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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抬手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是一个俗套的故事。一个村子里,年轻小伙二十岁,却爱上了一个大自己一轮且有三个孩子的寡妇。偏偏,寡妇家太有钱,小伙子太落魄。所以,事情便发展到了一个极端,寡妇的娘家极力反对,认为小伙子太穷。这两个苦命相爱的人,在村子里面受尽千夫所指。不登对,说是太不登对。”
“后来呢——”她的眼眸清澈,全神贯注,被这个爱情故事吸引住。
“后来。”他微微喘了一口气,“小伙子做了一个决定。他决定带着这个寡妇和三个孩子私奔。再后来,他们费尽力气逃到了一座山上,从此生活下来。可是,深山老林,上来了便不容易下去。可是那女方思恋娘家,时常都有下山的想法。于是,那个小伙子用了五十二年在悬崖峭壁上凿出石梯通向外界。一共六千多梯子,每一梯的汗水,都是浇灌的爱情。”
苏南浅听得心头动荡,“老人家,这个故事太感人。”她吸了吸鼻子,“五十二年......现在那对爱人呢?”
说话的时候眸光微不可微地扫到了那老人身后的老婆婆,还是一脸慈爱的笑容。她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不会......你们就是那对私奔的......”
“是的。”老婆婆点点头,笑了,“整整五十五年过去了,我从来不后悔同他私奔。”
苏南浅的眸底隐隐有了雾气蒸腾了出来,望着对面的老爷爷,“这么多年的梯子,老人家,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些年,铁锹用了二十余个。想当初,挖第一级石梯的时候,我还是小伙子,黑发健齿。后来......我双鬓染雪,白发苍苍。再后来,牙齿也快要掉光了。好在,我有生之年,我完成了我的爱情天梯。”
爱情天梯。
“这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礼物。”她将眼底的雾气给憋了回去。
苏南浅觉得好似隐隐听过这个故事,不,好像有人为这个爱情天梯的故事写过歌
。一首粤语歌。她垂下眉眼,划开手机,点开音乐。滑动,翻找——
《天梯》
“老人家,我记得有一首是不是专门为你们二人写的。”她盯住天梯二字,轻轻开口,“这一首天梯。歌词,分明就是写的你们。”
“是有几个写歌的人拜访我们,可将他们累得够呛!”老人家乐呵呵地笑着,然后又递了一样物品过来。一根细细黑绳子,上面一颗翠绿的珠子,莹润,精致,上等品。她怔住,“这是什么?”
“小姑娘,这条手链,我送给你。”然后他将那珠子手链放在了她的掌心之中,“你很在乎你先生,你我是有缘人。小姑娘,你现在还没有深刻领会到爱情,终有一日,你会的。这珠子,你给你先生戴着,从你说起他的眼神,让我觉得他是一个不错的人。小姑娘,希望你们幸福。”
她盯着掌心中莹润碧绿的珠子,站起身来,“谢谢。我会再来的。”
她深深鞠躬,攥紧了佛珠和手链。
她是真的会再来的,不说谎。
下山的时候,脚下踩着不均匀的石梯,泥泞,陡峭,却充满爱意的石梯。很冷,随着夜的加深,寒意是越来越泛滥。就算是在进行如此耗损的运动,还是会觉得冷。时不时听得见林间传来怪叫,那是狐狸的叫声,总是会那么奇怪。
有时候会把坠落下来的树枝看成蛇,然后自己将自己吓得心惊肉跳。准备给谁打个电话寻求一下慰藉,要命的是,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信号。于是,只好撞着胆子走。
双腿麻木,她甚至怀疑腿部肌肉是不是坏死了。
终于,她现在站在了山脚下,在凌晨一点半的时候。转身望着那一路蜿蜒而上的石梯,心里面竟然是有说不出来的感概。整整一天的光景,她终究是做到了,这令人震撼的爱情天梯。
现在这里还是城郊之外,这么晚了,不知道还有没有车。可能是由于下了山,手机便有了信号。此刻,正在不要命地震动。她接线——
“人在哪里?”听筒那边传来温凉如水却凉薄似冰的低沉嗓音。
她吸了吸鼻子,突然想他。只是轻轻开口,“池慕辰,我有点想你。”
那边怔了一下,嗓音持续温凉,“在哪里?”
“在北山的山脚下。”她望着一辆飞驰而过的车子,然后轻轻开口。
他略微低沉地开口,“站在那里,别动。我马上过来。”
然后收线,苏南浅看着昏黄的路灯发呆。怦然心动是什么,怦然心动就好像是一句,站在那里,别动。我马上过来。
他总是愿意护她,总是愿意周全她。
她一直静静地看着那首歌的歌词,很是池慕辰。她想,等下池慕辰来了,一定要让他好好听一下这首歌。不得不承认,这是一段传奇的爱情故事,受世人仰望。纵使当初,曾受尽千夫所指。
从别墅到这里,是要两个小时的
。却不料,一个小时多一点,他便到了。蓝色的保时捷911从转角冲出来,撞入眼帘,好快,视线都快要捕捉不到一半。转弯的那一瞬间几乎是一个完美的漂移。是因为知道会开这么快,所以选择开了一辆跑车吗。她在猜,180迈,还是200迈。总之,很快,很快很快。
车子在她身边停下来的时候,刮起了一阵风,将她垂额的碎发轻轻浮动起来。她盯住那个眉眼清寒的男人,脚步生风一般绕过车头,凝立在了她的面前,“你没事能不能不要总是吓我。”
声线温润低沉的他,容颜英俊到了无懈可击的地步。他说完话的同时将她拥入了怀中,“你干什么了,怎么看起来这么狼狈。今天一整天,都没有你的消息,你是不是惩罚我昨晚把你弄疼了。”
——浅浅,你怎么能这么任性。
——浅浅,下一次不允许这样了。
——浅浅,再这样我真的会生气。
用脸颊轻轻地蹭了蹭他的脖颈,“我们回家,好累。”她说的是回家这两个字,并且用的是我们。幸福的事情也许就是将一个我变成我们,不再是一个人。
我回家,我们回家,这不一样。
我要去吃饭,我们要去吃饭,这不一样。
我很幸福,我们很幸福,这也不一样。
两个人的幸福,才能够叫做幸福。她苏南浅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这么依赖一个男人,或者说,没想过会这么在意。兴许还不爱,但是在意,是真的。但是有多在意,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好。”他回应她,“浅浅,我们回家。”
他也用的是我们这两个字,她注意到了。
“去哪里了?”他在启动车子的时候问道。
“没去哪里。”她笑了笑,清丽的容颜上有些疲倦,“我给你听首歌好不好,粤语歌。”
他的眸光清浅地落在前方,“我不喜欢粤语。”
她抿唇,“听一听?”
男人低低地笑了,“好,你说听便听。”
《天梯》
轻轻的旋律响起,流淌出满车厢的情深和温柔——
前方仍然大雾
到悬崖或海边也许永不知道
能相拥到白头一起偕老
不跟天斗高
前面有几高一片荒土
每步随着攀登叫双手都粗糙
从崎岖这路途开垦给你
可走得更好
《天梯》听到了这里,她按下了暂停键,“好听么?”
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优美的阴影投下来,“怎么没听见*?”
“还想听?”她转过脸,黑白分明的眸子盯住男人清俊至极的侧颜,“你说好听,我便放给你听,以后天天在家里面单曲循环,你肯定得嫌我烦
。”
“不会。”他弯唇,低低笑了,“*,我听听。”
她这才按下了播放键——
几多对持续爱到几多岁
不轰烈如何做世界之最
千夫所指里谁理登不登对
扔挽手历尽世间兴衰
几多对能悟出几多精髓
当生命仍能为你豁出去
......
不知不觉,她听得竟然有了一种泪流满面的错觉。可是抬手摸了摸脸,还好,并没有流泪。这种情况下流泪,总是会显得太过于矫情。
“好听。”男人指骨分明的手轻轻握住方向盘,“不喜欢听粤语歌,但是我听得懂粤语。我最喜欢那句,千夫所指里谁理登不登对。”
就像是,他要娶她,落魄又如何,他偏生是要娶。不论任何人,都无法来指点他们登对与否。
“我也喜欢那句。”她黑白分明的眼眸轻轻亮了亮,落在外面的法国梧桐上,“这首歌有一个真实的故事来源,爱情天梯......”
她碎碎地说了十几分钟,给她说了那对老人的传奇爱情故事。然后眨了眨黑白分明的杏眸,“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感人。”
他一侧的唇角轻轻地撩了起来,惑人的弧度,平稳的声线,“我觉得,你也挺感人。一整天的时间,就为了一串佛珠。”
杏眸之中流转的微光潋滟得刚刚好,只是微不可微地滞住,“你说什么?”她其实并没有想过要告诉他,等到时候直接送给伯父不就好了,没必要在池慕辰这里博好感。是真的没有必要。
“浅浅。”他温凉的声线平稳,眉若剔羽,“你是安城人,我也是。这段传奇的爱情故事,是早有耳闻的。所以,当你说到天梯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爬了北山。”
聪明人自然就是聪明人,哪里需要别人来告诉什么。她如蝉翼般轻薄的睫毛轻轻颤了颤,“你都知道,那还听我讲那么久。”
“我愿意听。”他轻轻地在低笑,可是眉眼之间却是写满了说不出来的认真,“浅浅。哪怕再小的事情,哪怕是再琐屑的事情,我都愿意听你讲。”然后他还转过头来,用深邃的眸光是扫了她一眼,“这是我的荣幸。”
她白皙饱满的额头上垂下几缕黑发,更是平添了几分秀丽颜色。她浅浅落了一吻在他的唇角,“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别这样。”他轻轻地开口,眸光涌动,“你再碰我,我要是控制不住,是要出车祸的
。还有——”
“别感谢我,永远不要感谢我,我要的不是你的感谢。”他踩下了刹车,车身缓缓停下。他骨骼清晰分明的手指握住漆黑方向盘,他将脸转过来,英俊如斯,令人胸腔中的心脏乱跳。他只是将唇侧撩出了惑人的弧度来,“我是个偷心的人。”
灵魂在瞬间被他那双流墨眼瞳给吸进去,破碎碾压。她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说——
浅浅,你永远别感谢我,我是个偷心的人。
后来——
安城第一贵公子成功了,不得不说,他是一个成功的偷心人。毫不夸张,他将她的整个心脏都从炙热那炙热的胸腔之中掏了出来,然后狂妄地占为己有。
可是——
人人都没有想到,安城第一贵公子也有丢盔弃甲的那一天。她很怕黑,说漫漫长夜多吓人,他便会彻夜和她说话,紧紧拥着她。她最衰落颓靡的时候,他会在她耳边低声呢喃,浅浅......浅浅......
甚至,堂堂第一贵公子会在手机备忘录中专门建立一个文档。文档里面是她每次来例假的时间,哪一日来的,哪一日结束的。并且,他还搜集了各种治疗痛经的办法。因为,她生理期的时候,总是很疼。
这般的恩宠,无人能给,除了他。
后来的一段日子,——
她受尽千夫所指,流言蜚语将她推上了风口浪尖的顶点。
她跌跌撞撞地抱住他,“长离......长离......好多人好多人好多人,他们全部在骂我。”
他的容颜英俊如斯,只是将她拥进怀中,然后低沉开口——
“浅浅,无论多少人骂你,都别怕。”
【我在,让我一人,变成你的千军万马。】
他捧着那颗心脏,或微笑,也......或哭泣。有时候,很烫,真的很烫,烫得他皮开肉绽。疼,很疼,疼得万箭穿心。纵然如此。他也不会放手。
凭她一人,从此囚他永生。
他打开车门下车,绅士极了,帮她打开车门。他还用一只指骨分明的手放在头部上方,生怕她撞到。她挽起唇角,牵出了嘴角两个时隐时现的酒窝,说不出来的俏丽可爱。即使是在夜色之下,她仍旧美得不可方物。
“你抱我。我脚疼。”然后轻轻动了动脚,表示自己是真的很疼。其实,已经酸痛得快要没了知觉。
他低低地笑,伸出手替她关上了车门,“如果我选择拒绝呢?”
“没关系。”她也跟着笑,懒懒地像猫儿一样,“其实是可以自己走的,只是想偷偷懒而已。”
说完想要去挽他的胳膊,眼睛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打横抱起。她纤细的胳膊习惯性地勾着他的脖颈,她轻盈盈地笑了,“我就知道。”
“不乖
。”他凉薄的唇撩了撩,修长笔直的腿迈出去。每一步踏在黑暗之中,都像是能够生出莲花琉璃来一般。
在别墅大门前,停下,现在是深夜三点。他垂了垂满是风华的眉眼,“浅浅,按下密码。”
按键发着荧荧的蓝光,九键,数字。
“为什么你不按?”她微微抬起脸来看他,眸光闪了闪,看见他轮廓分明的下颚,柔和,温柔。
她只是感觉到了自己腰际的那只手,以及双腿弯处的那只手莫名用力几分力气,收得更紧了。头顶上砸下他低低沉沉的笑,“我抱着你,怎么按?”
“这样啊。”
然后她伸出一只素手,指尖轻轻触在屏幕上,怔住。他轻轻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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