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对错与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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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二爷的这谈话，张富贵的心就好像被雷劈了一下，瞬间就炸的麻麻的。

黄霸天这伙人说去扎人家轮胎，这件事儿张富贵就当作一个笑话来看。

毕竟就以张富贵对这伙人的了解，就算黄霸天找到了赵亮现在的住址，就凭借他们几个那可以忽略不计的智商，一时半会儿绝对想不出行之有效的计划。

可是二爷不同了。

当二爷出言说想要直接砍了赵亮的时候，张富贵仿佛亲眼见证了一个凶杀案的现场。

画面中的二爷就好像天神一般，站在战战兢兢的赵亮面前，单手持刀，抵在了赵亮的脖子上。

赵亮不停的哭喊求饶，许下一切的好处，只盼望二爷能饶他一命。

二爷则是一脸傲气的说：“今时你也知道怕了，晚了！犯我富贵兄弟者，有钱也不好使！”

说完二爷一刀挥下，赵亮的人头登时就在空中划过一道血腥的弧线。

然后二爷上前弯腰，捡起赵亮的透露。

赵亮此时虽然身首分离，但是他的脑袋依旧睁大了双眼，并且用着最后一丝力气说道：“我好恨啊，我不应该去招惹那个张富贵啊！”

然后二爷则是一言不发，拎着赵亮的脑袋大步踏向远方···。

这样的画面爽么？当然爽了。

但是想想就算了，毕竟按照现在已知的消息，张富贵清楚自己在这件事儿里是次要的责任。

可是一旦二爷选择出手杀人，那自己接下来只能选择跟二爷一起浪迹天涯了。

在看着二爷这一副无论在哪里都鹤立鸡群的样貌，再想想自己这身无论在哪里都会受到警方重点盘查的气质。

张富贵断定，可能刚进火车站，自己这俩人都被警方给逮捕了。

“二哥，这件事儿，咱们不能杀人啊。”张富贵想到了最终的结果之后，赶紧上前劝住关二爷，希望他就此打住自己刚刚那个略显冲动的想法。

“兄弟，不用担心了，出了事情，差人们若是找你询问，你尽管把所有事情推到为兄身上就好了，就说杀人者关云长！我想警察肯定不会为难你的。”二爷似乎已经想好了为兄弟豁出一切去了，并且为兄弟想好了退路。

可是这条退路在张富贵眼里，那就是另外一条死路。

警察过来询问我，我说是关羽杀的人？

如果按照这样操作的话，甭管警察会不会为难张富贵，精神病院的主治大夫肯定不会放过张富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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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的好意兄弟领了，但是咱们还是别这么冲动的好，冲动是魔鬼啊。”

就在张富贵劝诫二爷的同时，他心中的那个鬼魅的心思也好像在慢慢的变淡。

关羽没有回答张富贵的话，而是坐回沙发上，继续翻看起赵亮提供给张富贵的文件。

时间又过了片刻的钟头，二爷已经又读完了一遍。

“富贵，如果你按照这个文件里的方法去做，最终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二爷大概看出了文件的意思，无非就是让张富贵去做伪证。

但是由于不熟悉现代社会的法律条文，所以二爷还是先问起了张富贵。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那就是我与赵子然都没事儿，我会得到这些好处，然后在警方哪里摘清自己的责任，然后赵子然会重罪变轻罪···轻到他父亲赵亮可以操作的地步。”张富贵略微思考一下，然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是不是不愿意这样做？”

二爷将手中的各种转让财产的文件一一摆在茶几上，一时间茶几一半多的面积都被摆的满满当当的。

“我···我不想答应赵亮，可是···。”

张富贵并不在意赵亮需给他的好处，而是一想到这件事儿追查到底，那么红星厂房这些人都会跟着遭殃。

“可是，你担心最后会查到我们身上？”

二爷了解张富贵想要继续说些什么，见他犹豫不决的样子，就替他把话说了出来。

张富贵没有回声，但是也算是默认了关羽问话。

“富贵，你知道我也有个兄弟，也姓张么？”二爷见状，双眼瞧向远方，意味深长的说道。

张富贵听到这个问题，当然清楚他指的是谁。

“那不是我三哥猛张飞么，有万夫不挡之勇啊。”张富贵厚着脸皮说道。

关羽并没有反驳张富贵的说法，不论是他对张飞的称呼还是对张飞的评价。

“我三弟··其实也是一个忠义之人，但是你知道我的忠与我三弟的忠有什么区别么？”

二爷谈起自己的三弟张飞，好像有千万句话要讲出，可是停顿片刻之后，千万句话也只化成了一句话。

张富贵听到这个问题，脑子里就有些迷糊了，一来他是搞不懂二爷为啥突然问他这句话，二来张富贵可清楚二爷与自己拜把子兄弟的感情，所以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张富贵自己心里就每个谱，一时间就不知道该从哪里张嘴了。

关羽见张富贵默声没有回答，就自问自答的说道：”我三弟张飞也是忠，但是他的忠是对于大哥，对于我，除此之外，天下的任何事儿他都不会放在眼里。“

听着二哥这么一说，张富贵也不禁点了点头，毕竟张三爷对兄弟的确好的没话说，为了大哥刘备鞍前马后，为了给二哥报仇，最后死于小人之手。

还是那句话，把自己的命都给搭上了，能是不忠义的人么？

二爷见到张富贵很赞同的他说法，于是继续说道：”我的忠，除了对我的兄弟之外，我还在追寻着道义，圣人曾经说过，朝闻道，夕可死矣，为了我心中的那份忠义，我可以死。所以你大胆的去做你的选择吧，无论你做出什么，只要是正确的，我会不惜一切的支持你。”

二爷说完这句话，便沉默下来，与他刚刚的慷慨言辞产生了极大的反差。

他已经说了自己能说出的一切。

这下张富贵更难受了，心说二哥你怎么能这样，前脚想替我去杀人，后脚又以身作则全做选择正确的道路。

这天上一脚、地上一脚，让张富贵听完之后心里更堵得慌了。

再者说了，张富贵难就难在不知道什么样的选择才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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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明哲保身，选择与坏人合作，最后达到保全到自己与身边人是正确的，还是说坚持心中的那份道义，不让坏人就此逍遥法外。

此时，张富贵心中的那个鬼又开始折腾起来了

“二哥，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原本就纠结的我，在你的开导之下，更纠结了。”张富贵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像又吸进了无数的压力。

关羽似乎也差距到自己的前后书法有较大的矛盾，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然后就不再发声了。

“就是，你听他的，你能有个好？”曹操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手里捧着一个紫砂壶，直接坐到了关羽的旁边、

“哎呀呀，这些要是真的话的，那可是不少钱呢吧。”

见到茶几上各式各样的文件，曹操兴奋的放下手中的茶壶，一张一张仔细的翻看起来。

“果真是大手笔啊，大手笔，对了，富贵，你最好打听打听赵亮那个家伙有几个孩子，他家底禁得住他这么败么？”

曹操看着桌上的文件满眼都露出了金光，好像是金山银山不停的在向他招手。

“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张富贵见到曹操的出现，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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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就在他跟关羽聊的火热的时候，曹操就直接进了屋，不过当时他没有现身，而是就站在不远处，仅凭一墙之隔，听着张富贵的纠结与关羽的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