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第一章：习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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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不想学？”

莫墨还是沉默。

这下莫合搞不懂了。这孩子，怎么不说话呢？

莫墨出生三年，看起来是个天资聪颖的孩子，但是从来没说过一句话。哦，也不是完全没说过，至少叫过爸爸妈妈。除了这个，他几乎是个哑巴。

莫合也常常千方百计地逗刘月说话，而有时莫墨也确实想张口，却就是说不出来。这让莫合与墨云甚为不解。他们甚至开始怀疑莫墨是不是不能说话。事实上，莫墨，或者说刘月，不是不想说，而是不会说。

三年前，刘月死在罗布泊里。但是他又醒来了。当然，醒来的时候他已不在原来的世界，而是在这个叫做莫墨的婴孩体内。

自出生开始，他就完全保有原本的记忆和意识。很快他弄清自己似乎是重生了，随即便十分惊奇。因为照他所知的知识来看，记忆和意识都来源于大脑。如今他换了一副身体，却没有失去原本的东西。

在窃喜自己的幸运之后，刘月渐渐冷静下来。因为保留意识，一系列麻烦也接踵而至。

首先，就是语言。因为以汉语为母语，又受过英吉利时的教育，刘月发现自己很难理解这种全新的语言表述方式，而父母母语教育式的语言灌输更让他摸不着头脑。

比如，有时莫合指着一把椅子，嘴里蹦出一个词。刘月一听，怎么音节这么怪？他想再听一遍，却不会提。莫合已经指着桌子开始叨咕了……

相比莫合这个熊男人，墨云的教育则让刘月直起鸡皮疙瘩。她常常是把一个词念许多遍，让刘月跟。刘月先学会叫爸爸妈妈之后，就被兴奋的墨云抱起来，蹭脸蛋，然后香了几口。问题在于，刘月的意识完完全全是个成年人，而墨云又漂亮得不像话，每次刘月都被弄得面红耳赤，小心脏乱蹦。几次下来，他就再也受不了了。

学习语言的痛苦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因为不懂语言文字，他整日都处于无所事事的状态，以至于他都想跟同岁的孩子一起玩了……

最终他还是没能那么干。他想起以前自己读过的各种书籍，很多都是为写小说，像兵书史书他甚至也研究过。于是他断断续续地用中文回忆整理记录自己脑子里的资料，反反复复地写，推演。父母见他每天坚持用大量时间书写看不懂的符号，自然是无比震惊。但他又什么都不肯说，于是也任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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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岁时，刘月终于基本掌握了世界语言。

“墨墨，你想学剑么？”

在刘月六岁时，莫合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爸爸，先给我介绍一下外面的世界吧！”

莫合明显看到刘月眼中流露出好奇，他心道有戏。

“我们生活的大陆，名为奥兰。大陆上，有五大帝国。雷云，我们所在的国家，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枫蓝，位于雷云东方，临靠大地中海；落日，位于雷云西北方。另外两个国家在地中海的另一侧，它们是星月和迦晋，就不多说了。如果你学剑，就有机会成为剑士，剑师甚至更强大的存在。要知道，所有职业都有十三阶，剑士剑师只是最初而已。当然，除了剑客，还有弓箭手魔法师等等职业。墨墨，想不想学剑？”

刘月不知道为什么莫合总问他这个问题，不过他确实已经是被震到了。

剑客？魔法师？

“学剑啊…好吧，学就学。”

看刘月似乎有些不高兴的样子，莫合还以为是儿子不愿学剑。他拍了拍刘月的肩膀，鼓励道：“只要你努力，一定会成为强者，不必灰心！”

刘月只是没有反应过来。事实上，能学到剑让他很开心，因为他终于有别的事可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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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莫合早早地叫醒了刘月。

“墨墨，今天我们就要练剑了。在你没有成为剑士之前，不要使用铁剑，木剑就好，否则难免会伤到自己。”

刘月接过木剑。莫合举起剑，道：“看着我的动作，我做完整的两遍。这是剑学徒入门时必须掌握的基本剑术，两遍之后，你也做给我看。”

刘月在旁仔细观察，虽然他不懂剑法，但是他能看出，平凡的剑法在莫合手中变得玄妙了起来。每一招，每一式，似乎都有观察四面八方的余地，而且进退自如。

两遍剑法做完，莫合让刘月试试。

刘月当然没有那么天赋异禀。起初那几下还算像模像样，之后么，就开始混乱起来。到后来，完全记不得剑法的他几乎是乱挥了。最打击他的是，从头到尾一遍剑法的时间都没到，他的双臂就变得酸麻无比。

毕竟，他只有六岁，这也是他第一次练剑。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习剑的难度是异乎寻常的。

可惜，他是熊男人莫合的孩子。急切的莫合恨不得一天就把刘月变成五六阶的高手（笔者：此乃个人yy行为请无视），所以刘月所做的远远不够。

第一天的训练只有三个小时。第二天，莫合改变了训练的方向，要求刘月绕整个村子跑两圈。

刘月提出抗议时，莫合是这么说的：“作为剑客，你不能像魔法师一样弱！”

雪村人家少，不代表村子小。这一圈下来，少说也有好几公里。刘月现在只有六岁，哪能跑那么远？不过，莫合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跑到半圈多的时候，刘月“扑通”摔倒在雪地上。

跟在后面的莫合见此状，叹了口气，刚想上前扶他，不料刘月却自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咬牙继续小跑。

跑到家门口，刘月再也没有了力气，直接晕了过去。

回到家后，莫合遭到了墨云的痛斥。墨云道：“你不知道他是你儿子么？你不知道他是个六岁的孩子么？你不心疼啊？第一天练了三个小时的剑也就算了，第二天还让他跑这么远，你就是这么当爸爸的？！”

莫合非常疼爱妻子。墨云这么发脾气，他也只有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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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月是在当晚醒来的。睁开眼，看见墨云正在他旁边，心里升起一股暖意。墨云看到刘月醒了，溺爱地摸摸他的脸，道：“饿不饿？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刘月拉住了她：“妈妈，爸爸呢？他说什么了吗？”

墨云“哼”了一声：“你那个不负责任的爸爸，还提他？要不是因为他，你会昏迷吗？我可只有你这一个儿子！我罚他绕村子跑二十圈！”

在一瞬间，刘月有一种大笑的冲动。活该！让你折磨我！在一瞬间，刘月有一种大笑的冲动。活该！让你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