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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莫要看了,再看,我们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别人也不一定会多看我们一眼!”
她目光泛冷,想起刚刚所受的屈辱,心里便是满心遮挡不住的愤怒,她发誓,她沈云玲总有一日,必将这些所受屈辱百倍千倍的奉还给那些人!现在,她的心里,恨的不仅仅只是沈壁,还有刘氏和沈音。
大姨娘回过头,满脸愧疚的望着沈云玲:“云玲,刚刚,让你受委屈了!”
沈云玲看也不看大姨娘一眼,径直便走,随风只闻她不带丝毫温度的声音传来:“既然知道,那就麻烦你以后做什么便用用脑子罢!”接而随风飘散,在这黑夜之中,与微风化为沁人心脾的寒冷。
大姨娘浑身一震,眼神呆滞的看向沈云玲。
沈云玲走在廊上,夜风吹啸,她的衣襟随之飘动,隐隐灼灼的灯光下,她的身影忽隐忽现。
大姨娘心下哀戚更甚,若不是为了她的云玲,她又怎会被刘氏威胁着掺和进此事。
……
抚宁院
沈壁给大夫人轻轻的舒捏着腿肩,虽说近来调养得当,可大夫人到底长年带病,身子骨不大利索,沈壁捏着,不一会儿便出了一身汗。
大夫人见状笑道,拉过沈壁的手,笑道:“你且先歇歇吧,没的累坏了,娘在可去哪儿找你这么可心的宝贝女儿?”她一边儿说还一边儿的捏着沈壁的手。
沈壁闻言,微微一笑:“母亲在哪里,明娘就在哪里,母亲不用怕找不着明娘。”
大夫人心头微暖,笑骂道:“净说些胡话,女儿家家的,哪儿有不离家的?也不怕别人听去了笑话!”
不是胡话,是真的,女儿就在您的身边,一辈子不嫁,守着您,守着瑛儿,守着大哥!
沈壁心道,伏在大夫人怀里,却只是笑笑,并未说话。
见沈壁不说话了,大夫人也不以为意,只当是沈壁随口说的胡话,又默了一会儿,大夫人突然开口道:“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沈壁听罢微愣,抬起头,正了神色,沉吟道:“不简单!”
她本想把她的猜忌和之前的巫术蛊术也说与大夫人听听,可想了想,又怕大夫人多疑,便只有这般开了口。
大夫人脸色沉重,点点头,对沈壁的话不置可否,她开口,声音突然下沉,隐带一丝厉色:“这么多年来,我处处忍之让之,可没想到,这些个宵小竟然如此蹬鼻子上脸,即如此,那从今往后,我便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她看了看沈壁,又温声道:“母亲只盼你们姐妹和你大哥,日后能有个好前途,为娘的也就不担心了。”
沈壁眼眸微湿,点点头,默然不语。
从大夫人处回到明月居时,夜已至歇身时分。
知竹刚刚伺候了沈壁梳洗,青珠便跑了进来,她走到沈壁身前儿,略一福身,道:“小姐,夫人身边的杜鹃姐姐来了。”
沈壁听罢,掀着布帕的手一顿,接而便道:“请杜鹃姐姐进来罢。”
杜鹃是李妈妈女儿,算是母亲的心腹,这个时候来,怕是有事来报吧?
稍候片刻,便见得有人挑起垂帘,一个窈窕身影便从其后踏步而出,青珠的身影紧随其后踏进屋中。
沈壁一见来人,连忙便从红木椅上起身相迎,一边笑道:“我是说今晚上的风怎的比之以往要烈的多,原来是吹来了杜鹃姐姐,莫是如此了。”
杜鹃身量高挑,肌肤白嫩,年约二九年华。
她身穿碧色裙袄,一条粉色束腰交缠与腰际,衬显出她的阿娜多姿,薄面轻施粉黛,满头浓如泼墨的青丝挽了个罗髻,映衬着她的粉面更显俏丽。
沈壁还注意到,她的手里提着一个小篮子,上面用了锦帕掩着,并不见里面是何物。
她听得沈壁如此说,面上微微一笑,并未因沈壁待她亲厚便目中无人,得体的行了个礼,这才开口笑道:“三小姐快莫要如此说了罢,若是让别人听了去,可就是闹了笑话了。”
她说罢,话音一转,拔高了音量道:“近日府中多事,恐三小姐受惊,奴婢是奉夫人之命,来给三小姐送些补品,如今又快要变天儿了,一惊一吓的,三小姐可要保重了身子,莫要让老爷夫人们担心。“说罢便提高那篮子,掀开锦帕,里面果然有着些补品。
沈壁听她这话,心下微转,便知有异,若真是大夫人要送她补品,那先前为何不提?亦或是说等明日再给自是无碍,可却偏生在这个时候给送了来。只怕,送东西是假,杜鹃亦或是大夫人有话说才是真吧!
沈壁也不点破,颔首令青珠接过,而后瞧了眼,便知其品相上乘,是顶好的货品。
她点点头,吩咐青珠:“去收好。”
杜鹃在一旁瞧着沈壁,也不说走也不道留,只是含笑在一旁看着沈壁。
沈壁眼尾扫了一眼,又似是瞧了瞧那绒兜儿,这才抬头,挥手把绒兜儿交予一旁的知竹,示意她好生的收下,又转头对杜鹃笑道:“正好杜鹃姐姐在这里,明娘这儿也有点儿东西,正想要交予母亲,既然杜鹃姐姐在此,那便麻烦姐姐帮忙带了回去罢。”
杜鹃听罢,含笑点头,沈壁便又对知竹道:“你去取了上次大哥特意从平洲寄来的百莲露脂和那件儿鎏金边儿红狐裘衣来,一并让杜鹃姐姐送去罢,我这人懒,什么事,可都懒得去做第二遍。”说着,她抬袖轻遮于唇畔,言笑兮兮。
知竹领命,连忙便退了下去。等知竹刚刚退出房间,沈壁脸上的笑意便隐了下来,屋子里一时只有她与杜鹃两人。
沈壁淡淡的看了杜鹃一眼,这才慢慢儿开口道:“杜鹃姐姐今日来此,只怕不只是为了送送绒兜儿吧?”说罢,脸色一冷,布满寒霜:“说罢!杜鹃姐姐来此,可是有何紧要的事?”
杜鹃脸上笑意逝去,换上一脸凝重,她对着沈壁福了福,道:“三小姐真是好心思,这般容易便猜出杜鹃所来之意了。”
沈壁只是微微一笑,并未言语,等杜鹃说出来。
杜鹃皱了皱眉,道:“三小姐,今日,四姨娘见红一事,奴婢有一个疑点。”
“哦?”沈壁这才稍感兴趣,便缓缓问道:“什么疑点?”
“不知三小姐可知夫人身边的莺歌?”杜鹃看着沈壁道。
沈壁心下隐觉有什么一划而过,她点点头:“可是与你一同侍候在母亲身边的另一个大丫鬟?”
杜鹃点点头,沈壁又道:“她怎么了?”
杜鹃皱眉:“不瞒您说,奴婢觉得,这次这事,只怕与她有几分关系。”
沈壁转了转眼眸,心中暗自思量,又道:“你又如何得知?”
杜鹃面色不变:“事发前一晚,那时候我们正伺候着夫人洗漱歇身,可突然外边儿响起了三声有规律的声响,可那时候都没人注意,可恰巧奴婢耳尖,听的一个清清楚楚,而当时奴婢看见莺歌有回头探看,却并没有表现出来。”
说到这里,她略微迟疑,有才道:“若是如此,便也罢了,可不一会儿,外间又突然响起了猫叫声,而这时,杜鹃便故意在夫人面前提了出来,夫人习佛,最是心善不过的,当下便允了杜鹃出门儿查看。
就这里,奴婢便起了疑心,三小姐也应知道,丞相府历来最忌讳这些个畜生乱跑,平日里别说是只猫了,便是只鸟,都是难得一见,可却怎的这般巧的出现在了夫人的院儿里?这也便罢了,可不过是赶只夜猫,可莺歌却是出去了快半柱香的时间才又进了屋。”
她顿了顿,又道:“且那糕点,正是那晚之后,第二日夫人命莺歌去新月阁定做的。当时,奴婢还并未太过深想,只是觉得有点儿怪异,心下不放心,最后在大姨娘去四姨娘的院子时,假意冲撞了一下大姨娘,把那莺歌送去的新月阁糕点给换了。可今日之事后,奴婢回来,越想便越是觉得有异,因此这才来向三小姐的。”
她连续的说了一大篇,沈壁便也只听清了一个莺歌,还有大姨娘,她在脑中细细的思索着他们各自之间的联系,脑子里突然划过一个计谋。
她望向杜鹃,道:“所以,你告诉我,就是想把莺歌给捉出来了?”
杜鹃点点头,面有忧色:“恕奴婢多嘴,只是,奴婢总觉得,莺歌不除,迟早有一日,夫人势必吃亏!可此人毕竟也是夫人多年用惯的身边人,奴婢与母亲商量了番,特来寻三小姐主意。”
沈壁不由暗自点头,看来这个杜鹃倒是一个心思伶俐的,心下有了主意,沈壁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微笑,她道:“怎么会呢?杜鹃姐姐与李妈妈乃是一片真心为主,明娘听了高兴都来不及呢,又怎会怪罪于你?”
她说罢,眼珠狡黠的转了转,嘴角的笑意越发不明所以,她凑近杜鹃耳边轻声道:“不过,即是如此,那便……”说罢她便轻声的在杜鹃的耳边轻声的说着什么,只见的杜鹃听着眼眸便越发的明亮,嘴角的惊讶越来越大,直至最后,变成一抹会心的微笑。
沈壁说完,便坐回椅子上,杜鹃看着沈壁,心中的惊讶越来越大,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小姐,为何会这般的聪明伶俐。
她对沈壁颔首道:“三小姐放心,奴婢必不负所托!”
沈壁点点头,恰巧青珠此时进了屋,沈壁与杜鹃又说了几句,便叫着青珠送了杜鹃出去。
沈壁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眼眸里泛起狡黠的精光。
第二日早上,却是发生了一件儿事。
已有十几年未曾开过堂行晨昏定省节礼的大夫人,在今日居然提了起来。
在约莫卯时左右,大夫人便叫人吩咐了各房,接而又开堂节礼。
对于这一事,沈壁听罢不置可否。
只要刘氏不除,大夫人迟早都是会重新立威的,而今,正是刚刚好。
沈壁等的一切都收拾好后,以至辰时。
一路行去,沈壁也看出了今日府里的不同寻常。
她不禁微微一笑,母亲这一行动,怕是有些人就快要忍不住了吧。
待沈壁到抚宁院的时候,大半人都已经到了,诸位姨娘庶女皆在娓娓聆听大夫人教诲他们寻常的待人处事,行为礼节。
虽已多年未曾这般主持晨昏定省,可大夫人对待这一切却井然有序,丝毫不显慌乱,那种与生俱来的气定神闲和雍容神态,是一般人学不来的。
沈壁在外间儿停驻,叫人去通传了,不一会儿那小丫鬟便又退了出来,对沈壁微微福礼,低眉垂首,声音低低道:“夫人请三小姐进去。”
她微微颔首,笑道:“有劳。”便带了知竹挑起厚重的垂帘,迈步进了抚宁院里间。
里间四面儿摆了高脚鎏金雕花纹银铜香炉,下面摆放着冰盆,散发着袅袅寒气。
沈壁刚刚在外面儿走热了身子,此刻一进来,便觉凉风扑面,知竹见状,忙上前给她披了件儿准备好的薄金丝帷衣披风,免得她在这儿一冷一热间染了风寒。
待得知竹弄好,沈壁这才莲步轻移至大夫人跟前儿,伏身行礼道:“女儿给母亲请安,愿母亲长寿安好。”声音清丽悦耳,低低婉转间,如一缕婉柔清风吹进众人心间。
然而,还未得大夫人答话,便听得一声冷哼传来,只见沈云玲一张脸上布满不悦之色,她颇为挤兑道:“三姐姐好生大的架子,母亲今日第一次开堂晨昏定省,你竟然就迟到,若是让别人知道,只怕还以为你是故意给母亲脸色,专程迟到呢!”
沈壁微微挑眉,这个沈云玲,当真是至贱则无敌了,不管什么场合都能喳的出口。
她回头,冷眼望向她,讽刺一笑,道:“明娘如何,自是有母亲评断,何时轮的到四妹妹你来说教了不成?母亲未发话,你便可以胡乱开口,你这是无心还是说你已经不把任何长辈放到眼里了不成?”
沈壁此言甚重,沈云玲也被骇的面无人色,她身旁的大姨娘更是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向沈壁大夫人求饶:“请夫人息怒,三小姐息怒,四小姐并不是无意的,还请夫人不要责怪四小姐,要怪就怪婢妾罢!”
大夫人闻言,眉头微皱,颇为挣扎,若说今日之事,大夫人本意便是立威示下,可沈壁又是她的亲亲的女儿,她还能真罚了她不成?眼下又加上这沈云玲大姨娘这一闹,更是尴尬。
真是!第一日开堂晨昏定省便出此事,大夫人心中怒气顿生。
“母亲!”正在大夫人为难间,突地一个声音传来,众人不由转头看向说话之人,却见是五小姐沈秀蓉。
沈壁挑了挑眉,看着沈秀蓉站起身行至她身旁,她先是给大夫人行了个礼,接而道:“母亲,今日因为事出突然,因此我们来的便早了些,若按正常请安时分,三姐姐其实来的正是时辰,因此三姐姐实则并未迟来,还请母亲饶了三姐姐罢!”却是不提沈云玲和大姨娘。
沈壁倒是颇为意外,她是大夫人的女儿,就算是来迟了,大夫人也未必会对她如何,但若是不罚,那今日大夫人立威一事便算是虚有其表了。
可沈秀蓉这样一说,不仅解了她的围,还让大夫人好做了,不可谓不灵巧。
沈壁心下暗自思量,看来,她得重新考量考量这个五妹妹了。
果然,大夫人立时便笑道:“三丫头倒是个实诚心的,好了,今日便看在你五妹妹的份儿上便饶了你罢,不过,你也莫要松怠,罚你过来给我捏肩捶背!”
沈壁听罢微微一笑,先是领了命,又转过头对沈秀蓉行了个礼,道:“谢谢五妹妹了。”
沈秀蓉似是颇为羞涩,低着头,全然没有说刚刚那副话的直然样子。
沈壁见状,眼眸诡晦,难辨其色,笑笑并未言语,便迈步向大夫人而去。
而几乎便是沈壁刚至大夫人身后,便听得门外丫鬟声音传来:“夫人,二夫人来了。”
而还未见得丫鬟的身影,便见垂帘被人高高儿的挑起,接而便见一身华服的沈音搀着刘氏进了屋里。
众人见状,连忙起身行礼,齐齐道:“二夫人安,县主安!”
沈壁放眼望去,沈音今日穿了正装,打扮得体,一身华服更显她国色天香,她搀着刘氏并不说话。
刘氏一摆手,示意众人起身,大姨娘和沈云玲也趁机起了身,大夫人见状眉头微皱,却并未说什么。
众人做罢,一时又不由带了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一幕。
大夫人开堂晨昏定省,这已是十几年之前的事了。
那时候大夫人生了孩子,身子便一直抱恙,因此这晨昏定省众人一般都是在刘氏那里行礼的,直至如今。
而今日大夫人突然开堂晨昏定省,无疑便是在打压刘氏的威风,众人思忖,怕是这府里又有一段不得安宁的时间了。
刘氏今日穿了一件大红锦绣连衣裙袄,用了宫用的锦纺雪纱束腰,如此更衬她的婀娜多姿。盘了一个三宝月圆髻,镶嵌了连环金铜点缀其上,条条束束垂金流苏随着她的走动而摇摆,衬得她面白如玉。
她行至正中,向大夫人浅礼,状似好奇的环顾四周,微讶道:“原来都到了呀?妹妹还以为时辰刚好呢?没想到却还是来晚了。”
她说罢一轻抬右手,宽大的袖袍遮掩住大半面容,轻笑道:“不过,姐姐你也不要怪妹妹了,都是老爷不好,昨儿夜里死活的折腾着,直到寅时才做罢,搅得妹妹今日都浑身不舒畅。”她似嗔似怨,看似实在埋怨沈裴蒿,实则不过是在像大夫人示威罢了。
沈壁握着大夫人的肩头,能感觉到大夫人的身子微微颤粟,可面上却无任何不虞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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