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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吵一半天,姚妮才想起来,这年头没有塑胶手套无误,于是斗嘴。范姜柏胜!
范姜柏一点也不高兴:“得啦,没干过,大冬天手插冷水里,也不怕冻裂了!等会儿叫她们两个来做就行啦,不然买她们做什么?还有,真想自己做活计,也要把袖子绑起来。”说着就摸了根细带子来。
姚妮跳开一步:“你要做神马?”
范姜柏怒道:“绑袖子!”一把拽过姚妮来,三下五除二,绳子她身上右绕右绕,就前后打了个大叉顺便把她袖子给绑起来了。
姚妮摇头摆尾地看着,心道,嘿!原来真能这样绑袖子啊!当年看一休时候,差点没把自己勒死,也没绑成功过!
范姜柏看她这副土包子样子,不由失笑:“看什么啊?”
姚妮道:“我当年照着动画片儿绑了多少回,死回没看懂怎么绑啊!到底怎么弄啊?”这就是死宅另一个死穴,看别人做特别容易,一到自己做就不会。非要人手把手一教,嗯,试两回就会了。也不是笨到家,就是脑子信号转换不过来。
两人就灶台前站了两刻钟,就为学着怎么捆袖子。那边两个丫头已经小厨房烧好了一大锅水,拿大木桶抬进了房里。正房西耳房有沐浴间,但是两个人用不惯,也不敢用,就房里兑水洗了澡。
等两人出来了,已是里外一,姚妮一看,两人除了皮肤黑了点、粗糙了一点,看着也蛮顺眼了,于是笑道:“这样挺好。”
范姜柏就咳嗽一声:“会做饭吗?”
小喜道:“奴婢会做,就是不知道合不合大官人口。”
范姜柏道:“那你做吧。”
小翠就去烧火,先点灶,两个灶都点了,一个烧热水供沏茶,另一个就供烧饭。等两个都烧好了,那头菜也洗好了。
姚妮不由手痒,袖子也会绑了,就想,船上时候,因为不会烧火不懂火候,所以惜败。现反正有烧火,自己也知道几样宅人菜式,可以做了。
然后范姜柏就呵呵了,一脸惨不忍睹把她拎了出来:“你去洗手,等吃饭,哪有姑娘家自己下厨?!”
姚妮身前围裙已腰腹地方已经压了好几道灰印,没错,这是用灶台!那种方灶,仿佛是长桌子上挖了两个大坑,既没办法掂勺,没办法移锅,只能趴锅台上炒菜!还又近视,差点掉锅里了好吗?
不多会儿,饭菜上来了,姚妮吃着觉得一般,也不是不能吃,范姜柏一点眉花眼笑也木有,感觉十分之坑爹,吃完了,决定:“明天再买个厨娘回来!”
姚妮十分之不赞同,但是吧,出钱是大爷,也就默认了,只是想,又要多一口人,以后做肥皂怎么样才能做到保密配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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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范姜柏求援,周氏相当了解地道:“灶下也是要一个人。”她原以为姚妮会亲自下厨,没想到……要知道哪怕是闵家,仆役加起来也不超过十个,可是闵家主人也多,十好几口子人,男女都有。光洗衣服就得有两个人来干,遇上儿媳妇怀孕坐月子,又要有两个妇女专职围着儿媳妇转——他家儿媳妇也多。
后弄得主人家也不得不去做些活计,比较闵行小时候被拎去做饭之类。虽然是因为他有这方面天份,也是因为人手不够。
不过既然范姜柏不乎钱,她也就不多嘴了。反正吧,买来人,觉得手头紧了,还能再买。宅子京里,只有涨价没有跌价。于是又买了个官人家发卖出来厨娘,却是孤身一人,因为丈夫做了管事,与夫人身边一个丫环有染,下人间争风吃醋,比太太姨娘间宅斗也不遑多让,厨娘惜败。
到了主人家,发现这里人口简单,吴二娘大骂了几回杀千刀之后,就麻利地两个丫环隔壁住下了。当天就做了一桌色香味俱全晚饭,看得姚妮十分眼馋。吴二娘还道这位姑娘是心细,只说:“咱手脚干净哩。”
姚妮道:“好好,能教我做饭不?”她想是,不会做饭,终究是个短板,不太像个事儿。
吴二娘以为她是要学厨艺好做饭给“表少爷”吃,痛地答应了,还说:“不如先学做蒸糕点,那个容易。”
第二天就是暖宅日子了,内外摆了两桌,吴二娘看了醉仙楼酒菜,也尝一口,说:“他们换厨子哩,比上一个好。”
姚妮觉得这个厨娘买得相当划算。
暖宅酒,姚妮虽是主人家,却很推崇周氏。周氏也颇照顾她,说她表哥是闵行好友之类。这些女人里,数周氏家境好、丈夫儿子争气,女人们也都奉承她看起来气色很好一类。周氏听着蒲捕头娘子说:“大嫂看着越发白净了。”
周氏就得意说:“这是妮子给我好东西呢,叫个肥皂来着,使完了,洗得可干净了,再涂上面脂,可养人哩。”
无论何时何地,女人对于美追求都是热情,说起化妆品来,热情堪比逛街。于是装腼腆姚妮就被女人们围住了,东问西问,姚妮于是答应:“原先都用得差不离了,过了年腾出手来,我再做,每家都送一块。”
周氏听到“一块”,心头一乐。
外面范姜柏有蒲捕头尊容做衬托,一街捕头也都不觉得他长得像坏人了,推杯换盏,好不热闹!相约过年一起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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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年对于姚妮来说是奇,她就没独立办过过年事情,穿越之后,就不懂风俗了。亏得范姜柏懂得多些,当然,这与他家畸形生态有关。两人干脆跟闵家采办年货人后面,看人家买什么,他们也买什么。
闵行路过胭脂铺子,还闪身进去,拿了一小盒螺黛出来悄悄揣进了怀里。
回到家,他们家也特别简单,虽然买了一堆烟火一类,也就是主仆五人,连个看门老苍头都没有。就是范姜柏住前院,亏得他武功高、耳朵灵,把自己当警犬来使。
姚妮十分感叹:“这样过个年,真好。”然而看着满天烟火,心里却不由落寞了起来,虽然后来过年越来越没有年味儿了,有些地方连烟花都不给放了,这里年味十足,她却依旧觉得很孤单。
范姜柏也有所感,家里吧,那是拼命想逃出来,出来了,还真有点想了!扭头一看姚妮,她也看着烟花发怔,一转眼珠子,旋身就抓了一把雪洒她一头一脸,姚妮只觉一凉,瞬间切回战斗模式!
范姜柏故意放慢了脚步,与她闹一处,两人都觉,能这样笑闹,也是不错。
第二天早起,小喜给打了洗脸水,姚妮自己梳头,特意梳了个复杂一点发型,累得胳膊疼,插上一对金簪子,就去闵家拜年了。
这一天,闵家大门是早早打开了。两人一进门福叔就直道:“年好。”
还没走几步,就听福叔身后道:“蒲二爷,年好。”
姚妮:“=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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