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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斯洛?不是叫卡斯洛么?”我以为老人说错了,不禁脱口问道。
“不,‘托斯洛’的意思是‘语者’。与‘卡斯洛’是两个不同的词,代表着不同职位。”喀特顿了顿,又道:“事实上。首领这个职位只管理族务,负责一些日常的事情。语者这个职位才是我们族人的核心,他负责研究‘圣语’含义和应用,指引我们的前进方向。当然,这个人会从研究中获得难以想象的收益。他会称为我们中最有智慧,最有力量的人。可惜的是,我们今天已经没有能够承担这个职位的人了。”
喀特摇着头重重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小芊姑娘已经有能力展开最基本的研究了,可以肯定的是,她在后期会掌握更多的‘圣语’符文。虽然我不知道这个进程的快慢,但我会尽全力帮助她加快研究的速度,争取让她更快的掌握更多的符文。毕竟,这件事儿不管对我们,还是对你们都一样重要。”喀特停了停,扭头对卡纳古丽说道:“从今天开始,小芊姑娘交给你负责,你需要把她当作‘预备语者’来对待。她可以随意使用这间资料室,也可以使用我的实验室。总之,尽可能地提供一切便利给她。”
卡纳古丽闻言点了点头,随后用右手扶住额头的刺青,微微躬身向小芊施了一礼,表示遵从喀特的吩咐。
对于伊利亚斯部落还有“实验室”这种设施,我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异。早在我们长达一天的彼此畅谈之中,我已经从喀特的一些介绍中了解到,这支隐匿在大漠深处的部族其实并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封闭。
他们的一部分武器和生活物资的供给是来自于官方的,虽然喀特没有向我具体说明,但我明白这样的情况一定和他口中的“守护任务”直接相关。他们会时不时的派人去社会上学习新的知识,掌握现代的科学技术。虽然他们整个儿部族也不过才四百多人,但这些人当中却有七成以上都有硕士以上学历,有些甚至还有博士学位。只不过,他们的毕业证书上都是假身份罢了,当然,这些证书对他们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就此来说,他们的驻地有着一个“实验室”,其实也不算什么太奇怪的事情。
除此之外,他们还掌握着一些由“圣族”留下的遗产——一种与主流科学完全不同的“科学技术”,比如岩谷中心的那片神奇绿洲。对于这片绿洲,喀特还没时间向我具体解释。虽然我对此十分好奇,但此刻来说,我最关心的问题反而不是它,甚至不是小芊既定符文研究,而是喀特刚刚说的,“我们已经没有人能够承担这个职位”这句话。我隐隐觉得,这句话和我们此行的目的密切相关。
“喀特大叔,”我调整了对他的称呼,诚恳的问道:“您刚才说你们现在没有人能够承担‘语者’这个职位了,这是为什么?而且,卡纳古丽从见到我们开始似乎就十分着紧有关于‘圣语’的事情。难道,除了传承和研究的作用之外,‘圣语’还有其他的作用?”
“是的,而且是至关紧要的作用。这正是我下面想和你们商讨的事情。”喀特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吩咐侍者为我们重新换了茶水,而后整了整脸色,认真的说:“让我们从头开始吧,我先和你们说说我们这一族和圣族的具体关系。”
他讲述的语速虽然不快,但内容却很是简练,没用多久就将数千年的历史言简意骇的叙述了一遍。根据他的讲述,我大致总结了一下,内容如下:
伊利亚斯这支部落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大概九千多年前。按照我们所熟知的历史而言,那个时代我国还没有任何可以考证的历史,但在喀特的嘴里,那个时代却是一个繁荣不下今日的时代。他在讲述那个时代的时候,用了不少诸如“车马如织”、“城市广博”之类的辞藻来体现那个时代的繁华,不过,这番景象显然不是他能亲眼所见的,仅是从部族的古籍中了解到的只言片语展开的想想而已,着实作不得准。
按照他的说法,在那个时代,他们的部族就已经是圣族的从属部族之一了。后来圣族产生了分裂,分成了两支几乎不共戴天的群族,随后便展开了旷日持久的战争。圣族分裂的具体原因他们的祖先并没有写清楚,只是简单的记叙成“善恶之分”,此外再无只言片语。此后的记叙也没有用“善”、“恶”这两个字来代替两族,而是使用了“阳”、“阴”二字。他们的部族跟随了“阳”字一族,从此以后就将“圣族”这一称呼变成了对“阳”字这一族的专属,跟着他们征战四方。待到代表阴、阳两族的蚩尤和轩辕黄帝进行了一场最终对决之后,天下的纷争才就此收歇,而那两支神秘的部族也从此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之中,鲜少出现。
事实上,当听到“阴”、“阳”两支圣族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对喀特所讲的历史信了八成。毕竟,这番话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而当我听到黄帝姬轩辕和蚩尤的大战之时,心中仅有的一点儿疑虑也消失不见了。不久之前,我们还听野人“殇”谈论过这段秘史,可以说是耳熟能详了。
简而言之,喀特所讲的这段历史着实给我提供了不少信息,再综合前一阵子得到的材料略一推敲,我心中对“阳源人”和“阴源人”这两支神秘的种族可谓有了一些了解,心中对此番的行动也略略有了一些想法。
稍一思忖,我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了来自血徒的那只铜牌,轻轻放在了桌上。喀特起先并没有在意,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而后就等着我开口说些什么。不过,数秒之后他就猛地瞪大了眼睛,一对缩得极小的瞳孔不禁死死钉在了铜牌之上,想要伸手去拿,又有些不敢下手,犹犹豫豫的十分难受。
我向他示意了一下,喀特见状一把就将铜牌抄到了手里,仔仔细细的观察了半天。片刻之后,他又拿出一个烟斗形状的铜制器械,小心翼翼地将铜牌放了进去。待到看见“烟斗”的斗部发出红光之后,喀特这才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摊在了椅子上,语含悲切地说:
“是圣牌,真正的圣牌!如果你们早出现几十年,我的父亲就不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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