳朵捂住,这声音能迷惑人的心智!”
“啊?”沈壁心里一惊,忙捂着耳朵。
此时回过神来,细细想着刚刚的滋味儿,沈壁背后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
云君有了瓦萨的相助,轻松了些许,不过夜长歌能这么快就知道瓦萨这音惑,且还能不受多大的影响,也当是不简单。
沈壁能清楚的感觉到,随着瓦萨的石埙声音吹出来,夜长歌越来越力不从心,更何况他还抱着一个沈壁。
她也没想到,这个瓦萨公主,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手段。
云君和瓦萨公主两个其中任何一个对上夜长歌单打独斗,怕是没有一个能赢得了他的。
可要是两人一起合作,战力却是不可小觑。
沈壁观察着整个战场情况,夜长歌抱着她一上一下的,又被瓦萨公主和云君两人节节逼退。
若不是他本身的实力强悍,估计此刻他们两人早已是尸体两具了。
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赶快找出一个脱身的方法!
沈壁脑子急速运转,企图搜寻出一个能派的上用的办法。
可她搜遍脑子都未能找到一个能应付当下这个事情的办法。
怎么办?怎么办?
沈壁心里急的不行,眼看着云君的萧剑已经抽出,直取两人面门。
她心里一紧,神色微凛,高声喝道:“且慢!”
云君头一偏,剑势急速一收落地回身,满面诧异。
瓦萨公主也停止了吹奏,看着夜长歌抱着沈壁缓慢落地。
“是你们!”瓦萨公主和云君同时出声。
“你们认识?”这是瓦萨公主问的云君。
“好久不见,云君。”沈壁扶着夜长歌对云君微微行礼,又看向瓦萨公主:“见过公主。”
“你们这么在这里?”瓦萨皱眉问道。
“呵呵!”夜长歌扯着唇角:“这话,应该是我们问两位才对吧?”
云君眉头一扭,手中玉笛一紧:“你们听见了什么?看见了什么?”
“该听的,该看的,不该听的,不该看的全都做完了。”夜长歌站起身,战斗的疲惫丝毫不影响他浑身气度。
“哦?”云君握着玉笛的手又紧了紧,他闻言轻笑:“既如此,那就不要怪云某不留往日情分,要怪只能怪你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
说罢,她和瓦萨对视一眼,作势便要上前。
沈壁在一旁瞧着,心急不已,夜长歌这家伙,一点儿都不会审查时度。
这般敌强我弱的情况下,他竟然还敢冲着别人的枪头去。
她真想把他的脑子给刨开看看里面儿装的到底是什么?!
沈壁心里气恼,一把推开夜长歌,迈步上前,对着就要动手的云君道:“云公子,瓦萨公主,请你们稍等!”
云君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满面冷凝:“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沈壁脑子急速运转,在这种情况下,她多说那些不关她的事,什么都没看见,简直就是废话。
她要思考如何才能顺着他们的思路去行走,这样,她才能把机会更好的抓在自己的手上。
想着,她忙开口道:“虽然我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可是,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云君讽刺的一笑,道:“郡主,虽然云某素知郡主聪明伶俐,可你也未必把云某当傻子看了不成?你以为,仅凭你一言之词,云某便可信于你吗?!”
沈壁知道他不会信,刚刚那般说,她也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如今被云君一语点破,她的心里不由更加急躁。
“郡主!”云君出声:“对不住了!”
话音未落,便夹带着虎虎风声呼啸而来。
那一刻,沈壁的脑子仿似都停止了旋转。
离死亡如此之近,她并不是没有过。
可对于这种直视自己死亡,沈壁却是始于心底最原始的颤抖。
电光火石之间,夜长歌突然冲过来,再次一把抱过沈壁,一个旋转。
说时迟,那时快,云君玉笛便至。
“嗯哼!”沈壁听见夜长歌一声闷哼,陡然睁大眼睛,嗓子却哑哑的说不出话来。
这,好像是,夜长歌第三次为了她,陷入生命危机之中。
眼睛涩涩的,那一瞬,时间仿似放慢,沈壁的脑子里闪过他们从相识到如今来,一一经历过的片段。
“啊!”夜长歌猛地大叫出声,用尽全力一个旋转,凝聚内力与掌心,尽皆挥洒向云君而去。
“彭!”
“嗯哼!”一声沉闷的声响,半空中陡然炸开淡绿色的烟花,同时夹杂着一声闷哼。
沈壁下意识的闭上眼,再次睁开眼,那半空中炸开的淡绿色烟花,竟然是云君手中的玉箫尽毁。
而云君更是身受重伤,夜长歌全力一击,可见一般。
云君胸前沾染上大片的红色血花,晕染开来,白色的衣袍映衬着大红色的鲜血,妖冶袭人。
“云哥哥!”瓦萨大叫一声,赶忙奔赴至云君身前,半扶起他,神色焦急:“你怎么样?云哥哥?伤的重不重啊?怎么这么多血?!”说着说着,瓦萨便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小玉……咳咳,我没事。”云君擦掉嘴角的血迹,对着瓦萨笑笑以示安慰,接而目光陡然凌厉的看向夜长歌和沈壁:“小玉,快,趁现在,把他们杀了!”
“可是……”瓦萨明显有点儿迟疑。
沈壁扶着夜长歌,看了一眼他的伤口,夜长歌的伤口在背部。
幸好,夜长歌的内力深厚,在关键时刻抵御了一下。
再加上云君的武器是玉笛,杀伤力本就不是很大,因此只是深入了一点儿。
可在沈壁看来,还是血肉模糊,看的心惊不已。
可她却也并未因此而露出过多的恐慌,强自压下心底的翻涌。
沈壁快速的从自己的裙摆内撕下了一条布带给夜长歌包扎好。
听见云君的这句话,她的神色不由一冷,接而转过头,神情却不似先前那般的害怕了。
她冷冷道:“云公子,何必要如此的赶尽杀绝?”
云君道:“云某说过了,你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所以,也不能怪我了!”
“那难不成在此之前,也是因为我们知道了关于云公子你的什么?所以你才会设计我们?十面埋伏?!”沈壁一字一句,神色越来越冷。
她斜睨了一眼云君,提醒道:“在疙瘩村儿的时候!云公子该不会是忘记了罢?”
听罢她的话,云君不由一阵沉默,那件事……
他当然没有忘记,可是……
云君闭了闭眼,而后睁开,看向沈壁,目光带了一丝愧疚。
他有些苦涩的道:“郡主,我知道,那件事情,的确是云某对不住你们,可是,云某也是情非得已。所以,还是那句话,郡主,对不住了,欠你们的情,云某下辈子甘愿做牛做马来偿还!”
他神色一冷,看向瓦萨:“小玉!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行动!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可是……”在瓦萨来说,她还是不愿意杀人的,更别说那人是沈壁。
但是……
云哥哥说的对,他们之间的秘密,绝对不能再让任何人知道,否则……
瓦萨不敢想象后果,神色一凛,骤然站起身,拿出石埙放至嘴边,轻轻儿的吹了起来。
可她这次吹的明显与之前的不同,这次的曲子,低低如泣,又盈盈如笑,似是召唤,又似是抗拒。
她先前的曲子让人徒生梦幻之感,可这次,沈壁却是感觉到了一股纷乱、肃杀的,冷凝的气氛在这其中。
“不好!”夜长歌突然开口,神色越发的凝重:“这是驽音术!”
驽音术!
不用他继续说下去,沈壁也知道这其中的可怕!
仿佛是印证他们所说,四周突然响起“沙莎莎”的声响。
沈壁心中一紧,夜长歌眉头微微蹙起,伸手拉过沈壁。
被夜长歌紧紧地抱着,沈壁不由呆了一下。
可是此时却由不得她分心想其他,“沙沙沙”声越来越清晰。
沈壁的神经一下紧绷起来,像这种未知的凶险,往往能够勾起人心底最原始的害怕。
“你……你,看那!”
沈壁突然伸手,戳了戳夜长歌的臂膀。
她呆呆的指着身后,夜长歌心底隐隐有数,待转过头,却发现身后黑暗处,有两颗绿油油的光点在闪闪浮动。
紧接着,三点、四点、五点、渐渐的,在他们身后竟然布满了不下数十个那般的光点。
光点闪闪浮动,幽然之意顿生,一股寒气从沈壁的脚后跟儿升起,一路畅通无阻直达头顶。这些光点在黑暗中,看起来就如暗夜中摄人心魄的鬼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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