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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二日,也即十一月二日,独孤绍受命赴凉州屯田以备突厥。她已是正五品的右郎将,又是自都中外放,原应拔擢,可惜却是女儿身,任用上颇受了些争议。到最后母亲还是将独孤绍按男子般升迁任用,命她为凉州司马、营田游击将军,改原凉州赤水守捉为大斗军,命独孤绍为大斗军副使、检校大斗军、自募健儿扩原赤水守捉之兵至九千五百人,恐她为女儿身,官职不高、于营田不利,加带从四品下的武散官。
这任命虽是近日才定,我却是早已知道大概,早对河西军镇、河东军镇狠下过一些功夫:凉州号为“五郡咽喉”,乃是河西重地,自西京而外,兵戎紧要莫过于凉州,父亲早年动念西巡,便是想去凉州,近年来因吐蕃、突厥连年入寇,据说“仓储狼藉,百姓无隔月之粮,军马未足一年之资”。独孤绍所检校之赤水守捉则属凉州都督麾下,驻在大斗拔谷,因此母亲改名大斗军。大斗拔谷为历年吐谷浑及吐蕃入寇之重要通道,地势冲要,历代驻守只要无过,多得升迁者,母亲力排众议、将独孤绍发往凉州,又领大斗军,可见对她还是颇有期望——却也令她此行只能成功、不可失败。
本朝规矩,令下当日,便当出京,因此二日一大早独孤绍便已严装出发。我怕招摇,未在都亭送她,却便装轻骑,到城外她常去的酒肆等着,到得中午,果然见得烟尘滚滚,独孤绍率部而来,到酒肆门前勒马要酒时才见我,却在马上抱拳:“军中不便见礼,二娘见谅。”
我也在马上抱拳笑道:“我亦是便服在此,不叙公事,只谈私谊。”见她头戴银盔,身着戎服、铁甲,足蹬皂靴,配长刀、弓箭,与身后部曲均骑骏马,麾下有数百之多,却是旌旗鲜亮、戈戟整齐、行动划一,心中既是担忧,又是骄傲,却还有几分艳羡,不肯痛快将崔明德的礼物转交,只将盛礼物的匣子一股脑扔过去:“我们送你的礼物。”
她两眼发亮地看我:“你们是谁?崔二也在里面么?”
我斜她一眼,故意道:“你猜。”
她便将打开,细细将里面平安符、得胜符、针线包、驱虫丸、香药、丹方、几瓶膏药与药酒、手绘的羊皮地图等一一拿出来,每一样都认真看过,举着针线包、驱虫丸、香药、丹方、膏药、药酒道:“这是韦四备的。”又拿起几道符咒看了一眼:“这是你替我求的罢?”再看那羊皮地图,手在上慢慢摩挲一遍,绽出笑道:“这是崔二给的。”
我见她猜得一丝不差,哼出一声道:“你一定是认出崔二的字才知道的。”
她爱惜地将那地图又抚了一遍,摇头道:“这不是崔二的手笔,当是她向别处讨来的——说不定是曾镇戍边关的先辈。”瞥见我满眼好奇,便笑道:“韦四与崔二都比你心细,平素虑事也以实用为主,所送的必然都是我用得上的物件,韦四不常去前朝,不知这些边关情势,又不与大臣交通,得不到这样的图,能送的多半是随身小物,且这几样物件制作精细,非是寻常宫官可得,多半是她这王妃亲自办的——连防手脚皴裂的膏药都考虑到了,替我多谢谢她。”
我不悦道:“崔二熟知陇右、河西情形,我也熟知前线军情,你怎么就不猜是我?”在所有我所知的故事情节中,送平安符的不才是情人么?怎么倒猜这是我送的——虽然这猜测倒也没错。
独孤绍只是笑:“我与她有约定,一定要立功归来,所以她才会送我地图,至于平安符之类的小物,寓意虽好,她那样冷清的人,却未必肯就马上放下身段——倒像是你的作风。”因说话时靠得近,又拍了拍我的肩道:“我知你会来,我也正有事拜托你。”自袖中取出一卷纸札,交在我手中:“这是我们这些人的名录。”见我不解,便咧嘴笑:“朝廷本有勒石记名的例,凡战死者,全部刻石留念、厚加祭奠,近来兵燹频发、府兵不振,这些事却有些疏失了,虽说此次只是屯田,毕竟是前路未知,所以我将此次随我出去的人的名字、籍贯、家世都另写了一份交给你,万一有所损伤,回来也知道该向谁发放抚恤,哪怕是我战死了——你别急,只是说若我战死——劳你替我赈恤这些人的家人,庶几不使国家有薄待将士之名。”
我镇重接过纸札,打开一看,写在第一的便是凉州司马、营田游击将军、检校大斗军使独孤绍,眼中发热,贴身收好,却故作开怀道:“你怎么知道我就会来送你?万一我有事不来呢?”
独孤绍不答,只肃容正色,再叮嘱道:“这事就托给你了,万毋或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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