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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在元朝自元世祖忽必烈至元四年起是元朝的国都,称为“大都”。洪武元年,改为北平府,城址大约北至元大都土城遗址,南至长安街,东西至二环路,比现在的北京小得多。
而至元四年建造的元宫城皇城即元皇宫,格局是以水面为中心,环水而建宫室,商市分散在皇城四周。整个皇宫占了大都城市的十分之一,衙署集中在东城区,隔得比较开。
在朱棣二十二岁就藩时,元皇宫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燕王府。当时朱元璋还特意晓谕其他藩王,燕王的这个王府超大是特例,并非有意逾制,乃是就地取材用了元皇宫,实际是节约使用等等。其实到后期,各个藩王的王府很少按制建造,各王或奢靡成风,或暗中有意攀比,或确实人口众多,王府都是越造越大;比如在大同府看到的代王府,规模和燕王府其实差不多了,豪华富丽甚有过之。
这一天恰是雪后初晴,屋顶树枝上微有薄雪,街道上并未积起来,反而有些泥泞。天空湛蓝,阳光从空中洒下来,常有金光点点。莲花和知恩初到北平,二人自马车掀开的车帘之前瞧去,果然街市繁华,人烟阜盛,与大同府又大不相同。
逶迤行了半日,远远望见街道北面蹲着两只巨大的石头狮子,一排整齐的红墙金瓦,三间兽头大门,东西角门开着,正门紧闭,三位锦衣少年正领着身后一群亲兵家丁肃立门前引颈张望。正门之上的金匾,正是“燕王府”三个大字。
这时就听见有人喊:“来了来了,快通知王妃!”一阵跑步声响,不一会儿脚步杂沓,正门吱扭扭大开,一群华冠丽服之人簇拥着一个贵妇人出了大门,正是燕王妃率领家人出来迎接。此时恰好燕王的队伍也到了大门之前。
燕王妃姓徐名英,乃是开国功臣魏国公徐达的长女,今年三十七岁了(比前文提到的现魏国公徐辉祖大七岁),自幼贞静好读书,被称为“女诸生”,将门虎女又武艺非凡,是个能文能武的难得人才。十五岁就嫁了燕王,二十几年来夫妻相敬如宾,大门口刚才站着的就是二人的三个儿子:朱高炽,朱高煦和朱高燧,分别是二十,十八,十五岁;长子朱高炽被封为燕王世子。
燕王一行停车下马,久别重逢,自有一番悲喜。朱棣这次远征足足有大半年,前面几年也是东奔西跑,在大宁卫的时间多过在北平,夫妻父子都是聚少离多。可喜这次北征大捷,北疆平定,恭贺声问候声行礼声叙话声乱成一团;其中又以代王妃徐秀的声音最大,叫姐姐,叫三个外甥,亲热欢喜得又是嚷又是笑。
莲花带着知恩和海寿站在车旁,含笑远远看着众人,忽然就想起了远在汉城的家,想起了母亲,想起了父兄小弟。自己家里,也曾经这么热闹,父亲兄长下了朝,母亲带着自己和小弟总是迎到门口,忙着问累不累?饿不饿?想吃什么?那时候,却没有想到过这简单的幸福有一日只能远观回想。。。
这时燕王俯身向徐英说了几句,徐英侧头望向莲花,点了点头,迈步便走了过来。莲花急忙上前几步拜倒:“宜宁拜见王妃”,话没说完,已被徐英双手半路托住:“快不要多礼”。徐英是练武之人,这一托颇有力气,莲花身不由己地就站了起来。
却见徐英个子高挑,身体挺拔,肩宽臂壮,虽穿着朝服长裙,仍掩不住英姿飒爽的豪迈;满头乌发只简单地盘了个翠髻,插了一只金簪和一只凤钗,全身并无多余的环佩首饰;脸庞清瘦眼角依稀有点皱纹,一双眼睛明亮锐利直如月射寒江。如果说徐秀是花团锦簇的富贵牡丹,徐英则是迎风挺立的傲雪寒梅。
在徐英眼中,这个朝鲜的异邦公主也颇出意外,在邸报上几次看到过宜宁公主的名字,想象中不过是个番邦女子;没想到竟然袅娜秀丽冰清玉润,素洁如秋菊被霜,安静如松生空谷,更仿佛如新出水的莲花带着微微清香。双目明澈见底,令人油然而生信任甚至怜惜。
徐英不由就笑了,拉着莲花的手问道:“公主是第一次到中原?这么远可累了吧?”
莲花也觉得这燕王妃自然而然令人亲近,轻声微笑答道:“是第一次来天朝。坐车不累。王妃叫我小名莲花就好”。
这时知恩和海寿还跪在莲花身后,徐英也吩咐了平身,问了姓名,听到知恩卷着舌头的“权知恩”不由又笑,多看了两眼这个可爱的小姑娘。
这时代王妃徐秀已经在旁边大声说道:“哎呀,都是一家人,她是未来的侄媳妇,你们两不要那么客气吧!姐姐赶紧领我们进去,我都饿了!”
徐英一笑,牵着莲花进了燕王府。
莲花被安排住在后院靠花园的听松居,这是一排六间白墙金顶的大屋,屋前屋后都是半矮的青松,虽是冬天仍然翠绿,在薄薄的雪下顽强地展露着勃勃生机。北风吹起,青松相依相挨,发出阵阵松涛的轻声。
莲花一见便喜欢上了这个雅致的地方,徐英亲自领着过来,见莲花喜欢也自高兴,嘱咐了几句留了三个管事的婆子候在这里,让莲花好好休息就走了。知恩和海寿忙着收拾着住下,知恩和莲花睡在东面的两个里间,海寿在西面的一个外间。三个人一路行来风尘仆仆,分别沐浴更衣,换上了干净的衣衫。知恩拿了梳子帮莲花梳头,海寿取了刷子在院子里刷靴子。
莲花盘算过,北平这里只需要去见下指空师父就好,最多耽误个几天功夫;可是来北平路上曾问过朱棣一次,何时派兵送自己去京师,朱棣神色黯淡,踌躇不答。莲花猜想朱棣还是担心自己吧?毕竟一旦离开了北平,贵为燕王也无法照顾自己,前路茫茫,实在祸福难测。而朝廷这几次又是找又是催,似乎很在意的样子,这完全是为了朝鲜邦交吗?想起朱权开玩笑说的“想媳妇”不由一阵脸红,未来夫婿的这个皇太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是否真有些想着自己呢?他能不能帮着自己请到朝廷的援兵特别是水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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