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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好,吃好啊。”袁雅竹乐呵呵地到下一桌去了。
就在他们旁边敬酒的乔以安手上的酒杯朝向众人,眼睛却看向柳云夕这桌,当王书敏问她话时,他轻蹙了一下眉头,随后就担心地看着柳云夕,见柳云夕不但不显尴尬,还微笑从容,落落大方,才收回目光应付眼前的酒局。
老师们纷纷起立,高举酒杯,大声祝福,气氛热烈祥和,袁香竹脸上的笑容就没收过,一直灿灿地绽放。
眼看就要到柳云夕这桌了,韦舒不知怎么又条件反射般看向柳云夕,正迎上她怯乱的央求的目光,不等她开口,柳云夕说话了:“韦舒,陪我去洗手间吧。”“嗯,走吧。”韦舒体贴地站起来,挽起她就走。
她俩刚起身,乔以安就注意到了。一双眼睛不自觉地跟了上去,见她俩径直走向出口,眉头不觉蹙了起来。柳云夕明显有些凌乱,跟走在云端一样,飘忽不定。难道她喝酒了?心不由得抽了一下。傻瓜,你怎么能喝酒?
柳云夕并没喝酒,之所以踉跄飘忽,是因为她眼里满含泪水,根本看不清路面,只能被韦舒搀着,机械地迈脚。
一出那扇门,柳云夕的泪就大颗大颗地落,怎么也停不下来。韦舒悲悲戚戚地看着她,跟着落泪,不知如何是好。
“云夕姐姐,别哭了,有人过来了,我们不能在这里,走吧,去小花园。”韦舒搀起她拐下楼梯。
可是,小花园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是乔以安的影子,她如何能够冷静,能够平复?
“韦舒,去操场吧。”下楼后,柳云夕轻语,眼睛却痴痴地看着小花园的方向。
“嗯,好吧,去操场。”韦舒乖顺地依着她,朝操场走去。
操场上一个人都没有,十分安静。围墙外街边的路灯昏黄惨淡,右侧小区内从窗户或阳台透出的光也因为距离失去了亮泽,哑哑的光无精打采地射过来,把操场周围的树木拉得长长短短,有风吹过时,那长长短短的影子便任意变形,忽胖忽瘦,忽圆忽方,忽而聚成一团,又猛地舒展放大。
“云夕姐姐,我们去主席台上坐坐吧。”韦舒小心地说。
“不用了,韦舒,你很冷吧,我们回去。”柳云夕握着她冰冷的小手,与刚才判若两人。
“我不冷,云夕姐姐,你想哭就哭吧,痛痛快快哭一场就好了。哭是宣泄的最佳方式,我经常这样。”韦舒把手抽出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纸巾有的是,能装几公升眼泪。”
柳云夕被她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居然还有这种安慰人的人,方法也真独特,取个名字才行。
“你这叫‘催泪安慰法’,可以申请专利了。”柳云夕笑着说。
“笑了,云夕姐姐,你笑了。”韦舒高兴得跳起来,然后定定地看着她,很认真地说:“笑着多好!再苦也要笑着!”
是啊,再苦也要笑着!日子终是要过,苦着脸是一天,笑呵呵也是一天,生活不会因为你的情绪发生任何变化,那就以最好的姿态迎接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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