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紧急救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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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人群被疏散，医生做了能做的以后，都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老者的女儿绝望的跪在地上，抱着老者的胳膊，呜呜呜的哭个不停。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

救护车还没有来，去找李老的伙计回来了，只不过他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跟本就没有找到李老的人，急性脑淤血不等于其他的病，时间一长，只怕等不来救护车来，这老者就抗不住了。

几乎对这种病有点了解的人都用着同情的目光看向那个已经被这一坏消息震的不知道如何反应的老者女儿一眼。

瞧这家子的运气……病发在医馆，本来是件幸事，因为守着医生，偏偏他们又很倒霉，正对上李老出门吃午饭的时间，如是如此厉害的急症，别的医生连粘手都不敢，救护车到现在都没有到，老者发病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大一会了，只怕……凶多吉少。

“实在是抱歉，我们无能为力。”

祝平虽然只是个抓药，但是他在静安堂的资历最老，再加上最近传出李老终于松口准备收他为徒的消息，接到医馆管事救助的目光，不得不站了出来，他虽然也看不得一条人命在自己面前逝去，但是谁让他本事没学到家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什么也做不了。

那老者的女儿一听祝平这么说，心里最后一点期望被扑灭，急的连哭都忘记了，只是拿一双红肿的眼睛看着医馆里的那几个坐堂大夫，不管是西医，还是中医全都在女子的目光下不自然的转移了视线，身为医者却见死不救……他们自己心里也不舒服，可是没那本事就是没那本事，他们总不能为了那点可怜的仁心，把自己都搭进去。

这是老者的不幸，又是老者的幸。

因为只有静安堂放弃了老者，艾九九就能出手了。

艾九九现代的壳子，古代的魂，一些根深蒂固观念很难让她改变。

在古代请医生，往往都是一个一个的请，如果同时请了两人，两个医生也是一个诊治后拿不出有效的办法，另一个才会诊治，一般两个医生基本连面都不会见，当然会诊除外。

而这一规矩一直在延续，现代的中医还是保留了这一规矩，因为这关系到一个医生的脸面甚至一个行医世家的脸面。

就是娇傲如艾九九也必需尊守，他们本身就在静安堂的地盘上，如果医馆本身没有放弃，有医者在看病，她若贸然上前的话就属于打对方脸面，砸对方招牌，这种行为在中医界就属于生死大仇了，老死不相往来都是轻的。

艾九九一直在等，直到祝平说出代表放弃的那句话后，她终于走出了人群，来到了老者与他的女儿面前，伸手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女子道，“我可以救你父亲，但是你必需签署这份文件！”

人们听到静安堂正式放弃了治疗，知道此人估计够呛了，都在旁边看着地上躺着的老者纷纷议论，突然看到一个一点也不起眼的胖子走到了老者跟前，说这病她能治的时候，全部都是一愣，接着响起了更大的议论声。

老者的女儿更是被这句话砸的整个人都愣了好一会才醒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这人在跟她开玩笑吧，第二反应就是这谁家孩子这么不懂事，绝逼跟她有仇吧，她已经够惨了，这么戏弄她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