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闲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一十四章,限定暧昧,苏景闲,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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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有勇气被激发加注在了他的手上然而这一次没了之前的好运气他连开了十几槍仅有两槍从反叛军胳膊擦过。咬紧牙龈夏知扬额头脖子全是汗无意识地低声道:“快打中啊……怎么就打不中……打中……快打中……”
在最后一颗子/弹穿透反叛军肩膀的同时对方已经欺至近前。
天旋地转夏知扬整个人都摔了出来。
打空了槍被验过后砸在了地面发出沉沉的“啪嗒”声。
这一刻夏知扬的大脑几乎是空白的他听不清反叛军在骂咧些什么他只感觉到了疼腿、腰、肋骨、脸都疼口腔里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不一会儿已经分不清具体是什么部位只有一下接着一下的剧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他没有学过搏斗术从小到大没跟人打过架此刻在一个被挑起了暴/虐情绪的反叛军手里就像不会还手的沙包。
又一次被砸倒在地上呛咳后吐出血沫来夏知扬涌起不甚清晰的念头我为什么要挨这场打?就像陈铭轩说的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想我依然可以继续做富家少爷读书赚钱每天过得舒舒服服。
不好吗?
不比挨打、没命更好吗?
可是不一样啊……
在亲眼目睹三位教授在图兰的广场上被槍杀后在与温诗卿告别后在见过了满目疮痍的城市、萧条的街道、无数压抑而恐慌的普通人后他已经变不回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夏知扬了。
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一个想法越来越强烈好像、好像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呼吸越来越痛苦气管都在痉挛视线也变得模糊逐渐看不清了就在眼皮缓缓下垂时眼前却突然浮现出那张几经辗转才递到他手里的纸条。
上面写的是什么?
夏知扬逐渐恍惚的思维开始艰难回忆落款是……祈言?
那句话——
“一定要活下来。”
思维正在变慢。
我一定要活下来……为什么要活下来?
我好像说过以后要赚很多钱给他们提供科研资金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很多地方没有去我不想就这么仓促地离开这个世界……
几秒后已经涣散的眸光重新聚拢夏知扬一把攥紧反叛军钳住自己喉咙的手另一只手耐着剧痛颤抖着极力往后别以他自己都难以想象的速度掏出槍抵上了对方的心脏。
噗——
重复了多少次扣扳机的动作夏知扬自己也不知道他浑身脱力随反叛军一起倒在地上不知道缓了多久才勉强扳开对方的手自己朝旁边滚了滚平躺在了地上。
此时他的手上、衣服上都是黏稠的血全身疼得连呼吸都如同酷刑。
风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吹了过来有些凉意。望着缀在夜空中的双月夏知扬深深吸气扯了扯青肿的嘴角。
前线。
没过多久反叛军一方也发现了远征军星舰防护系统的变化。
巴特勒恼怒:“远征军的星舰防护系统升了级为什么没有半点消息?”
弗里兹没有理他。
自从往联盟安插的暗桩一根接一根地被拔除他们就像被蒙上了眼睛、堵上了耳朵。没半点消息的岂止这一件两件?
巴特勒也反应过来沉默几秒:“你认为太空堡垒拦不拦得住?”
不长的时间里十七个太空堡垒已经被驾驶着人形机甲的陆封寒炸毁了五台。巨大的造物在幽深的太空中支离破碎明亮的火光刺了每个人的眼。
所有人都必须承认人形机甲初初登临战场其展露出的特质就令笨重且移动缓慢的太空堡垒无法扞拒仿佛天然克星。
注视着在暴雨般的弹火中敏捷穿行的人形机甲弗里兹语调缓慢:“不要忘了人形机甲如果没有人驾驶就是一个没用的金属块。
可一个人无论多强悍都不可能长时间地高度集中注意力、将神经反射能力维持在极限水平。另外人形机甲不是谁都能驾驶远征军也不可能在将总指挥放进机甲后再放一个舰长进去。所以机甲内部肯定只有陆封寒一个人。”
他缓缓将水果糖捏进手心“巴特勒我们要不要来猜上一猜陆封寒能支撑多久?”
在他话音落下的五秒后人形机甲的行进蓦地停滞了两秒。
眼中燃起黯光弗里兹从从容容地剥开糖纸唇角带着笑:“看这不就被激光炮击中了吗?”
机甲舱内破军提醒:“将军首席右臂遭到炮击机身损坏度17%。”
“知道了。”陆封寒哑声回应能听出声带绷得很紧大颗的汗珠沿着分明的下颌棱角滴落在布料上留下深色水印。
祈言一直关注着陆封寒的状态当发现陆封寒连前臂露出的肌肉都明显紧绷、已经到达极限时他轻声道:“将军你需要休息。”
没有反对陆封寒命令:“破军移交驾驶权限。”
毫不犹豫地将整场战局的胜败和自己的性命通通交付了出去。
祈言面前的操纵台迅速升起虚拟屏一一被点亮破军开始倒数:“开始移交54……10!”
读秒结束的同时祈言在机甲行进过程中完美接过了驾驶权限。当即陆封寒驾驶座边上升起两条金属臂扫描后确定注射位置分别给他注射了舒缓神经和肌肉的针剂。
舒缓剂起效快速陆封寒有短暂的涣散错觉自己泡在温水里又像整个人都变成了泥做的沾了水软软塌塌支不起劲来。
他无意识地偏头去看祈言。
爆炸引起的火光、粒子炮经过时落下的白光、虚拟屏荧蓝的淡光重叠在祈言的侧脸像月光下覆雪的山崖显出几分冰寒料峭。
引得陆封寒一时看入了迷。
机身重重一颠。
陆封寒尚未开口祈言已经开口解释:“敌军两艘中型舰在附近爆炸扩散过来的力场引起了机身震荡。”
说着话他同时操纵人形机甲猛一侧身顺利避开了擦身而过的导/弹。
周围是四溅的炮火弹片所有人都踩在死亡的边沿线上晃晃荡荡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陆封寒目光凝在祈言身上露出一种与战场的刀光火海不相合宜的温柔。
“言言。”
“嗯?”
“你记不记得我和你第一次去天穹之钻广场时问过你想写什么当墓志铭。”
祈言一心二用回答:“记得。”
当时他们站在陆钧的雕像前他告诉陆封寒他想写“身处黑暗我曾追逐一缕萤火”。
不知道是不是舒缓剂的作用陆封寒心口软得厉害。
他以前想自己要是死在前线不管能不能在天穹之钻广场混一座雕像都要跟他父亲一样用“仅为联盟”四个字当墓志铭。
看起来意义深远还唬人。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变了想法。
“终生合约上写了薪酬是允许我的墓碑与你的墓碑并列。如果你的是刻上‘身处黑暗我曾追逐一缕萤火’。”
祈言心跳微乱他听见自己问:“那将军会刻什么?”
接连亮起的火光里陆封寒回答:“我曾追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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