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作对（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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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声音，如旧的口吻，提起如丝的媚眼，蒋近在咫尺的人儿，尽收眼底。即便是大殿内仅有透着并不算厚实的窗户纸透射进来的些许光亮，亦是，遮掩不住眼前人身上，那副恍若隔绝于世的阴冷、不容许任何人靠近的疏离。“是你？”

每一次见他，总是如此，牵扯的心儿不自觉的乱了几分节奏。那份气质，即便是自己这个本就是属于妖界的存在，都不禁畏惧的黑暗。

“废话。”不知道，是不是这人天生就和耐性无缘。竟然，吝啬的只肯，甩出屈指可数的两个字眼。哼，即便，是对一个陌生的乞讨者的施舍，恐怕，也不该是这般的冷冰冰的态度吧。

“……你刚才……为何要伤害间？你可知道，那一剑，若是再前进半分……”

“主子，根本就不在这里。”

什么！这卧榻上躺着的，竟然不是间吗？“额……不在这？那他……间……又是在哪儿？”

“这，你没有资格知道。”

“……没资格……连资格都没有是吗？”

或许，当真是对她厌恶到了极致。所以，她的一举一动，在他的眼中看来，竟然是如斯的讨厌。“慕妍希，何必如此假惺惺？你，还会在意主子的死活吗？”

“假惺惺……我哪里……我如何会不在乎……”

“明明答应了在主子解决好花月国的内乱之前，绝对不会让浣月的人，踏入花月国半步。哼，只是如今，十万铁骑，你所谓的承诺，还真是值钱。害的主子，被浣月铁骑和西南蛮夷吴家两面夹击，危在旦夕。亏的你，还好意思说在乎。主子落得如今的险境，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是那件事情吗？

无辜，他们果然，还是拖拖滴误会了自己……“……这件事……这件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明明……”

“不用解释，我不想听。何况，你跟我解释，也没有一分的意义。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什么，也是徒劳。直说吧，深夜造访，是来冷嘲热讽一番呢，还是，嫌弃还害的主子不够，非要，取了他的性命……才肯罢休！”

“不是……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哪里，舍得要他的命？于他，我是什么心思……想必，除了他自己，谁都清楚。别说是冷嘲热讽……哪怕是说一句重话，我都是舍不得……”

“人心隔肚皮，何况，你的身份……哼，谁，又能够真正的了解，你到底是什么心思？”恍若一座万年不花的冰山，一丝一毫，都透着刺骨的寒意。誓要，将世人，都给隔绝的远远的。

心痛，失落，近乎绝望的失落。

自己的努力，十二年来的守候，当真，就没有哪怕是一个人的理解吗？“连你……也不肯信我？”

“我从来，都没有信过你。十二年前是，现在如是，将来，亦是。”

“你……你……还是放不下……十二年前的事情……”

“害的主子那般的人不人、妖不妖的模样，你觉得，我还必要，信你吗？”

“我……你……他……那件事……无论我怎么的解释……终究……无用功是吗？”眼眸，不自觉的垂了下去，满是无力。攥着森寒的剑刃的纤纤玉手，不自觉的加重了几分力道。任凭，那不带半分感情的冰寒，更加的深刻的嵌入自己掌上本就是破了的肌肤。殷红的血，淋漓的粘稠，钻心的痛楚，如同是长江后浪，喋喋不休的前仆后继，一次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