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如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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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姐弟身陷困境之时，那个男人出现了，不但是姐姐对他倾心，自己也是对他崇拜无比。

因为姐姐，那个男人对自己也是爱护有加，他不吝啬他所会的一切，他关心着自己，照顾着自己，甚至都是把自己当成了亲弟弟来看待，不，也许更亲一些吧。

那个男人是自己的偶像，也是自己一直憧憬的目标，虽然自己没有什么大的志气想要走上人生巅峰之类，但依然改变不了自己敬重他的事实。

慢慢的那个男人身边所聚的人也越来越多，而后，他们已是到了必须要离开起航的地步。

可自己很害怕，不管他们怎么劝说，却是不想走出起航，自己觉得，这样的人生在起航已经可以得到满足了，何必要让自己处在更凶险的境地呢？

所以，自己放弃了跟随他们一共走向未来这个选项。

但即便如此，他们仍会时不时回来看自己，那个时候一直在想，日子若是这样过下去，其实也挺不错的吧……

一柄长刀直接从身后贯穿到了身前，看着那带血的刃端，番少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恐惧、愤怒全部都是莫名消失不见了。

周围的喧嚣，周围的杂乱，好像一下子全部静止了下来。

“厉鬼就要有回归地狱的觉悟，”杨成的声音在背后沉声响起，语气很淡，听不出什么语调。

“姐夫——”

番少张了张嘴，还是叫出了声。

“不要叫我姐夫，早在半年之前，我已经和你们姐弟没有任何瓜葛！”

“姐夫，你能明白我现在的心情吗，我明明对一个人恨之入骨，却又发自内心的享受这种屈辱，因为只要忍受这种屈辱，我就可以得到更多更多，得到我从来都不敢想象的一切。”

后面是一阵沉默，没有应声。

番少脸上露出一丝自嘲的苦笑道：“姐夫，你看到了吗，现在的我只要开开口，就会有无数的冒险者为我卖命，只要我愿意，生存点、女人，这都不是问吧，是吧？”

“那又怎样呢？”杨成的语气很淡，没有任何感情。

“是啊，那又怎样呢，因为我亲手把自己的姐姐都卖了，却还是不可自拔地陷入这享受的沦陷中不能自拔，真的……咳咳……是畜生不如啊！”

番少喘息着狂笑继续道：“姐夫，你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这么喜欢虐待女人吗……你……想不到吧，你想不到原因吧……哈哈哈……因为看到她们，我总会忍不住想到姐姐，姐姐她……疯了……被我和律涧溪亲手……亲手逼疯了……我可怜的姐姐……我恨，很律涧溪也更恨……自己……可我却享受着仇人给的一切……为了……为了掩饰心中的煎熬，我需要对着她们发泄啊……”

“哇呜——”

番少鲜血接连狂喷，眼见生命已是到了残烛尽头，却听他仍是吃刀道：“当初……他们用空间的强迫对决契约逼我，若我不同意就……就找人杀了我……是我逼姐姐出卖你们的……所以……所以……在你们死后，姐姐就……疯了……救救她啊……和她无关……救救她啊……”

杨成没有应声，他的脸被凌乱的发丝挡着，看不清他的表情。

“姐夫……容我最后叫你一声姐夫吧，答应我，救救姐姐……念在你们这么多年的份上……救救她……也谢谢你……让我结束了这种畜生都不如的生活……谢谢……”

说完这句，他的脸上失去了最后一丝血色，他的双腿一沉猛然带着长刀跪在了地上，眼睛永远地合了上。

杨成就站在他的身后，凌乱的发丝遮住了他的脸庞，他的双拳握，就连指甲嵌入手心渗出血丝都亦无察觉一般。

雨更大了，天地间朦胧一片，雨水是冰凉的，凉的彻骨，透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