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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觉得很亏,她才让唐竟烨倒了桶秽物进做饭的大灶,怎么就没事了?那她的锅也不能要了,早知道不倒多好啊!
钱文佑觉得更亏,他也按弘德帝的吩咐,布出鞭炮阵想来炸几个人过瘾,还没点上,事就完了。结果鞭炮还给钱扬友那臭小子白放了一圈,噼里啪啦的也不知是在欢庆劫后余生还是哀悼英雄无用武之地。
但最亏的是钱扬威,他抢了匹马跑去送信,结果一出门,家里就给收拾干净了,害他白到军部衙门跑一趟又跑回来。
至于钱文佐他们,就不说了。因为他们把衣裳被子泼上火油,还没烧呢,事就完了。但他们比较想得开,觉得财去人安乐,全家人没事就好,这些东西他们就没那么在乎了。
盗贼拿住,团团送上,弘德帝就借钱家大堂,暂时审理。
首先带上来的是程雪岚,她哭得格外伤心,“皇上饶命!我也是给他们劫来的,全都不关我的事啊!”
眼下说这话谁信啊?钱灵犀很想笑,要是不关你的事,你怎么和这伙人混一块儿了?
程雪岚抽抽噎噎说出实情。
原来她今日本在家中坐,可是突然方氏就来找她,让她帮忙带人去钱家指认钱灵犀。事成之后,方氏说会给她一笔银子,远走高飞。
把握大好机会,程雪岚在皇上面前告起了御状,“自妾身归于邓家,无一处不小心侍奉,可奈何主母不容,各种刁难,皇上,求您看在父亲的份上,为我作主啊!”
弘德帝瞥了她一眼,“你且退下,待朕寻到方氏问过话后,自然会断出一个是非。不过当日要与阿恒做妾,是你执意如此,身为妾室,受主母管制乃是天经地义,朕看你并不似曾挨打受饿过,那就无需找朕主持什么公道了。”
钱灵犀心头大快,要不是肚子大了不方便,她正想吼一声,皇上英明!
“皇上,这是出什么事了?”忽地,就见被人绑架的邓瑾疑惑的进来,“臣在家中,忽地听闻家人来报,说是这里出了事,臣便带了家丁前来救急,这是来迟了么?”
钱灵犀眼珠子瞪得溜圆,“爹您不是被绑架了么?”
啊?邓瑾更加一头雾水了,“我一直在家啊,谁说我被绑架了?”
完了!钱灵犀脑子里嗡地一声,这是圈套!先哄邓恒离开,再让程雪岚来指认自己,这是要害死他们夫妻的圈套!
呛啷一声从王猛身边抽出还沾染着鲜血的宝刀,钱灵犀直接架到了程雪岚的粉颈上,“我只给你一个机会,说!你们把相公骗到哪儿去了?”
程雪岚吓得脸都白了,“没有!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钱慧君说,她只要你的性命和邓家的钱财!你去问那些北燕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韩瑛刚好进来了,“又是钱慧君?皇上,刚刚臣已经审了出去,那个领头之人原来是北燕噶尔汗部现任族长花木图的长子宁格。他们此来,是想抓了邓大*奶,逼问那刀的配方。然后还想杀了她嫁祸给葛姑娘,再杀了彭公公嫁祸我国。”
什么?弘德帝一听脸顿时黑了不止一层。
这要让他们得逞了,南明流失一个重要机密不说,还要弄出多少的外交纠纷?
程雪岚哭叫得更加厉害了,“皇上,这些事妾身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眼下不管她知不知道,弘德帝都不想再见到她了,伸手挥了挥,韩瑛会意的立即差人将她拖了下去。
邓瑾急得手心都攥出汗来了,“臣请陛下开恩,拨一队兵马跟臣去办法救救恒儿吧。那宁格既是北燕人,他们想要行事方便,必然是在北燕的边境附近。”
钱灵犀顿时站了出来,“我也去!”
可弘德帝却有些犹豫,宁格身为部落首长之子,擅自出兵,图谋不轨虽然可恶,但却还情有可原,毕竟北燕君王并不知情。可他若是在知情的情况下,允许邓瑾带兵出行,那政治意义就不一样了。
见他为难,韩瑛出了个主意,上前密语道,“皇上,赵庚生的军队就在盐石滩附近,若是夜色之中,葛姑娘愿意领兵出征,那就是他们本族内部争斗,与我们南明半点关系也无。”
此计甚妙。弘德帝微微颔首,公然回绝了邓瑾的要求,又让韩瑛上前秘密给了他一道令牌。
林氏原不放心让钱灵犀去,可眼下谁能阻止得了她?
钱彩凤道,“我陪妹妹去走一趟吧,娘不让她去,她在家更难受。”
林氏无话可说,本要亲自跟去,钱彩凤却道不要,家里乱七八糟,就算没出人命,也得要收拾半天才能消停。邓恒真要出事,带了家人也没用,要是不出事,有她一个陪着就够了,于是林氏只好放她们姐妹出门了。
弘德帝眼看事情差不多,也要回去了。再说,有些机密之事也不能当真在这里审问。让韩瑛吩咐一队士兵看守着钱家,省得再有同伙前骚扰,弘德帝又格外慰问一下钱老太爷和老太太,这才告辞。
不过走前,他对林氏一笑,“家中如有什么损失,拟个单子报上来,这笔钱,朕陪给你们。”
林氏顿时乐得跟朵花似的,才想答应,却被钱文佑狠拽一把,“能为陛下分忧是草民的福气,可不敢要皇上赏赐。”
他心里在想,只要皇上别记恨他灌他的酒,他就要念阿弥陀佛了。
弘德帝呵呵笑着,走了。
钱灵犀坐着马车随邓瑾出了关,直奔盐石滩。
找到赵庚生,亮出令牌,葛沧海顿时就点齐兵马,带队出征了。
“你别担心,他不会出事的。”赵庚生不知怎么安慰钱灵犀好,只能跟她说上这么一句,陪在她身旁。
夜风飒飒,吹得落叶纷乱寒凉,钱灵犀的思绪就跟这些落叶般零乱无绪。钱彩凤一直握着妹妹的手,给她无声的支持。
山坳子里,赤里胡焦急的骑在马上,定定的看着九原的方向,数度想要过去瞧个究竟,却又数度忍了下来。
他可真没想到,宁格那小子胆子居然这么大,闯下这样的大祸。
先是去军部衙门绑了个女人回来,然后听这女人的一番话,就冲进九原企图劫财立功了。不过眼睛往旁边一斜,他也觉得钱慧君这个女人实在是有几分煽动人心的本事,很快就点出利害,抓到了宁格的致命欲望。
哄他绑架了邓恒可以得到大笔金钱,又哄他绑架了钱灵犀就能得到一份天大的功劳,把个头脑简单,性子冲动的宁格一下就说得热血沸腾起来,还当真就去干了。
不过他也算是成功了一半,再看那边,邓恒和方氏不都被绑成一团了?车上还装了不少值钱的金银细软,价值数千了。
可他们要去绑那位邓大*奶,怎么还没回来?
赤里胡忧心之时,邓恒却是更加冷静。媳妇没被抓,自然是好事,可他生生的被方氏连累,受这种窝囊气,实在是让人憋屈。
当然,邓恒曾经有机会独自逃脱,可看方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他又实在无法把她扔下。
这个女人是不好,可毕竟也是爹的妻子。他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不好把她弃之不顾。如果说从前的邓恒会没有这种心理障碍,可是现在的他的心地却柔软了许多。或许是他过分慈悲,可是一个曾经意识到自己犯过错的人,总会想对旁人好一些。
忽地,钱慧君上前说话了,“大公子,你说,想看到大少奶奶怎么个死法呢?”
邓恒淡淡瞟她一眼,语气平静,“大夫说她身体很好,可能会活到一百多岁,然后,在子孙和我的陪伴下,无疾而终。不过你,就不象是个长寿之人。”
“混帐!”钱慧君扬手想打他一耳光,却被邓恒敏捷的避过,微微摇头,“一个妇人这么打打杀杀的,真的很难看。”
钱慧君沉了脸,可想想却又收了手,望着他冷冷道,“不管你信不信,钱灵犀都会死在你家里人的手里。象她那样一个身份卑微的贱人,你娶了她,只会害死她。”
邓恒眼神有些冷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钱慧君得意一笑,“今天我心情好,也不怕告诉你个故事。从前有一位富可敌国的公子,偏偏娶了个门第低微的姑娘,他们自以为过得很好,可有一年下大雪,这个傻姑娘跑到相公奶奶家去做客,结果没两天,就中了炭毒死掉了。旁人都说,是那个姑娘的妹子害死了她。可那个妹子想了很久,突然有一天,她猛地想起,那姑娘晚上特别喝了一碗奶奶给她的安神汤。所以,那姑娘注定是要死的。”
邓恒心头一阵悸动,脑中隐约闪过什么,可却怎么也不抓不住。可他再想想,却嗤笑起来,“你都说了,他们自以为过得很好,人生能有这样的一段经历,又有什么好遗憾的?不象你,嫁个男人是个断袖,莫夫人,你连好的滋味都没尝过吧?”
“你闭嘴!”钱慧君恼羞成怒的,直指着他,“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叫你没命?”
“不信。”嗖地一支冷箭,和着镇静的声音一道传来。
钱慧君吓了一跳,转头去看,就见他们已经整个被人悄无声息的包围了。
葛沧海提着缰绳,缓步上前,“赤里胡,我一直敬重你是个好汉,没想到却也助纣为虐,做下这样的错事。”
“老爷!快来救我。”方氏终于也看到邓瑾了,可男人看着她,却是一脸的愠怒。勾结外人陷害长子,这样的罪名都够休妻的了!
钱灵犀专注的看着邓恒,眼眶不觉已泛起泪光,却是喜悦的泪,因为他还活着,他没事!邓恒专注的看着她,露出一抹真心的微笑。这一刻,赵庚生分明看到,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
赤里胡霍地挺直脊背,厉声喝问,“宁格,他怎么了?”
葛沧海勾起唇角,“你说呢?”
赤里胡一哽,忽地惨然道,“我就知道,他不可能成功。眼下你都来的,他的下场可想而知。不过,”他忽地挺起胸膛,“我们北燕人最敬重的是英雄好汉,你要凭真刀真枪赢了我们,我无话可说。可你投靠南明,做了走狗,这样的赢法,我不服!”
葛沧海哈哈大笑,几乎笑出泪来,“你不服?那我被王叔赶出北燕时,我的不服又有谁知道?我们北燕人是敬重英雄好汉,可我王叔是英雄好汉吗?你又为什么要跟随他?”
她瞬间收了笑声,漠然道,“这些话对我来说全都没有意义。眼下,你只能放下武器投降,除此之外,别无他路。”
赤里胡沉默了,转头看看那些弟兄们,不知如何是好。
“不见得吧!”忽地,钱慧君拿匕首抵住了邓恒的咽喉,“钱灵犀呢,我知道你来了,出来!”
钱彩凤想要出去,可钱灵犀却自己撩开了车帘,定定看着她,“你若敢伤他一分,我必十分还你。”
钱慧君笑得很疯狂,“那好呀,你不想让他死,就自己去死!拿刀插进你的肚子里,把你的孩儿挖出来给我看看,看看你到底能生出怎样的怪物来!”
她忽地在邓恒耳边道,“你这个媳妇,可不是什么正经人,她是借尸还魂的妖怪!”
“放肆!”邓恒是真的生气了,旁人怎么诋毁他不要紧,却不能诋毁他的妻子和孩子。
赵庚生忽地对钱灵犀低声道,“你想法拖住她,我到一旁去放箭。”
钱灵犀微微点头,朗声道,“就算我是妖怪,我肚子里怀的是小妖怪,相公,你还要我们母子么?”
邓恒答得斩钉截铁,“当然!不管你是什么变的,这辈子,我都认你是我的妻子,你怀的,也是我的孩子。”
钱灵犀望着钱慧君被气白的脸,奚落道,“这下你满意了?想想真是可怜,你费尽心思做了国公府的七小姐,可到如今又有什么用?男人不爱你,孩子没有一个,就连你唯一的弟弟都要跟你断绝关系。”
“你胡说!”钱慧君恨得几欲发狂了,“扬熹不会不要我的,要断绝关系是那对狼心狗肺的老不死!你快点自杀,要不我就杀了你的好相公。”
钱灵犀悠然抚着肚皮道,“我的好相公才舍不得我和孩子们被他连累,他是宁肯自己死也舍不得伤我们分毫的。倒是你,真真可怜,你被关了这么久,连个来看望的人都没有。我要是你,早就抹脖子去了,你说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若不信,不妨想想,这些天来,你弟弟有没有给你寄过一封信?”
“他,他是被逼的!他心里——”
嗖地一箭,精确的命中了钱慧君执刀的肩头,邓恒抓住机会,头往前猛地一磕,就将钱慧君手中的匕首磕落在地。
邓家的侍卫也不是白养的,顿时就将邓恒抢了回来。
就在赤里胡觉得大势已去,打算出言放弃时,却听到一阵诡异的铃声。钱慧君邪笑着,摇着一只黑色小铃铛,“杀了他们,杀光他们!”
赤里胡只觉神思一阵恍惚,心头有一股暴戾之气涌上心头,身不由己的振臂高呼,“杀了他们,杀光他们!”
葛沧海不知怎地,心里也翻涌起从前四处流落那些年的辛酸与忿懑,再看对面这些族人,竟是说不出的仇恨,同样肃容对身后招了招手,“放箭!”
“不要受她的蛊惑!”钱灵犀一语方才出口,刚刚被救的邓恒在解开绳索后,重又执剑对着不断摇铃的钱慧君扑了上去。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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