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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里的jī都是自家散养的,味道要比饭店里的那种半饲料jī味道要好的多,连那青菜也是他自家种的,也只有家里的东西卖光了他才会到菜市场去买菜。至于谁可以吃到地道的农家菜,那就只有看运气了。阿聪的运气显然不错,今天的几只盐jī都是他从后面散养的jī里面挑出来的。
乐他们走到椅子上坐下。老板看到人都齐了,就把准备好的菜端了上来,是盐jī、炒青菜、炸泥鳅还有一个菜脯焖iǎ黄鱼,都是不错的地道菜肴,这里的老板也就这几个拿得出手。
看到盐jī上来,乐戴起手套给少卿和三郎一人撕了一个大jīuǐ,自己也撕了一个翅膀吃了起来,让一旁的阿聪直接傻眼。就这几下,一只jī就差不多让他们给吃了,不过让他安慰的是,他一共叫了三只盐jī,所以不怕没得吃。
不过这东西可是手快有手慢无,没看到三郎三两下一个jīuǐ就快吃完了吗,他连忙抓起另外一个jī翅膀吃了起来。
老板夫fù是一对六十左右老人,两人坐在口看到几人狼吞虎咽的样子,开心的笑了起来。
吃完饭,离猴子的喜宴还早,乐就提议着让阿聪载着他们到处走走。好久没来了,很多地方都变得有点不一样。
阿聪开的是一台悍马,强劲的动力,狂野的外表,给人一种很彪悍的感觉。阿聪开着车,带着乐在四周穿梭,这里是龙文区,九七年建区,这个区在老百姓里的名声不佳,当地的老百姓一说起这个区就称它为“狼狈区”。在闽南,“狼狈”这个词不仅是穷的意思,还带着点嘲讽。
阿聪开着车带着乐他们四处逛了一下,来到一座横跨在江面上的桥停下。几人下了车,桥下是滔滔的江水,不远处就是入海口,所以江风飒飒,把少卿的头发吹的神舞飞扬。
这条江是九龙江的一个支流,叫做“西溪”,脚下这座桥叫“西溪桥”。
站在桥上,呼吸着风吹起的些些江水的气息,乐不由感慨的说:“几年没来,都变了。”
“变的是这座桥,不变的是人。”乐走的时候这桥还没个雏形,而现在却已经是康庄大道,所以阿聪才会这么说。
“人,老喽”乐自嘲的笑笑,扶着栏杆,望着下面不止息的江水,一时沉默。少卿看到他这样子,悄悄的走过去,搂着他的手,乐看了,拍了拍她,示意没事。
忽然,他看到下面黑压压的一片人群,吵杂的声音顺风传入他的耳中。放眼望去,原来是下面的一个村子里有人在建房子,有一群黑皮城管要拆房子。只见黑鸦鸦的一群执法城管,围在那栋已经盖了一层的房子周围,把房子围的水泄不通,不让人进去,四周围了无数围观的村民,十几个拿着大锤的执法在上面敲着水泥板面。
就在这时,一个老年冲到一个好像官员的大胖子面前跪了下来,泪流满面,竭声斯底凄凉的叫着说:“不要啊,不要啊,求求你了,不要啊......”
那官员显然无动于衷,叉着手大声的叫着说:“拆,给我拆。”
乐看到这一幕,拍着铁栏杆气愤的说:“太无法无天了,太无法无天了。”
阿聪看了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唉,这事还少吗?前几天我还看到这些人叫着勾机(怪手),硬生生的把人家建好的房子都勾了下来,那户人家一想不开,喝农自杀了。还有一次在拆房子的时候,差点把一个老汉给压。,最近听说在岩厝那边,有一户人家因为要建铁路,把房子给拆了,他自己没房子,就到山上盖了一铁皮屋,没想到盖一次被拆一次,后来发狠,拿着马刀捅了一个当官的,现在还在牢里。”
“哼,老百姓辛辛苦苦的挣了钱就想建个房子,没想到建个房子都要拆,不发狠才怪,这里不是农村吗?”乐转头对着阿聪问道。
“谁知道?”
“到底还是这些人短视,中国人最看重的是什么,基业,子孙后代,而这些人偏偏要把他们的基业和子孙后代都给毁了,长此以往就会心生不满,进而对这个政fǔ失去信心,当这种不满积聚到一定程度就会引发暴*,到时候怕又要硝烟弥漫了。中国有句老话‘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但愿这种日子不要来的太快。”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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