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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林婧语点点头,"你悠着点。"
林宛白脸又红了一点,啧了声,也不同她多说,就同傅踽行一块回了房。
两人刚一进门,还没来得及开灯,林宛白转身的同时,傅踽行抱住了她。
林宛白气息有点乱,她揪着他的衣服,想要控制一下。
然,两人在同一个频道上,一旦对上,就一发不可收拾,不管不顾了。
……
夜里,林宛白无端端醒过来,还没洗澡,她有些不舒服。
房里开着小夜灯,入眼便是傅踽行沉睡的侧脸,安安稳稳的,很乖很柔顺的样子。她嘴角微扬,是满足和愉悦的表情,她支起身子,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觉得不够,又亲了一下。
然后发现不管亲多少下,都觉得不够,最终还是克制住了。
不能太放肆了,他还没好呢,等他好了……
身上不舒服,她得去洗个澡。之前他好的时候,事后他总会抱着她去洗澡,现在他伤着她又懒,事后她就直接抱着他睡了。
她又在他的唇上吻了吻,而后起身去了卫生间洗澡。
洗完澡。就觉得肚子饿,而且脑子格外的清醒。她在床边坐了一会,饥饿难忍,就去了厨房。
夜深人静,她自己站在厨房里煮东西吃,心也跟着静下来,脑海里还是几个小时之前两人纠缠的画面。
她最爱看的,依然是他失控的样子。
这一次,他从自控到失控的模样,她全看到了,并牢记于心。
她感觉自己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令她满足,愉悦。
嘴角不受控制的疯狂上扬。
她太过于沉浸其中,连身后有人都没有察觉到。
一直到敲门声响起,她一顿,回过头,就看到林舟野站在门口,两人对视一眼后,他走进来,从冰箱里取了一瓶冰水。
而后走到她身侧,看了一眼锅内煮着的东西。顺便拿冰水冰了一下她的脸颊,"想什么呢?脸那么红。"
冰水很冰,贴到脸上,特别刺激。
林宛白整个人随之颤抖了一下,"你要死了!"一拳过去,打在他手臂上,"那么冷的天,你还喝冰水,你那么热啊。"
"我看是你热。"他退后两步,靠在后侧的桌台上,拧开瓶子,递给她,"要不要喝一口,降降温?"
林宛白推开,"不用,我不想降温。"
林舟野轻笑一声,收回手,自己拧开瓶子喝了一口。
林宛白关了火,锅子里就一个包子。
"你可真够厉害的,这么一个小包子,你不如不吃。"
她拿筷子夹起来,对着吹,不理他的嘲笑。
包子不大,因为家里两位女主人都怕胖,所以家里佣人做包子都偏小,都小笼馒头大小,素馅,没什么滋味。
林宛白小口小口的吃,看起来还津津有味。
林舟野并没有立刻就走开,而是站在那里,握着冰凉的矿泉水,看着她吃包子。
她身上的睡衣是傅踽行的,穿在她身上特别大,像是偷穿了大人的衣服,见她裸露在外的皮肤,可以判断出来,里面什么都没穿。
林舟野在她的锁骨处盯了一秒,就转开了视线,又灌了一口冰水,说:"你慢慢吃,我回房了。"
"嗯。"她随意的应了声,并没有太多的话。
林舟野走到厨房门口,停了停,回过头。她仍是专注的吃着包子,全然不在意他的去留。
"回乡之前,我会请傅渺回家吃个饭。你要是不喜欢,可以避开。"
林宛白咬了一口包子,抬了下眼皮,咀嚼了一会后,发出一个简单的嗯字,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诚如她自己所说,这些事儿,她在也不管,就真的不管,也不能再搅动她的情绪。
林舟野想,这小妮子,心狠起来可是比任何人都狠。
"晚安。"
"安。"
……
距离过年还有一周,林宛白陪着林婧语去逛街。
过年不买点新衣服,左右是不舒服的,还得做个头发,美个容。
一整天的时间都安排的满满当当。
去做头发的时候,遇上了傅渺。
圈内出名的理发师就那几个,林宛白一直以来就认准一位托尼老师。她今个来之前,打过电话,也预约了时间。
结果过来,傅渺已经坐那儿了,还带了朋友一块。
那人转头,林宛白倒是有点印象,好像是赵家三小姐赵艺雯。她当下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之前她与傅渺打交道她还能理解,担心现在赵家与傅家的关系都崩了,两人还坐在一块做头发,就显得有些违和。
是不是真那么巧,林宛白不知道,她也不关心,但她傅渺想在她面前耀武扬威,那真对不起了,她也没必要给她面子。
但显然,傅渺也没那么虎。
她们刚一进去,傅渺就站了起来,她头上还在弄,却也没有顾上,转身笑眼盈盈的朝着她们走过去,礼貌的叫了人,说:"我听阿钟说你们下午要过来,我原以为很快就能弄完。结果还是弄了这么久,真的很不好意思。这会就要阿钟先给你们弄,我再等一等没事儿。"
赵艺雯看了眼,也起身过来打招呼。
在名利场里混的人,自是懂得趋炎附势。
林家儿女在外也都是好素质,从来也不会仗势欺人,即便心里将这人讨厌到了极点,只要对方客客气气,她也能同她好言好语,甚至好的像亲姐妹。
这些技能,大家都会,这般演技,谁也不输给谁。
林宛白笑眯眯的,说:"没关系,我跟我妈不是同一个理发师,而且我也只是打理一下。阿钟手艺好,本事也好,同时弄两个头,根本不在话下。"
阿钟连连点头,"得怪我,一开始弄错了颜色,这才导致傅小姐要多弄一个小时。之前忙,就用了这个房间,但工具都是新的,没有用您的。"
"无所谓啊,用就用了,我可以换新的。"
林婧语扫了一眼,转而看向林宛白,说:"这房间挤了点,要不咱们改天再过来,先去美容吧。"
"也行。"林宛白点点头,美容正好是在楼上。
两人说罢,就打算离开。
傅渺一下上前,拉住了林宛白的手,但她并不是预备留人,而是一脸抱歉,说:"小白,真的是对不住,我那些朋友就跟我说阿钟手艺不错,做头发特别好,我就慕名过来,我真的没想到会同你撞了时间,现在还让你改变行程。我可真不是故意的,我要是一早知道这是你的御用理发师,我肯定找别人。"
不等林宛白说话,林婧语就站了过来,拉过了傅渺的手,轻轻的拍了拍,笑眯眯的说:"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袁钰君的女儿傅渺啊。我可是好些时候没见过你本人了,前阵子倒是在电视上见了你几回。这本人可是比电视上好看不少,不过那一次你可能是没化妆,太憔悴了,真的没法看。"
"不过也情有可原,毕竟抄袭这个事情,确实是严重,我虽然不混时尚圈,但我在圈子里也认识不少人,这对于你们这些服装设计师来说,可真是致命的打击啊。你是怎么想不通,要去做这种事儿?错了一次,以后可不许再错了。我与你妈也有几分交情,你肯定是不记得了,你还三四岁的时候,你母亲带着你来家里玩。"
"你跟小白一般大,我原还想着两个小姑娘一块玩挺好的,可以做个伴,我也没想着再生个孩子,就想着你们两个要是能跟亲姐妹一样,相亲相爱的,我小白也就不会太孤单了。"
林婧语笑着,整个人显得和蔼又亲切,俨然一副开明长辈的模样,她叹气,说:"可惜你们两大抵是八字不合,还没玩多久呢,就吵起来了,你哭的格外厉害,我原以为是小白欺负了你。她被人宠惯了,就算只有三四岁,脾气也蛮横的很。"
傅渺不语,只是看着她的眼睛,面带着浅笑,听着她往下说。
小时候的时候她还真不记得,但从记事开始,林宛白就是她面前跨不过去的大山,样样都被她压一头。
袁钰君和林婧语确实有几分关系,却并不是融洽的关系。两人明争暗斗也是好些年,互相攀比的劲头,从孩子出生开始,就转移到了她们身上。
但袁钰君与傅渺差不多,赢的机会很少,唯独老公这一块她略胜一筹,当然除了颜值。
如今,连女儿都比不上人家,她心里压着的火气,多数时候自然就发泄在了傅渺的身上。
久而久之,傅渺对林宛白的厌恶就越发的深。
她总是要赢一次的。
林婧语说:"后来我去看了监控,原来是你这小妮子,抢了小白最喜欢的玩偶,她才生气推了你一把,也不算用力,你却是哭的很厉害。真是吓我一跳,不过你小时候是长得真可爱,比我们家小白可爱多了。如今真是女大十八变。"
后面的话,她就不说了。
傅渺表情不变,作出不好意思的模样,说:"原来有这样一段呢,那我该是给小白说声抱歉了。您这么一说。我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她说着,将林婧语拉到椅子前坐下来,"不过我还蛮好奇我小时候的事儿的,原来我跟小白三四岁就结下梁子了啊。您再多说一些,咱们好难得才碰到一块做头发,你同小白先弄,我在旁边等一会也没事儿。"
林婧语倒是没料到,她会如此坦然的接受她的嘲弄,倒是有些意思。
林宛白顺了傅渺的心意,她招呼了阿钟先去洗头了。
林婧语则坐在那边,给傅渺讲一些她们小时候的事儿。
林宛白进了洗头间,里面有专业洗头的人,会配合着按摩。
阿钟站在旁边,往外瞧了眼,低声说:"她是故意的。"
林宛白闭着眼,笑了下,"我知道。"
阿钟的名气,可是林宛白间接帮着打出来的,如论如何,这人也是林宛白的人。
他将傅渺的一些怪异行为都同她说了说。
"也怪我说漏了嘴,她知道你要来,就故意拖延时间。颜色都上了三遍。各种不满意,还发脾气。"
林宛白说:"那真是难为你了。"
"我倒是没什么,就是影响了你的心情,我怪不好意思的。"
"我没什么影响,看跳梁小丑我反倒心情很好呢。"她睁眼看了他一眼,对着他笑了笑,"你是好弟弟。"
阿钟噗嗤笑出声。
不过也说的没错,他确实比林宛白小一岁,但他很早出来打工学手艺。也幸得遇上林宛白这个伯乐了,他才能有今天的成绩。
世上总是懂的感恩的人多,狼心狗肺的少。
林宛白一直坚信,所以她乐意帮人,也爱打抱不平。
为人善良,总会有好报的,即便没有好报,做好事也没什么不好。
洗了一会,林婧语进来了。
阿钟出去给傅渺弄头发去,顺手关上了门。
林婧语躺下来,啧了声,说:"这丫头戏不错啊,比她妈厉害几分。怪不得能吃下舟野,就她那样子。在男人面前肯定又是另一副模样,是个狐媚子。"
林宛白笑,傅渺算计她的事儿,她和林舟野皆是给埋进了心里。没有告诉林婧语和林钊威,不想给他们徒增烦恼。
洗了一会,林婧语叹气,"这人要是进门,家里天天唱大戏。"
……
第二天傍晚,林舟野带着傅渺来了家里。
她拿了许多东西,很是客气。
正好,林宛白和傅踽行准备出门去傅家,过年之前总要去看一看老爷子。
原本是想错开,却撞个正好。
林宛白笑着说:"你这样客气,下一次林舟野去傅家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准备了。"
"你们这是要出门啊?"傅渺瞧着他们的衣着,有些诧异。
"是啊,今天约好了要去泗北。"
"我没听奶奶提起呢。"
"我们也是临时决定的,还没跟家里头说呢。"
林婧语说:"要去赶快去,到那边得错过晚餐了。老太太那脾气,可是不喜欢人迟早的。"
林宛白冲着傅渺摆摆手,"那我们先走,你吃的愉快。"
而后,就扶着傅踽行出了门,车子开过来,林婧语护送他们上车。
傅渺也跟着站在门口,瞧着他们上车。
她转头看了林舟野一眼,笑着问:"小白不知道我要过来吃饭么?"
他看她一眼,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进去吧。"
傅渺表情不变,笑着点点头,说:"好。"
两人进门,林钊威从楼上下来,十分热情的欢迎了傅渺,并责备了林宛白的胡闹。
……
林宛白在车上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说:"肯定有人骂我了。"
傅踽行拿了纸巾给她,笑说:"原本我们就不该今天回去。"
"林舟野自己说的,我要是不高兴可以回避,我如他所愿。而且,我确实不想看到这种画面,装也不想装。傅渺爱演戏,我不愿意陪着,不行么?"
"好了,我们这不是出来了。"
林宛白点点头,不再生气,也不再说这个事儿。
路上,林宛白给姜淑芝去了个电话,告知他们要回去。
姜淑芝态度挺好,说是等他们吃饭。
因为出门晚了,冬天的天本就黑的早,到泗北区的时候,天彻底黑了。
在门口碰上刚回家的傅延川,这缘分也是没谁了。
林宛白现在见到他,多少还是有些尴尬,心里也有疙瘩。
傅延川先打的招呼,"是来看爷爷的么?"
林宛白走在傅踽行的身侧,小鸟依人一般,只扶着他没说话。
傅踽行说:"是啊,爷爷还好吧。"
"恢复的还不错,但到底是上了年纪,恢复的没那么快,还要些时候,至于最后能不能恢复正常走路,还说不准。"
林宛白本来是想说话,强忍住,握着傅踽行的手下意识的用了点力。
傅踽行侧头看她一眼,扬了扬唇,说:"竟然这么严重。"
"是啊,拖了些时候才去医院,把伤势拖重了。再者年纪摆在那里,也是没办法。"
"能康复就好。"
说话间,他们就到了。
傅延川先进去,林宛白与傅踽行跟在后面。
诚如姜淑芝所说,她等着他们回来吃饭。
临近过年,这傅宅里里外外也都简单布置了一下,多了份喜气。
姜淑芝说:"今个傅渺还去浦江吃饭了呢,你们怎么这个时候回来?"她走到傅踽行身边,伸手搭在他的手臂上,上下扫了眼,抬眼时,眼里多了一丝关切,"你这伤势怎么样了?延铭这孩子真的坏,竟然那么极端,找人想要打死你。他自己做错了事儿,怎么好意思赖到你身上。"
"听说你没追究责任?"
"都是一家人,我怎么会追究责任。而且,我现在不是好好的没事儿么。"
姜淑芝点头,"是了是了,都是一家人。你是个好孩子,即便家里这么对你,你还能够以德报怨。是我错,我以前不该那样对你,你能原谅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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