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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冷静下来的话,闻人情就会发现这司徒惜就是她不能惹名单上的人,可是此时的司徒惜与她收集的资料完全不一样,资料上说司徒惜举止温雅,寡言,也难怪闻人情会认不出来。至于如歌她也没有认出来的原因就是她没有收集过她的消息,在她的眼里,如歌是夜王妃,是那个杀人魔夜王的王妃,她不可能会与她有什么交集,王妃的装扮一眼就能认出,哪里能想得到如歌根本就不做王妃打扮,一切随意,所以闻人情也没有认出如歌的身份。

看着不断逼近的侍卫,司徒国舅的脸就沉了下来,沉声道:“这位小姐大摇大摆的冲入我等的包厢拿人,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听着司徒国舅的话,闻人情完全不在意,反而不屑笑了:“这位大人看起来眼生,不像是朝中官员,本小姐没说错吧?”

“不错!”他确实不是在朝的臣子,也没有官职在身。

“你无官无职凭什么管本小姐的闲事?我可是威远候之女,当今翼王的侧妃,想要抓什么人要经过你的允许不成?你想要找女人也要张大眼看清楚点,这种随意惹事生非的女人有命享可能没命护,本小姐劝你还是识趣点!”听到司徒国舅说他无官无职之后,她的气焰更加的嚣张了起来,她可是翼王侧妃,现在唯一的皇子,努力一下说不定可以成为一国之后,这种无官无职的人她怕什么?

如歌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不语,心中一阵冷哼,还以为这闻人情会多么难对付,害得她还想了那么多办法,不过就是一狂妄自大的主,被宠坏到无法无天了,这种人不需自己出手,她估计也没有任何问题。

司徒国舅眉头紧皱,对于这闻人情的刻薄之语有些愠怒,平时他倒没什么,只是如歌是啸天之主,是他的主子,这闻人情这般诋毁她,如何能不怒?

“翼王侧妃?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闻人小姐还不是翼王侧妃吧?未成亲就己翼王侧妃自居也太过无礼了,更何况你是威远候之女又如何?品阶几级?不过同样也是无官无职之人,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司徒国舅虽然无官无职,可好歹也是一国之舅,真正的皇亲国戚,身居一品国舅之位,你闻人情不过是候爷之女,一无军功二无品阶,三无官,四无职的你也敢这般狂妄,看来威远候教女当真不怎么样,如此没有家教毁我京中贵女形象!”如歌抬眼,看着闻人情淡淡指责,听着闻人情顿时恼羞成怒,指着如歌尖锐怒骂:“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本小姐无品阶难不成你就有了?一个平民之女爬上了国舅爷的床就当真自己是国舅夫人了?再高贵也掩饰不了你的肮脏……”

啪的一声,闻人情的脸被打偏到了一边,小脸顿时红肿了起来,一手捂脸,不敢置信看着动手暗灵,眼里闪过一丝杀意,顿时疯狂了起来:“你敢打我?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下贱的奴才而己也敢对本小姐动手?来人啊,给本小姐斩了她的手!”盯着暗灵,闻人情十分震怒,因为疼痛,她的脸不仅扭曲着,而且红肿老高,唇角也有淡淡血丝,看起来十分狼狈。

暗灵一脚踢开围过来的侍卫,抽出长剑一剑穿心,毫不留情,看着染血的长剑,闻人情顿时一惊,指着暗灵手指颤抖:“你竟敢杀人?好啊,无故杀人,本小姐一定要把你投入大牢!”

暗灵甩了甩长剑,冷冷盯着闻人情,不屑道:“一个奴才而己,死了就死了!”

这句话是闻人情的话,暗灵讥讽的回讽的回去,顿时暴怒:“他是奴才,你也是奴才,来人啊,给本小姐乱剑砍杀……”

一旁看戏的如歌一手撑着下巴,眯着眼,看着暴露人闻人情,噗嗤一笑:“闻人小姐可就错了,暗灵可不是奴才,她可是陛下亲赐的正二品女官,可自由出入皇宫,品阶随朝臣一般排列,就算是京城县令见了她也要行礼,你一无品无阶的人见了不仅不问安还拔剑相对,她自然有权力将这些人斩杀!”

听着如歌说起暗灵的身份,竟是正二品的女官,她顿时一惊,她可没有听到有女官的,听说女官极严,很多年都没有过了,只有替皇后娘娘打理后宫的一位女官,如今己年岁己大,根本不是这个墨衣女人,难不成是骗她的?一瞬间,闻人情想了许多,扫向如歌那含笑的脸时,突然道:“不可能,皇宫女官只有一人,如今都有四十几岁了,根本不是她,你在骗本小姐。哼,就算她是女官也不能乱杀无辜,我侍卫根本没有动手,全是她主动击杀的侍卫,这事就是告诉陛下面前也是本小姐占理一方。”

得意的看着如歌,闻人情找出了一个好理由,顿时又得意了起来,根本没有看到别人看向她的目光,那完全是在看白痴的表情。

暗灵直接用动作表明了她的态度,飞身扑向侍卫身边,如鬼魅一般,侍卫来不及发出一声痛呼的情况下就己被抹了脖子,身体软软倒下,而一旁的司徒国舅与司徒荆宏起身,伸出宽大的袖子拦在如歌与司徒惜的身前,刚好挡住那四溅的血迹。一阵阵沉重物体倒落的声音,闻人情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时,眼前的十来个侍卫全数倒在了地上,眼前,身上,一片血迹。

脸上温热的触感,闻人情伸手摸了摸,感觉到湿润,看着手上那赤红的鲜血时,顿时一惊,‘啊’的一声,身体不停后退撞到了后面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看着地面的尸体,流出的鲜血,死不瞑目的眼神,让她十分惊恐。双手捧着头,凄声尖叫:“啊……啊……”

伸手掏了掏耳朵,如歌一副被尖叫震到的模样,看着闻人情被吓的模样,不屑冷笑。

闻人情看着一幕,再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如歌,不屑的勾唇模样,让她顿时浑身颤抖,坐在椅子上抖着,咬牙看着盯着她的暗灵,摇头:“别过来,你别过来……我,我是威远候之女……”

暗灵盯着她,伸手掏出手帕,细细擦了剑上血迹。可眼睛却一直盯着她,一眨不眨,有时还露出一个冷唳的微笑,吓得闻人情又是一个激灵。

如歌顿时觉得无趣,伸出食指扣着桌面,有些无聊的看着闻人情,淡淡道:“为何不能杀?都说了你只是威远候之女,没官无阶,竟敢对正二品的女官动手,岂有你活命的可能?”

事关生死,闻人情的脑子转得极快,看着如歌连忙道:“就算是正二品女官也没有当场斩杀人的权利,你这是不对的,我不会说出去,这件事情就这么揭过,大家各退一步,如何?”

她带来的所有人都死在了这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离开这里,到时她一定要请父亲派人把这个女人抓过来,要不是她,她能遇到这种事情?

看清楚了她的神色,如歌垂眸,眼中异色,冷唳一笑:“那真是可惜了,她有这个权利!”

闻人情看向如歌,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刚想发怒,可是想到现在局势不利就强忍了下来,好声好气道:“不,她没有这个权利,除非尊一品的品阶才能随意处置有罪之人,无罪之人都不可随意处置,她一个正二品而己,根本没有资格杀死我的侍卫……”

“她有!”如歌不等她说完,把头扭到暗灵那边:“暗灵,给这位闻人情小姐解释一下!”

“是!”暗灵的长剑收回,盯着闻人情,一字一句冰冰道:“我的主子是尊一品的夜王妃,你对王妃不敬,斩杀几个侍卫己是轻的,而且王妃是西越尊一品镇国公主,到了轩辕依旧有尊一品的待遇,斩杀想要对王妃不敬之人,根本无需过堂,随意斩杀根本不成事!”

暗灵的话让闻人情浑身一软,好像天也要塌下来一样,全身顿时没了力量,整个身体靠坐在椅子上,双唇颤抖,摇头:“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夜王妃?你的打扮明显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子罢了,身上的布料哪怕连商人都穿得起,堂堂王妃岂会这般朴素?”

如歌低头看了看身上的雪蚕丝,再抬头,看向司徒国舅,哭笑不得:“司徒叔叔,我这身很失礼?轩辕的商人当真都穿这种布料?”

司徒国舅看着如歌身上布料,摇摇头:“不,王妃身上是十年不出一匹的雪蚕丝,哪怕是轩辕皇室都没有这种东西,在几年前陛下把仅有的一匹雪蚕丝赐给了夜王,想必王妃这般雪蚕丝长裙是夜王特地送给您的吧?闻人小姐不是商人,自然看不出雪蚕丝与云锦的区别,认不出来也是正常。如果不是大型商人,估计也没几人能分得清,毕竟这是雪族最珍贵的东西,听说冬暖夏凉,到了冬季这一身也如同穿了貂皮般温暖,而夏季则是十分凉快,是十分稀少的布料。”

闻人情一听,更加的害怕了,她没想到被她看不起的这个女人就是夜王妃,可是夜王妃怎么是这个样子?一点王妃的架子也没有,不是说王妃出府身后都会有成群仆人相随吗?不是说王妃都有固定打扮,一眼便可以分辩吗?

此时的闻人情完全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把事情推到如歌的身上,认为如歌打扮不像王妃才会让她认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

“这位是司徒国舅,刚刚己介绍过了,这位是司徒世子,是正二品,而这位是惜郡主,也是正二品,本妃的丫头是名副其实的正二品女官,刚刚闻人小姐说过,尊一品才有随置他人的权力,那么本妃可有这个资格拿走闻人小姐的命?想来威远候也不会说什么,教出如些狂妄的女儿,本妃应该请王爷去给他好好谈谈了!”如歌的话让闻人情顿时浑身一颤,更加的害怕起来,眼睛四处扫着,看是否有人能救她。

包厢的大门是被好踢开的,里面发生了一切外面也开始有人聚齐,当听到如歌的身份时,所有人顿时下跑,把头低头又低,一个个满脸灰白后悔不己,本来看到这里有好戏看才过来的,不想看到夜王妃的戏了,夜王妃虽不如夜王那般残暴,可是她的权力不小,虽说啸天骑己离开了京城,可是又有一则传言也传了出来,就是这夜王妃可以调动鬼军。

这个消息代表了什么?代表着夜王十分宠爱她,把鬼军的调度命令都给了她,一想到这里有谁还敢看戏?脸色灰青的跪在地上,希望不被计较,希望被无视……

正好,一抹地青色的身影走了过来探头,闻人情像抓住了救命绳一样,连滚进爬的跪到男子面前,哭道:“殿下救命,殿下……”

跟着她的身影一起,如歌把目光投在了来人的身上,是翼王。

感受到如歌的视线,翼王复杂的看向她,没了在秦如清灵堂上的暴怒与憎恨,看着她的目光只是复杂,除了复杂也只有复杂……

淡淡收回了视线,把目光投在闻人情的身上,闻人情身体瘫软的拉着翼王,不停哭诉:“殿下,救救我,王妃要杀我,王妃杀人了……”

翼王看着扯着她衣袍的女子,眉头一皱,用力挣扎,可是闻人情却像抓着最后救命稻草一样死死不放手,挣扎不掉翼王才皱眉,不悦道:“男女授受不亲,本王不认识你,也不想小姐的名声,还请小姐放手。”

翼王正色怒斥,可是闻人情却死死不放手,哭诉道:“殿下,臣女是闻人情啊,三日后就要与您成亲的闻人情!”

这时,翼王才把视线投在她的身上,看着哭得妆都花了好不凄惨的模样,眼神微闪,再抬头看向房中一切,上前一步,走进包厢,顺手把门关上,隔绝了众人的视线,而闻人情则是见状迅速向云隐楼之外离去……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翼王走了进来,对着门外的小二道:“小二,给几位换个包厢!”

说完,看着如歌,微微行礼:“如果王妃不介意的话可否一起吃个饭?想必王妃被打扰了兴致还没吃午饭吧?换个包厢一起如何?”

如歌这时第一次看到如些有礼的翼王,平时在她面前哪有如此柔和过?明明十几天前秦如清死的时候还那般暴怒,怎么今日就这般的客气了?

“翼王不是说不会放过本妃的?今日翼王请的这顿时饭本妃真的不敢吃,别到时死得不明不白都不知道!”淡淡看了翼王一眼,如歌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看着身上没有任何的血迹,血迹全溅到了司徒国舅的袖子上,她的身上倒没有一丝一毫。一边的司徒惜也是一样,只不过好像她受不了这种场面,司徒荆宏不仅用袖子拦住了血迹也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直到小二进来把人拖走,在地面上盖上毯子之后才松开她的眼。

如歌冲着司徒惜投去一个暖昧的眼神,司徒惜见状,脸色顿时一红,这可是他第一次主动接近她,她当然要乖乖不动啊。

白了如歌一眼,如歌收回玩味的目光,可是看向翼王时的脸色就不是很好,对于翼王她本就没有什么好感,以前小时候因为辰王在对他的印象还可以,可是她重生之后却对他的感觉不好,或许他一直停留在辰王还在的时候,而她被复仇逼着前近,所以她在嫉妒也说不定,嫉妒他可以什么都不用管的活着,而她却背负所有的仇恨。她的二哥什么都不用管她也不会嫉妒,因为是她的亲人,可是看到翼王时她就止不住的想要生气,一是失望,二是嫉妒。

听着如歌的话,翼王脸色一僵,把视线投到司徒荆宏那般求助,司徒荆宏叹了一口气,上前,打个圆场:“大家都没有吃饭,好好的兴致被打断了,这房间也不能用了,大家就换个地方一起吧!如何?”

二哥都开口了,她又怎么会拒绝,扫了翼王一眼,大步走出去……

门口,云隐楼早就准备好了一个包厢,看着如歌走了出来,连忙把他们一行人迎了进去,还准备好了饭菜,如歌一行人走进另一个包厢时,一模一样的饭菜就己准备好,摆好盘放在桌子上,几人走了过去,司徒惜闻着饭菜香,夸张的赞叹:“啊,快饿死了!”说完,也不懂别人,自己一屁股坐了下去,司徒国舅见状,不悦轻斥:“惜儿!”

刚刚坐下去的司徒惜立马站了起来,扶着如歌坐下之后才自己坐下,如歌笑了笑:“没事,大家都自在一点,反正都饿了,不兴那些规矩!”

如歌话刚说完,司徒惜立马抄起筷子,开心大吼:“好啊,饿死了,饿死了!”也不管别人在场,当下夹起一道菜放到如歌的碗中,自己就大口吃了起来,风云残卷来形容也不过份。

司徒国舅虽然脸色不佳,但眼中的愉悦怎么也掩藏不住,对于司徒惜的性格也是十分纵容,不然己她如今二十岁的年纪都没有嫁出去的事情来看,多数就是司徒国舅的纵容,她不喜就依着她,她不愿也依着她。

众人落坐,翼王一直看着如歌,如歌觉得莫名其妙,咬着筷子盯着司徒荆宏,用眼瞪着他,询问着他:这翼王生病了还是你说了什么?

司徒荆宏夹起一筷子的菜放进嘴里,看着如歌的视线,挑眉:我哪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可是什么也没有说!

两人的你来我往全数被翼王看在眼里,看着两人的互动,翼王挑眉,眼中一片暗沉,伸手推着一道素三鲜推到如歌的面前:“王妃尝下这道菜,以前小王来这里尝过,味道十分不错!”

听着翼王的话,如歌抬眼,看着他的异常动作,有些讶异,也有些迷惑,看着眼前她最喜欢的一道菜,眼中暗沉划过……

“多谢翼王,本妃不怎么爱吃素!”淡淡看了眼翼王,如歌直接拒绝。

被拒绝也不恼,翼王又端起另一道菜放在如歌的面前:“那这道乳鸽膳的味道也是十分不错,如果王妃不爱素食的话小王就推荐这一道。”

双眼紧紧盯着如歌的表情,看着她不动声色皱眉时,脸上露出的笑容越来越大,神情也越来越柔和。

她不喜欢野味,除了鸡,鸭,鹅,猪,牛,羊,鱼虾之外,别的她完全不沾,而且十分讨厌吃鸽子,小时候留下了阴影,就是被这该死的翼王弄的,她曾经养过一只心爱的鸽子,可是却被这货给吃了,从那时起她就讨厌吃鸽子。他现在这是在试探他?二哥那天到底说了些什么?怎么试探到她的身上来了?

再次把视线投到司徒荆宏的身上,他也不明白,明明那天他可没有说关于妹妹的事情,只跟翼王说了姚家还有人活着,活着不止他一人。

要是如歌知道他现在心中所想,一定会一颗暴栗子直接给他,他身为司徒世子,她是夜王妃,没有任何关系的两人走到一起,而且还出现在翼王的身边,当着她的面承认自己是姚惊鸿,这不是明摆着告诉翼王她就是姚家活下来的人?姚家女眷本就少,怎么可能不猜到她的身上来?

可惜如歌不知道,所以整个人处理疑惑中,双眼时不时瞥着那盘素三鲜,咬着筷子,可是感觉到翼王那玩味的视线时,恨恨的扒了几口饭,咬牙切齿的盯着司徒荆宏,不会错,翼王怀疑了她的身份,一定是这货说了什么,别看她二哥在战场十分精明,可生活中处事就十分耿直,估计翼王用了什么办法套他的话从而猜到了她的身份,这次是在试探她,因为不确定!

把白饭当成司徒荆宏的脑子在扮,倒拿着筷子,双眼死死盯着他,正在吃东西的司徒荆宏浑身一个激灵,抬头,正好对上如歌那凶狠视线,有些不着头脑,不明白哪里惹了她。

翼王再也忍不住了,低着头,掩饰着想要笑喷的脸,不会错的,一定是她,当年也是这样,惊鸿常常惹霜儿生气,偏偏又不知道错在哪里,每次都惹得霜儿恨不得吃了他,就是那种目光,不会错的。

原来,一直在暗中帮他的就是霜儿,路墨的身份他知道,在三年后的现在,他才从西越那边知道路墨是啸天骑一员,而她又是啸天之主,那么从一开始帮助他的路墨估计就是听她的命令行事,有可能她在三年前就得到啸天骑也说不定。只是他不明白的是霜儿为何年纪变小了,体形也改变了,性格也变了,所以一时他有些不确定,不敢确认夜王妃就是霜儿。

惊鸿虽然变了,可性格与体形没有变,变的只能容貎,可是霜儿完全变得不一样了,哪怕明明白白告诉所有人她就是姚霜也无人会相信,这根本就是两个人,实在想不通。

司徒惜的目光一直在司徒荆宏的身上,而司徒国舅不动声色打量着所有人,淡笑不语,扫到司徒惜的目光时也只是神色微暗,不见恼怒。

最后,司徒国舅带着司徒惜离开了,饭桌上只有如歌,司徒荆宏与翼王三人。

三人就这么静静坐着,如歌双手捧着茶杯,垂眸,一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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