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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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师视线从旁边相拥而过的两人身上掠过，而后有样学样的伸手揽了唐音的肩，带着她往人群里走去，“去吃东西。”

他突然来这样一手，唐音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身体僵硬得不像话，几乎是被他搂着往前走的。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可怕的是——特么他手臂几乎是垂下来的啊，站着差不多只跟人家肩膀齐平，唐音感觉受到了伤害，身高是她永远的痛，排在第一位的那种。

“你松手，”唐音面无表情，“我自己会走。”

人偶师道，“这里人多，会碰到你的。”唐音正准备说什么，又听他说，“十八别闹，乖，你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这样饿着对胃不好。”

唐音：“……人多的地方，会碰到很正常。所以快松手。”不过不说还好，一说更饿了，她认真算起来都快一天没吃东西了，水都没能多喝两口。唐音推开他的手，几步走到旁边的摊位，“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各来一份。”

人偶师并未再说什么，收回手跟上她，拥挤的人群中，他却走得仿佛闲庭散步一般。

之后的路上唐音就光顾着吃了，吃过一个摊位又换另一个，而人偶师始终跟在她身旁，刚刚好的将她跟拥挤的人群隔离开来，却又不会妨碍到她。

吃了个半饱之后，唐音忽然想起旁边这个人也是一天没吃东西，虽然修真者有辟谷这么一说，但是就这么自顾自的吃，似乎不太好。她犹豫了一下，转过神来问人偶师，“你要喝点什么吗？有鲜榨果汁奶茶可乐什么的。”

人偶师闻言，静静看她片刻，“你可以唤我名字。”

唐音一愣，你的名字……“十七？”

人偶师点点头。

唐音想了想，对他道，“那你以后叫我唐音吧，或者跟师姐一样叫也行，总之别在这里叫我十八。”她话音落下，就听奶茶的妹子问道，“美女，决定要什么了吗？今天店里做活动，果汁第二杯半价，要不要来两杯？”

唐音点头，“一杯樱桃。”之后转头去问人偶师，“你要什么味的？橙汁草莓石榴苹果还是别的？”

跳过了要不要选项，直接问要什么。

人偶师倒是没拒绝，回道，“跟你一样。”

“两杯樱桃。”唐音对奶茶店的妹子道，顺便付了钱。

“稍等！”奶茶店的妹子点了点头，收了钱出单然后交给店里的人。很快两杯果汁就好了，唐音接了过来，扎了两根吸管，一杯拿在手里，一杯塞给人偶师。后者接过之后，拿在手里看了片刻，才取下口罩，将吸管凑到嘴边。

唐音看他吸了一口，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好奇问，“怎么样，喝得习惯吗？”

人偶师闻言，罕见的犹豫了一下，然后摇头道，“不知道，我已经很久没吃过这些东西了。”

唐音顺嘴问，“很久是多久？”

人偶师想了想，回道，“几千年了吧。”

唐音：“……”所以你到底多少岁了？

两人在小吃街这边逛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在那杯果汁之后，唐音又塞给人偶师各种各样吃的，无论酸甜冷热后者都是来者不拒，但是在唐音例行问他味道如何的时候，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知道’，再具体一点就是不喜欢也不讨厌，就那样。

填饱肚子之后，又在附近走了一会儿，这才到停车场取了车，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