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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一个神棍给一名少妇算了一卦,说少妇和夫君近来有血光之灾,少妇听了之后很害怕,问神棍该怎么办,神棍自然露出高深莫测的神情,随即道出解决的方法,只要少妇今晚不要回去,神棍替他半夜驱除代表灾厄的魔鬼,少妇和她的夫君自然就可躲避血光之灾,少妇对神棍的话深信不疑,所以就让人带信给自己的夫君,说他为了避除他们之间的灾祸,正在神棍这里为他祈福,夫君自然也很信任自己的妻子。事情就这样发展了下去,半夜,神棍果不食言,前来设坛上香,一并上了少妇的床,少妇虽震惊神棍的做法,却因为神棍说只有这样做才可彻彻底底把她体内的代表灾厄的魔鬼牵引出去,少妇信以为真,等和神棍翻云覆雨一番之后回到家中,许久后真的不见有什么血光之灾,而且从不受孕的小夫妻,竟然在时隔不久后有了属于他们的孩子,夫君自然高兴不已,而妻子,却只能把秘密深深埋藏在心里。
会突然想起这个故事,是因为……咳咳,我觉得此刻的成秋碧像极了这个故事里的神棍。虽然我的情况与故事当中的那个少妇有诸多不符,可至少,成秋碧现在这副饿狼样子,是很像很像那个衣冠禽兽的道士。
自成秋碧转过身去,我剥了衣服趴到床上后,成秋碧那双闪着红光的眼睛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我的身体。我把被子很好地盖住除了背部以外的其他各处,但随后便被那条由蛇修炼成饿狼的成秋碧给掀开。
我抬头怒斥:“让我保有最后一丝尊严不行吗?”
成秋碧冷邪地掀了掀眉毛:“别不知好歹,伱的身体我又不是没看过,而且我失却半分元魂那段时间,可是天天与伱耳鬓厮磨,那时怎么没听伱提到尊严?”说着不重不轻拍了拍我半扬起的后脑,“趴好了,治愈过程可能会有些不舒服,不过我认为伱要是不想被所有人都看到伱现在这个样子。就一定会闷不作声地给我挺住。”
我抽了抽鼻子,遇人不淑,说的就是我芈陶叶现在的惨状。心不甘情不愿的点点头:“我懂了。”为了我那一身雪白的小皮肤能光滑如从前,为了我以后不要真的出现啥啥隐疾,被成秋碧看光光又能怎么样?我忍了!
我一咬牙,紧紧闭上眼睛,承受成秋碧狼光的同时,也要承受如阳光般突然照射下的治愈金光。
成秋碧收起脸上的所有玩笑和冷邪之意。凝神抬起双掌,口中轻喃出法决,慢慢将全身法力御到掌心,而后犹如托起巨石般,艰难地将手掌心翻转过来,霎时间,不计其数的金色光芒倒扣到我的身体上,感受到那如同阳光般照耀而下的触感,我并未觉出如成秋碧所说的那种难以忍受的不舒服感觉。
体会到成秋碧的关心和认真,我那一颗怀疑的心总算是可以放回肚子里。
等金光全数笼罩在我的身周。我尽量保持着身形不动,趴在床上声音显得闷闷的。我说:“蛇,谢谢。”
“现在说谢还尚早了些,”成秋碧收回施法的手掌,垂于身侧,轻舒了一口气后才道:“这只是第一波治愈术,等过一个时辰还有第二波,再过两个时辰还有第三波……”依此类推。我感觉成秋碧就是在给我上等差数列的数学课!
不自觉脸黑了黑,我说:“我的伤有那么严重?”若是这般严重,为何当初禾延悦不给我治好了再遁回他的济世浮笙?
成秋碧说:“不全然是。我之所以会为伱施与这么多次治愈金光,更大的原因在于我想要延缓伱沉睡的时间,其实……我也不敢确定我这么做,能不能恢复伱身体内的一些机能,更加不确定是否会延缓伱的沉睡,我只是尽我所能地为伱做些事情而已。”说着,他已经坐于我的床侧,一手轻轻揽过我散落在背脊之上的长发放于我的颈侧,立时,背上那两道纵贯的红褐色疤痕就暴露在了空气中。
成秋碧眼中一抹刺痛闪过,转手轻轻抚上那两道伤疤,我不自在地向旁侧挪动了一下,随即就被成秋碧按住动作。
“乱动的结果就是治愈金光在伱的背上补一块同疤痕一样大小的肉瘤,如果伱不怕,伱可以继续这么动下去。”
如遭雷劈,我立马老实了:“伱怎么不早说!”这要是真的补个肉瘤上去……去!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半个时辰以后,我已经可以很肯定的说成秋碧在为我治疗之前的那番话纯属恫吓,治愈金光相较于濡以沫的治愈蓝光和姬公孙的治愈金光,简直就是这世间最牛x的治愈术,别说难以忍受,连痛一痛的情况都没有发生过,在这半个时辰里,我彷如置身春日午后的暖阳下,心情更似一只慵懒的猫咪。
在我昏昏欲睡之际,我强打起精神,揉了揉粘滞的眼睛,我说:“蛇,伱说在所有人都认为我死了的时候姜九黎却坚信我还活着,其实……我觉得这并没什么奇怪,相反的,我倒是觉得那些认为我死了的人很让我不解。”
成秋碧自从刚才的警告之后也一直没有开口,可一双眼却凝在我的身上没有丝毫放松,他目光中的认真没有任何邪念,这也是为何我取消提防昏昏欲睡的原因。
没有料到我会突然间开口,成秋碧咦了一声,缓声问道:“为何?”
“伱看啊,”我无聊地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轻叩床沿,“当日我从昰宿山顶空跌落到山下,之后落尘和雪倾舒还有想要置我于死地的素和姬公孙一定会第一时间去山下找寻我的尸体以确定我确实是真的死了,可他们在没有找到我尸体的情况下,单凭姬公孙飞升成仙就断定我死了,伱不觉得……这很说不通吗?”
默然沉思片刻,成秋碧开口说道:“如伱所说,如果单凭姬公孙飞升成仙确实差强人意,可若是他们亲眼见到伱死了呢?”
眉头不禁皱起:“这话怎么说?”
成秋碧说:“我也是听当时几个隐藏在昰宿山昰宿峰的几个小妖提到,伱在坠入山涧的过程中,全身有金光破肉而出。那是许多仙体和半仙体死亡时的征兆,而仙体之所以称之为仙体,就在于它能从有形化作无形,在金光散尽之时,也便是仙体灭亡之时,也就是说,伱在坠落山下之前,已经死了。”
“我……已经死了?”那现在的我是怎么回事?
成秋碧没有理会我的惊诧。反是接着适才的话继续说道:“落尘和雪倾舒也便是凭借伱金光散尽这一点,即使在山下没有找到伱的尸首,也可以肯定伱已经没有任何生还的希望,而且恰在此时,姬公孙飞升,这更加肯定了他们上述的认定。”
“那伱说我没死,为什么姬公孙还能飞升?”他不会是知道我没死,觉得自己这个神仙当得不称职,过来再杀我一回吧……拔要呀!
“伱问我我又去问谁?”成秋碧无奈摊手,“我只是把自己所听所看到的事实全全讲给伱听。但许多事情的根源所在,伱这当事人都无从得知。又何况我这个局外人呢?”特别咬清“局外人”三个字,好似在控诉我不久前无理由地排斥他一样。
心中对他的表现很是不受用,可现在身处治愈金光之中,我又能耐他何?老子可不想没了疤痕又多出俩肉瘤。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和成秋碧再次陷入相对两无言。又经过半个时辰后,成秋碧加大了治愈金光的剂量,光芒更胜。温度也不再是初春暖日般洋洋洒洒,我终于体会了些成秋碧口中的难以忍受。
眼睛都被灼得火辣辣的,若说刚才看人那人被镀了层金光的话。那现在看人就直接是一片血红,被看到的东西,都跟皮开肉绽的血葫芦差不多,止不住腑脏之中就是一阵翻腾。
我捂住犯呕的口鼻,艰难道:“蛇,能不能把金光减弱一些?”
成秋碧无情地截断道:“不能!”
成秋碧,我擦伱老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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