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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难时机镇国公与萧氏外戚拥护太子清君恻以燕王高齐为首的宗亲更是起兵襄助镇压叛乱郡国终于平定了这场内乱。万里河山血染就一朝天子踏上宝座总藏着鲜为人知的秘辛。
父皇登基后为保江山社稷下令削藩实令推恩。今大周分为五国十二州享有五国封邑的王侯自理国事但再无权募征操练兵马、拥有独立的军队的力量。
郡国每年须派一位世子入长安游学以而为质另外在岁末时诸侯必须进京述议进贡。
思及至此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噩梦般的人物。
一想起他的脸我就如同跌入了深渊被长满毒刺的藤蔓缠绕无法挣脱。
我握紧了手中的酒杯不禁打了个寒战体内一股热气上脑。平日酒量尚可的我此时喝了几杯自家酿的米酒就染上了醉意实在丢人。
我把玩着手中的扳指明亮的光线下它的影子重叠无端在我眼前生出三层。
我使劲甩了甩脑袋酒劲直窜脑门我奇怪地看了看自己喝的米酒手将将摇摇晃晃地握上青瓷壶把腕上一软只听“啪”地一声瓷壶落地开花。
我“嘿嘿”拍手傻笑却听见耳边传来男子一两声低沉的笑声离得很近极为真切。
我狐疑地转身四周望了望没有一个人我嘲笑自己出现了幻听实在是傻得紧又“嘿嘿”笑了起来。
笑声方停再转过身竟吓傻了我。
我眼前立着的竟是梦中那位受伤的男子。
他着一袭玄墨轻袄负手而立灯光下衣袍上的流云暗纹若隐若现剑眉星目如夜漆黑的眸子含着隐隐笑望着我。
屋外雪静悄悄地下着芝芝听到响动居然没有进来。
我揉了揉双眼无济于事地发现他挺拔的身影在我眼前一分为四俊朗的脸庞上看不出一丝虚弱。
只有虚幻中的人物能够上一刻还气息奄奄下一刻又生龙活虎地站在你眼前。眼下便是一位我想我应该是在醉意中出了幻觉。
我突然大了胆子问他:“你又来这儿干什么?”
他挑眉英挺的眉毛飞入了鸦色的鬓中说:“你觉得呢?”
我吸了吸鼻子说:“虽然我高息月平日里随和但好歹也是位大公主你三番五次地对我不敬更是将我灵犀宫当作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你不怕你头上的脑子吗?”
他答非所问:“你叫息月?”
我说:“昭元是赐我的公主名号息月才是我的闺名……怎么你问这些做什么?”
他回味了一会儿道:“原来你本名息月我以前竟不知道。”
我醉醺醺地说:“要你知道做什么?本公主的名字岂是你随意叫的?”
看了看他我摆手“罢了罢了你也只是我梦里的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我和你置气作甚?你赶紧走下次不要让我再梦到你了。”
他突然笑出声眉眼之间也十分和缓:“做梦?如此一说你倒是想要梦见我。”
我刚想骂他反正酒醉做梦肆无忌惮也无妨。谁料话还没到嘴边他却突然走近了我身边。
这是我十八年来做过的最真实的梦。清俊英朗的男子一脸笑意地凝望着我眼睛里是一片星辰。我忘了要说什么沉默地看着他。
雪还在下着喧嚣的皇宫突然静谧时间变得冗长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
“醉了我给你煮些醒酒汤居然喝了整整一壶陈年梨花酿真是不让人放心。”
我最后听到的是一声轻声叹息声音不大却重重敲击在了我心上。不甚清醒的灵台一时间更加混乱化作一片空白。
屋子里萦绕着似曾相识的味道火盆中的金丝银炭毕剥作响。
我躺在雕花榻上不知过了多久被人扶了起来嘴里喂进了些温热的汤水入口微甘我不禁多啜了几口。不料贪心让我登时被汤水呛住咳得我一时换不上气面红耳赤地逼出了眼泪。
一只手抚上我的后背轻轻地拍打帮我顺了顺气息。透过衣衾后背感受到一阵熨帖的温度。
我双眼一片朦胧无焦点地看着某处说:“我想睡一会儿……”
一阵风吹过我的身上多了床锦被我舒服地往榻的里侧缩了缩打了个哈欠喃喃自语道:“这么大了居然头一回做春梦……”
夜里落雪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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