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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公公了然的点点头,指着周围弯腰站立的两个太监道:“你们两个,上去帮帮她!”
“是!”两个太监弯腰后对视一眼,走到宫女的身边,一人在宫女的头顶手部,一人在宫女的脚部,两人紧紧抓着宫女的手跟腿,瞬间就把宫女翻转了过来,原本胸口被长钉刺入,现在翻过来后背又被刺入……
“啊……痛……啊……”
宫女放声尖叫,越挣扎,越痛,头与脚被两个太监紧紧抓住,而宫女因为痛楚而挣扎的身体更加的痛楚,一声又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听着不少贵妇人都露出了不忍的神色,轻轻偏头。
两个太临对视一眼,再次把宫女翻了过来,手下暗暗用力往下扯,长钉刺入宫女的内脏后,再翻,再用力下扯,再翻……
两趟下来,宫女己没有了任何呼吸。
“回陛下,两道刑罚完毕,受刑人己没了气息!”两个太监上前,面无表情的禀报着。
沉仁与沉公府眼神瞬间犀利起来,特别是沉仁,十分晦气道:“这就死了?”
“是的,受刑人受伤过重,被痛死的。”太监点点头。
太监的话没有引起在场贵人们的同情,那宫女只不过是个下人,在他们的心中下人与畜牧无异,死了会有点可惜,但不会同情。
“死了岂不是不能指证了?闹了半天,这沉小姐果然还是杀人杀手吧?”冥月玩味的看着这场戏,对于如歌的手段他没有感冒,反而还升起了淡淡的高兴。
学会了对他人狠,就是学会了保护自己。以前的她太过善良也太过单纯,所以才会被欺骗到没了性命,重活一世学会了狠辣的她,看到这一幕,他很开心。
冥月的话让沉仁还有沉公候的心中为之一沉,这个神秘的太子竟然这般的针对他们,与他们沉家有仇?明明东元的元帝暗中与他们沉家打好了关系,可这太子竟是这般的不近人情?
“是呀,真是可惜,这下没有人指证本郡主了,那是不是审审沉小姐来得比较快?现场唯一活的人,说不是凶手有点说不过去呢!听说,沉小姐的身上可有不少的证据,自古断案不就是讲究证据吗?怎么现在不讲究证据便要讲究所谓的人证了?真的是奇怪!”如歌凉凉的扫了眼在场众人,特别是沉公候与沉仁,如歌轻轻笑着,看着他们那不甘的模样,心中微微觉得快意。
沉仁的脾气比较暴躁,被如歌的话激得怒火涌上心头,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扬起手就朝着如歌的脸上扇去……
如歌身边的越离紫见状,把如歌拉到身后,挡在了她的前面,替如歌承受了沉仁重重扬下的一巴掌。既是沉仁自寻死路失了理智,那就让这一巴掌发挥得有价值一点,与其打到她的身上或许别人的身上,倒不如让沉仁打在他这个皇子身上来得有用得多,最起码,可以扣上沉仁一个大不敬的罪名。
一瞬间,越离紫不仅仅只是想要救下如歌,也迅速考虑了要不要避开沉仁这一掌,迅速思考之后最终没有避开,硬生生接下了沉仁大力的一巴掌。
“啪!”的一声,让所有人为之一惊。
越离紫的头被沉仁大力打偏,唇角流下淡淡的血痕,俊脸上五指清楚的映在了上面。
众人见到这一幕,全部惊呆了,没有人见过有人敢打皇子的,沉仁这一巴掌把所有人都打愣住了。
“大胆,你沉家也太过放肆了,竟敢连皇子都敢打,你们还有把陛下放在眼里,把皇族放在眼里吗?”尧国公见状,肯定不会浪费越离紫争来的这个上好的把柄,趁着众人还在愣神之时,上前一步,对着越帝向沉家发难,一字一句,严词犀利:“陛下,沉世子言语无状,行为如此嚣张,动手殴打旭王更是大不敬之命,沉眉杀人谋害龙子证据确凿,还请陛下重判以敬效尤。”
随着尧国公发言,越离紫也上前一步,气愤的瞪着沉仁:“沉仁,你真是好朋胆子,连本殿都敢打,本殿哪里得罪你了?”
指着着沉仁的行为,沉公候无法眼睁睁看着,下准备上前反驳,倒是越离杰上前一步:“旭王会意错了,沉世子只不过是一时失手而己,是旭王主动上前才会挨这么下,实属意外。”
“难道太子认为身为男子就可以随意动手打女人?先不说这是不是在父皇的跟前动手本就是大不敬,无双有说什么让沉世子这么震怒?沉眉杀人一事确凿,无双也没有说错,他沉世子凭什么动手打人?”越离紫完全紧咬不松口,上前一步跪在地上,冲着越帝道:“父皇您看,沉世子目中无人,竟敢在您的面前动手伤人本就是大敬,而沉眉又涉嫌谋害龙子,实在罪无可赦!”
一时之间,沉家的处境十分不好,沉仁打人自知理亏,不敢多言,而沉眉见事态发展到了她无法掺和的地步,只能乖乖的住嘴。
沉公候眼中闪过一丝思量,拉着沉仁快速跪在越帝的跟前,不断磕头:“陛下,犬子只是一直心急才会动手,他的性格一直比较暴躁冲动,因为太过担心眉儿的事情而失了神智。身为父亲见到自己的爱女被人冤枉时,一时冲动也是人之常情,还请陛下开恩!”沉公府一口死咬着沉眉是冤枉的,也一口死咬沉仁只是一时冲动情有可原因。
沉公候那年迈下跪的模样,就存了赢取同情心的意思。
随着沉公候下跑,支持他的臣子们也跟着下跪,人数是朝中臣子的一半,纷纷跪在越帝的跟前施加着压力。
也是这种强蛮的态度,让事情发展完全僵持了下来。
“还请陛下胆查,眉儿是被人陷害,所有证据只不过是有人故意栽脏嫁祸,没有人证直接证明居儿谋害了龙子,如若判眉儿有罪,老臣不服!”沉公候跪在地上咄咄逼人,想来是不想周旋下去了,打算用臣子的力量逼迫越帝松口,再加上人证物证齐全方能定罪。
“沉公府这话只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沉眉是被人陷害,只有证据证明她就是谋宠龙子杀人的凶手!沉公候是不是太过胡搅蛮缠了?”尧国公见沉公候一口死咬,他成了旭王党的代表,因为沉公候可不好对付。
如歌只是淡淡看着,做出一副受惊的模样,现在这个局面有利的是旭王一派,她要做的,只需要站着看着,因为能与沉公候对峙的只有尧国公或者尧老太公!尧老太公多年不理事,自然就是由尧国公出面。
“自古断案也是人证物证齐全,眉儿虽有物证可证明她在场,可也代表不了她是真的杀人之人,同样,也没有任何人看见,所以眉儿最多只是有嫌疑,无法将她定为凶手!”沉公候眼中狠意一闪,盯着尧国公带着杀意。
他多年没有处理世事不代表他不清楚眼前这人,这人有能力与他的儿子相抗衡,虽然他儿子性格冲动,但沉家的势力可不是什么普通势力,能在他儿子的打压之下存活的好好的,果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
就在两人争吵不休之时,一声声轻微的声音传来,完全淹没在众人的争吵议论之中,但只有几人听见了。
“妹妹?妹妹?”楚容琴一直抱着楚容珍,感觉到怀中的尸体似乎动了动,好似错觉一样,让好不由出声轻唤,这才惊觉,她怀中人的体温好像一直都是温热没有降下去过,心中,顿时升起一抹希望。
都过了这么久了体温都没有降下去,刚刚好像感受到了一点点动静,是错觉吗?
楚容琴双眼充满希望的看着闭着眼的楚容珍,细细盯着,看到楚容珍再次发出一声虚弱的声音时,双眼不可置信的瞪大,身体颤抖着,不顾尧国公与沉公候在对峙,楚容琴她当场惊叫:“太医,太医,快来看看我妹妹是不是还活着,快来……”
楚容琴的尖叫声音让沉公候与尧国公的对峙顿时停了下来,全部扭头看向楚容琴怀中的楚容珍,不可思议的细细打量着,一个死了一个时辰的人能活过来?
就连沉公候与尧国公停下了交锋,朝着楚容珍的方向看去,如果楚容珍真的还活着,那么好就是唯一的受害者,她是唯一的人证,事关沉眉的生死。
楚容珍的眼敛微微颤动,可始终无法睁开眼睛,看着楚容琴心肝也紧紧的跟着那颤动睫毛颤动而跳动,双眼紧紧盯着太医的动作,看着他撑开自己妹妹的眼敛细细查看,而她大气都不敢红,双脸涨得通红。
时间过得极慢,众人感觉过了好久,那太医才缓缓起身,冲着楚容琴还有楚公候笑道:“大喜呀,楚二小姐还活着,因为刺入胸口的匕首没有拔出来,所流的血液不少,而楚二小姐刚好进入了假死状态,所以一开始没有检查出来楚二小姐只是陷入假死并没有死亡。这种例子太少了,少到微臣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病例……”
“太医,那我妹妹?”楚容琴不也置信,看着太医神情颤抖轻问。
太医笑了笑:“匕首现在要尽快取出,虽然紧靠心脏处但也不是什么难事,楚二小姐运气不错,没有什么性命之忧。”
太医的一番让楚容琴还有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因为从未听过死了一个时辰的人可以醒过来。
唯一不会震惊的只有如歌与越离紫,还有冥月!
世有可药物可以让人进入假死状态,这不是传说,只是知道配方的人不多罢了,只不过好死不死,越离紫与如歌都知道。
如歌在前不久就帮助秦如莲把轩辕凌从天牢弄了出来,当初在御花园给秦如莲的就是假死药,秦如莲把它放在了轩辕凌的酒中让他喝了下去,酒与茶都有抑制药效的作用,所以轩辕凌喝下的假死药的药效也发挥的比较慢。
而楚容珍也吃下了假死药,如歌想着既然要做戏就要逼真一点,代价己经付出了,自然收到的回报要越高越好。
这不,楚容珍醒来的正是时候!
楚容琴看着楚容珍缓缓睁开了迷茫的双眼,久久没有焦聚,突然回复清明之时看到映入上眼帘的纯白身影时,双眼立马失焦。
“妹妹?听得到吗?是我,是姐姐……”楚容琴抱着楚容珍轻轻晃着,眼里的泪花直打转,但坚强不再掉下来。
楚容珍迷茫看着偏过头来,双眼无神的‘看着’楚容琴,突然情绪十分害怕道:“姐姐,快跑,会被杀的,会被沉眉杀死的,快跑……”
楚容珍的话一出,让沉眉原本希望她说出真相打算瞬间落空,冲着楚容珍一通大吼:“你撒谎,根本不是本小姐做的,你在撒谎!”
楚容珍朝楚容琴怀里一缩:“我什么也没看见,我看不见,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会说出去的,真的不会说的,我姐姐什么也不知道,求求你不要杀我们……”楚容珍的求饶,再加上她胸口的匕首格外有说服力。
“你撒谎,我根本没有要杀你,你胡说八道。”沉眉心神俱裂瞪着楚容珍,冲上前去想要动手,可是瞬间被侍卫押在地上,不甘的恶狠狠瞪着。
楚容珍哭求:“是我帮说八道,我什么也没听到,没听到丽嫔娘娘娘的声音,也没有别人的声音,我什么也听不见,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不会说,求沉小姐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姐姐……”
众人听到楚容珍的话,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楚容珍以为现在场有她与沉眉两人,所以正不断求饶的她不知道现在的情形,也不知道有人在旁边,她己脱离了危险。
“妹妹不怕,陛下就在这里,你没事了,现在让太医帮你治病好不好?你活下来的,你没有死,姐姐我也不会死,咱们先治伤好不好?”楚容琴鼻子一酸,恶狠狠瞪着沉眉,摸着楚容珍的头安慰道。
“陛下在这里?陛下在哪?姐姐真的没事?”楚容珍迷茫四处张望,双眼无神的样子,很清楚就能发现她什么也看不见。
越帝这才缓缓出声:“朕就在这,你安全了,你听到了什么,经历了尽管说出来,朕一定会替你做主。”
越帝的话让楚容珍猜到了一个大概,虽不明白在她昏迷之时发生了什么,但从陛下的声音中她听得出来,她的证词十分重要。
躺在楚容琴的怀里,楚容珍这才放松了身体,神情多了一丝冷静:“臣女因为想要小解就离开了内殿,可不小心与丫头走散了,不知不觉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被太阳晒到头昏脑胀之时没有办法就走到了阴凉的地方歇歇脚,突然就听到了两人争吵的声音,其中一人的声音臣女听过,是沉眉的声音,另一人的声音臣女没有听过很陌生。那女人说什么不想再成为棋子求沉小姐向沉世子说说好话,但沉小眉不愿意就拒绝了,后来两人争吵了起来,后来臣女听到那女人发生了一阵惨叫……”
“你知不知道那女人是谁?”越帝问道。
楚容珍点点头:“一开始不知道,后来又出现一个男人的声间,称沉眉为小姐,问她丽嫔要怎么处理,臣女才知道女人的身份,而且沉眉说把无双郡主引过去嫁祸给无双郡主,臣女一听就急了,想要离去,却被沉眉发现,臣女说自己眼睛看不见求沉眉不要杀我,可最后只感觉得胸口一痛就什么了都不知道了。”
楚容珍慢慢的说完,说完之后,全身像是抽干了所有力气一样,四肢无力瘫软在楚容琴的怀里,缓缓闭上眼睛。
“妹妹……”楚容琴有些慌了,求助性看着太医。
太医上前查看之后:“楚二小姐太虚弱了,而且不能再等下去了,这匕首一定要拔,再等,就会有危险。”
“行,那快,请太医救救我妹妹!”跪在地上的楚容珍立马转动身子,对着太医神情焦急。
“好生替楚二小姐医治!”越帝也发话了,太医得令,楚家人陪着楚容珍一起去了附近的宫殿进行诊治,离开了原地。
越帝这时心中涌起狂喜,这才人证物证齐全,想要治他沉家可是轻而易举了。
神情十分严肃的看着沉眉,越帝表现的十分震怒:“真是混帐,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沉公候觉得事情十分奇怪,可又说不上哪里奇怪,可他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孙女被扣谋害龙子的罪名,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请陛下开恩!”沉公候己无力回天,只能恳求越帝会轻判,心中还在挣扎着。一旁的沉仁心中明白沉公候在犹豫什么,紧咬着唇,脸上闪过一比绝决!
“沉眉谋害龙子,残杀丽嫔,还意图杀人灭口,手段凶残为世间少见,来人啊,让沉眉押入天牢,明日午时三刻处于凌迟之刑!沉仁有连带教导不善之罪,对旭王不敬,故撤除一品将军之职,即刻交回手中兵权……”越帝按奈着兴奋,飞快的下达了对沉眉的决定。
立马就有侍卫上前,架着沉眉就要离去,沉眉见状大喊:“陛下饶命,臣女没有杀人,真的没有,求陛下饶命……姑姑,爹,救我,祖父,救我,眉儿不想死,眉儿不想死……”沉眉没有想到她的会被判刑,一时之间,恐惧涌上心头,不停求救着。
沉仁听着求救声,再看着完全没有动静的沉公候,沉仁现也站不住,他不能看着自己的女儿被千刀万剐,凌迟之刑可不就是千刀万剐?
“父亲!”沉仁焦急的看着沉公候一眼,焦急唤出了声,可沉公候却没有一丝的动静,只是跪在地上没有如沉仁所希望的一样。
再也忍不住了,沉仁跪着上前一步:“等等!”朝着越帝扣了一个头:“陛下曾言,我沉氏族人只要不做谋逆之事就可以赦免死罪,还请陛下开恩!”
越帝挑挑眉:“朕是说过,当年为了答谢沉公候做出了大贡献,朕有赐一枚免死金牌,怎么?你是打算要用它来换沉眉一命?”
他这么多年都无法拿回免死金牌,也致导了沉家肆无忌惮的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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