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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台上逗留了一阵,沈湛也叫百姓们渐渐散去。可这些学子和百姓们哪里肯听,依旧跪伏在原地,有的人甚至已经激动地哭了出来。沈湛见了,心中也莫名震动。他改制春闱,最开始的出发点,不过是为了肃清朝中势力,为自己的帝途扫清障碍,可如今,却好似有了新的触动。眼看着这些人,因为自己从私心出发的一个举措,却因此能改变一生,如今泪涕横流,甚至朝自己不住地磕头,沈湛似乎明悟了些什么,心头也是无限的感慨。
不过,如今还不是思索的时候,天台上这么多人,不远处似乎还有更多的人,听说陛下来了,而从四面八方赶来,人群围得水泄不通,极其容易发生踩踏事件。
沈湛不由得又有些懊恼,他挥了挥手,那些站在最内侧的御林军便齐刷刷地站直了身子,又有柳州的州长派出的官吏们劝退百姓,沈湛这才下得了天台,从后边转了出去。
沈湛做这些事的时候,宋弥尔几人便都一直在附近一座酒楼上待着,将酒楼围住,不允许外人进入。沈湛下了天台,宋弥尔几人也在护卫的簇拥下准备离开。
宋弥尔也是头一次见着这番情境,心中不由得又对沈湛的春闱改制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激动之情,她无法对寒门学子和普通百姓感同身受,但却依旧能感受到他们对于沈湛发自内心的崇敬。这种崇敬,不是因为沈湛是当今圣上,不是因为沈湛前呼后拥,地方官俯首帖耳,更不是因为他身边带着的装备齐整威武庄严的护卫军人,而是因为他做了有利于百姓的事,才得到了拥戴。
宋弥尔远远看去,沈湛在天台之上时,似乎也受到了十分的触动。自己一个闺阁女子,也能体会到这里头的滋味,想必沈湛的感受更加深刻吧!不知道他如今心中,在想些什么!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沈湛与宋弥尔几人终于汇合,回到了他们在柳州的临时庄园。
柳州没有皇家别苑,在沈湛南巡之前,宫中便派了人在靠近柳州城的边上,新建了一座庄园。
这庄园自然是按照皇家的规制来的,但因为行程仓促,自然比不得襄州城的皇家别苑那般华丽工整。就比如说这仆从,若说从京中千里迢迢运送一整船的仆从来,且不说路途遥远,时间有限,沈湛初登基,这样运作,恐怕遭人非议。柳州的官吏们及陛下之忧而忧,每位官吏都主动贡献了自己府邸中惯常伺奉主子的老奴,连同户籍一块,都交给了宫中来监管此事的大监。
用老奴,自然是防止有不臣之心的人趁机选上奴仆而作乱,也有讨好今上,表示忠心的意思。至于沈湛等人离开之后这些奴仆的去留,却不是他们要思考担心的问题了。
当然厨房与寝室重地,自然用的是各家从宫中带来的人,这些奴仆,不过也只是庄园的外围活动,做一些繁杂的重活罢了。
但不想还是出了岔子。
段昭仪段淼出宫时,因为位分的关系,带的宫人不多,在皇家别苑时,随便拉出一个宫人都可用一用,可如今到了柳州,便有些捉襟见肘了。她和张南光又不同。
张南光位分更低,出宫的时候带的宫人更少,在襄州皇家别苑的时候,她也用的里头的仆从。但襄州是她的本家,离开的时候,张家人献上了好些仆从,里头大多数都是张南光年幼时在张家大本营待着的时候,服侍过她的老人。宋弥尔没没想过和她抢仆从,着人检查过后,小手一挥,将这些人都编入了张南光的队伍里。这本来就不是件什么大事,虽说宫有宫规,宫人仆从的数量有规定。可这后宫里边还不是由宋弥尔执掌着凤印,由她说了算。她也乐得做这个人情,由得张南光去了。为此,张南光这段时日,可是对宋弥尔恭敬欢喜得不得了。自然,张南光也隐隐很是自傲,皇后娘娘这般对待自己,是否表示她对自己的拉拢和另眼相看呢?张南光已经有些兴奋,若是这样,待回了宫中,看看那周衡芳还有什么本事和自己叫板!
虽说南巡以来,陛下对自己仍旧不冷不热的,可比起段淼,自己还多侍寝了一次呢!再说了,原先自己不相信,可如今见了,陛下果真盛宠皇后,说不嫉妒那是假的,但既然自己如今打定了主意要依附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越是得陛下看重,自然自己得到的好处就越多。说不定以后见着陛下的面也就更多了。看看袁淑妃吧,她成日和皇后娘娘一路,难说不是因为更容易见着陛下才如此的。便是不提她,那舒重欢不过一个小小美人,自从入了皇后娘娘的眼,也是有好几次侍寝,日子也好过不少,可比当初的自己强多了!
张南光在一旁私下里思忖,段淼却十分不好过。
到了柳州别苑之后,手底下的人骤然不够用了,她没有别的办法,只得求到宋弥尔那里,指派了两个看上去老实的,当地官吏献上来的仆从,去自己的小厨房打打下手,自己才能腾出人手来,伺候自己的日常。
却不想这打下手却打出了事。
那两名仆从也并无恶意,只是想让贵人尝尝这柳州的道地菜肴,便求着小厨房的管事做了两道小菜。那小厨房的管事亲自监督着,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也试吃了,味道也还算是不错,才叫了他们重做了新鲜的,给段淼呈了上去。
却不想,段淼吃了之后便水土不服,上吐下泻不止,如今整个人都瘫软在床上,起不来身。
那两名仆从吓得半死,也是段淼心软,只叫人连同那厨房管事,各杖刑十五,仆从二人也便被打发了出去。
宋弥尔急匆匆地去看了,段淼脸色苍白,御医好不容易止住了吐泻之症,可是段淼先前折腾太厉害,如今竟不能下地走动。
段淼遭这道罪也十分不是时候,他们午时回了庄园,沈湛与宋弥尔刚刚接到州长的请帖,在柳州最大的酒楼为帝后等人接风洗尘,又因为沈湛上午在柳州的动静,柳州的学子们有不少都想要面见天子。因为人数众多,故而安排在了酒楼。沈湛几人设座在顶楼,连同柳州各官吏与各学府推举出来的优秀学子一起,其他的学子,便老老实实在酒楼的其他各层,虽说不能直接见到沈湛,但也是迄今为止离天子最近的一次了。
沈湛微微一思量,这何尝不是自己拉拢读书人的好时机,又自忖自己功夫不弱,又有伯尹陆训伴在自己与宋弥尔左右,似乎宋弥尔身边有两个侍女,据陆训说,也是有些功夫的,自然安全也是没什么大碍的,便也就应了下来。自然,沈湛是不知道,朱律浴兰的有些功夫,可不是一点点三脚猫的功夫,只不过陆训不好意思向大家说自己竟然输在了两个女子的手上,又觉得宋弥尔亲切可爱,心头十分亲近,也不是什么大事,便没有汇报。
沈湛应下来这接风宴,宴会之上,会设有屏风,方便宋弥尔等人落座。大历民风开放,对男女之间倒没有多深的防范避讳,故而也没有什么不妥。再说了,皇后作为一国之母,出席这些宴会实乃常事,怎可避而不见?袁晚游等人也顺带同去,却可惜了段昭仪,只能委在床榻之上,忍受着不适,不能同去。
“娘娘,嫔妾有罪,无法伴随娘娘左右。”段淼强撑着就要起来,嘴唇干裂,脸色苍白,因为脱水,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双眼似乎都已经凹陷了下去,眼底一片青黑。
“快躺下!你何罪之有?”宋弥尔实在是不忍心,“难道是你自己想水土不服的吗?你自己受了罪,还要向我告罪,这是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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