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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淮秀眨了眨眼,似乎才想起来。
看着他宽衣解带,她忍不住眼抽,“睡一起我是不反对,可你得想清楚,我现在是孕身不能侍寝的。”
安一蒙斜睨了她一眼,“我又不是禽兽。”他再按耐不住也不可能对一个孕妇有想法!
他说得正经,心里也想得明白,可当他换上里衣躺进被窝里时,这才发现自己把话说得太绝了。
原本这是他的床,但这女人睡过之后,床上全是她的气息。被褥里、枕头上全是女人的芬香……
两个人还没挨着,他身子就莫名绷紧,连神色都有些尴尬,明明这就是自己的床,可给他的感觉仿佛躺在别人床上般,浑身都不自在。
看着他脸上怪异的表情,罗淮秀侧躺着身子,对他挑眉,“你这么紧张做何?我又不会把你奸了。”
该别扭的人是她才对,他紧张个毛线啊?
虽说他们睡过两次,可那种睡是运动型的,只是办事、办完就散伙,而不像现在,躺一张床、盖一床被子,什么都不做。
安一蒙斜眼瞪着她,警告她闭嘴。
“呵呵……”罗淮秀突然笑出了声,第一次觉得这男人特好笑。他们发生关系的时候他可生猛了,一副恨不得把她做死过去的架势,如今他却跟个正人君子似的,这反差也太大了些。
知道他是故意不碰她,她突然生了玩心,被子里伸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还抛着眉眼道,“安将军莫要紧张,我不会对你如何的。”
安一蒙抓住她‘捣乱’的手,黑脸训道,“闭嘴!”
罗淮秀动不了手,于是又把身子朝他靠过去,还故意娇嗔的说道,“安将军,人家冷,你都不抱抱人家吗?”
安一蒙身子绷得更紧。这女人就是故意的!
早知道他就换间屋子住了!
可明知道她是故意,他还是僵硬的抬起手,穿过她脖子将她搂住。
罗淮秀顺势半趴在他胸膛上,身子有意无意的扭动,像是真冷一般要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看着安一蒙菜青色的脸以及他眼中压抑的*,她实在忍不住轻笑了起来,“还说自己不是禽兽,不是禽兽你反应这么大做何?”
安一蒙咬着牙,突然侧身将她抱住,头一低堵上了她的嘴——
没多久,当房门被打开的那刻,床上传来女人‘哈哈’的笑声。
看着犹如头也不回跑出的男人,罗淮秀真差点笑岔了气。这姓安的是不怎么好相处,可是有些事上面很单纯。他也不是没经验,只是过于保守了而已。
“哈哈……”真快笑死她了。
跑什么嘛,解决那种事又不是只有一种办法。只要他肯对她说两句好听的话,她一定帮他解决……
。。。。。。
安府先是要办喜事,但突然又不办了,蔚卿王府接到的都是第一手消息,罗魅听说以后本来是想去安府,可被南宫司痕拦着,就是不让她去。
想着府里那对母子,罗魅也只好先忍着。南宫志已经被她送去了衙门,以故意杀人状告他。这会儿要是告诉他们她母亲还活着,那南宫志肯定会被无罪释放。
好不容易碰到个机会教训他,不多关他几日她心里真不解气!
丁红芸先是去衙门哭闹,但衙门的人迫于南宫司痕没开口也不敢随便把人放出,她没法,又跑回府里到主院哭求。
下午的时间,罗魅在房里睡觉,南宫司痕让她累过之后抽空去书房处理事务,丁红芸差不多在主院外跪了一下午,最后是体力不支被丫鬟抬回了静雅院。
罗魅醒来听说之后,一句话都没说,反正是眼不见心不烦。
晚上,夫妻俩躺在床上,南宫司痕这才问起早上发生的经过。罗魅也没隐瞒,把南宫志开口要钱的事都说给了他听,说道最后,她也是发了一通气,“就没见过这种不要脸的东西!”
在外玩女人就算了,连慧心慧意的主意都打,这种人渣,弄死他都算便宜了,非要让他生不如死才能解气!
南宫司痕沉默了片刻才道,“可是要我把他送走?”
罗魅冷笑,“送走?你啊,就别费这个力气了。他们母子还留在府里,也是想冲我来的,估计巴不得弄死我好重新在府里立威、敛财。他们不走也好,我还想着他们的钱财呢。既然大家都不怀好意,那就比比看,看结果谁输谁赢。”
南宫司痕沉着脸,“何必如此麻烦?”
罗魅白了他一眼,“不是麻烦,是想看他们出丑。我原本想着逼他们把敛去的钱财吐出来就完事,可今日南宫志那一闹,我还真改变主意了。这种人,放他们走,他们也会在外惹是生非,你以为赶走他们就能脱掉关系?说不定到时候给你惹得烂事更多。”
对她的话,南宫司痕无言以对。丁红芸母子是怎样的人他是清楚的,撵出去惹麻烦不如关在府里好好收拾。至少府里有规矩能约制他们,一旦出去打着他的名号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只会给他添乱。
南宫志若是争气些还好,至少还能在朝中混个差事。可他的德性……皇室里就没一个人看他顺眼的。
想到今日他威胁自己的女人,他冷声道,“明日我去一趟衙门提醒他们‘多关照’些他,让他在衙门里多待几日!”
罗魅‘嗯’了一声。这么好的主意,她哪会不同意的?
。。。。。。
静雅院
丁红芸为南宫志的事哭求了一天,但连儿子的面都没见到。听说儿子还被罗魅刺伤,更是揪心得一晚上都没睡着。
衙门里不让她见儿子,她知道是南宫司痕搞得鬼,可知道又如何,她没有南宫司痕的势力和人脉,只能看着儿子遭受这场牢狱之灾。
站在窗边,丁红芸对月抹泪,越想越不甘心,越想心里的恨越多。
该死的南宫司痕,就算不看在她的面上,也该看在手足的份上饶过她儿!可他居然罔顾亲情,一心偏袒罗氏母女……既然他无情,那就休怪她无义了!
不让他们母子好过,她一样不会让他们好过!
反正她和志儿下辈子也不愁吃穿,既然南宫司痕把事做得如此绝,那她不介意把事情做得更绝……
。。。。。。
太子府——
看到跪在地上双眼红肿、一脸憔悴的女人,南宫兴毅眯着眼听她把来意说完。
“丁姨娘,你是想让本宫把南宫志放出来?”他唇上嚼着冷笑,“这事你应该去求蔚卿王才是,怎会跑来求本宫?”
丁红芸不断的擦拭眼角,“不瞒太子殿下,贱妾已经苦求了蔚卿王整整一日,可蔚卿王并不理会。贱妾走投无路,所以才想来求太子殿下……求您帮帮志儿吧?”
南宫兴毅似笑非笑,“既是南宫志杀了人,理应得到惩罚,蔚卿王如此,也未有不妥。此事你来求本宫,岂不是让本宫为难?”
丁红芸赶紧磕头,“太子殿下,虽志儿有不对的地方,可事发时并无外人在场,谁也不知道志儿是否是冤枉的。自从那罗氏母女到了蔚卿王府以后,就处处针对我们母子,恨不得将我们母子撵出蔚卿王府。太子殿下,贱妾有理由相信,这一切都是她们母女的奸计。”
南宫兴毅起身走到她身前,一身蟒袍衬得他威风凛凛,飞扬的浓眉、微眯的双眼,轻抿的薄唇,哪怕俊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也挡不住他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高贵和威严。
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妇人,他薄唇微勾,“丁氏,不是本宫不想帮你,而是南宫志杀人在先,本宫若是将他救出,只怕会被外人闲话,说本宫徇私枉法。更何况,此事发生在蔚卿王府,有蔚卿王在,本宫若随意插手,岂不是故意同蔚卿王作对?”
丁红芸垂泪听着,待他说完,又磕头道,“太子殿下,贱妾知道要您救志儿会使您为难,要不是走投无路,贱妾也不敢来惹您生厌。您宽厚仁慈,爱民恤物,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只要您能搭救志儿出狱,贱妾愿以秘事作为谢礼,以谢太子殿下对志儿的救命之恩。”
南宫兴毅挑眉,“哦?秘事?丁氏,你该不会是逗着本宫开心吧?是何样的秘事能打动本宫、让本宫从蔚卿王手中救人?”
丁红芸抬起头,红肿的眼眶里除了隐藏着恨意外,更多的是决绝,“太子殿下,贱妾知道蔚卿王将宝藏图藏在何处。”
南宫兴毅倏然敛紧双目。
。。。。。。
太史府——
罗淮秀死而复生的事不知道被谁给传了出去,结果一传十十传百,还传到了薛太夫人耳中。
刚用过早膳,景凤就将听来的消息如实禀报给她听,“太夫人,据说罗氏拿孩子作要挟逼安将军娶她为妻,安将军一直不予理睬。前日里,罗氏还去安府大闹,但依然未果,于是就想到了轻生。”
薛太夫人听完,嘲讽的讥笑道,“这种事也只有罗氏做得出来!”顿了顿,她问道,“那昨日安府传出要办喜事是如何回事?”
景凤回道,“太夫人,是这样的,安将军以为罗氏死了,所以将她带回了安府,所为的婚事其实是想给罗氏肚里的孩子一个交代而已。听说安将军发现罗氏是假死后,大发雷霆,立马让人把婚事给取消了。”
薛太夫人‘哈哈’大笑,“那罗氏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她以为以死相逼安一蒙就会娶她,她也不想想自己是何身份,一个被休过的女人居然想做将军夫人,她也不怕被人笑话?哈哈……”
景凤也跟着笑了笑。的确,罗氏太自以为是了!安一蒙是何身份,如果真要娶,也是娶那些身家清白的女子,怎会娶她弃妇?而且还是为别人生过孩子的弃妇!
想到什么,薛太夫人又问道,“不对啊……景凤,昨日不是传出是南宫志杀了罗氏吗?怎会变成她轻生的?”
景凤回道,“太夫人,听说南宫志二少爷是被她们母女设计陷害的。”
薛太夫人忍不住唾骂,“罗氏那不要脸的东西,自己想死就算了,还要拉一个无辜垫背,真是缺德!”
风景附和道,“是啊,那罗氏心肠可狠了,不仅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听说蔚卿王府的丁姨娘为了救二少爷,苦苦哀求衙门,还在罗魅院外跪了一天,都快把头磕破了。”
薛太夫人叹道,“那丁红芸母子遇上罗氏母女,也真够倒霉的。真是可怜了丁红芸一片慈母之心。”她突然抬头朝景凤看去,“对了,那丁红芸如今安好?你可去打听打听,必要时给她捎个话,让她空了来太史府坐坐,我们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宽宽她的心还是可以的。”
景凤应道,“是,太夫人,奴婢这就让人去。”
靠在软榻上,薛太夫人眼里、脸上全是得意的笑。一早就听到有关罗氏的笑话,心情大好。
那女人妄想飞上枝头,简直是做梦!就她那德性,安一蒙眼瞎都不会娶她。有孩子就了不起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种,退一步说,就算是安一蒙的孩子,那也没必要非娶她不可。
如今闹得满城笑话,真是自作自受,看她以后还有脸出来见人不?
眼下,除了罗淮秀的事让她拍手叫快外,府里的事也都在她掌控之中。樊婉那女人现在每日都来求她,她现在就在找机会,非得好好折磨她才行,就算不让她死也要让她脱成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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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们,冬至了,注意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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