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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歌孤零零跪在那里,身形纤细消瘦,脊背却是挺得笔直。她虽然没有说话,可是太后却能感觉到她全身似乎被冰霜凝结,散发着清冷淡漠的气息。

她和她说话,她似乎并未放到心里,只是把她的话当作了一阵风,抑或根本把她当作了山石或木头。

心头怒气猛然冲上脑际,太后手掌猛然敲打在了凤椅的扶手之上,威严肃穆的脸色让人闻之惧怕。刚才太后将兰妃打入冷宫的画面还历历在目,皇后不由地瑟缩了一下身子,晴雨的脸色陡然一阵泛白。

“太后,息怒!”晴雨柔声劝慰道,“可别伤了玉体才是。”

皇后黑眸一眯,这个时候李芷歌可不能死!她的药果然有用,才吃了短短几天她就怀上了孩子,所以她必须要留着她,为自己备孕。

“是啊!”赔笑着说道:“太后,还请息怒!”

太后轻轻挑了挑眉,冷声问道:“怎么,你不怕死,是吗?”

李芷歌闻言,淡漠的水眸划过几丝清明,看不出情绪。

太后没料到,那个在她眼里狐媚可恨的女子,竟也有如此冷傲的一面。而且,那种冷和傲,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是装不出来的。

显然,她是不怕死的。

否则,她也不会前来赴宴。

既然如此,那哀家就成全你!只要你一死,一切就能回到正轨。

“来人!”太后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到一声冷厉的“慢着!”

李芷歌静丽地站在照射进殿内的柔和日光之中,仰头望着太后隐晦的怒色,感受着她双眸间那沁凉的冷意。

“我一没有杀人,二没有放火,太后是要以什么罪名将我赐死?”她倔强地抬眸,唇角带着浅笑,语气清冷傲岸。

皇后和晴雨纷纷诧异于她的话语,同时也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若是换了平常人早就吓得磕头求饶了,可是眼前的李芷歌却是面不改色,全然没有一丝半点的惧意,对于如此强势的太后竟然是如此的不卑不亢。

太后再次低首,两人视线交汇,一派风云际会。

“哀家想杀人,还愁找不到理由吗?”太后一声轻笑,眸光冷厉如刀,言语间满是浓重的杀意,“不要仗着宸王被你一时诱惑而有恃无恐,哀家想做的事情,从来没有人能阻止!”

“诱惑?”李芷歌不甘示弱地一声嗤笑,“太后难道以为宸王是三岁孩童吗,随便就会被人事物所诱惑吗?”

太后拧眉,黑眸一沉,好似会将世间万物吸入进去,格外的暗沉可怕。

“我没有勾引诱惑宸王,他也没有被我魅惑迷失本心。我们只不过是两情相悦,真心相爱而已。”李芷歌抬起骄傲的眼睑,扑闪着清澈明丽的双眸,唇边的笑意慢慢凝固,化为一丝感慨。

“放肆!”太后被这一句“两情相悦,真心相爱”所激怒。当年秦王也是如此执迷不悟,到头来却是为情所困,抑郁终日,命丧沙场。这样的悲剧,她绝不允许再发生。

“真是红颜祸水!哀家不管你的那些花言巧语,今日,你必须得死!”太后好似铁了决心地道,唇齿间带着满满的恨意,好似能溢出来将所有人给淹没。

“太后……还请太后三思!”晴雨跪倒在太后跟前,温温柔柔地说道:“若是宸王知晓此事,只怕后果堪忧。”

“是啊,太后!”皇后出言附和道:“宸王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他认定的事情那就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

“你们都给哀家闭嘴!”太后怒吼道,吓得晴雨和皇后一阵哆嗦。

皇后不由地感慨,这么多年了,太后还未如此息怒行于色过,看来这次太后是真的生气了。

李芷歌这条命,只怕是保不住了。

“他知道又能怎样,难不成要杀了哀家不成?”太后挑眉问道,言语间满是冷厉如霜,横扫过席间求情的两人,随即冰冷的目光落在了李芷歌的身上。

她的眼神坚定果敢,没有半丝惧怕,竟然比当年的司空灵儿还要吸引人。

所以,她更加留不得!

“来人!赐死!”太后敛眸,一字一句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格外的沉重骇人。

晴雨一双清眸透着痛楚和无奈,心底虽然千万遍地喊着不要,身子无力地颓然倒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嬷嬷在御林军的协同下走向李芷歌。

手中是一条白绫,一把匕首,还有一瓶毒酒。

“李小姐,请吧!”李嬷嬷面无表情地将面前的三样东西呈给李芷歌,眼神冰冷,好似死人。

李芷歌的嘴角划过几丝幽冷的寒意,生与死似乎还轮不到任何人说了算,除非她自己有了必死的心意。

太后负手凝立在殿前,眸光深邃地凝视着她。

身后的御林军拔刀相向,若是她不自裁,只怕他们会直接将她斩于刀下。

李芷歌伸出纤纤玉手,执起跟前的一杯毒酒,浓密的睫毛垂下,长而密,带着一种静谧清远的美。随即清眸流转,透着一股通透轻灵,红唇微启道:“谢太后!”

“不要!不要……”晴雨眼睛的泪水滴淌了下来,眼前蓦然一片模糊,她垂下了头,玉手紧握成拳头,不敢看这残酷的画面。

皇后凝眸,难道说她真的不能再怀有子嗣了吗?真是苍天无眼,她难道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从此以后,这个幽暗可怕的深宫就是她的归宿了吗?

她,实在是不甘心。

忽然,一小太监步履匆忙而来,伏跪在太后跟前,“启禀太后,宸王有本呈上。”

太后压下心底的波澜,淡淡扫过了太后手中的奏本,眸光略深,冷声道:“念!”

“是!”小太监起身,打开奏本,用尖利的嗓子读道:“生不衾,死同穴。”读毕,不由满是诧异,再次仔细地看了看,的确就这六个大字,别无其他。

太后闻言,一双黑眸再次一阵黑沉,划过无数璀璨星子。

李芷歌闻言,心底一阵暖意,他是要向太后表明他们同生共死的决心。

此时此刻,有这句话就够了。

不管将来如何波谲云诡,她都会与他一起面对。

太后脸色一阵晦暗,但是眸间的杀意却是更盛。

宸儿啊宸儿,你想拿自己的性命要挟哀家,只可惜哀家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上路吧,李小姐!”李嬷嬷看到太后狠绝的神色,催促道。

原本欣喜的晴雨,此时终于明白太后的话是金口玉言,绝对不会食言的。小姐……

李芷歌一仰头喝下了酒杯中的毒酒,清冷的眸光扫过殿上众人,随即优雅地转身,飘然离开,不带走一丝云彩。

太后凝着她决绝的离去的倩影,整个人身体一空,不自觉地倒在了凤椅之上,心头好似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无法言语。

走出大殿,迎面碰到了一身贵妇打扮傅琉璃,再次见到她却已经是判若两人。原本那位形态优雅,气度高贵的傅姨已然不见,如今的她眸间是满满的嫉恨和怨愤,嘴角勾起的是一抹阴狠的笑意,让人极是陌生。

她目光幽怨,咬牙道:“你和你娘一样的不知廉耻,不守妇道!未出阁就与人珠胎暗结,轻浮淫荡,无耻至极!想做宸王妃,做梦去吧!”

“滚开!”李芷歌开口,声音极冷,语气中的寒意仿若冰河破堤而出。

傅琉璃没想到她竟然有如此气魄,吓了一跳,身子下意识向后缩了缩。随即也不管她,她喝了太后赐的毒酒,活不了多长时间了。还是找太后商量若潆和宸王的婚事吧!

殿外,一人御林军打扮,疾步向他走来。

那人极是普通的一张脸,深深向她望过来。眼珠子是纯然的黑,眸光是那样深,深的如万年寒潭。

李芷歌的心微微颤了颤,那目光如鹰隼一般炯炯,而眼底深处的悲凉和哀恸,好似重锤一般击中了她的胸口。

他眸间如此神色,除了轩辕佑宸,还会有谁?

他来了!

不!

他一直都在。

刚才困住皇后的是他,击倒刺客的也是他!

他静静地伫立在她的跟前,伸手抚摸过她的玉脸,动作极其轻柔,就好似执着一件失而复得的,容易碎裂的珍宝。原本淡漠清冷的俊脸,此时布满了不可思议的温柔,温柔的似乎可以将人溺死。黑眸如墨,眸底水光氤氲,令人几乎怀疑,这个男人随时会哭出来。

他忽然搂着她的纤腰,将她打横抱起,黑眸甚是复杂,语气极其的温柔:“我们回家!”

李芷歌闻言,心头一阵辛酸,回家,她终于有自己的家了。

他运起轻功,从树丫上方御风而行。速度极快,耳侧是呼呼的风声,红墙绿瓦飞速向后退去,幽凉的风拂面而来,扬起了两人的发,荡起了两人的衣,说不出的潇洒。

李芷歌一双玉臂搂住了轩辕佑宸的颈脖,偎在他的怀里,倾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心中,竟升起一种安稳踏实的感觉。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便已经到了宸王府上空。只见他足尖在一棵树上微微一顿,一树的落英纷飞。

轩辕佑宸抱着李芷歌一路进了厢房,将她横放在软榻上。他刚才在路上已经点了她的睡穴,此时的李芷歌已经安然入睡。

他伸手,修长的手指缓缓抚上她的脸,从她的鼻唇到眉眼,最后在她的额头发丝。那双深黑的眸闪过一丝复杂的幽光,是他的错,竟将她卷入了如此繁杂无情的可怕漩涡之中。

“笃笃笃”门外是一阵焦急地敲门声。

“进来!”轩辕佑宸冷声道,伸手从床榻上拿了一条绵软的锦被覆在她身上。

“王爷!”薛视仁背着药箱风尘仆仆,行色匆匆而入。他刚从西宁城快马加鞭赶回帝都,惊闻太后赐毒酒,心中也是免不了一阵担忧。

“快看看!”轩辕佑宸的神色划过几丝痛楚,虽然她总是说自己百毒不侵,可是他的心底还是带着几丝担忧。

“是!”薛视仁连忙上前,替李芷歌把脉,沉声道:“是断肠草的剧毒。此毒凶猛无比,食用之人体内如同火烧碳烤,肝肠寸断,疼痛难忍,最终五脏六腑俱碎而亡。”

轩辕佑宸神色一凌,袖间的手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好在小师妹体质异于常人,剧毒入体,脉象倒是平和。只要今夜剧毒不发作,便无大碍。”薛视仁淡淡回道。

“不守妇道!轻浮淫荡!珠胎暗结!不知廉耻!”傅琉璃以及众人的咒骂声在李芷歌的耳畔此起彼伏,她猛然皱眉,微微摇了摇头,却依旧摆脱不了这些低低的咒怨。

轩辕佑宸感受到她的不安,修长的大手温柔地拂过她的眉间,试图将她皱起的柳眉抚平。温柔将她搂入怀中,在她光洁的额头之上亲吻了一下,俊脸贴着她玉容,凤眸满是愧疚。

“啊——”李芷歌从睡梦中惊醒,入目是轩辕佑宸满是担忧的凤眸。室内一豆昏黄的烛光,漾起温暖的光晕,她的心底也荡起了一片涟漪。

“怎么了?”轩辕佑宸大手温柔地拂去她额迹的冷汗,拥着她,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坚定而认真地在她耳畔说道:“别怕,有我在!”

李芷歌依偎在轩辕佑宸的怀里,玉手被他温柔地执起,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龙延香味,一双清眸带着几丝不安,“我想去个地方。”

轩辕佑宸精致的下巴轻柔地蹭着她满是清香的发丝,柔声问道:“你想去哪儿?”

“司空府!”李芷歌清眸划过几丝凉意,其实她早就想去看看了。只是,看到那残破废弃的旧址只怕会徒增伤感。

娘亲,已经不在了。可是,她的名誉难道也要遭到那些人的非议吗?

她不信,她的娘亲是那种女人!

若是真如傅琉璃所说,那么她究竟是谁的女儿?

李毅岩!

如若不是,为何在他寿宴之时他一听闻哥哥的消息就承认了她呢?所以说,娘亲还未出阁前的那个男人是李毅岩!

但是,当时的李毅岩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五品官,就连金銮殿都没有资格踏足,他又是如何与贵为国公府千金的娘亲相识的?更何况,以李毅岩的人品,娘亲怎么可能会爱上她,不故一切地将身心都给了他?

这其中,一定有隐情。

***

司空府。

两道大大的黄色封条赧然贴在大门口,门庭破败荒芜,周围野草丛生,早已看不出当年的辉煌繁华。

周围的白墙因为雨水长年的冲刷已然斑驳,一块一块地从墙体上剥落下来,四周爬满了枯败的藤蔓,四周满是黑褐色的苔藓。

湖心小筑,简单的四个大字,清秀隽永,李芷歌识得那是娘亲的手迹。

这是娘生前的闺阁,里面有着她最美好的回忆。

李芷歌轻轻推开房门,房间的摆设依旧如故,清丽雅致,婉约秀美,就如同她娘亲。

在房间里转了转,书架上摆满了书册。梳妆台前是一支简单的翡翠珠钗,发簪上竟然还带着朱红色的血迹。执起那支珠钗,不由地凝眸,这是什么?

轩辕佑宸一袭白衣,飘然出尘,身姿优雅。凤眸扫过四周,仔细地查看这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虽然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却能感受到他认真的神色,李芷歌看着,竟似有些移不开视线。

“你想找什么?”轩辕佑宸不解地问道。

找什么?

她也不知道想什么,只不过是想知道当年的真相而已。

只是往事如风,故人已逝,只怕是再也找不到当年的真相了。

忽然,李芷歌脚下传来了一阵踏空的回声,清眸微凝,是个暗阁!

轩辕佑宸快步走了过来,轻敲了敲地上的暗阁,食指运功,微微勾起,便将暗阁打了开来。里面是一个紫檀木锦盒,盒内是一些简单的饰品,有玉坠,耳环,项链,还有一些有趣的玩物。

“有本书册!”轩辕佑宸拨开琳琅满目的饰品,从最底下将这本书拿了出来,上面写着一排娟秀的小篆,应该是一本记事册,上面记录着娘生前发生的一切。

李芷歌双手颤抖这接过书册,谜底应该都在这本册子里,当年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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