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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只记得这块石头,和那一些模模糊糊的话语。
墨烨轩亲自带着穆欣回到墨家。
“少爷,打算怎么处置穆家的二小姐?”
书房里面,阿太发现穆欣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她的身上本来就有伤,呃,而且又与少爷一夜,劳累,之后又被关了一天一夜,半粒米未尽。
她现在浑身火烫,显然是在发高烧。但那张小脸上却带着满足的笑容,阿太看着有些不忍,亏她还是高贵的穆氏财团的二小姐,被人这么对待,她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墨烨轩气势阴寒地坐在椅子上,对阿太的话沉吟不语。他当然也有想过要怎么样处置那个贱人,不过,如果让她那么轻易地死去,实在是太便宜了。
墨母二十年来卧床昏迷不醒,这一切都是穆氏造成的。他要让穆氏所有的人还债!现在的穆家死得只剩下一个穆欣了,他惟一的报复目标就是穆欣!
“不能让她死。”
半晌,自那削薄冰锋的唇里面说出一句话。墨烨轩深眸危险地凝滞着面前的阿太,“给她点药吃,醒来之后,在墨家做下人,尤其让她好好侍候老夫人!”
穆家留下来的债,他要让穆氏的小女儿偿还!
“是。”
阿太应命下去办事。
穆欣被安排到墨家最下等的放杂物的柴房里面,被腐破的木板简单铺就的尺许小床,长了蛀虫生了霉味的棉被,草草地盖在穆欣的身上。
她像一只流落的狗狗一般,蜷缩在那里,之前安静的小身子此时冷得颤抖着,上下牙齿打颤,小脸像罩了层寒冰,惨白无色。
阿太把张嫂叫进来,指了指床上的小人儿,尽量柔韧吩咐,“张嫂,少爷要她活着,请你好好照顾她吧。”
张嫂四十岁年纪,抬头偷看一眼床上的病如膏肓的小人,又打量了下阿太的脸色,当即脸上浮起馋媚的笑,“你放心。这闺女交到我手上,她肯定是活的了。少爷可以放心了。”
目送阿太离开,张嫂就往穆欣这边汹汹而来,伸手一把扯开她身上的破棉被,踩在地上,张口刚想说话,突闻门口处传来声音,“对了张嫂,”原来是阿太去而复返,“少爷说,等她醒来,去侍候老夫人。你把规矩给她交待一下,不要让少爷拿出毛病来。”
阿太以为张嫂会把穆欣给照顾妥贴,把心里面的顾虑都告诉张嫂。
张嫂强颜欢笑地应了一声,接着就把阿太给送了出去。
检查一遍屋子里再没什么人之后,张嫂吩咐下面的女仆端盆凉水来,她严肃着脸让小星倒头将凉水泼到穆欣头上,满意地看到刚刚颤抖成团的人睁开迷离的双眼。
张嫂扭头对一侧的女仆小星厉声吩咐,“去拿点能吃的药,给她喂下去。还活着的话,领到我房里来!”
被一盆冰水给浇醒的穆欣,意识模糊地抬着**的眸子望着这个陌生的破落的地方。
记忆似乎有一瞬间回到了过去,回到那个自己被陌生的大人们带到陌生的地方,交给陌生的人,那个人对自己非打即骂,还威胁说把她再卖掉,不给她饭吃,还让她睡在冰冷的雪地里。
“妈妈……”
穆欣伸着冰凉的小手朝门口那个模糊的秀倩身影而去,妈妈,她的妈妈在那里,她妈妈来找她了。
“喂,丫头,别晕了,我不是你妈妈!”
小星看到被揭开破旧棉被的小身子,竟然血糊淋淋地,身上沾满了山间的野草和青泥。她当下就认定穆欣肯定是从山里来的乡下丫头,虽然她看到穆欣的小脸又柔又白,不像是乡下的孩子,但,这身衣服骗不了人。
而且她还是被送来受张嫂的管制,以后想必得吃不少苦头呢!
“妈妈,妈妈。”
穆欣眼看着这个秀气的女孩走近自己,坐了下来,她抓着她的手,不断地呢喃着。
小星把手里面的药给她灌下去,简单地说了两句,把她安抚在破床上,看了看地上又湿又脏的被子。她叹息一声,回到自己的下人房里,将自己的被子抱来,给她盖上。
穆欣单薄的小身子因为高烧,胸口不断地起伏,小脸被烧得不正常地发红起来。她大大的眼睛半睁着,哀怨地看着小星,苍白的樱口间不断地呢喃着“妈妈”。
这一夜穆欣过得并不平凡,差一点就死了。
这是小星照顾她之后最害怕的一件事情,有那么一段时间,在她晚上醒过来的时候,去破屋里看穆欣时,感觉到她身子像一个火炉一样热,她以为没事,就又回去睡了。
再过来看时,她身子已经发凉了。
小星吓了一跳,赶紧去试她的鼻息,竟然没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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