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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你要说这话,我他妈就不爱听了!”罗权挣脱开我,一瘸一拐的自己走了过去,不经意间我看到姜衡的嘴脸扬起一抹笑意,当注意到我在观察他的时候,姜衡迅速收起笑容,瞪了我一眼道:“看什么看,是不是不饿?”
我缩了缩脖颈,也快步涌了过去。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整个班沾罗权的光,不需要跟随新兵们到训练场去站军姿和踢正步,现在窗户口看着同期的新兵们一个个晒的跟黑泥鳅似得叫苦连天,我们五个全都乐开了花。
结果我们的好日子也就持续了两天,第三天噩梦终于开始了,姜扒皮倒是不让我们去站什么军姿,但是我们经历的一点不比他们轻松,狗日的肯定没童年,竟然忽悠我们陪着他一块玩“一二三,木头人!”
从早上一睁眼开始,姜扒皮就乐此不疲的跟我们做起游戏,不管我们是在躺着还是坐着,甚至是蹲着,只要他喊完“一二三,木头人”,我们就谁都不许再动弹。
刚开始的时候他只要求我们一两分钟不许动,后来逐渐延长,变成了十分钟,二十分钟,到下午的时候,竟然变成了一个钟头。
当然最开始的时候,大家也不是太配合,直到有一次,我鼻子上痒痒,伸手挠了两下,差点没被姜衡拿皮带活活抽死,我肯定是不服,结果又被姜扒皮胖揍了一顿,那帮没义气的家伙瞬间老实起来。
一天“游戏”下来,所有人全都腰酸背痛的直哼哼,晚上洗刷完毕,大家都准备睡觉的时候,姜扒皮又故技重施的喊了一声“木头人,谁也不许动!”
然后这个混蛋心安理得的躺到床上开始打呼噜,我还好点,是坐在床沿脱袜子,罗权可苦坏了,他当时正要往上铺爬,一条腿已经踩在床梯上,弓着腰,脸色痛苦的望着我,我递给他个“节哀”的眼神,继续发呆,所有人保持一秒钟前的姿势足足静止了能有两个钟头,两个钟头以后,姜扒皮才吧唧吧唧嘴巴梦呓道:“解散吧!”
所有人这才如释重负的滚回自己床上睡觉,谁也不敢再乱动一下,生怕狗日的突然又跳起来喊:“木头人!”
说实话,那几天我们这班人几乎恨死了发明这个破游戏的人,很多年以后大家退伍,聚在一起闲聊的时候,一提到“木头人”都有人泣不成声。
虽然很苦,但是成绩也很显著,不过三天时间,我们这帮原先好像有多动症的小青年基本上全都保持至少三个小时,不动弹不眨眼的姿势,而且还是随时随地都可以进行。
再往后的几天,姜扒皮又化身成了手语老师和老中医,他上午教我们很多奇奇怪怪的手势,下午跟我们讲人体各个穴位和器官的名称。
一直到一个礼拜后,罗权的膝盖完全痊愈,我们又重新恢复了之前那种“土狗”似得生活,白天就是玩命的负重越野,晚上累的精疲力竭还得配合姜扒皮玩“木头人”。
随着大家对那些奇怪手势的逐渐了解,玩“木头人”的时候又增加了一些规矩,比如我给罗权比划“前进”的手势,他就必须前行。
从走进军营的那一天开始,我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没有一刻是干的,几乎整天都被汗水给浸得透透的,但是进步很显著,不到半月时间,我的身上肉眼可见的多出好几块肌肉,特别是双臂和两腿比过去强上不是一星半点。
可能是远离了声色犬马的烟酒生活,我感觉自己的反应能力也好像变快了很多,唯独有一点最不爽,我和罗权的训练任务永远都比同班战友多一倍。
这种生活一直持续了将近一个月,第二个月刚开端,这天晚上大家刚刚洗漱干净,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到床上,外出开会的姜扒皮突然推门而入,急促的吹着口哨勒令我们起床。
大家迅速穿好军装,姜衡二话不说领着我们坐进了一辆军用的“战旗”商务车里,对于这种精神病人似得突然拉练,我们或多或少也习惯了,罗权打着哈欠靠了靠我胳膊小声说:虎子,你说今晚上是负重越野还是攀岩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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